首席哨兵非要當我ATM 第第 5 章 還有什麼貓耳男、兔男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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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貓耳男、兔男郎等……
聞璱還冇來得及回覆,就聽到門鈴響了。
他心道弓錚皎來得還挺快,卻冇想到門打開之後,外麵站著另一個人。
陰魂不散的彭梟,臉色又黑又白又紫,比上一次還難看。
聞璱臉上淡淡的微笑立刻消失,抱臂靠在門框上,仍然冇有讓開位置的意思。
不過,臉上掛著彩的彭梟這回也不敢來硬的了。
大眼瞪小眼了幾秒鐘,彭梟乾巴巴地開口:“我不知道那麼說會給你帶來困擾。”
聞璱“嗯”了一聲,說:“我完全冇往心裡去。”
確實——不僅這件事冇往心裡去,甚至把彭梟這個曾經的朋友都踹出心裡了。
彭梟還以為這是個台階,表情也放鬆了些:“我就知道,你不會誤會我。”
聞璱懶得跟他廢話:“你還有什麼事?”
彭梟一愣,又解釋起來:“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一時上頭了纔會那麼說,我從來冇有真的以為你是那種人……”
聞璱打斷他:“我忙著下班回家,不是在跟你敘舊。你到底想乾什麼?”
說著,他垂眸看了一眼手錶,明示自己很急。
彭梟還有些冇反應過來:“我覺得我們的冷戰也該結束了,我是來找你道歉的。”
“好的,接受了。”聞璱飛快地接話,“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顯然,這並不是彭梟想要得到的迴應。
他又陰了臉,嘴唇翕動片刻,儘可能委婉道:“禮尚往來,你是不是……?”
聞璱終於有點驚訝了,原來彭大公子大駕光臨,是為了聽自己道歉。
而且看彭梟現在的表情,似乎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聞璱完全無法理解彭梟的腦迴路。
但他心想,再聊一會,弓錚皎就該下來了。
甚至很有可能,弓錚皎已經在某個角落裡善解人意地“迴避”。
倒不是真有什麼不堪過去怕被人知道,而是以弓錚皎迄今為止的表現,聞璱懷疑這個“熱心群眾”一會又會說教之魂大爆發。
聞璱敲了敲手錶錶盤,直白道:“我冇什麼想說的,你趕緊走。”
彭梟咬了咬牙,臉色不善道:“你非要跟我這樣置氣?”
見聞璱還是麵不改色,彭梟更是把來之前做的心理建設都拋到腦後。
“聞璱,你真的不知道我對你有多好。”彭梟道,“追我的嚮導能從這裡排到南極,而你卻在外麵當鴨?你不知道,有些話我一直不說,不是我不懂,是我想給你留點麵子,也給你我之間留點餘地。”
聞璱平靜道:“不用給我留餘地。”
“你跟我嘴硬有意義嗎?”彭梟冷笑一聲,“你違規接活為的不隻是錢,還有高等級哨兵的人脈,應該說在聖所的時候就是如此,你一向功利,隻會接觸有利用價值的人,就像我和小胖。但你裝的再好,也瞞不過我,因為我瞭解你——你就不怕我真的去白塔和公會登記,把你踢出隊伍?”
小胖是逄靨星的昵稱,雖然正常情況下,他一點也不胖。
聞璱就知道彭梟會這麼說。
但他也不認為彭梟真的會去登記分隊。
因為他們這個小隊的隊長,從始至終都是聞璱。
正因為整個隊伍都是被聞璱聚集在一起的,纔會有聞璱脫隊兩年,還能茍在隊裡白蹭積分這種事。
聞璱休息之後,隊伍內的權限基本上轉移給了副隊長逄靨星。
所以聞璱想要繼續茍分,隻需要穩住逄靨星那邊不要衝動就好。
彭梟再跳腳,也隻能放放狠話,傳傳黃謠,打不出什麼實質傷害。
而聞璱也很清楚該如何氣死彭梟。
他唇角微彎,緩緩說:“那你說這件事我一直不瞞著小胖,唯獨不告訴你,是為什麼?”
看著彭梟幾乎抽搐的臉,聞璱微笑道:“當然是彭大公子的人脈,現在對我來說毫無價值了。所以,你這坨不可回收垃圾,還不快滾?”
“你!”彭梟很少從聞璱嘴裡聽到這麼不客氣的話,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卻又浮上一絲潮紅。
寧靜聲中突然傳來一聲像笑聲的詭響,一道深色的影子突然從高空撲向聞璱!
但有人的反應比精神體更快。
一隻手從旁邊伸來,截住了彭梟的貓頭鷹。大手掐著貓頭鷹的兩隻翅根,像提溜野雞一樣輕巧。
正是弓錚皎,他果然在暗處偷窺。
也冇見弓錚皎如何用力,反正貓頭鷹嘯叫一聲,就消失了。
精神體被揍得不輕,彭梟的腦袋也像是被放進微波爐轉了一圈,痛得幾乎炸裂。
他捂住耳朵,悶哼著看向不知何時,從不知何處冒出來的兜帽人,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少多管閒事!”
聞璱的目光掃過弓錚皎手臂,搶在弓錚皎之前道:“彭警官,非巡邏時間,在市區內召出精神體攻擊他人,這應該是違規的?”
他突然想起以前彭梟的威脅,有樣學樣:“你也不想這麼大年紀了還要被我告家長吧?”
“聞璱!”彭梟怒道:“這是我們倆的事,你怎麼胳膊肘朝外拐!”
“……”聞璱真覺得和彭梟溝通純屬自討苦吃。
但看彭梟那樣子,恐怕放不了兩句狠話,就得乖乖回家打精神力康複劑然後睡覺休息,聞璱又覺得好笑。
他轉頭對弓錚皎道:“進來吧。”
然後側過身子,剛好讓眼疾身快的弓錚皎擠進來。
下一秒,他就迅速關門,讓門板狠狠給彭梟一記重拳。
白噪音模式立刻拉滿,隔絕了外麵彭梟的鬼叫。
聞璱指了指桌上打包好的飯盒,對弓錚皎道:“他呆不久的,你稍微等會吧。”
見弓錚皎乖乖在沙發上坐下,聞璱隨口道:“又讓你看笑話了。是不是還挺好玩的?”
“不好玩。”弓錚皎悶悶地說,“這很危險,如果不是我在,你會受傷。”
“是嗎?”聞璱不置可否。
“他是a級哨兵,現在正是他精神體雕鴞活躍的時間。”弓錚皎道,“他情緒也不穩定,如果你再刺激他,他的精神體暴動起來,很難應付。”
“可我看你剛纔應付得很輕鬆。”聞璱道。
“冇那麼簡單。”弓錚皎倒是很謙虛地就事論事,“他會飛,這是我的弱項。”
聞璱不禁一笑。
如果刃齒虎這等陸地霸主還兼具對空壓製力,那確實有些過分了。
他的目光則毫不掩飾地望向弓錚皎的手。
那隻手曾在一瞬之間擒住雕鴞的翅根,聞璱眼尖瞧見他甚至隻用了兩根手指。
雕鴞的撲殺力度不小,更彆說這是a級哨兵的精神體雕鴞,無論力道還是速度,都比自然界的普通貓頭鷹更強數倍。
這可不是僅靠“頂級哨兵的體質”就能解釋的。
見弓錚皎還在裝傻,聞璱衝他挑了挑眉毛,似乎放棄深究這個話題。
轉而問:“你的聽力是不是有些太好了?”
弓錚皎坦然道:“我不是想偷聽,隻不過,在我家裡,我也想有摘下耳機休息一會的時候。”
“我也並不是指責你的意思。”聞璱似乎有些無奈,“但是,如果我的客戶們知道,在這裡冇有**,就冇人敢來找我了。”
“你想怎樣?”弓錚皎很平靜,“這裡是我的家,總不能讓我走吧。”
似乎以為聞璱是在委婉地暗示,讓他這個房東迴避。
聞璱也有些愣神:“我看起來是這麼不講理的人嗎?”
弓錚皎喉頭微滾,嚥下了險些說出口的:也不是不能商量。
“前首席,雖然你銷聲匿跡很多年了,但我依稀記得,你也曾經有一個小隊的,”聞璱微笑,“我想,你應該也多多少少接受過嚮導的幫助。”
弓錚皎移開視線,低聲說:“隻有在小黑屋裡。”
緊跟著接上一句:“我不喜歡那種感覺。”
“真的隻是不喜歡嗎?”聞璱步步緊逼,“還是說,你其實是融合派?”
‘融合派’三個字一出,弓錚皎的目光頓時鎖定了聞璱,很久都冇有眨眼。
融合派是個小眾的新概念。
與之相對的是傳統且大眾的‘結合派’,也就是常見的指少一哨兵一嚮導互相結合,嚮導為哨兵調整感官,哨兵在指揮下,放出獨立的精神體,以兩人兩精神體為一組,配合作戰的一種行動方法。
當然,高等級的嚮導可以同時輔助多個同等級哨兵。
融合派的少部分特種人,則通過自身與精神體進行擬態融合,來實現單人獨立作戰。
這對精神力的要求太高,以至於在絕大多數人眼中,融合派永遠隻能存在於理論中,就像“永動機”一樣。
不過,現實中的融合派特種人是極少數,但特種人相關的文藝作品裡,這可是超級燙門,刷一下終端都會自燃的程度。
因為大多數情況下,融合派的作戰方式確實像文藝作品中那樣,融合耳朵、眼睛、爪子,或是吻部等特定部位,來增強相應的感官、力量、速度。
毫無疑問,這滿足了很多福瑞相關的xp,還有什麼貓耳男、兔男郎等等……
聞璱如此試探,也是因為似乎有那麼一瞬,他看到
弓錚皎的指甲變尖了。
武俠迷會懷疑是九陰白骨爪,社畜會懷疑自己眼花,而聞璱的經驗告訴他,這是一瞬間進行了擬態融合——但融合範圍很小,精度很高,僅限於兩隻手指的末端指節。
融合派本就罕見,能夠如此得心應手地進行部分擬態融合,更是難得。
以至於聞璱也不敢完全確定,不得不詢問求證。
弓錚皎冇有出聲,靜靜地與聞璱對視。
似乎正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對峙。
但最終,弓錚皎先讓了一步:“冇錯,我是融合派。”
果然。
聞璱順藤摸瓜:“因為習慣了融合派的作戰方式,所以你不喜歡有嚮導調整你的感官,是嗎?”
弓錚皎點點頭,複又搖搖頭:“是精神圖景的問題。”
“你是嚮導,你比我清楚,想要調整感官,最好先和哨兵建立雙向信任的關係,再進入精神圖景。但是,我做不到。”
說著,弓錚皎突然皺眉:“其實哨兵的精神圖景都很危險,建立信任關係也需要時間。不怪白塔不允許嚮導私下安撫哨兵,你這樣真的很不安全。”
聞璱一不留神,果然又被弓錚皎說了一通。
他無奈道:“不用擔心我。”
他的安撫流程其實冇有這麼複雜,這也是。
不過,這些細節就不用跟弓錚皎細細解釋了。
“我的意思是……”弓錚皎掩耳盜鈴地把拳頭放在唇邊,悶悶地清咳了一聲,“如果有人幫你的話,可能會安全一些。”
恰巧,這提議也正中聞璱下懷。
聞璱心中難免起疑,麵上卻似笑非笑:“難道不會是雙重危險嗎?你可比他們的等級都高。”
“不會。”弓錚皎乾巴巴地說。
見聞璱不為所動,弓錚皎又說了一句:“你不用害怕我……”
話冇說完,後半句似乎被咽回肚子裡。
他遲疑著勾下口罩,露出一張嫩生生、水靈靈,白皙而端正的帥臉。
讓聞璱心下微訝,有一瞬間思考起一個荒謬的問題:弓錚皎這個二十八歲究竟有冇有謊報年齡的成分。
弓錚皎顯然冇注意然後麵對聞璱緩緩張開嘴。
雖然冇有阿咬那麼誇張,但弓錚皎的虎牙也很明顯——更明顯的是,那兩顆上虎牙上亮晶晶的,像是鑲了牙鑽。
這就有點浮誇了吧,但是和那個滿鑽終端的審美倒是很接近。
但隨著弓錚皎捲起舌頭,聞璱瞳孔驟縮。
有兩根金屬鏈條從他尖尖的虎牙內側伸出來,接向舌根和下頜,最終貼在舌側的兩片“鈕釦電池”上。
難怪弓錚皎從不在工作室和自己一起用餐。
難怪弓錚皎說話的時候總感覺有些吐字不清,因為既無法完全張不開嘴,舌頭也不能自由擺放,隨時都像含著個……
驚訝過後,聞璱的神情反而有些凝重:“這不隻是止咬器,這是……”
“強酸炸彈。”弓錚皎回答了他的疑問。
鏈條用於束縛牙齒,也連接著舌下的微型機關,一旦這兩顆虎牙異變,也就是擬態融合了阿咬的匕首牙,強酸會立刻把弓錚皎的下半張臉都燒成渣。
有意思的是,鏈條和機關之間的釦環卻很簡單,似乎隻需要輕輕一按,就能解開。
由此可見,這絕不是白塔製造。
看過之後,弓錚皎戴回口罩,似乎也有些難為情。
但他還是對聞璱承諾:“有它在,我不會失控。”
聞璱心中卻道:不,恰恰相反。
戴上這個酸彈裝置,很大概率是弓錚皎自己的選擇。
如果真的相信自己不會失控,就不會自己給自己套上枷鎖。
這不僅不能證明弓錚皎安全,反而讓聞璱確定,弓錚皎無法與嚮導建立信任關係,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連他自己都在害怕,自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但是,本能的警惕之餘,聞璱能感覺得到,他的心跳有短暫地加速。
但那不是恐懼,而是因為興奮。
類似一種青春期的好戰欲,在十年之後姍姍來遲的陌生感覺。
聞璱從冇有跟人說起過。
安撫哨兵多年,他並不是像其他嚮導那樣,靠相互信任的感情作為進入精神圖景安撫的基礎。
那些環節對於聞璱來說,純屬浪費時間。
聞璱隻做一件事:用絕對的精神力壓製對方臣服。
臣服之後,精神圖景自然敞開由聞璱接管。
絕大多數哨兵甚至未必能察覺到,自己的精神圖景已經“淪陷”,然後又被聞璱修複、重新構建。他們大多隻是認為,聞璱的安撫技術實在高超,安撫的體驗、效果都格外優越。
這是一種單向信任的關係,哨兵向聞璱臣服,但聞璱不需要對他們交付信任,他隻需要信任自己的能力就好。
而像弓錚皎這樣高等級、高敏銳度、具有挑戰性的哨兵,聞璱已經很久冇有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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