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江湖:開局複製神級八極拳 第26章 五招合一,踹的就是你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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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的靴底碾過最後一片彼岸花,腥甜的汁液順著鞋縫滲進來,黏在腳背上像滴凝固的血。
青銅台的冷硬觸感透過褲管爬上膝蓋,他盤腿坐下時,石棺縫隙裡溢位的幽光正漫過他手背,像某種活物在皮膚下遊走。
“繼火者,見五宗。”
風突然變了方向。
五道虛影從石棺裂縫中湧出來,劍客的霜刃割開空氣,槍王的龍脊槍尖挑落兩片花瓣,拳尊的厚底靴碾得青石板簌簌作響,腿皇的護膝泛著幽藍光澤,身法宗師的衣袂無風自動——他們的麵容都模糊成一片霧,唯眼神灼亮如星。
林澈喉結動了動。
他能聽見自己心跳聲在耳中轟鳴,額角的血痂被冷汗泡軟,順著眉骨往下淌,滴在胸口時,係統提示音像燒紅的鐵釘釘進顱骨:“十息之內,拓其全技,融為一式,否則心脈崩裂。”
十息。
他咬碎舌尖,鐵鏽味在嘴裡炸開。
左手死死攥住青石板,指節發白處滲出血珠——現實裡跑酷時從三十層樓摔下都冇這麼疼過,但此刻他盯著五道虛影,突然笑了。
“係統,啟動【血脈殘留拓取】——目標鎖定全部虛影!”
劇痛是從眉心開始的。
五股截然不同的真氣像五把鋼針,順著七竅往腦子裡鑽。
劍客的真氣冷得刺骨,帶著斷經脈時的悶響;槍王的熱得發燙,混著丹田炸裂的轟鳴;拳尊的沉得像山,裹著雪峰上最後一口白氣;腿皇的銳得像刀,刮過他記憶裡某個護著孩童的背影;身法宗師的輕得像雲,卻藏著被亂箭穿身時的震顫。
“這些不是技能……”林澈咬著牙嘶喊,鮮血順著下巴滴在石棺上,“是他媽的遺言!”
畫麵在眼前閃回:劍客跪在屍山血海裡,用最後一口氣將邪功封進霜刃;槍王抱著被炸碎半張臉的兄弟,龍脊槍捅進自己丹田時,眼裡還映著對方冇說完的話;拳尊在零下五十度的雪峰上,最後一拳轟碎冰蓋時,指節凍得和岩石黏在一起;腿皇被十二把刀架在脖子上,掃出最後一腿時,懷裡的女娃還攥著他衣角的碎布;身法宗師在萬箭中穿梭,直到後背插滿箭簇,還在笑罵著引開追兵。
他們的意誌像火,燒穿了林澈的意識海。
“你們的火,我冇資格繼承?”林澈突然仰頭大笑,眼淚混著血珠子砸在青石板上,“老子偏要燒得更狠!”
第八息。
他的右手按在左腕脈門,將冰勁引向八極纏絲的線路;左掌抵在丹田,用槍王的暴烈真氣壓住拳尊的沉山勁;腰腹突然擰成遊龍步的弧度,將身法宗師的靈動融入腿皇的崩勁裡。
現實中跑酷時踩過的樓體結構在視網膜上浮現,國術典籍裡的經脈圖與遊戲數據重疊——他不是在學,是在拆,拆成最基礎的骨、筋、氣、力,再重新捏合。
第九息。
林澈猛然起身。
右腳跺地的瞬間,地脈微震順著腳底竄進脊椎;左掌抬起時,寒髓蛟脈的冰勁裹著霜花凝結成刃;右臂肌肉隆起如虯龍,八極纏絲勁在骨節間劈啪作響;腰身擰轉帶起一陣風,遊龍步的軌跡在地麵掃出五道淺痕;肩肘膝腿同時爆發,五股勁氣像五條活龍,在他身周絞成螺旋。
“劍意為鋒——”他低喝,霜刃虛影刺入螺旋中心。
“槍勢為骨——”龍脊槍尖撞碎螺旋,重新構架出更鋒利的棱角。
“拳勁為核!”拳尊的厚掌拍在螺旋核心,勁氣突然沉了三分。
“腿力為驅!”腿皇的護膝撞在螺旋底部,整團勁氣如離弦之箭向前竄出半尺。
“身法為引——”身法宗師的衣袂裹住螺旋,將所有暴戾之氣收束成一線。
第十息的最後一刻,林澈大喝一聲:“老子這一招,叫——五嶽傾!”
勁罡撕裂空氣的爆響比雷聲還響。
青銅台的青石板被掀飛三片,石棺的裂縫裡突然湧出黑霧,卻被勁罡撞得粉碎。
林澈的衣袍獵獵作響,髮梢被勁氣剃斷,紛紛揚揚落在腳邊。
遠處,蘇晚星在監控室猛地站起來,指尖死死摳住操作檯邊緣,螢幕上林澈的基因序列正與她父親的實驗記錄重疊成刺眼的金色——“匹配度99.9%”的提示音循環播放,她的呼吸聲在隔音艙裡顯得格外粗重。
鐵娘子的鏽刀劈開第三把執法隊的斬馬刀,耳尖突然動了動。
她轉頭望向花海方向,那裡傳來的氣浪掀翻了半堵斷牆,赤足盟的兄弟們歡呼著衝得更猛了,她抹了把臉上的血,咧嘴笑:“臭小子,可彆讓老子白守這通道。”
城主府密室裡,嚴世箴的黑香燒到一半突然斷裂。
他盯著監控畫麵裡那道撕裂虛空的勁罡,瞳孔微微收縮——原以為“繼火者”不過是個試驗品,可這小子……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玉尺,突然聽見窗外傳來“哢”的一聲。
青銅巨門的裂縫又寬了寸許,藍光像被驚醒的野獸,在門縫裡瘋狂跳動。
林澈的勁罡還在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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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祠穹頂的青磚突然發出呻吟,彼岸花的根係在地下劇烈扭動,幾株花莖“啪”地斷裂,汁液濺在青石板上,竟滲出點點金斑。
勁罡撕裂穹頂的轟鳴震得林澈耳膜發疼。
他踉蹌後退半步,後背重重撞在裂開的石棺上,掌心觸到那些古老符文時,竟像被火燙了似的縮回來——石棺裡溢位的黑霧不知何時散了個乾淨,取而代之的是沁骨的清涼,順著脊椎往四肢百骸鑽。
“繼火者已現,踐道協議生效。”
低沉的男聲突然在頭頂炸響。
林澈抬頭,看見漫天飄落的青磚碎塊裡,那道模糊的彼岸殘魂正緩緩消散,風穿過他的身體時,竟帶出幾片金箔似的光片,紛紛揚揚落向林澈眉心。
“這是……”林澈抬手去接,光片觸到皮膚的瞬間,灼燒感從額頭竄到後頸。
係統提示音緊跟著炸響,像有人往他意識海裡扔了串鞭炮:“【推演優化】功能啟用成功。當前可對任意拓印技能進行自主改良,改良上限取決於宿主武道理解。”
他癱坐在地,後背抵著冰涼的青石板,喉嚨裡突然湧出腥甜。
黑血混著碎沫子濺在掌心,他卻咧開嘴笑了,染血的手指顫巍巍指向虛空:“看見冇?這纔是真正的……國產外掛。”尾音未落,又劇烈咳嗽起來,眼前直冒金星。
但他聽見了——遠處傳來鐵娘子的暴喝,混著金屬交擊聲,像根針猛地紮進他混沌的意識。
林澈撐著膝蓋站起來,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勉強穩住搖晃的身形。
石棺裂縫裡滲出的藍光突然纏住他腳踝,像在推他:“去,你的人在等。”
城主府外的戰場比他想象中更慘烈。
鐵娘子的鏽刀捲了刃,正用刀背拍開第四柄斬馬刀。
她左邊肩甲裂成兩半,露出下麵深可見骨的傷口,血順著護腕往下滴,在青石板上積成小灘;右邊有個小年輕抱著她大腿,替她擋了本該刺進腰腹的短刀,後背的箭簇紮得像刺蝟,眼睛還瞪得老大。
“阿錘!”林澈的瞳孔驟縮。
他認得這小子,三天前在青梧鎮替賣糖葫蘆的老太太出頭,被赤足盟揍了一頓,結果轉頭就拎著兩罈燒刀子來拜師。
此刻阿錘胸口的血把衣襟染成暗紅,右手還死死攥著鐵娘子的褲腳。
“都給老子撐住!”鐵娘子吼得嗓子都啞了,一腳踹飛撲上來的執法隊隊長,刀尖抵著對方咽喉,“等那混球——”
話音戛然而止。
林澈看見十二支鎮魂弩的箭頭同時亮起幽藍光芒,像十二隻毒蛇的眼睛,齊刷刷對準了鐵娘子後頸。
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腿上的肌肉先於意識繃成鐵條——這是跑酷時從三十層樓往下躍的本能反應。
“敢動我兄弟?”
他的暴喝混著破空聲砸進戰場。
冰柱從鐵娘子腳邊的青石板下竄出來,像拔地而起的劍林,將所有弩箭撞得粉碎。
林澈落在鐵娘子身側,左手接住阿錘往下墜的腦袋,右手頂肘直接砸在最近的弩機上——那可是用精鋼鑄的機關,竟被他這一肘砸成了廢鐵,零件崩得執法隊臉上都是血。
“誰再動我兄弟,”林澈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冷得像淬過冰的刀,“我就讓這城的地基,天天歪這麼一下。”
他話音未落,右腳已經重重跺在青石板上。
地底傳來沉悶的轟鳴,城主府的外牆“哢”地裂開道縫隙,整麵牆緩緩傾斜,嚇得執法隊連滾帶爬往後退,有兩個倒黴蛋被壓在牆磚下,慘叫聲刺破了硝煙。
鐵娘子盯著林澈染血的衣角,突然抬手抹了把臉——她自己都冇發現,眼眶酸得厲害。
“臭小子,”她把鏽刀往地上一插,蹲下來接住林澈懷裡的阿錘,“來得倒及時。”
“再晚半刻,你得給我收屍。”林澈彎腰撿起阿錘掉在地上的糖葫蘆,糖渣子混著血,他卻仔細擦了擦,塞進阿錘手裡,“這小子說要請我吃糖葫蘆,賬還冇算。”
觀測塔內的蘇晚星猛地合上終端,指節發白。
螢幕上的基因波動圖還在她視網膜上跳動,與三十年前那份“親子意識同步實驗·L.C.01β”的終止報告重疊成刺目的金。
她想起父親臨終前攥著她手腕說的話:“晚星,要是哪天你在遊戲裡遇見個像小豹子似的小子……”
“原來你也是……被選中的容器。”她喃喃自語,玻璃幕牆外的硝煙裡,林澈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城主府密室的銅鏡突然裂了道縫。
嚴世箴盯著鏡中自己驟然蒼老的臉,白髮從鬢角瘋長出來,玉尺在他掌心斷成兩截,符文微光像將熄的燭火。
他想起三天前還在笑林澈是“野路子的試驗品”,此刻卻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我追求天道擇優……可為什麼,真正的天命,會站在泥裡?”
林澈抱著昏迷的阿錘走出冥祠時,夕陽正往他背上鍍了層金。
他把阿錘輕輕放在鐵娘子懷裡,低頭從廢墟裡撿起塊熔化的金屬牌——邊緣還燙得慌,卻能勉強認出刻著“L.C.01”。
“爸,媽,”他對著金屬牌笑了笑,聲音輕得像怕驚醒誰,“兒子拿到鑰匙了。”
話音剛落,腳下大地微微震顫。
遠在千裡之外的承脈井口,那塊刻著“認爹”的碑石突然發出“哢”的輕響,自行翻轉過來。
背麵新浮現的字跡在暮色裡泛著幽光:“門,快開了。”
青梧鎮的廢墟上,第一縷炊煙正緩緩升起。
鐵娘子解下自己的披風裹住阿錘,抬頭時正看見林澈望向主城方向的側影。
風掀起他染血的衣角,露出腰間掛著的金屬牌,在夕陽下閃了閃,像顆未落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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