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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麵白曉玉 第19章 大俠白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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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灑滿倉庫,影閣的殘兵被一一製服,雲影閣的人忙著清點戰場。白冰看著妹妹和林清硯打鬨的背影,又看了眼被鐵如風押著、眼神複雜的林清玄,輕輕籲了口氣。

雲珠(雖然不是那個雲珠,白曉玉甚至懷疑白冰就是為了諧音梗才讓這個雲珠來幫忙,)走到他身邊:“結束了?”

“差不多了。”白冰望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至少,影珠暫時掀不起風浪了。”

遠處,白曉玉突然回頭喊:“哥!那雲珠既然能吃,下次能不能蘸麻醬?”

白冰失笑,揮了揮手。

林清硯看著身邊眉飛色舞的女人,突然覺得,或許“卑鄙”和“紮實”的配合,真能抵得過所有戾氣與陰霾。至少此刻,陽光正穿過倉庫的破洞,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暖得像白曉玉體內那枚被吞下的雲珠。

倉庫外的晨霧還沒散,白冰已經換了身乾淨的灰布衫,手裡拎著個舊帆布包。雲影閣的人正在押送林清玄往遠處的囚車走,鐵如風紅著臉給林清玄遞了瓶水,被對方彆扭地接了。

“我得走了。任務還沒有完全結束。”白冰拍了拍白曉玉的頭,指尖還沾著晨露的涼,“影閣背後的勢力比我們想的深,這次隻是拔了個分支,真正的老巢還在暗處。”

白曉玉的眼圈有點紅,卻梗著脖子彆過臉:“走就走唄,反正你從小就愛躲貓貓。這次打算變形成小學生?還是去找你那幾個叫小紅、小綠、小翠的青梅竹馬?然後還有個白原,黑方的妹子跟著你。”

“彆胡說。”白冰失笑,眼裡卻藏著歉疚,“照顧好自己,彆總耍小聰明。”他看向林清硯,“清硯,曉玉雖然混,但心腸不壞,多擔待。”

林清硯點頭,看著白冰的目光裡有敬佩也有擔憂:“我們等你回來。”

“哥!”白曉玉突然喊住他,從口袋裡摸出個東西塞過去,“這個給你,防蚊子的。”是她昨晚從敵人口袋裡順來的驅蚊水,還剩小半瓶。

白冰捏著那瓶廉價的驅蚊水,喉結動了動,沒再說什麼,轉身走進晨霧裡,身影很快就被乳白色的霧氣吞沒。

“切,走得比誰都快。”白曉玉踢著腳下的石子,聲音有點悶。

身後傳來林清玄的咳嗽聲。他被鐵如風鬆開了手銬,正揉著發紅的手腕,眼神清明瞭許多,再沒了之前的陰鷙:“剛才……多謝。”他看向白曉玉,語氣複雜,“影珠在我體內盤踞了五年,野心和戾氣都被它放大了十倍,很多事……身不由己。”

雲珠走過來,手裡拿著份檔案:“影閣的案子我們查了三年,你確實是被影珠寄生的受害者。特殊監獄會對你進行淨化治療,刑期不會太長,畢竟大部分惡行都是影珠主導。”她頓了頓,補充道,“那裡有圖書館,你可以多看看書,靜一靜。”

林清玄苦笑:“也好,總算能還清硯一個清白了。”他轉向林清硯,目光落在弟弟纏著繃帶的胳膊上,眉頭緊鎖,“傷得重不重?回頭讓醫生好好看看。”

“沒事。”林清硯拉住他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麵板傳來,“哥,我等你出來。”

兄弟倆對視著,晨霧在他們之間流動,像是洗去了過往所有的隔閡。

“不過——”林清玄突然話鋒一轉,狠狠瞪向白曉玉,“清硯,等我出來,你必須離這個女人遠點!她太卑鄙了,剛才居然用癢癢粉偷襲我!還錄你說情話?簡直——”

“你閉嘴!”白曉玉立刻炸毛,掏出手機晃了晃,“我不僅錄了,還備份了十份!林清硯你要是敢跟我分手,我就把你說‘曉玉你醒醒我教你鎖喉’那段,混上《月亮代表我的心》當背景音樂,滿大街迴圈播放!小區廣播、超市喇叭、廣場舞音箱,一個都跑不了!”

林清硯的臉“騰”地紅透了,伸手去搶手機:“你什麼時候錄的?!”

“就你哭唧唧的時候啊。”白曉玉靈活躲開,衝林清玄做鬼臉,“你弟弟現在是我的人,輪不到你管!”

“卑鄙!”林清玄氣得發抖。

“卑鄙!”鐵如風紅著臉附和,手裡的長槍差點掉地上——他剛纔不小心聽到了錄音片段。

“確實卑鄙。”林成撓著頭,老實巴交的臉上寫滿認同,“拿情話威脅人,不太好。”

石長老蹲在路邊磕瓜子,聞言吐出瓜子殼:“小姑孃家家的,心眼比針還多,是挺卑鄙。”

張亮推了推眼鏡,調出手機備忘錄:“根據《人際交往道德規範》第17條,以隱私脅迫他人屬於……嗯,卑鄙行為。”

雲珠抱著胳膊,嘴角抽了抽,最終也沒忍住:“卑鄙。”

一群人異口同聲,聲音在晨霧裡蕩開。

白曉玉愣住,隨即叉腰大笑:“卑鄙怎麼了?管用就行!”她突然湊到林清硯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再說了,我隻對你一個人卑鄙,彆人想要還沒有呢。”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林清硯的耳根更紅了,搶手機的動作也慢了下來,最終隻是無奈地看著她:“彆哄了,把錄音刪了。”

“不刪。”白曉玉把手機揣回兜裡,拍了拍他的胳膊,“走了,送你哥上車去。”

林清玄被這一幕氣得眼暈,卻在看到弟弟眼底藏不住的笑意時,突然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囚車緩緩啟動,林清玄隔著車窗衝他們揮手,陽光終於穿透晨霧,照在他臉上,竟有了幾分釋然。

“喂,”白曉玉戳了戳林清硯,“你哥剛纔是不是笑了?”

“嗯。”林清硯點頭,握緊了她的手,“他大概是想通了。”

“想通什麼?”

“想通了……”林清硯看了眼身邊笑得沒心沒肺的女人,嘴角忍不住上揚,“想通了,卑鄙也未必是壞事。”

遠處的晨霧徹底散去,陽光灑滿街道,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像一對打打鬨哄卻分不開的藤蔓。

初夏的陽光透過梧桐葉,在人行道上灑下斑駁的光點。林清硯牽著白曉玉的手慢慢走,指尖還殘留著特殊監獄探視室裡消毒水的味道——哥哥林清玄坐在玻璃對麵,穿著藍白條紋的囚服,話不多,卻會主動問他胳膊上的舊傷有沒有複發,隻是目光掃過白曉玉時,依舊像淬了冰。

“還在想呢?”白曉玉晃了晃他的手,把一支剛買的草莓味冰棒塞進他手裡,“你哥現在天天讀佛經抄家訓,上週還跟圖書館館長申請了《園藝大全》,出來估計能去開個花圃,挺好的。”

林清硯咬了口冰棒,含糊道:“嗯。”

“就是吧,”白曉玉嘬著自己的巧克力冰棒,突然憤憤不平,“他都變好人了,怎麼看我的眼神還跟看階級敵人似的?我可是拯救世界的女主角欸!”

林清硯被她逗笑,剛想說話,腦海裡卻突然閃過兩個畫麵——

一次是在醫院,白曉玉從黑氣衝擊中醒來,卻裝作失憶,他急得紅著眼告白,說“就算你忘了所有事,我也會重新認識你”,結果她突然笑場,指著他說“林警官有特殊癖好啊?趁人失憶占便宜”,把他氣得蹲在牆角偷偷抹眼淚。

另一次就是上次倉庫裡,他以為她昏死過去,哽咽著說“你起來罵我啊”,轉頭就被她錄了音,現在手機裡還存著那段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的“黑曆史”。

“那個錄音……”林清硯停下腳步,表情嚴肅起來,“真該刪了。”

“刪它乾嘛?”白曉玉往後退了兩步,像隻警惕的小狐狸,“這可是重要證物!你想啊,萬一以後影閣餘孽翻案,這段錄音能證明我們當時的情感狀態穩定,屬於正當防衛時的精神支撐——”

“這跟案件有什麼關係!”林清硯伸手去撓她癢癢,“少胡扯!”

白曉玉笑得直躲,冰棒汁滴在衣服上也不管,繞著梧桐樹跟他轉圈:“怎麼沒關係?情感穩定才能戰鬥力飆升!你看你哥,就是因為當年感情生活空白,才被影珠趁虛而入——”

“不許編排我哥!”林清硯終於抓住她的手腕,兩人拉扯著撞進一棵老梧桐的樹影裡,陽光透過葉隙落在白曉玉笑得眯起的眼睛上,亮得像撒了把星星。

林清硯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剛想說什麼,就被她踮起腳在臉頰上親了一下。

“好啦不哄你了,”白曉玉舔了口快化掉的冰棒,“錄音留著當紀念不行嗎?等你七老八十了,我就放給孫子聽,說你爺爺當年多會說情話。”

林清硯的耳尖又紅了,隻能牽著她往前走,嘴角卻忍不住往上揚。

遠處的過街天橋上,一個穿著藍白囚服的身影站在探視區的窗邊,看著樓下打鬨的兩人,臉上的冰霜漸漸融化,嘴角勾起個自己都沒察覺的弧度。身後的獄警遞來一杯溫水:“林先生,該回去了。”

“嗯。”林清玄轉過身,目光落在窗外的陽光裡,低聲道,“這小子……總算沒選錯。”

更高處的寫字樓天台上,白冰靠在欄杆上,手裡捏著那瓶快用完的驅蚊水,看著樓下那對越走越遠的身影,眼裡的擔憂被笑意取代。

風穿過天台,帶著初夏的暖意。

無論是特殊監獄裡的林清玄,還是藏在高樓陰影裡的白冰,此刻心裡都想著同一件事——

有白曉玉在身邊,林清硯這輩子,大概永遠不會有機會覺得無聊了。

就像此刻,陽光正好,蟬鳴漸起,而那個總是吵吵嚷嚷的姑娘,正拽著他的手,往街角的冰淇淋店跑,聲音清脆得像風鈴:“林警官,我要吃雙球的!草莓加巧克力!”

林清硯笑著跟上,覺得這大概就是最好的日子了。

女俠白曉玉的離譜夢境實錄

白曉玉是被馬蹄聲“噠噠”踩醒的——準確說,是夢裡的馬蹄聲震得她腦仁疼。一睜眼,自己居然裹著層繡滿金線的紅綢裙,裙擺長到能掃地,手裡還攥著柄沉甸甸的長劍,劍穗子上的珍珠晃得她眼暈。

“女俠,前方山頭有山賊劫道,還請出手相助!”旁邊小兵單膝跪地,聲如洪鐘。

白曉玉清了清嗓子,剛想擺出“本女俠義不容辭”的颯爽姿態,結果裙擺太長,一抬腳就絆了個趔趄,長劍“哐當”砸在地上,劍穗珍珠滾了一地。她慌忙去撿,蹲下身又發現裙子太緊,差點把自己勒成粽子,隻能憋紅著臉喊:“那個……先把我裙子改短二尺!不然彆說打山賊,我先被裙子絆死!”

好不容易拖著改短的裙子趕到山頭,果然見幾個山賊舉著刀嚷嚷。白曉玉正要拔劍,突然摸遍全身沒找到劍——哦,剛才撿珍珠時忘在小兵馬車上了。

“咳咳,”她迅速從懷裡掏出個布包,“此乃本女俠獨門暗器,你們最好束手就擒!”

山賊們對視一眼,還沒等回話,就見白曉玉“唰”地撒出一把亮晶晶的東西——不是毒針也不是飛鏢,是她昨晚沒吃完的水果硬糖,正好砸在為首山賊的腦門上。

“甜……甜的?”山賊懵了。

白曉玉趁機往後退,踩著裙擺往樹後躲,還不忘喊:“這是‘糖衣炮彈’!吃了會被甜暈!”說著就摸出個哨子吹得震天響——原是想召小兵來幫忙,結果把林子裡的野狗引來了三隻,追著山賊汪汪叫。

混亂中,她瞅見樹杈上掛著根藤蔓,靈機一動拽著藤蔓蕩過去,本想帥氣落在山賊麵前,結果沒算準距離,“啪”地撞在樹乾上,紅綢裙還勾破了個大口子,露出裡麵的內襯邊。

“女俠……你的衣服……”小兵憋笑憋得肩膀發抖。

白曉玉臉一紅,乾脆破罐子破摔,撿起地上的樹枝當劍,指著山賊喊:“看什麼看!這叫‘混搭風’!你們再不退,我就把剩下的硬糖全撒你們頭上,讓你們蛀牙!”

山賊們大概是從沒見過這麼離譜的“女俠”,愣了三秒,居然真的扛著刀跑了。白曉玉叉著腰剛想得意,突然腳下一空——原來她站的土坡鬆了,整個人滾了下去,醒來時還保持著抱頭護腰的姿勢,懷裡揣著的手機硌得她肋骨疼。

“什麼破女俠,”她揉著腰嘟囔,“還不如我的電擊棒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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