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新約之最後之路 第31章 蜘蛛女神的信徒
“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新鮮的水果啊，還有自家地裡種出的蔬菜，便宜賣了啊！”
“來自東方的瓷器和絲綢，來看看啊，這顏色，這形狀！買了不虧啊！”
“麵包，好吃的堅果麵包黃油麵包鹽麵包還有橘子醬蛋糕啊，當天售賣！朋友，要不要來一塊蛋糕啊？這味道是我曾祖母傳下來的，可好吃了！”
正在極力向路人推薦的蛋糕的胖女人注意到在攤位前停留許久的人，對方裹著藏青色的鬥篷戴著兜帽看不清臉，可露出的小巧下巴證明她是個年輕的女性。
為了把昨天剩下的蛋糕賣出去，胖女人眼睛一轉從今天現烤的蛋糕上取下帶著亮橙色橘子醬的一小角遞到那個人麵前：“嘗嘗吧，保證你會喜歡這個味道的！”
“不……”
清甜的橘子醬的香味和乳酪餅乾的味道鑽進薩佩芮拉的鼻子裡，讓她把拒絕的話咽回肚子裡，同時她寶石一般亮藍色的眼睛瞬間睜大——她在域外時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香甜的食物！
“哎喲，你慢點彆咬到舌頭了，沒人和你搶。”胖女人被薩佩芮拉搶蛋糕和狼吞虎嚥的動作嚇了一跳。隻是一瞬間她看見對方黑珍珠一樣細膩的麵板，她意識到對方可能不是教國人。
哎，真可憐啊，在域外活不下去想在這裡找點活路吧？胖女人決定把昨天剩下的蛋糕給這個可憐人吃，橘子醬可能確實有點不新鮮了，但還是能吃的。
食物新不新鮮對薩佩芮拉沒什麼影響，畢竟過去為了在試煉中活下去她連老鼠都吃過。看見那塊顏色有點怪的橘子醬蛋糕時，她毫不猶豫地伸手抓起一坨塞進嘴裡。
鬆軟的蛋糕和酸甜的果醬混合後的味道在薩佩芮拉的口中蔓延，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體驗，她差點沒忍住原地跺腳來發泄自己的激動。
“慢點吃慢點吃，彆噎著。”女人又給薩佩芮拉端了一杯水，而她的舉動讓旁邊賣水果和雜物的幾個男人哈哈大笑。
“你這個蠢女人，做點生意還發善心，你知道你都快買不起做麵包的材料了嗎？”
“哈哈，上次救了個人沒得到回報不說，家裡值錢的東西還全都被偷走了！真是個蠢貨！”
“難道你打算做點彆的勾當，試試人口販賣？那我們可得小心了！”
“你們這些蠢貨給我閉嘴，那有種你就彆吃我家的麵包，是誰每次都把麵包分給你們這些沒錢的豬的？”
奇怪的女人，隻要我想可以馬上殺了你拿走所有的食物，不過看在你還挺好心的份上我就不殺你了。剛剛我吃的東西是叫蛋糕嗎？好像以前聽誰提起過這種食物，沒想到真的有這麼好吃，喜歡。
要是世界上多一些這種人也許也沒有那麼糟糕，說起來她這麼討厭那些男人，為什麼不用手裡的武器把他們全部殺了？要是我被這麼嘲笑，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薩佩芮拉看著胖女人氣急敗壞揮舞手裡小刀的背影，覺得對方比自己遇到的那些強盜還要蠢笨一些，至少那些強盜被罵的時候還樂嗬嗬的。
等待薩佩芮拉吃完蛋糕，收拾完那群臭男人的胖女人叉著腰好心地問道：“小姑娘，你有沒有地方可以去啊？如果沒有的話，你可以在我家暫住，反正就是添個被子的事情。”
這個女人問這麼多乾什麼？難道她已經知道我的目的了？可是我的行蹤是不可能被任何人發覺的才對。還是說她隻是單純的好心？
要是在域外這麼好心對彆人的話，恐怕隻有被吃乾抹淨的份。
薩佩芮拉疑惑且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本來打算今晚就去找那個家夥把蜘蛛女神的另一半要回來，可聽見女人的話她的腳就挪不動道了。
從域外一直來到域內她花了不少時間和體力，現在確實該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再繼續行動，聽女神大人說另一個古神的附體實力好像還挺強的。
姐姐肯定也會讓自己好好休息，對，我要吃飽喝足休息好再去找那個偷竊者！
“你家有彆的吃的嗎？”薩佩芮拉在心中說服自己後發出沙啞的聲音。
“隻有土豆了，如果你要吃東西，就再吃點麵包吧。我做飯的手藝可能不怎麼樣，做的麵包味道還是不錯的。”胖女人愣了一下後笑著說道。
“不夠，我要吃肉。這些錢給你，你去賣肉給我吃。”薩佩芮拉將腰間的一個袋子丟給胖女人，後者吃驚地接住那個頗重的袋子，開啟後被裡麵的金幣晃瞎了眼睛。
“這麼多錢，你從哪兒來的？為什麼你不用這些錢去買吃的？”胖女人嚇得趕緊把錢袋藏進懷裡，生怕被彆人看見錢袋子裡麵的金幣。她看著薩佩芮拉的眼神有點複雜，像是在擔心她是什麼危險人物。
“彆問這麼多，用就是了，剩下的都是你的。”薩佩芮拉冷冷地說道，“你的家在哪兒，帶我去，我想休息。”
“好好好，你等一下，我把鋪子收一下就帶你去！”胖女人趕緊將剩下的麵包蛋糕收起來交給附近的商販——有這些錢她的麵包也暫時不用賣了，不如送給其他人吃賣個人情。
薩佩芮拉就站在旁邊看著，有些時候偷偷吃一點胖女人放在架子上的麵包——這些麵包真的很好吃！她接連吃了好幾個都覺得不夠！
胖女人把麵包全部分發出去後帶著薩佩芮拉來到她住的地方。與其他地方不同，這裡的建築有更多生活的氣息，孩子們在街道上或者屋頂奔跑，透過敞開的大門可以看見生活在這裡的大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人。
這裡和集市區比鄰，生活在這裡的絕大部分人都是像她一樣無法繳納賦稅和放棄在教國生活的人，他們在這裡靠販賣各種物品為生，偶爾也會有人為了一些事情重新回到上麵。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住在這裡的，還有些區域還定期會出現專門販賣各類違禁品的人，絕大部分情況下都隻能通過特殊渠道才能前往那裡。
“好臟的地方。”薩佩芮拉注意到排汙的水渠後有些嫌棄地用手捂著鼻子——這個地方比她想象的糟糕多了，以前生活的地穴至少還有蟲子定期清潔呢！
有點後悔跟著這個女人來這種地方了，要是去上麵的話，是不是可以找到更舒服的地方好好休息呢？好像也不太可能，聽說教國不歡迎像我這樣的人來著？
“哈哈，那是當然的，畢竟是地下嘛！能有個像樣的地方住都很不錯了！”胖女人無所謂地笑了幾聲，在她看來能夠活下去就很了不起了像老鼠一樣生活在這裡有什麼關係呢？
過去教國對他們這些不肯信仰苦難聖女和創世神的異端可謂極度殘忍，之前隻是加重賦稅，後來更是對他們進行肉體乃至精神上的迫害。
“你們為什麼不上去？上麵明明有很寬廣的空間，我遇到的人說這是被神注視的土地，神難道不會接納你們嗎？”薩佩芮拉有些好奇地問道，她還以為這些人類信仰的神是無私且寬容的，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樣。
“上麵的世界有些時候不是你想的那樣……對了，你可以叫我喬琳大嬸，我家裡還有幾個孩子，他們可能有點調皮你彆被嚇到了。”
眼看來到自家門前，喬琳便主動轉移話題並敲了敲門：“孩子們，我回來了，快點開門啊！”
薩佩芮拉敏銳地聽見門內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隨後門後傳來一個少年小心翼翼的問話聲：“今天的暗號是什麼？”
喬琳剛準備回答就注意到薩佩芮拉投來的困惑的眼神，她隻好有些尷尬地解釋道：“哈哈，我每天回家很晚，擔心他們出事就讓他們好好待在家裡麵。暗號是為了防止陌生人來我們家做壞事。”
解釋完後，喬琳重新重新回頭對門後那隻窺探的綠色眼睛說道：“今天的麵包一個沒賣掉！好了，快點開門吧，今天有客人！”
話音落下的瞬間，兩人眼前的大門猛地敞開，幾個年齡不同但穿著都還算整潔的孩子從屋子裡衝出來，撲進喬琳的懷中。
“喬琳，歡迎回來，今天怎麼這麼早啊？”
“今天麵包賣出去了嗎？”
“笨蛋，肯定賣出去了呀！媽媽做的麵包這麼好吃，怎麼可能賣不出去？”
“都說了要叫媽媽，你怎麼不長記性？”
最大的孩子將其他年紀更小的孩子攔住後抬頭看著喬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還沒準備晚飯……反正也隻有土豆，用水煮來吃就好了。你旁邊那位是客人嗎？”
喬琳回頭看了一眼下意識將兜帽往下拉的薩佩芮拉，點點頭後開始發布任務：“對啊，她就是今天我們家的客人，老二老三，你們去把地板收拾一下騰個位置出來，老大跟我去一趟你們的鐵匠叔叔的鋪子。”
“今晚上我們要吃大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