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新約之最後之路 第12章 似曾相識之人
德斯坦和亞撒逃走後根據蜘蛛的指引，找到腳滑掉進坑裡的吉茵克絲和卡埃勒。
令人發笑的是，某些倒黴鬼在摔倒的時候崴到了腳，重傷者更是幾乎隻剩下一口氣。
好在卡麗絲瑪比他們還先一步趕來，不然估計回去他們就可以舉行為卡埃勒舉辦葬禮了。
可即使卡麗絲瑪擁有相對精湛的醫術，也隻是暫時讓卡埃勒的情況穩定下來，進一步的醫治還是要靠生之一族的伊潔絲才行。
生之一族的治療不隻是治療外傷，還能解除部分異常狀態，比如普通的中毒、內出血或者非古神精神汙染造成的精神衝擊等等，總之非常好用，但不知道為什麼伊潔絲不是經常使用自己的能力。
“沒想到你會來，我還以為你會選擇直接帶德斯坦離開這裡。多虧你在，不然的話卡埃勒就危險了。”
拿回武器後亞撒的臉色好了不少，身上的傷口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再喝下卡麗絲瑪的藥劑，他的狀態很快就恢複了——不過內傷還需要回去進一步療養才行。
“你可是幫了德斯坦的人，再怎麼說我也要替她報答一下你吧？”卡麗絲瑪笑著說道。
“彆拿我做藉口好嗎？”德斯坦撅著嘴有些不高興的小聲嘀咕道。
“我看你們兩個不在，還以為你們被什麼襲擊了呢！搞了半天是掉進坑裡了。嘛，反正沒事就好，我們快走吧，這裡現在有個可怕的家夥！”
德斯坦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聞到卡麗絲瑪身上鮮血的味道，心中一緊的她立刻上前檢視對方的情況：“等一下，卡麗絲瑪你怎麼受傷了，難道你也遇到屍體製成的怪物了？”
“我沒問題，對魔女來說這隻是小傷。”
麵對德斯坦的關心，卡麗絲瑪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她輕輕摸了摸德斯坦的頭：“你說的對，我們確實得快點離開。聽你們的描述，這裡恐怕還有其他有某種目的的人在。”
瑞吉疑惑地看著卡麗絲瑪，本來想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可被亞撒用眼神製止了。
不問就不問唄，但是我好好奇啊……德斯坦有些煩躁地抓抓頭，她盯著卡麗絲瑪的背影，決定就這樣一直盯著對方。
幾人重新整備後向龍窖的出口走去，卡麗絲瑪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氣氛都顯得有些尷尬，德斯坦有好幾次想開口詢問都忍住了。
直到看見甬道中戰鬥留下的痕跡，亞撒才開口打破這個氛圍：“卡麗絲瑪小姐，敵人是自己離開的還是你將他趕走的？”
“她就在外麵，這也是我擔心的地方。我還以為她會直接離開的，所以就沒有繼續追擊。”卡麗絲瑪深吸一口氣說道，“要擊敗她就要做好無法全身而退的準備，可無論是誰去戰鬥都不太保險。”
“要不我去，咳咳！我的話能讓她在攻擊我之前遭遇不幸。”吉茵克絲捂嘴咳嗽幾聲，她看著掌心的血跡默默地在衣服上蹭了一下。
“煞星的能力對同為古神子嗣的作用不大，反倒是可能危害到我們。”卡麗絲瑪看向吉茵克絲，“更何況你的身體應該支撐不住了吧？你還是好好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們就好。”
德斯坦迷茫地看著這些人，忽然有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不過很快她意識到還有彆的敵人：“你們是不是忘了我也可以幫忙啊！再怎麼樣我還是能戰鬥的！”
“你不行！”
“你老實待著！”
卡麗絲瑪和亞撒同時拒絕了德斯坦的提議。
“什麼啊，為什麼你們兩個都這樣？”德斯坦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同時拒絕自己的卡麗絲瑪和亞撒，她不高興地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要是以前的話我纔不聽你們的。你們總得告訴我敵人是什麼人吧？”
“是一個魔女，曾經是輔佐永恒魔女愛麗安娜的非常強大的魔女。你不用擔心，我很瞭解她。總之時機到了，你就帶著卡埃勒和吉茵克絲用遷躍瓶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原來是魔女啊，行吧，要是有我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德斯坦知道眼前的兩人都比自己有著更豐富的戰鬥經驗，按照他們說的來做肯定沒什麼問題。隻是疑惑不解開，她就全身不舒服。
等到卡麗絲瑪和亞撒先一步去打探情況以後，德斯坦小心翼翼地靠近吉茵克絲，悄悄地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能不能告訴我？拜托了，我真的很想知道！”
“你不要靠這麼近，真的會倒黴的！”吉茵克絲疑似感覺到煞星有發怒的征兆，她連忙後退幾步說道，“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放過我吧！”
在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的情況下，吉茵克絲真的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麵朝岩壁的方向不與德斯坦對視，心中默默回想自己之前看過的各種書籍。
“我很少求人的，你就告訴我嘛！”德斯坦說著伸出手，“我要碰你咯？”
“我知道了，我告訴你還不行嗎？你千萬彆碰我！”吉茵克絲像觸電般閃開後怒瞪笑嘻嘻的德斯坦，“你真是個無賴！”
“我原本就是個無賴！好了，你快點說吧。”德斯坦調侃一句後雙手環腰，“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魔女長得跟你很像，要不是氣質和年紀不同，我都以為她是你了。”吉茵克絲偷偷觀察德斯坦的臉色，發現對方一臉茫然後繼續說道，“她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卡麗絲瑪小姐差點被她傷到要害！我就是因為這個才會來找你們的……”
“長得跟我很像的女人？”德斯坦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說起來，她的長相在教國似乎不常見，尤其是暗藍色的眼睛是非常稀有的。
臭老頭好像說過她的長相很像他以前見過的一個魔女來著，不會這麼巧吧？
“你彆多想，這種事情也許隻是巧合！”見德斯坦沒有深究，吉茵克絲不禁鬆了口氣，之後她轉轉眼睛轉移話題，“我們也差不多該做好準備了，說不定敵人已經被卡麗絲瑪和亞撒引走了。”
“哼，我知道了。”德斯坦察覺吉茵克絲還有事情瞞著自己，可現在這件事情還是暫時放一邊，等回去再說。
她小心翼翼地扛起卡埃勒，跟在吉茵克絲身後走向出口，也就是之前進來的入口。
出口的機關藏在一塊活動的石頭後麵，推動它原本閉合的石壁便緩緩開啟，瞬間凜冽的寒風混雜著足以劃傷人的碎冰灌進甬道，最瘦弱的吉茵克絲差點被掀飛在地。
“從熱的地方一下子回到冷的地方……阿嚏！”吉茵克絲的嘴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紫，她裹緊衣服打了個噴嚏以後走出甬道。
“德斯坦，你快點把遷躍瓶拿出來吧！”
“額，我有個壞訊息你要聽嗎？”德斯坦從懷裡掏出一點玻璃的碎片，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剛剛戰鬥中的時候她都沒注意這件事，好像要完蛋了。
“什麼？你最好快點說！”吉茵克絲緊張地看著周圍，生怕那個魔女忽然出現。
“我好像把遷躍瓶弄碎了！可能是之前戰鬥的時候沒注意，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德斯坦注意到吉茵克絲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原本以為對方是感到絕望才這樣，可忽然察覺身後有異常的氣息在靠近。
她下意識地回頭，發現一個身形嬌小，有著一頭海藻般的長金棕色頭發，眼睛像海藍寶一樣的女性正向她張開手臂。
危險，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碰到！
這個念頭產生的瞬間，德斯坦向後避開女人的手臂，並一拳砸向對方，隻是無形的力量擋住她，讓拳頭無法再前進分毫。
德斯坦憤怒地盯著女人那張精緻但毫無生氣的臉，莫名覺得有些眼熟對方，她下意識地開口問道：“你是誰？在我身後是想偷襲我嗎？”
“不……我隻是覺得你很熟悉。”女人的嘴唇輕啟發出溫和的聲音，她盯著德斯坦，眼中竟然閃動起淚光，“到底為什麼？我看見你就覺得心中疼痛和酸澀無比，就好像有針刺穿心臟一樣。”
“殺掉你的話，這種感覺會消失嗎？”
“當然不會，你瘋了嗎！”德斯坦反應過來後立刻避開女人朝自己伸過來的手並且朝她肚子上踹了一腳，可是踹下去的時候她發現不對——沒有踹到實物的感覺。
那個女人摸空後再次搖搖晃晃地朝她靠近，再次伸出手似乎想觸碰她的額頭。
“吉茵克絲，你倒是做點什麼啊？”德斯坦見女人完全不為所動以後立即後退，可她後麵就是冰架的儘頭，再往前一點點可能就要掉下去了。
“好像沒用啊，這個女人有點奇怪……”吉茵克絲都快要急哭了，她感覺到臉被寒風吹得生疼，同時還能聽見冰塊碎裂的聲音在腳下響起。
等一下，碎裂聲？
吉茵克絲意識到情況不對，她低頭看向腳下的冰架發現一條深藍的裂痕正在自己麵前蔓延，正好將她與麵前兩人隔開。
下一秒恐怖的坍塌聲響起，冰架的前端忽然向下墜去，站在那裡的兩人也滑向冰淵所在的方向。
“不是吧？煞星你在乾什麼，你不能因為兩個人都很危險，就要把她們全都解決了吧！德斯坦，我對不起你啊！”
吉茵克絲看向順著冰架墜落的方向下滑的德斯坦，剛想大喊就看見一道黑影從頭頂落下，隨後德斯坦被半龍化的亞撒救了上來。
亞撒確認跟隨冰架的殘骸向下墜落的女人不可能再繼續騷擾他們後，才低頭詢問德斯坦：“你沒事？”
“算是吧……”德斯坦下意識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剛剛那個女人碰到她的義肢了，就在那一瞬間她好像看見了什麼。
好像她真的認識那個女人，可她們到底什麼時候見過麵呢？
是我太緊張了嗎？
“沒事就好，我們該回去了。”亞撒點點頭後重新回到冰架上，“辛苦你們過來幫忙，回去以後好好休個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