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新約之最後之路 第13章 金之王的情報
再次做完拯救一個國家的大事後，梅西爾還沒來得及找洱比蘇倫兌現承諾就陷入了沉睡，她再次睜開眼睛後再次來到那片被霧氣籠罩的古老森林。
隻是這次與上次不同的是，她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是絲諾。
“梅西爾，看見你我真的好開心啊！你有想我嗎？”絲諾見到梅西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伸出手緊緊地抱住對方，並用臉頰狠狠地蹭對方的頭。
梅西爾有些不知所措地摟著絲諾，她意識到之前龍之賢者設下的封印已經被解開，絲諾現在徹底蘇醒過來了。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蘇醒的惡靈必然會襲擊活人，我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梅西爾，你見到我不開心嗎？”絲諾察覺到梅西爾的情緒變化，她有些委屈地抬頭撇嘴看著對方，“我好傷心啊，你居然嫌棄我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梅西爾正在思考該怎麼解釋，可從頭頂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跟她說這麼多廢話乾什麼？她這麼做隻是想博得你的同情。”
濃霧籠罩的古老森林中，終焉獸一如既往坐在橫生的樹枝上，身後血一般的長發隨著流動的霧氣與風一起飄蕩。
她低頭冷冷地看著跟隨梅西爾一同出現的龍之亡靈，眼中黑白灰三色的荊棘環轉動起來：“我們又見麵了，不過這一次多了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
“你這話就說的過分了吧？再怎麼樣我也是和梅西爾相處過一段時間的。”絲諾靠在梅西爾身上，雙手環住她的脖子，用挑釁的眼神看著終焉獸，“你這是嫉妒了嗎？畢竟梅西爾不信任你。”
“我也一樣不信任你，不要靠得這麼近。”梅西爾有些無奈地推開像裝飾一樣掛在身上的絲諾，她抬頭看著終焉獸，“我有些事情想問你，你能回答我嗎？”
“你想問我受傷是不是因為那家夥吧？”終焉獸從樹枝上躍下，她身上還殘留有傷口癒合的痕跡，隻不過沒有之前血肉模糊的傷口看起來猙獰。
“有一半是因為她，但還有一半是彆的原因，我不能告訴你。”
“我還有彆的問題。”梅西爾看著眼前拂過的紅發，她感覺好像又要想起什麼事情，“你知不知道金之王的事情？知道多少說多少。”
“金之王，你問你身邊的龍族不更好？作為古龍種，她不可能不知道龍族的曆史，至少她知道的細節肯定比我多。”
終焉獸戲謔地一笑，她輕輕一躍就來到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的絲諾麵前，用手指挑起對方的下巴：“當然，如果要付出代價的話還是算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梅西爾。”
“我不屬於任何人，隻屬於我自己。你們為什麼都對我有興趣？”梅西爾有些疑惑地問道，她知道自己的體質確實特殊，但不至於讓各方存在垂涎才對。
“因為你是空著的容器。”終焉獸和絲諾同時說道，之後兩人對視一眼又同時彆過臉。
“空著的容器，這是什麼意思？”
梅西爾追問卻被絲諾用手指按住嘴唇，對方眨眨眼睛說道：“有些事情不要知道的太多比較好，小心會被發現哦。你放心，我隻是想向某個女人複仇，沒有傷害你的想法。隻是作為亡靈，我不知道會不會無意間對你動手。”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不如現在就讓我把你解決掉吧。”終焉獸冷冷地捏響拳頭的關節，“你放心，我動手的話，你甚至不用去麵見女神了。”
“夠了！怎麼處置絲諾我自己有想法，還請你說說關於金之王的事情吧！”梅西爾大聲阻止這場無意義的爭論，她的時間不多，不能浪費在這種地方。
“都怪這個家夥，我本來還想和你好好談談的，不過這次就算了吧！”
絲諾雖然有些生氣，但她不想給梅西爾留下壞印象。於是她惡狠狠地瞪了終焉獸一眼後轉身離開，很快就消失在霧氣中。
目送絲諾離開後，終焉獸坐在地麵隆起的樹根上，她用手卷著發絲，望著流淌的霧氣輕聲說道：“這是個有點長的故事，好在夢裡的時間和外麵是不一樣的。我就來給你講講好了。”
“在我的記憶裡，金之王算是比較仁慈的龍王了，她誕生在黑之王之後，和銀之王幾乎同一時間誕生。不過她和銀之王相比要溫柔且理性許多。”
“她並不苛待其他種族，甚至在她的領地裡沒有奴隸的存在。隻要大家遵守律法，踏實工作，就不用擔心會遭受任何形式的欺淩和侮辱。在當時，金之王是最受尊敬的龍王。”
“隻不過金之王仁慈過度的做法讓黑之王感到不滿，在那個殘暴的王看來，自由隻適用於像他們這樣的強者，暴力和恐懼是可以約束奴隸的項圈，沒有約束的奴隸會產生反抗之心。”
“黑之王曾告誡金之王，不要把過多無用的仁慈用在那些非龍族的種族身上，可金之王不願意像兄長那樣用暴力對待同是創世神的造物。”
“金之王和圓滑的赤之王以及忠於兄長的銀之王不同，接受過原初龍教導的她從其他種族那裡學到了很多東西，包括合作與平等的關係。她習慣追尋律法與公正，堅定地認為暴力和恐懼帶來的平衡不會永久，和睦平等的相處纔是共存之道。”
“幾位龍王真正出現裂痕是因為白之王的出現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她堅定要改變黑之王的所作所為的決心，隻是她的做法最後導致的隻有……”
“龍族內戰，對吧？”梅西爾忽然開口道。
龍族內戰的爆發很大程度上確實和黑之王暴力的行徑有關。
這個傲慢且兇殘的王不僅僅依靠暴力征服一切，還喜歡血祭、血食以及毫無意義的血戰，這就導致他領地內的眷屬和奴隸都必須從其他的領地補充。
一直生活在這種隨時會麵對死亡的地方，對於那些被迫成為奴隸的種族來說就是一件真正痛苦又煎熬的事情，而原本會成為詛咒的他們的憎恨與痛苦甚至還會成為黑之王的力量來源。
黑之王靠著彆的種族對他的憎恨和恐懼變得越發強大，甚至比其他幾個龍王更加強大，這導致除了銀之王之外的其他龍王，不得不提前開始考慮解放的事情。
“與其說是內戰。倒不如說是白金兩王對黑之王所作所為的反抗。”終焉獸伸手攪亂了頭頂流淌的霧氣，“當然，最後能成功也少不了其他種族的幫助就是了。”
“其實純血的古龍種數量極其稀少，因為黑之王極其厭惡混血種，又總是擔心自己的地位遭到撼動。他不相信其他種族，因此他想出一個計謀，也就是說服兄弟姐妹們將血脈和龍心分散，製造更多的同類。”
“其他龍王願意這麼做嗎？”梅西爾認為這是個明顯的陷阱。
“黑之王表示隻要幾個龍王能保證維持國家的秩序，讓自己的眷屬幫助治理國家，他就願意待在設定有結界的宮殿中不露麵，同時他會減少血戰的血祭的次數，並放權給其他幾個龍王。”
“不錯的條件，但是他真的有這麼老實嗎？”梅西爾覺得黑之王這麼做是另有目的。
“當然不可能，隻不過黑之王確實有一段時間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而那些被創造出來的都是被稱為‘龍衛’的傀儡，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不是龍族，且戴著枷鎖他們就無法攻擊創造他們的主人。”
“那龍心到底是什麼？”梅西爾問道。
“純粹的力量，這就是龍心的真麵目，任何人都可以接受龍心，但隻有流淌著龍血的存在擁有龍心才被稱為龍族。”終焉獸頭向後仰的同時歪頭看向梅西爾，“你現在覺得自己的力量不夠了？”
“當然不是，你彆瞎猜！”梅西爾有些沒好氣地說道，“就算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我還有同伴！我們可以一起麵對那些無法解決的事情，一定。”
“要是事情有這麼簡單就好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梅西爾。”終焉獸深深歎了口氣，她看著梅西爾的眼神很複雜，“無論怎樣努力終結都還是會到來的，我不希望你麵對那些絕望又痛苦的事情。”
“你不可能帶我逃走，而且我哪兒也不會去的，我會堅定走完我選擇的道路。”梅西爾笑笑，對於終焉獸的話她還是暗暗放在心上。
終焉的征兆，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會滅亡嗎？真的是這樣的話，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豈不是必然會麵對滅亡的命運？
“梅西爾，你該從夢中醒來了，在這裡待久了你會逐漸迷失。這裡本來就不該是活人停留的地方。”終焉獸說完伸出手對梅西爾用力一推，後者直接倒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深坑。
“記住，要小心詛咒。獻上靈魂施加的詛咒，絕對不是這麼輕鬆就能消除掉的。你要警惕那些一直在等待你放鬆警惕的那一瞬間的東西，它們必然就在你的身邊。”
“有些時候不要一個人硬撐，你還是有很多同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