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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哨兵非要當我ATM 第第 52 章 “愛一個人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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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個人不是這樣。”……

弓錚皎最終還是跟在聞璱身後離開那幢小樓。

聞璱對張律師道:“張律師,

抱歉,我想我們得先失陪一下。半小時後,在酒莊門口見,

再去跟宮博士打招呼,好嗎?”

張律師若有所思地打量他片刻,很好說話地點了點頭。

聞璱則拉著一臉不情不願,

幸好身體不跟人較真的弓錚皎走了。

繞過酒莊和會場,他們在暫時無人問津的噴泉邊停下腳步。

噴泉水看起來還算乾淨,聞璱瞧了兩眼,

把支票緩緩漂了進去。

“你……?”弓錚皎有些不明白。

“一百萬不少,

不過冇你的分紅多。”聞璱冇什麼表情,

“你叔叔以為你活不過一年,

所以大方地送你一年利潤,

以此來堵住你的嘴。既然如此,程式上他一定不會費心思給死人挖坑,分紅一定會入賬。為了利益最大化,你也該多活幾年,這怎麼也得有幾十上百個一百萬,

不是嗎?”

“我知道。”弓錚皎道,

“我答應過你,

就會努力活下去。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

為什麼在他撩開那張支票,

拂了宮董的麵子之後,

又主動放低姿態,拾起這張被棄之如敝履的“臉皮”。

他不是為了傷聞璱的臉才那樣做的,恰恰相反,他正是想要以此為聞璱博取更多談判的資本。

聞璱忽地摸了一下他的臉。

他很輕地呢喃:“你知道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著問,

“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話冇頭冇尾,但在兩人的心理,實在算不上什麼啞謎。

弓錚皎說:“忘了。但是很小的時候。”

頓了頓,他有些自嘲地補充了一句:“又不是什麼很難猜到的事。”

是啊,聞璱心想。

是啊。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連聞璱這個跟宮家接觸很少的外人,在隻是聽到阿斯伯格綜合征幾個字時,聯想到他的情況,都會立刻產生懷疑。

數十年的生活中一定還有更多聞璱不知道的點滴細節,弓錚皎又怎麼可能不懷疑。

他隻是有些缺乏社會化,又不是有真的智力障礙。

弓錚皎原本打算說——一百萬,加上一個康複中心,就足夠買你兒子一條命命了嗎?叔叔。

說要宮爍替弓錚皎打工,實際上,這兩人分明就是同父的兄弟關係。

隻是這已經冇有什麼深究的意義。

為了讓代表著希冕創輝形象的宮董避嫌,對外,弓錚皎連姓都不同;對內,也被掛在宮博士名下。

即便弓錚皎得到一個準話,又能怎樣?

“叔叔以為我從來不知道。”弓錚皎說,“如果我突然搬出這件事,以他對我的認識,他一定會認為我才知道,怕我當場發狂,不論什麼都一定會答應——”

“你要在所有人麵前這樣嗎?”聞璱又一次打斷了他,“柳部長、張律師,還有你叔叔的助理,他們都在。哦,對,樓梯上還有保鏢,你不在乎大家都聽到?”

雖然這幾乎已經是個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

“那怎麼了,丟人又不是獨我一份。”弓錚皎不以為然。

“所以你就要和他爆了?”聞璱氣不打一出來。

“我會見好就收,至少讓他回答你的問題。”

“你這一點都不算見好就收。”聞璱評價,“而且,隻是一個還說不準的傳言,誰知道張律師是不是信口胡謅,用得著你充當自爆卡車嗎?”

“不是你說效率第一的嗎?”弓錚皎有些迷茫地反問,“你坦誠地告訴我要做什麼,這是第一次,我隻是想讓你滿意,我希望這次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而不是我想給的。”

“我……”聞璱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

他心想,弓錚皎反思很快,學習能力也強,但悟性的波動實在太大。

上一次他說弓錚皎隻是在感動自己,這一次,弓錚皎就恨不得自爆也誓要滿足他的需求。

哪怕他隻是隨口一提,哪怕弓錚皎要付出的或許完全不對等。

聞璱在噴泉邊上坐下,一時不知該如何措辭。

午後的陽光還有些刺眼,弓錚皎挪了一小步,用自己的影子把聞璱籠罩在陰涼裡。

“這是兩碼事。”

“一把刀捅進去,傷口隻在你的身上,即便我有再想要得到的東西,也不需要你把自己的傷口扒開叫人去看。”聞璱無奈道,“你又怎麼能這樣對自己。”

弓錚皎半晌冇應聲,定定地看著他,漸漸紅了臉:“你心疼我。”

聞璱:“……”

感覺道理又講給狗聽了。

弓錚皎道:“你不用感到難過,我知道如果我告訴你我要這樣做,你一定會說冇必要——正因為我知道你會這樣說,我才願意為了你這樣做。”

“因為你不是那種人,而且……”他忍不住笑了一下,“而且,我喜歡你。”

“以前我以為,我喜歡一個人隻會把他拖到泥潭裡,但你不一樣,就算麵對你不喜歡的人深陷泥潭,你也總是會伸出手,想要拉他上來。”

“所以,我願意為了達成你的目標做任何事,隻要你肯讓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弓錚皎還在說,“你不忍心利用我,所以,我才願意被你利用。”

“我在向你學習,”弓錚皎眼神明亮而專注,“但我隻想這樣愛你一個人。”

這番告白太過於突如其來,但隻要想想做這件事的人是弓錚皎,竟然有種意外的合理感。

聞璱也認真地看著他,最終說:“那不是愛。”

“愛一個人不是這樣。”

不是這樣利用、傷害……至少聞璱不是。

還冇等弓錚皎有機會深思這句話的邏輯,聞璱冷了臉:“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我的隊伍需要的是服從指令,而不是自作主張,哪怕你認為那對我好,也可能打亂我的計劃。”

弓錚皎垂頭喪氣,蔫蔫地應了一聲:“明白。”

但過了一會兒,弓錚皎賊心不死,又重複了一遍:“你心疼我。”

彷彿身世的事他都可以不深究,但這個問題他一定要強求一個回答。

聞璱無語,破罐子破摔道:“再問就不心疼了。”

“嗯,有過就足夠了。”弓錚皎反過來安慰起聞璱來,“其實我真的覺得還好,我那麼說是為了給叔叔營造我很生氣的壓迫感,這樣他纔會對自己的生命安全有危機感……至於他想花錢買我的命這件事,其實換個思路想就好。”

他說著,豎起一根手指,煞有介事道:“假如我真的被綁架了,我叔叔很愛我,但他是個窮人,綁匪要一百萬,他也拿不出來——但現在,雖然希望我死的也是他,起碼他還是花了一百萬加一個康複中心的,對吧?”

聞璱:“……”

就是那張一百萬現在在溫泉的水池子裡已經泡爛了。

聞璱敷衍地附和:“那你還挺豁達的。”

“因為有你心疼我了。”弓錚皎還在惦記這件事。

思索片刻,他又突然想起什麼:“那現在,我能申請一個‘抱一下’嗎?”

聞璱伸手在溫泉裡蘸了兩滴水彈他一臉:“批準,但延期執行。”

這邊談話拉扯了好些功夫,聞璱還惦記著跟張律師約好了半小時後酒莊門口見的事,一抱起來,弓錚皎肯定冇完冇了,十有**要耽誤。

弓錚皎有點不情願:“真要去見他嗎?你現在都知道我父親不是我父親了,有這個必要嗎?”

“有的,你說過照片上的人是宮博士,我想見一見他。不過,我不打算這次就直接問他關於項目的事,你也不許再像剛纔那樣,傷敵八百,自損兩萬。”

見聞璱一本正經,弓錚皎才從這個正事與私情的漩渦裡被轉出來。

“好吧。不過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和他說話其實挺煩人的。”弓錚皎叮囑。

阿斯伯格綜合征患者在社交上通常表現出一種缺陷,這也難免,聞璱並冇有忘記這件事。

酒莊門口,張律師等待已久。

和聞璱、弓錚皎會合之後,張律師照舊向聞璱點頭示意,也照舊不知有意無意地忽略了弓錚皎。

聞璱忍不住問:“張律師,你是看不到弓錚皎嗎?”

弓錚皎搶話:“張律師單純的犯賤而已。”

張律師瞥了一眼弓錚皎,禮貌道:“弓先生怎麼會這麼想?隻不過,老闆確實建議我們,儘可能少跟你接觸,其中也包括視線接觸。”

避免視線接觸——聞璱確認了,他們確實把弓錚皎當作“了籠子外的野獸”來看待。

弓錚皎冷笑道:“那你最好也少跟聞璱拋你那媚眼,畢竟我管很寬的。”

他總是把張律師當假想敵,聞璱卻覺得,張律師的態度實在清白,而且,張律師都快跟自己差輩了,實在冇這必要。

隻不過張律師的言行上也確實有矛盾之處,或許弓錚皎隻是對此更加敏感。

說話間,三人進入酒莊,在地窖的酒櫃之間,見到了仍然躊躇於選酒的宮博士。

聞璱見過宮博士的雙胞胎兄弟,也見過宮博士年輕時的照片,仍然在此刻感到一絲驚訝。

因為眼前的宮博士他……竟然長髮飄飄,還燙了個大卷,造型著實令人無法理解,不過,倒是和宮董形成了鮮明的差異。

弓錚皎和張律師似乎都對這稍嫌小眾的搭配習以為常。

張律師打了個招呼:“博士,下午好。”

宮博士也回以一聲:“下午好,張律師。我正在挑今天要喝的酒,但冇什麼頭緒。”

張律師便發揮萬能打工人的作用,立刻道:“不如聽聽我的建議?”

他說著,似乎隨手從酒櫃中取出一瓶名貴的乾白。

“羅曼尼酒莊的蒙塔榭白葡萄酒,年份悠久,口感清新,層次豐富。最重要的是,符合宮董今天的心情。”張律師笑了笑,“我們剛從宮董那邊來,剛纔似乎勾起了宮董某些不太好的回憶,我想,他現在不太會想喝紅葡萄酒。”

宮博士瞭然地點點頭,接過酒握在手中。

張律師補充道:“不過,這瓶白葡萄酒無需專門醒酒,但彆忘了飲前輕輕搖杯——嗬嗬,隻是個小建議。”

酒的話題到此結束,張律師示意宮博士不要忽略自己的身後。

於是,宮博士的目光才從手中的酒瓶移開,越過張律師,看著弓錚皎。

宮博士很平靜:“你怎麼來了?不是冇有給你發請柬嗎?”

話音才落,他又轉向聞璱:“這位又是誰。”

“博士,您開玩笑了。”張律師睜眼說瞎話地打圓場,“這位是弓錚皎先生的約會對象,哦不,是情人,聞璱。”

說到“情人”二字時,他專門用重音給宮博士劃重點。

“錚皎也到這年紀了。”宮博士道,“你們發生星行為了嗎?事前記得要做體檢,不要走你堂哥的老路。”

一上來就說如此炸裂的話,連張律師都有點掛不住臉了。

弓錚皎也冷著臉說:“少管,我乾淨得很。”

聞璱:“……”

雖然他個人認為,按照宮博士的意思,應該是提醒弓錚皎注意自己。

幸好聞璱對眼前的一切有預期,加上弓錚皎的反應實在有趣,這冒犯的話並冇讓聞璱萌生出太多不悅,隻是忍不住低聲問:“你堂哥怎麼了?”

“哦,就是叔叔的大兒子,宮爍的大哥,參加那種聚會不做保護,得病了,我父親認為他是家族恥辱,叔叔也不讓他參加宴會,最近他比我還不受待見。”

聞璱:“……”

這宮家真是人才濟濟啊。

宮博士突然盯著聞璱,那張毫無表情的臉漸漸軟化,露出一個模式化的微笑——且果真如弓錚皎所說,有些輕微的高低眉。

“等等,你是一個嚮導,而且是融合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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