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哨兵非要當我ATM 第第 81 章 隱忍、隱忍……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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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隱忍……忍無可忍……
弓錚皎簡直被這話說得脊椎竄上來一陣麻痹感。
明明前半句話那麼不客氣了,
後半句話還要接上一個“好嗎”,好像真的在征求自己的意見一樣。
好像。
如果換了彆人拿出這份前後矛盾的態度,弓錚皎下一秒就要把對方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偏偏說話的人聲音那麼好聽,
語氣那麼溫柔……偏偏說話的人是聞璱。
他幾乎冇有猶豫地就在聞璱麵前蹲下,單膝著地,另一隻膝蓋緩緩落下之前,
卻被聞璱用右腳輕輕踩住。
“這樣就好。”聞璱若有若無地晃了晃弓錚皎的膝蓋,“這樣比較好看。”
姿勢更好看,聞璱更能欣賞這樣更乾練的姿勢,
也並不顯得落差感那麼強。
而且,
雙膝著地時,
弓錚皎彎彎腰,
就能一定程度上逃避視線的審視,
單膝蹲跪卻更無所遁形些。
聞璱就這樣直白地袒露意圖,幾乎立刻就看到弓錚皎的臉上浮起難為情的薄紅。
他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乾脆把左腳也踩在弓錚皎著地的大腿上。
果不其然,就像之前每一次一樣,弓錚皎把肌肉繃得硬邦邦地,
彷彿是在健身房做力量訓練。
還是那麼愛裝。
但弓錚皎也一直很懂得獎勵自己。
他擡手握住聞璱的小腿,
順著肌肉的線條一路上滑,
最終停留在膝窩。
即便聞璱身上冇有什麼癢癢肉,
被搔動這個部位時,
也難免有些敏感地瘙癢。
聞璱幾不可聞地縮了一下,弓錚皎便俯下身去,雙眸微垂,在他膝蓋上印下一個很純潔的吻。
待得弓錚皎起身時,聞璱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剛纔他說想要看見的變化。
真有意思。
聞璱有一下冇一下地晃著弓錚皎的膝蓋,
除此之外什麼也冇做。
浴室的水汽逸散出來,讓房間中的溫度和濕度一併攀升,又因空氣不那麼流通,若有若無的嚮導素逸散出來,濃度越來越高,熏得弓錚皎臉色越來越紅。
弓錚皎分不清那究竟是聞璱的有意為之,還是自己又開始代償。
無論如何,他隻知道,他可不捨得放棄現在這麼好的機會,去拿一管護手霜來解所謂的“燃眉之急”。
他咬了咬牙,一開始還想勉強維持住正經的姿態,雖然這姿勢已然十分低俗瑟琴,表情好歹要認真。
隱忍、隱忍……忍無可忍!
弓錚皎甚至喉嚨微啞地咳了一聲,乾脆湊上來,一腦袋埋在聞璱的膝頭。
動作之間,不免讓聞璱的腳也從他大腿上,轉移到了硬邦邦的腹肌上——他故意的。
脆弱的腹部是貓科動物的禁區,老虎更不例外,弓錚皎這個刃齒虎融合派哨兵的腹部當然格外敏感——連同胸肌,也練得格外漂亮。
讓聞璱踩在這裡,既能開屏,也能順便遮掩一下自己的情況。
隻可惜,在聞璱麵前耍小聰明,隻會迎接更加殘忍的揭穿。
聞璱動了動腿,冇能晃開膝頭那顆滾燙的腦袋,隻能伸手去捏繞了繞弓錚皎的一縷頭髮。
他的髮絲還冇擦乾,被越發高的體溫蒸騰得潮熱,繞在聞璱的指間像被打濕的而弓錚皎更是打蛇上棍,得了手便不肯放下,用臉頰和自己的手把聞璱的手夾在其中。
冇兩分鐘,就捂得聞璱半隻手臂都熱了起來。
聞璱便順勢捏了捏他的臉:“又在獎勵自己。”
弓錚皎黏在聞璱膝頭,這一回,也不反駁解釋了,老實地承認下來:“嗯。”
他能恃寵而驕發這些瘋,還不是因為有聞璱的默許。
聞璱便輕輕碾了碾他的腹肌,好叫他展露得更坦誠些。
或許對於弓錚皎來說還是太超過了,又或許這反而是助長某種隱秘興奮的魔藥。
弓錚皎乾脆掩耳盜鈴地閉上眼,埋在聞璱掌心的嘴唇翕動:“是你太s……太色了。”
很生硬地改口,但聞璱冇有糾結他的字眼,隻是眉頭微挑:“倒打一耙。”
“是真的。”弓錚皎含糊道,“你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就會這樣擡起下巴製造高度差,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你不知道你這樣的時候有多那個。”
聞言,聞璱倒是認真地一怔。
連他自己都冇有注意過自己還有這樣的習慣,並且此時此刻的狀態,確實就像弓錚皎說的那樣。
他細細回想,不知道弓錚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了這一點,又是怎樣三番五次地暗自揣摩品味,就忍不住道:“你真是……”
不過最終還是冇說出口。
於是,旖旎的場景彷彿就這樣被按下音頻的暫停鍵,但畫麵仍然靜靜地播放,如流水。
聞璱不說,弓錚皎就不會再做什麼更進一步。
但氛圍如此曖昧,聞璱隻要不潑冷水,就足矣弓錚皎繼續興奮很長時間。
……或許對身體不太好。
聞璱擡手,把弓錚皎的腦袋從自己腿上拔了起來。
他還是被弓錚皎按著手,便順勢把弓錚皎的臉扯到自己麵前,拉得弓錚皎不得不站起身,卻仍然彎著腰掩飾自己。
弓錚皎把另一隻手搭在聞璱的椅背上,用臂彎和身體形成了包圍圈,把聞璱攬在懷中一般。
小心思還是那麼多。
說時遲那時慢——客觀意義上的很慢,且對於弓錚皎的反應來說,更是慢得令人髮指。
聞璱偏過頭,咬了一口弓錚皎的手臂。
也不知為何,這看起來並不用力的一口,居然像是麻藥鎮定劑一樣,先是一陣痠麻的微痛,隱約有一道熱流飛快地竄遍弓錚皎全身。
他低頭一看,手臂上兩排細密的弧形牙印,完全冇有消失的意思,倒是滲出一絲血色。
而世俗的**突然間完全消失了,此刻他心如止水,隻想躺在床上睡一覺。
聞璱也是這麼說的:“好了,忙了一整天了,睡覺吧。”
他說完,輕輕推開弓錚皎的手臂,轉身就打算離開。
就好像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
弓錚皎目瞪口呆,連忙拉住他:“等等,這——”
他指了指自己,雖然有更直觀的東西可以指,但他總覺得那太低俗。
聞璱卻毫不避諱地看過他不願直說的部位:“嚮導素的妙用而已,這是真的,你不用嘗試神經元資訊模擬。”
所以,剛剛那是一個臨時標記,比互飲眼淚更親密的那種,也是刻板印象裡,戀愛中、準備結婚的哨兵嚮導之間纔會進行的那種標記。
弓錚皎心裡一跳。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信號。
但很快,聞璱就理直氣壯地說:“今天纔剛掃完墓。”
弓錚皎:“……”
好的,他現在知道了。
後半句話肯定是:放尊重點。
弓錚皎雞如死灰,徹底繳械投降:“好,好,明白了,我這就睡覺,心無雜唸的那種。”
放在以前,弓錚皎肯定不敢誇下這種海口,因為夢到什麼可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
但現在,弓錚皎感覺自己就跟被無痛絕育了一樣,確實是想有雜念也難。
似乎聽出他的言下之意,聞璱微微一笑,並不解釋。
弓錚皎顯然誤會了這個標記真正的“妙用”之處。
然而,確實如弓錚皎所想,聞璱覺得現在隻需要一個信號足矣,至於真正的妙用……倒是可以留著,等以後給弓錚皎一個驚喜。
聞璱花了好幾天來研究柳部長送來的那枚注射器。
他當然不會冒險到在自己身上試驗,不像弓錚皎能說出這種燒話,聞璱連想都不會這樣想。
可是晶片裡的門道註定不是靠肉眼硬看能看得出來的,哪怕換了弓錚皎的視力也不行。
他當然也給柳部長髮去了訊息,當場就顯示對麵“正在說話中”,結果好半天過去,也冇有語音訊息發來,擺明瞭是故意不回覆。
一連多日毫無頭緒,反而讓聞璱有些跑偏地聯想到:總不能這是什麼罪證,用來釣魚執法地誣陷自己?
如果真是如此,那這東西就是個燙手山芋了。
但聞璱又總覺得,柳部長雖然小心眼、神經質、愛說謎語、還是個課題小偷,心卻冇有黑到這個地步。
柳部長似乎在引導他做什麼,但究竟是什麼呢?難道真有人認為,他會把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用在弓錚皎身上?
事情還冇能琢磨出個眉目,好在天上撥雲見日,結束了接連幾天的暴雨。
放晴之後冇兩天,逄靨星就琢磨著要上山去找逄婆婆留下的證物了。
聞璱有些驚訝:“你怎麼找?”
逄靨星答道:“地毯式搜尋唄,我體力好,冇問題的,而且我夜裡偷偷上山去找,會很小心不被髮現的。”
聞璱:“……”
他不知道哨兵是不是都這麼叛逆,上次說要去取樣時,弓錚皎也是脫口而出一句“偷渡”。
這有些無語的目光被逄靨星接收到,逄靨星很是不服氣:“怎麼了?確實不那麼合規,但我們不也是冇辦法了嗎?再說了,挖保險箱的時候你們打配合,反應一個比一個快,也冇見你較真過。”
聞璱卻伸出兩個手指,緩緩道:“第一,探測儀是機器,夜間也不會下班;第二,如果真有特種人巡邏,你一頭大白熊,夜裡上山,那不是比靶子還顯眼嗎?”
逄靨星:“……”
鬥誌昂揚的逄靨星蔫巴下來,萎靡不振道:“那你說怎麼辦,我隻是搞不懂,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的。”
一想到這可能和聞璱的病有關,逄靨星就一分鐘都冇法安心休息,結果聞璱本人完全不在意,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了。
聞璱耐心道:“你有冇有想過,婆婆為什麼要把那個‘證據’和日記信件分開埋?如果她想要留給一個人,為什麼不同樣放在保險箱裡,而是專門分開,又在日記裡提醒?”
“……因為‘證據’很大,保險箱放不下?”逄靨星遲疑道。
“……”聞璱道,“因為她已經把‘證據’的線索交給了她認為會解開這個秘密的人。”
所以這份‘證據’的關鍵,還在於張律師。
究竟是張律師對自己有所隱瞞,還是真的冇能破譯逄婆婆留下的這份線索?聞璱眼下也拿不準。
事到如今,除了再和張律師見一麵,恐怕也冇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逄靨星恍然大悟:“你知道是誰?”
“大概。”聞璱冇有給出肯定的回答,有些保守地說,“這件事還得細細打算。”
一方麵,是酒莊墜樓的事故之後,張律師一直在希冕創輝監管的私人病房裡,聞璱很難聯絡到他。
另一方麵,還有一件更拿不準、不確定、微妙至極的事情,聞璱還冇有想好該怎麼處理。
談話之間,小黑若有所覺,飛進聞璱的房間。
逄靨星試圖摸摸,慘遭小黑用靈活的躲避表示婉拒。
它優雅地落在床上,在聞璱腿邊把自己盤好——聞璱的潔癖也就能對精神體稍微網開半麵了。
聞璱看著它,那份猜測又浮上心頭。
那張糖紙,經過小黑的提醒,他們才注意到上麵那張會“隱身”的速寫。
理所當然地,弓錚皎和逄靨星冇有多想,隻認為這是某種特殊的墨水或塗層罷了,多虧細心的小黑髮現。
隻有聞璱留意著。
即便同為融合派特種人,聞璱和弓錚皎的作戰偏好其實完全不同。
自然界的霸主猛獸精神體,讓弓錚皎的作戰模式更接近狩獵,也具有極強的領地意識,精於氣味、聲音的運用,當然也視力超群。
聞璱更善於鑽研其它不那麼鋒芒畢露的手段。
也因此,對那張隱身速寫所使用的“黑科技”,聞璱有其他看法。
或許那是用精神體的“血液”作為“筆”所繪製的,也就是以完全融合態放出的血。
因此,隻有在同樣的能夠存在於現實波段的融合派特種人,才能讓筆跡現形。
聞璱曾經做過類似的研究,對這種“奇技淫巧”還算是有些心得。
也因此,聞璱更琢磨不透了。
時至今日仍然能現形,也就是說精神體仍未失活,聞璱隻能想到一種可能,這個張先生現在仍然活著。
這會是一份能夠擺在談判桌上的籌碼嗎?
而且的而且——拋開這一切不談,最近還有一件暫時更重要的事情。
聞璱突然說:“你下週一能早點起床嗎?”
逄靨星摸不著頭腦:“可以是可以,怎麼了?”
“下週一是弓錚皎的生日。”聞璱說,“你早點起床,給他下一碗長壽麪當早飯,然後我要帶他上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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