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新約之最後之路 第2章 使用力量的方法
“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學習魔法的天賦了，德斯坦。明明你有這麼強的魔力，可怎麼就用不好呢？”
卡爾德隆有些頭痛地看著眼前被燒得焦黑的草坪，覺得再讓德斯坦嘗試下去也沒什麼結果，於是他趕緊叫停：“算了算了，你還是彆學了，再學下去的話，這裡都快被你燒光了！”
被煙熏得灰頭土臉的德斯坦噘嘴露出不屑的表情：“切，剛開始你還說我有天賦的！怎麼這麼快就改口了？”
“你隻在搞破壞和殺人上有天賦！”卡爾德隆扶住額頭忍住把德斯坦的腦袋敲開看看裡麵到底裝著什麼的衝動，“明明開頭確實沒問題，德斯坦，你真的不是存心想氣我嗎？”
“才沒有，我也真心想學會魔法好嗎？多帥啊！”德斯坦拍拍胸口認真地說道，“要不要我給你發誓啊？”
“算了算了，你以後儘量彆用魔法，就你學的那些要是真的要用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知道了知道了，真囉嗦，不用就不用唄！反正我還有拳頭呢！”
早知道那個時候就不把話說的這麼死了……
“沒想到使用力量會這麼累！而且我感覺我要燒起來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德斯坦有些難受地皺起眉頭，沒想到控製力量比使用力量還要難受。
最主要的是，她明顯能感覺到魔力並不受她控製，隻要稍微鬆懈一些它們就會自顧自的改變性質。
“以你現在的情況，幾次‘燃燒’不算什麼大問題，反而是能幫助你適應這股橫衝直撞的力量。不要太急躁，魔法本來就不是一兩次嘗試就能學會的東西。”
卡麗絲瑪平靜地看著死死攥住胸口衣物的德斯坦，對方的麵板上因為龍心的力量，逐漸出現了很多細小的裂紋，仔細看還能發現裂紋中閃動著灰燼燃燒的光芒。
明明是混血，可這個孩子的力量卻很強，卡麗絲瑪不知道為什麼她在使用力量的時候都會出現一些偏差，就像受到乾擾一樣。
“可惡！明明按照你說的做了，為什麼就是不行！”
德斯坦鬱悶地用拳頭狠狠捶牆，她眼前的牆麵在魔力的影響下出現了很多奇形怪狀的石塊，可是沒有一塊石頭在應該在的位置，它們不受控製地在牆麵上肆意蔓延，最後堵死繼續向下的路。
“你看吧，現在要往下走怕是都難了。”德斯坦指著那些奇形怪狀的石頭沒好氣地說道。
“不要著急，你這種情況也很常見。”卡麗絲瑪輕輕摸了摸德斯坦雜亂的頭發安撫她，忽然她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她竟然從德斯坦的魔力中感受到熟悉的魔力。
這股屬於早已逝去的摯友的魔力讓卡麗絲瑪既驚訝又疑惑，她沒想到會以這種形式再次回憶起對方，就像某種暗示一樣。難道她知道自己會這麼做嗎？
不可能，她怎麼會這麼做？即使是違背禁忌生下來的孩子，也不會像我們一樣輕易失控的。
卡麗絲瑪捧著一臉震驚的德斯坦的臉自語，她的動作顯然把後者嚇得不輕，對方甚至動都不敢動一下。
“卡麗絲瑪，我能知道你在乾什麼嗎？”被嚇了一跳的德斯坦試探性地問道，她覺得這個動作有點尷尬，礙於卡麗絲瑪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才沒有發作。
要是換做彆人，她可能會咬掉對方的手指頭以作警告。
“不好意思，就是突然想起一點事情！咳咳，你不要緊張，任何事情都是從零開始的，學不會總有彆的替代品。”卡麗絲瑪將雜念拋到一邊，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救回亞撒和卡埃勒，他們很危險！
“看來你學習魔法的事情要往後推了，先跟我來吧。”
卡麗絲瑪說著用盲杖敲擊地麵，牆麵上肆意橫生的岩石立即回縮，隨後一級級大小均勻的石階出現在她們腳下：“走吧，一會不要隨便行動，我們要麵對的人有點危險。”
“你就不能慢一點嗎？算了，你等等我……”德斯坦喘息了一陣後才起身跟上去，她發覺這片區域比之前更加殘破荒涼，好似從王國覆滅以後就沒有人在這裡居住過一般。
絕大部分建築甚至已經坍塌，放眼望去這裡簡直就是一片廢墟。
綠苔和蕨類植物侵蝕著這裡的街道，除此之外還能看見幽靈和浮遊靈悠閒閒逛的身影。從那些細膩逼真的浮雕和壁畫的殘骸不難看出這裡曾經有多麼輝煌和繁華。
可是再強盛的王國也抵不住時間的摧殘呢。
“這個地方不得了，我都沒來過！王國到底是為什麼會消失啊？”德斯坦一邊抱著頭跟在卡麗絲瑪身後，一邊望著街道兩邊的廢墟感慨。
她都不敢相信王國遺址裡還有這種地方，說來也是，這裡大得出奇，真的要探索完最起碼也要一個星期的時間。
而且這裡受到魔女的詛咒，充斥著大量黑暗生物，還有許多未被發現的陷阱和機關，亂來的話恐怕真的會死。
卡麗絲瑪仰頭看著眼前隻剩下幾根大理石立柱的神殿，她走入殿內後發現原本宏偉的神像也隻剩下淒慘的一半。神的麵容一半依舊神聖，而另一半變得像怪物般那樣猙獰。
原先那麵牆壁上作為裝飾的寶石全被摳走，就連覆蓋少量金子的地磚也沒有被偷盜者放過，全都被撬起來帶走了。
好在她要找的地窖沒有被人發現，那些人進入地窖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德斯坦看著卡麗絲瑪小心地將手裡的鑰匙插進地上隱藏的鎖孔，開啟通往地窖的入口。
潮濕陰悶的氣息撲麵而來，覆蓋著厚重青苔的石階就像怪物的層齒，會吞噬掉任何進入其中的任何人。
她感覺本能在抗拒進入這裡，深處好似有什麼極度危險的存在。
“彆害怕，隻要保持距離，祂傷害不到我們。”卡麗絲瑪察覺到德斯坦的恐懼和猶豫，她回頭向人伸出一隻手，“要是你覺得不安就握住我的手吧。”
德斯坦毫不猶豫地握住卡麗絲瑪的手，她那雙暗藍色的眼中寫滿“你要是敢笑，你就死定了”的警告。
後者輕笑一聲後走下階梯，任由冰冷的空氣和黑暗吞沒她們。
“我們到底要去接什麼人？好像……有點危險的感覺。”德斯坦在黑暗中也看得很清楚，她跟在卡麗絲瑪後麵關注著空氣中魔力的流動。
她再次見到那些閃閃發光的東西全都向一處瘋狂湧去的景象，上一次還是在麵對黑暗聖母的時候。
“你不用擔心，那個孩子對我們來說是無害的。隻有當彆人主動傷害她的時候，她才會傷害到彆人。不過我不確定祂在看見龍族後代的時候會有什麼反應，希望不會發生太危險的事情。”
卡麗絲瑪輕聲安慰道。
“怎麼這樣……龍族沒有和古神戰鬥過嗎？”德斯坦好奇地問道。
“正麵戰鬥的情況幾乎沒有發生過，龍族和古神的力量都來源於神，兩者發生戰鬥極可能影響這個世界的平衡與規則。”卡麗絲瑪說到這裡的時候似乎想到什麼，“德斯坦，你是不是對龍族一點瞭解都沒有？”
“咳咳，卡爾德拉以前和我講過的，可是我沒太放在心上……那是什麼？”德斯坦還沒有把話說完，她的注意力就被懸掛在半空中的那個東西吸引住了。
鳥籠似的漆黑鐵籠被鐵鏈從不同方向束縛並且懸掛在空中，離地的高度最起碼也有十米，從兩人的角度隻能勉強看見鳥籠裡麵有個人影。
怎麼還有人喜歡住在這種地方的？好神奇啊！這是某種惡趣味嗎？
德斯坦好奇地伸出手敲了敲嵌入石壁的鐵鏈，發現全都不是普通的金屬。
那個人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到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該死，艾斯特斯那家夥怎麼會飼養這種東西？”
忽然出現的驚人的精神輻射，還有強大力量帶來的壓力讓德斯坦驚駭無比，她當即擋在卡麗絲瑪麵前，對著鐵籠的方向發出威脅性的低吼：“他怕不是不想活了？這種東西是能當寵物養的嗎？”
“倒是也沒有那麼誇張，艾斯特斯這麼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你放輕鬆一些德斯坦。”
卡麗絲瑪苦笑著繞過德斯坦走到鐵籠下方，她仰頭看著上方，開口道：“吉茵克絲小姐對嗎？我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過了好一陣，籠子裡麵的人才開口發出沙啞的聲音：“你確定需要我的幫忙嗎？萬一我給你帶來不幸該怎麼辦？”
“你放心，你的不幸不會影響到我們。”卡麗絲瑪察覺到籠子裡麵的人可能一直都處於消極的情緒中，這就導致她無法相信自己能成為有用的人。
她伸手示意旁邊低頭玩手的德斯坦上前，將手搭在對方的身上繼續說道：“這個孩子擁有力量能夠讓煞星的力量暫時無效化。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試一試。”
“卡麗絲瑪，這種玩笑可不好笑，你不也看到了嗎？我還控製不了自己的力量。”德斯坦驚恐地看著卡麗絲瑪，她沒想到這個魔女居然對自己那麼自信。
卡麗絲瑪微笑著把德斯坦往前推：“我沒有開玩笑，是真是假，你去試試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