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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麵白曉玉 第38章 真實的白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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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過半,妖紅突然闖了進來,懷裡抱著黑貓,手裡還提著個布包:“我聽說有好吃的,就過來了!”她毫不見外地坐在白曉玉身邊,開啟布包,裡麵是幾塊風乾的魚乾,“給你們帶的,我家貓不愛吃,太鹹了。”

“你這瘋丫頭,怎麼每次都不請自來?”白曉玉笑著拿了塊魚乾,卻被妖紅突然拽住了手腕。

“明天早上,我們去後山比試吧?我新練了招‘貓抓老鼠’,肯定能贏你!”妖紅眼裡閃著興奮的光,像個期待玩具的孩子。

“比就比,誰怕誰?”白曉玉不服氣地挑眉,“上次你還被我用鍋鏟拍了後腦勺,這次我照樣能贏你!”

林清硯在一旁無奈地搖頭,卻給妖紅夾了塊紅燒肉:“彆總想著打架,先吃飯。曉玉她酒量差,你彆灌她酒。”

“知道啦,林先生你就是偏心。”妖紅撇撇嘴,卻還是把紅燒肉塞進了嘴裡,黑貓蹲在她腿上,也叼走了塊小魚乾。

宴席的笑聲、酒杯碰撞的聲音、妖紅和白曉玉的鬥嘴聲,混著庭院裡的桂花香,像首溫柔的歌,繞在白曉玉耳邊。她看著眼前的人——溫柔的林清硯,和藹的陳推官夫婦,瘋瘋癲癲卻可愛的妖紅,突然覺得,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沒有現代的案件壓力,沒有沒完沒了的加班,隻有身邊的人,和簡單的幸福。

不知過了多久,宴席散了,林清硯送白曉玉回藥廬。月光灑在青石板路上,兩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曉玉,”林清硯突然停下腳步,從袖袋裡拿出個小盒子,開啟,裡麵是枚銀簪,簪頭刻著朵小小的桂花,“我知道你性子野,不喜歡這些束縛,可我還是想……”

“我喜歡。”白曉玉打斷他,接過銀簪,插在自己的發髻上,“不管是銀簪,還是你,我都喜歡。”

林清硯愣了愣,隨即笑了,伸手把她擁進懷裡。月光落在他們身上,溫柔得像層紗。白曉玉靠在他懷裡,能聽到他沉穩的心跳,能聞到他身上的藥香,突然覺得,就算這是夢,她也不想醒了。

時間像流水般過去,白曉玉和林清硯結了婚,在藥廬旁邊蓋了座小院,院裡種滿了桂花和薄荷,還有妖紅送的黑貓,每天都在院子裡曬太陽。他們還是一起查案,林清硯負責驗屍、辨毒,白曉玉負責追蹤、審訊,配合得越來越默契,破了不少奇案,成了當地有名的“神仙眷侶”。

陳推官升了官,搬到了京城,卻總寫信來,說京城的點心不如當年的桂花糕好吃,還說他的兒子已經會背詩了,等下次回來,要讓他跟白曉玉學查案。妖紅還是總來打架,每次都被白曉玉用“卑鄙手段”打敗,卻樂此不疲,有時還會帶些從江湖上搜羅來的小玩意兒,給他們的孩子當禮物。

白曉玉看著院子裡追著蝴蝶跑的兒子,和坐在廊下跟林清硯學認字的女兒,心裡滿是幸福。兒子像她,性子活潑,總愛拿著木劍比劃,說以後要當“天下第一的捕快”;女兒像林清硯,溫柔文靜,卻總愛跟在妖紅身後,學她用銅錢打靶子。

“曉玉,彆總站著,過來歇會兒。”林清硯坐在廊下,衝她招手,手裡拿著杯剛泡好的桂花茶。

白曉玉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接過茶杯喝了口,甜絲絲的,暖到了心裡。妖紅抱著黑貓坐在對麵的石凳上,正給女兒講江湖上的趣事,女兒聽得眼睛亮晶晶的,不時發出陣陣笑聲。

“你說,我們會一直這樣嗎?”白曉玉靠在林清硯肩上,輕聲問。

“會的。”林清硯握住她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無名指——那裡戴著枚銅戒,是他們結婚時,用林清硯給人看病賺的第一筆錢買的,“隻要我們在一起,就會一直這樣。”

白曉玉笑了,閉上眼睛,感受著陽光的溫暖,桂花的清香,還有身邊人的陪伴。她覺得,自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唔……”

一陣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臉上,白曉玉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值班室的天花板,空調還在嗡嗡作響,折疊床硌得她腰有點疼。她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發髻——沒有銀簪,隻有紮頭發的皮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沒有銅戒,隻有常年握警棍留下的薄繭。

原來,真的是個夢。

白曉玉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卻發現自己的臉頰滾燙。她想起夢裡和林清硯的擁抱,想起他們結婚時的場景,想起兒女繞膝的幸福,忍不住笑了起來,嘴角咧得大大的,怎麼都收不住。

桌上的手機響了,是陳隊打來的。她接起電話,就聽見陳隊熟悉的聲音:“白曉玉,醒了沒?昨晚的案子結了,局裡給你放半天假,順便……我給你帶了早飯,在你值班室門口。”一向厭惡的聲音突然讓她想起那個夢,暖暖的。

白曉玉掛了電話,站起身,走到門口開啟門。陳隊站在門口,手裡提著個早餐袋,身邊站著他的妻子,手裡還拿著個保溫桶:“知道你累,讓你嫂子給你熬了點粥,補補身子。”

“謝謝陳隊,謝謝嫂子。”白曉玉接過早餐袋,心裡暖暖的。

“你這丫頭,笑什麼呢?臉這麼紅。”陳隊看著她,因為兩人處過,白曉玉見他從來沒好話,突然客氣還挺不習慣的,於是疑惑地問。

“沒什麼。”白曉玉笑著搖搖頭,“就是做了“沒什麼。”白曉玉笑著搖搖頭,“就是做了個好夢。”

她回到值班室,開啟保溫桶,粥的香味飄了出來,和夢裡林清硯熬的桂花粥很像。她拿起勺子,喝了口粥,甜絲絲的,暖到了心裡。

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玻璃照在桌上,映出她臉上的笑容。白曉玉看著窗外,心裡想著:或許,不管在哪個時空,幸福都是一樣的——有身邊的人,有喜歡的事,有簡單的溫暖。而那個夢裡的世界,會一直藏在她心裡,成為她疲憊時最溫暖的慰藉。

她拿起手機,給林清硯發了條訊息:“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我請你。”

很快,手機傳來回複:“好,我訂了你喜歡的那家桂花糕店。”

白曉玉看著訊息,笑得更開心了。或許,現實裡的幸福,也會像夢裡一樣,慢慢到來。

秋日的午後,陽光透過梧桐葉的縫隙,在柏油路上灑下斑駁的光點。市刑偵大隊門口的石階上,一隻黑貓正蜷成一團曬太陽,尾巴尖偶爾輕輕晃一下,掃過落在地上的梧桐果。

黑貓的主人靠在不遠處的老槐樹上,紅色風衣的下擺被風掀起個小小的弧度,發梢彆著片不知從哪撿來的銀杏葉。妖紅低頭,指尖輕輕撓著黑貓的下巴,看著刑偵大隊門口那個風風火火的身影——白曉玉正舉著個資料夾,跟同事大聲說著什麼,臉上帶著剛破完案的雀躍,連警帽的帽簷歪了都沒察覺。

“這丫頭,還是這麼毛毛躁躁。”妖紅輕笑出聲,聲音像風吹過風鈴,帶著點幾百年都沒散去的清亮。黑貓“喵”了一聲,蹭了蹭她的手心,眼神裡竟也帶著點熟稔的溫柔。

就在剛才,白曉玉剛結束一場長達四十小時的審訊,終於讓涉嫌連環盜竊的團夥全部認罪。走出審訊室時,她差點腿軟,卻還是強撐著跟隊友擊掌,嚷嚷著“今晚必須去吃頓好的,慶祝咱們又贏一局”。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跟幾百年前在古代藥廬裡,攥著鍋鏟跟她叫板“下次我肯定贏你”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妖紅看著白曉玉跟同事勾肩搭背地往巷口的餐館走,腳步輕快得像個孩子,忍不住想起當年在山坳小院裡的日子。那時候白曉玉也是這樣,每次破了案,都會拉著林清硯去鎮上的酒館點兩盤小菜,喝得滿臉通紅,還會跟鄰桌的酒客吹牛“我當年三招就把天魔四十八的小嘍囉打趴下”。

風突然大了些,捲起地上的落葉,打著旋兒飄向遠方。妖紅抬手,接住一片被風吹來的銀杏葉,葉片邊緣已經泛黃,卻還帶著點韌性。她抬頭再看時,白曉玉的身影已經拐進了巷口,隻留下一串爽朗的笑聲,順著風飄過來。

“曉玉,幾百年不見,彆來無恙。”

她輕聲開口,聲音被風吹散在空氣裡,像是怕驚擾了這現代的煙火氣。黑貓從她懷裡跳下來,蹭了蹭她的褲腿,又抬頭看了眼巷口的方向,眼裡帶著點不捨。

妖紅彎腰,抱起黑貓,指尖輕輕拂過它的耳朵:“走啦,下次再來看她。”

話音剛落,一陣更急的風卷過,槐樹下的紅衣身影突然變得透明,像融化在陽光裡的糖,漸漸淡去。隻有那隻黑貓,還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對著巷口的方向“喵”了一聲,才轉身追著那縷紅衣的殘影,消失在梧桐樹林裡。

巷口的餐館裡,白曉玉正舉著茶杯跟同事碰杯,突然覺得耳邊好像飄過一陣熟悉的笑聲,清脆得像鈴鐺。她愣了愣,轉頭看向窗外,隻看見風吹動梧桐葉,陽光正好,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沒有任何異常。

“怎麼了?發什麼呆?”同事碰了碰她的胳膊,“是不是累傻了?”

“沒什麼。”白曉玉搖搖頭,笑了笑,“就是覺得剛纔好像聽見有人喊我。”

“肯定是你太累了,出現幻覺了。”同事笑著說,“快吃菜吧,這盤魚香肉絲可是你最愛吃的。”

白曉玉低下頭,夾起一筷子魚香肉絲,放進嘴裡。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開,讓她想起夢裡林清硯做的菜,心裡暖暖的。她不知道,就在剛才,有個穿紅衣的女子,抱著一隻黑貓,在不遠處的槐樹下,看了她很久很久,帶著幾百年的牽掛和溫柔。

風還在吹,梧桐葉沙沙作響,像是在訴說著一個跨越了幾百年的故事。而那個故事裡的紅衣女子,和她的黑貓,或許還會在某個陽光正好的午後,再次出現在街角,遠遠地看著那個風風火火的女警,看著她在現代的江湖裡,繼續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霓虹把夜市的油煙染得發暖,白曉玉搭著林清硯的肩,腳步虛浮地從燒烤店出來,嘴裡還哼著跑調的老歌。剛破完跨境走私案,全隊聚餐哄到半夜,她灌了半瓶啤酒,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櫻桃,連警服外套都歪歪斜斜掛在臂彎裡。

“慢點走,彆摔了。”林清硯無奈地扶著她的腰,指尖能感覺到她因為笑而微微顫抖的弧度。他剛把車鑰匙掏出來,就聽見身邊的人突然“哎”了一聲,腳步頓在原地。

“你看……那是什麼?”白曉玉的聲音帶著點酒氣的含糊,卻莫名發緊,伸手指向斜前方的巷口。

林清硯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隻見晚風卷著幾片梧桐葉掠過巷口,路燈的光在牆麵上投下晃動的影,除此之外,隻有零星路過的行人,並無異常。“喝多了吧?哪有什麼?”他伸手想把她的手收回來,卻被白曉玉猛地攥住手腕。

“不是……剛才真有個女的!”白曉玉的眼睛亮得驚人,酒意好像被瞬間衝散了大半,“穿紅衣服,飄著走的!就像……就像被風吹起來的布娃娃!”

她的話讓空氣靜了半秒。夜市的喧鬨還在耳邊,烤串的香氣混著啤酒味飄過來,可白曉玉的心跳卻突然快了——剛才那一眼太真切了,紅衣下擺掃過地麵時甚至沒帶起灰塵,長發在風裡飄成一道紅影,連她懷裡好像抱著什麼毛茸茸東西的輪廓,都清晰得不像幻覺。

“是不是看錯了?可能是哪家店的燈籠被風吹動了。”林清硯順著她的話往下圓,伸手揉了揉她的太陽穴,想幫她緩解酒意帶來的眩暈。可他指尖剛碰到她的額頭,就看見白曉玉的眼神突然軟了下來,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戳中了心底最軟的地方。

“妖紅……”

這兩個字從她嘴裡飄出來時,輕得像歎息,卻帶著股說不出的熟稔,彷彿已經在舌尖滾過了千百遍。白曉玉自己都愣了——她明明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可這兩個字就像刻在骨子裡,一想到,就想起夢裡那個抱著貓、總愛用銅錢逗她的紅衣姑娘,想起古代藥廬裡飄著的藥香,想起山坳小院裡被踩壞的薄荷苗。

“你說什麼?”林清硯沒聽清,追問了一句。

“沒……沒什麼。”白曉玉搖搖頭,把那股莫名的情緒壓下去,可心裡的疑惑卻越來越重。她再次看向巷口,那裡已經空無一人,隻有風卷著落葉,在地麵上打了個旋兒,像是在無聲地回應她的目光。

“可能真喝高了。”她自嘲地笑了笑,重新搭住林清硯的肩,腳步卻不如剛才輕快,“走,回家吧,困了。”

林清硯看她神色不對,卻沒再多問,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幫她把外套拉好。兩人往停車的方向走,白曉玉的目光卻忍不住往身後瞟——她總覺得,剛才那道紅衣身影還在,就像幾百年前那樣,遠遠地看著她,帶著點調皮的笑意,卻不打擾。

夜風再次吹過,捲起她耳邊的碎發,好像有陣清亮的笑聲順著風飄過來,輕得幾乎聽不見。白曉玉猛地回頭,巷口依舊空蕩,隻有路燈的光,在地麵上投下一片溫暖的光暈。

“怎麼了?”林清硯停下腳步,擔憂地看著她。

“沒什麼。”白曉玉笑了笑,眼裡卻閃著點亮晶晶的光,“就是覺得……今晚的風,好像有點不一樣。”

她不知道,在她轉身的瞬間,巷口的梧桐樹梢上,一道紅衣身影正抱著黑貓,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黑貓的尾巴尖輕輕晃了晃,掃過一片銀杏葉,葉片飄落在空中,被風吹著,追向白曉玉離開的方向。

“又喝多了。”妖紅輕笑出聲,聲音混在風裡,帶著幾百年都未變的溫柔,“下次可彆再把燈籠看成我了,傻丫頭。”

風再次揚起,紅衣身影和黑貓一同淡去,隻留下一片被風吹落的銀杏葉,輕輕落在白曉玉剛才站過的地方,像一個無聲的約定。

而白曉玉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心裡還在想著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名字。她摸了摸口袋裡的貓形吊墜——那是上次案發現場撿到的,黑檀木的,貓眼睛是紅瑪瑙——指尖觸到吊墜時,突然覺得有點發燙,像有人在遠方,輕輕碰了碰她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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