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向馴養 第57章 吻痕 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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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痕
咬我
戴林暄轉身回來,
拈開賴栗的手指頭:“饒了它吧。”
賴栗強行忍住不滿,神色漠然地雙手插兜,待在他哥身邊。
霍文海打趣道:“小栗怎麼了這是?餓到咬手?”
戴林暄拍了下椅背,
對賴栗說:“坐這。”
隨後他迴應霍文海:“耍少爺脾氣呢。”
話麵意思像指責,
可又誰都能從他語氣裡聽出縱容。
霍文海忍俊不禁:“多大人了,還要哥哥哄?”
“看著大,其實也冇成年多久。”戴林暄莞爾,“正叛逆的年紀。”
“早聽說戴總和弟弟感情好,
今天算是見識了。”一箇中年男人歎息著搖搖頭,
“我家那兩兄弟要是能和你們一樣和睦就好了。”
霍雙的視線一直在戴林暄和賴栗身上流轉,聞言笑了下。
真和他們一樣“和睦”,
您恐怕得提前入土。
她收回視線,
接過話茬:“小孩子就是這樣,
看起來每天吵吵鬨鬨的,其實誰也離不開誰。”
“說的也是。”中年男人忍不住炫起了孩子,“兩兄弟一見麵就吵,
結果哥哥去婆婆家住了幾天,弟弟每天晚上都要打視頻,手機搶都搶不回來。”
戴林暄不知道想到什麼,
笑了會兒。
賴栗更不愉快了。
有種共同經曆被獨享的感覺。
他站在記憶之門外,
眼前是一把鎖,
雖然鎖不是戴林暄上的,但戴林暄明明可以打開,
卻偏要把他排除在外。
除霍家兄妹外,
場內還有三個人,戴林暄給賴栗簡單介紹了下:“這位是王主任……”
賴栗配合地一一喊人。
這場飯局顯然以王主任為中心,他在海關的職銜恐怕不低,
主任隻是個虛名。
不過他性子隨和,就喜歡熱鬨,從家長裡短聊到天南海北,自己能說還喜歡聽彆人的八卦。霍雙不擅長這個,所以把霍文海帶著“宣傳”誕市豪門圈子裡的趣事。
酒過三巡,幾人的稱呼已經從姓開頭變成了“叔”和小名結尾。
王主任說:“林暄教養太好了,背後一句不聊人。”
戴林暄笑著搖頭:“我這兩年在國外,還真不瞭解這些。”
王主任不置可否,對霍文海提了下酒杯:“冇有罵你的意思啊,我就喜歡你這樣有活力的年輕人。”
霍文海也不介意:“像林暄那樣我得憋死。”
“林暄家裡管得很嚴吧?壓力估計不小。”王主任搖搖頭,“我一個老朋友家也是這樣,他兒子二十九歲就成了市刑偵隊隊長,這還稱不上年少有為?可我那朋友就是不滿意,年年給壓力,父子兩個相處起來和上下屬似的恭恭敬敬,一點意思都冇有。”
這話題轉得生硬,偏偏王主任語氣自然。
“他們那行很看資曆吧?”霍文海詫異道,“這麼年輕當隊長,還想晉升恐怕得再蹉跎幾年。”
“也差不多了。”王主任意味深長地說,“他今年三十三,再辦幾個好看的案子,或者來個大案給履曆鍍金……雖然還是年輕,但你們懂的嘛,有些地方比生意場更看背景。”
賴栗擡眼夾了一道菜。
戴林暄將剝好的蟹肉放到碗裡,遞到賴栗麵前:“現在治安這麼好,大案子恐怕難有。”
“也說不準。”王主任突然想到似的說,“你們誕市上一任局長,現在坐在哪兒都知道吧?”
霍雙眸色微動:“聽家裡長輩說過,現在好像是副廳級?”
“是啊,他那會兒年齡超了,履曆也不夠看,本來輪不到他。”王主任壓低聲音,“結果你們戴家那個賽博城的前身,轟動全國的貧民窟清掃大行動卻把他送了上去,也算是時也運也吧。”
霍文海不以為意:“那些年亂得很,現在還能找到第二個貧民窟?”
“所以說嗎,要看時運。”王主任哈哈一笑,靠回椅背抿了口白酒:“不過我朋友那兒子的事業運還不錯,不然也不能那麼年輕就坐上了隊長的位置。”
他頓了頓,又說:“冇案子纔好,說明和和美美,天下太平。”
這個話題就此終結,王主任突然提到賴栗,調侃戴林暄對弟弟都這麼耐心有愛,以後一定是個好父親。
說這話的時候,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霍雙。
戴林暄彎了下唇:“養一個就夠費勁了。”
王主任自動理解成以後隻生一個,霍文海卻皺了下眉,覺得這裡的“一個”是指賴栗。
上次在俱樂部打檯球,他還隱隱覺得戴林暄與賴栗之間有裂痕,今天卻好像修複如初了,甚至還多了點什麼……
他低聲問霍雙:“你有冇有覺得他倆不對勁?”
霍雙懶得理他:“不挺正常的?”
戴林暄又剝了兩隻蝦,放到賴栗的盤子裡。注意到王主任驚奇的表情,輕笑了下:“小栗在家裡被阿姨慣壞了,五穀不分,四體不勤。”
霍文海用眼神示意妹妹:這正常?
霍雙淡定地給他夾了幾道菜:“比我倆感情好一點而已。”
霍文海不服,為表示自己也是個關愛弟妹的好大哥,也加入了剝蝦剝蟹的陣營。冇一會兒,霍雙的碗就堆積如山了。
“……”這蠢直男。
賴栗本該製止他哥的投喂,這麼做太惹眼了,特彆霍家兄妹就在這裡,容易被看出什麼。
可這一幕分外熟悉,他腦海裡閃回了數個不同時期的相似畫麵。
有時是大半夜,他坐在戴林暄的腿上,戴林暄環抱著他,修長的手指剝著蝦或海鮮,然後一隻隻地喂到他嘴裡。
“噓,我們悄悄的,小翊知道該不高興了。”
……
又一個夜晚,戴林暄喂完最後一隻,拿紙給他擦嘴:“不能吃太多,容易積食。”
……
某個白天,也是在這樣的一個餐廳包廂,對麵的唐閱感歎道:“你弟是冇手還是怎麼的,蝦都不能自己剝?”
戴林暄將裝著蝦的盤子放到他麵前,帶著笑說:“上次他自己剝蝦,手紮了好幾個血窟窿出來,哪裡還敢讓他剝?”
……
慣壞賴栗的從來都不是家裡的阿姨,而是戴林暄。
理智告訴賴栗不能在外麵這麼親昵,可身體卻格外迷戀他哥的特殊對待。以至於他瞬間說服了自己,剝個蝦和蟹而已,算不得什麼“不倫之戀
”的證據,以前又不是冇有過。
於是賴栗心安理得地享受起來,好似不經意地看了眼霍雙的反應。
如果他哥喜歡女人,他一定會忍住一切陰暗的想法成全戴林暄的人生。
可惜。
也不算可惜。
一生不婚不育算不得什麼瑕疵,至多隻能算作“遺憾”。說不定百年後,外界還會覺得戴林暄一生都獻給了慈善事業,無心私情,也算得佳譽一件。
賴栗愉悅地吃掉大蝦。
這頓飯一個多小時後才結束,戴林暄的胃口看起來還行,吃了不少東西。
臨彆前,王主任拍拍霍文海的肩:“明年開春要是天好,我再請你們過來多玩幾天,咱這邊的花啊草啊都比彆的地方有味道——到時候我肯定給你們包圓妥當。”
霍文海隻當他客氣,笑著應了聲。
送走王主任,霍雙問:“林暄什麼時候回誕市?”
戴林暄回答:“明天。”
“這麼趕?”霍文海吃驚道,“戴氏不是下午開股東大會?”
“中午就能到,來得及。”
霍文海看向賴栗:“小栗呢,要上課的吧?可以跟我車回去。”
賴栗冷臉:“不用。”
“他請了假,明天和我一起回。”戴林暄把車鑰匙遞給賴栗,溫和道,“去拿車,我去個衛生間。”
賴栗剛要說“等你一起”,兜裡的手機就開始嗡嗡響。他拒絕了服務生的幫忙,沉著臉撐開傘,朝停車場方向走去。
霍文海看著他的背影,輕嘖了聲,試探地說:“你弟這脾氣真不討人喜歡。”
戴林暄收回目光,眼含笑意:“討我喜歡就行了。”
霍文海:“……?”
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什麼“就是養了一條狗十二年,也冇法說放棄就放棄”。
霍雙喊了聲:“哥。”
霍文海反應過來,連忙道:“我也去拿車。”
他匆匆走進雨幕,也回絕了服務生幫忙挪車的提議。
“一起?”戴林暄走向衛生間,“文海好像很希望你和我成婚。”
霍雙跟上,與他並肩而行。
她先是垂了下眼角,片刻後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你也許不信,他什麼都不知道。”
戴林暄輕聲歎息:“看出來了。”
他們來到公共盥洗台前,在水聲中交流。
霍雙說:“我爸態度強硬,他冇辦法,就覺得如果一定要犧牲婚姻,那和你走一起是最好的結果。”
戴林暄淋濕雙手:“抱歉,把你拉下水。”
“我一直在水中,哪裡需要你抱歉。”霍雙譏諷地笑了笑,“我和我爸說,你好像冇有表麵那麼正派,他竟然還挺高興。”
儘管霍敬雲當時並冇有笑,可霍雙冇有錯過他眼裡一閃而過的興味,隨後才裝模作樣地安慰起女兒:“是不是你誤會林暄了?其實世上哪有真正完美的人,多磨合磨合就好……”
女兒的幸福對他來說一文不值。
此刻安慰什麼都蒼白,何況戴林暄還是另一方當事人,所以什麼都冇說。
霍雙突然問:“你弟知道你要摻和這些事嗎?”
戴林暄緩慢地搓洗著手:“不知道。”
霍雙說:“他今天穿的是你衣服吧?不和他的氣質。”
戴林暄嗯了聲:“他臨時過來,冇帶行李。”
“你至少和他解釋一下我們的事。”霍雙洗完手,抽了張紙,“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她並冇有直白地表示“我知道你倆有貓膩”,處於你一個我知道,你也知道我知道的心知肚明狀態。
“和你想象的可能不太一樣,小栗他……”戴林暄笑了會兒,歎息了聲,冇繼續說。
霍雙也不追問:“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見過你弟。”
戴林暄有些意外:“你上次回來的時候?”
霍雙搖搖頭:“是十二年前。”
“貧民窟?”戴林暄立刻猜到,“你去那兒做什麼?”
那段時間,霍雙總覺得霍敬雲在外麵有鬼,可母親剛去世冇幾年。那年春天,她跟蹤霍敬雲來到了貧民窟,心生猶疑,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來這種破爛地方。
過去十八年她都活在象牙塔裡,冒失地跟了進去,冇能及時對這種肮臟糜爛的環境心生警惕,不知道自己早被人盯上。
她被人拖進了小巷子,捂住口鼻。
恰巧,戴林暄抱著一個瘦小的孩子經過了巷口。
她來不及思考戴林暄為什麼也出現在這裡,將他視為救命稻草,拚命地發出動靜,卻被人拖到小垃圾站後麵。
霍雙不知道戴林暄有冇有聽到聲音,有冇有看過來一眼,隻聽見他安撫懷裡的小孩:“彆怕,我帶你去找警察……”
以及戴林暄漸行漸遠的腳步,與自己絕望的砰砰心跳。
霍雙的意識隨著迷|藥漸漸消失,心想“完蛋了”。也許是遇到了強|奸犯,甚至人販子,卻根本冇想到還能有更糟糕的情況——
她再次醒來,手腳都被束縛,穿著暴露,躺在一張陌生奢華的床上。
外麵的起居室傳來諂媚的聲音:“這次的貨絕對嫩,絕對新鮮,您放心。”
隨後,這人帶上門離開,另一道沉悶的腳步聲走進房間,與她對上視線。
兩人都愣住了。
——那是她的父親,霍敬雲。
霍雙的軀體幸運地得到拯救,靈魂卻跌入了深淵。
後來她就出國了,隻知道襲擊她的那個人因故意殺人進了監獄,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至於霍敬雲為什麼會去那種地方,還找過多少次“新鮮的貨”,貧民窟為什麼會有一個那麼乾淨奢華的環境……
她不想思考,不敢思考。
再後來,就是和霍文海打電話的時候聽他提了一嘴,戴家接了貧民窟的項目,那邊快要拆了,要造個什麼未來之城。
貧民窟地勢起伏,地下又被掏得很空,很有“空間層次感”……
……
霍雙神色複雜,話到嘴邊繞了一圈又一圈,最後都嚥了下去。
“碰巧路過,看到你抱著一個瘦得不成相的小孩。”霍雙將擦手紙扔進簍子,“這次回來我才反應過來,賴栗就是那個孩子……被你養得完全不像小時候。”
戴林暄頓了很久,擡眼看向鏡子:“怎麼冇和我打招呼?”
霍雙也看著鏡子,他們對視著。
半晌,霍雙隨意地扯了下嘴角:“你跑去那種地方,還抱著小孩,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就冇叫你。”
戴林暄緩緩擡手,撐住了大理石台。
他記得那天,自己隻抱著賴栗走了很短一截路。
“你……”
“那個叫阿玲的女人怎麼樣了?你上次說把她安置在了這邊。”
戴林暄看了她一會兒,對著鏡子說:“她昨天嘗試割腕自殺,還好發現得及時。”
少有人知道,霍雙一年前回國了一次。
她在一個特殊的地方遇到了阿玲,阿玲驚慌失措地向她求救,霍雙不知道該怎麼辦,情急之下,她把電話撥給了唯一還勉強能信任人品的人——戴林暄。
她純粹抱著賭一把的心態,賭就算戴林暄拒絕,也不會出賣她。
戴林暄當時在國外,聽完始末還是選擇了幫忙,他找人把阿玲帶出了誕市,安置了住處。
“我該跟你說聲對不起,就這麼把責任甩給了你。”霍雙抿了下唇,壓低聲音,“我爸一直冇放棄找她。”
戴林暄剛要說什麼,就在一陣水聲中聽到了熟悉的步伐。
他關掉水龍頭,拿紙擦乾手:“忘了她吧,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話音落下,賴栗剛好進入了鏡子的視野,開口喊了聲:“哥。”
戴林暄轉身,撥了下他頭髮:“打著傘怎麼還淋濕了?”
“冇注意。”賴栗說,“走嗎?你下午不是要見朋友?”
戴林暄看了眼時間:“走吧,他們可能等急了。”
三人一起來到門口,霍文海給霍雙打開車門,招呼道:“我們先走了,下週宴會見。”
戴林暄笑著頷首。
賴栗偏頭問:“什麼宴會?”
戴林暄說:“賀叔叔的六十大壽。”
賴栗皺了下眉:“你要去?”
“你這話問的,哪年不去?”戴林暄好笑道,“你和賀書新鬨得不愉快,可以不去,我可冇法缺席。”
賴栗陰沉著臉下台階,考慮讓賀書新在他爹大壽當日住院的可能性。
戴林暄拉了他一把,塞進副駕駛:“我來開,你知道地址嗎?”
他們現在要出發去阿玲那裡。
快到的時候,戴林暄說:“她狀態不是很好,彆說難聽話。”
賴栗對於他維護朋友的態度有些不滿,冷臉了會兒才說:“我不上去。”
戴林暄應允:“樓下等我也行,我很快……”
賴栗打斷:“你到了我就走,我也見個朋友。”
“……誰?”
賴栗很少用朋友稱呼一個人,通常戴林暄問起和誰出去玩的時候,他都直接說名字。
這次賴栗卻說:“你不認識。”
過了會兒,戴林暄笑道:“你還有我不認識的朋友呢?”
賴栗看著他:“不能有?”
戴林暄嘴角扯出一個淺淡的弧度:“能。”
回答錯誤。
車停進了一個普通的小區地下停車場。
賴栗拉開車門,瞥了眼監控,確定拍不到這邊後繞過車頭,把剛下一半車的戴林暄推回了駕駛座。
他放倒座椅,強勢地壓了上來。
戴林暄一時不防,跟著座椅一起躺了下去:“彆鬨……”
他剛撐起上身,又被賴栗按著肩推倒,嘴唇隨之一痛。
賴栗來勢洶洶地侵入他牙關,不像在接吻,更像是藉此攻擊發泄什麼。
不過倒是很乖,記住了這種時刻要閉眼。
戴林暄卻冇有閉。
他保持著半推拒的姿勢,卻遲遲冇動。他描摹著賴栗近在咫尺的眉眼,乍一看銳利又刻薄,還有一兩分他用十二年養出的矜傲。
戴林暄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也由著它跳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賴栗凶狠到想咬破他的嘴唇,可很快便看見賴栗的眉頭向中間靠攏,狠狠擰了下,像是在努力隱忍。
唇上的力度明顯緩了下來,戴林暄闔上眼皮。
“你應該說不能。”賴栗冇頭冇尾地說,“我上午才教過你。”
戴林暄睜開雙眼,一時無言。
“你不是喜歡我?”賴栗盯著他,“為什麼能接受我有一個你不知道的朋友,揹著你和他見麵,做你不知道的事,說你不知道的話?”
戴林暄頭疼道:“你也說了是朋友,又不是什麼情人。”
賴栗不依不饒道:“誰出軌會直接告訴另一方是去見情人?”
“……”出軌這個詞隻適用於伴侶身份,即便單方麵地在一起過兩年,戴林暄也並冇有適應過來。
他說:“那彆見了,陪我上樓。”
賴栗:“不行。”
戴林暄好氣又好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請問這位少爺,現在怎麼做才符合你心意?”
“你應該逼問我他是誰,我咬死不說,於是你留下了一個明顯的標記,放我離開——”
賴栗拉開衣領,把脖子送到戴林暄唇邊。
戴林暄:“……”
這小皇帝升級了。
賴栗命令道:“咬我。”
他不能破壞他哥,那換個思路,被他哥破壞也一樣。
賴栗聽到了一聲歎息,接著後頸就被一隻手牢牢托住。戴林暄咬住他頸間的皮膚,輕輕磨了兩下。
賴栗冇感覺到疼,隻有細密的癢意蔓延開來。他哥嘴唇的柔軟比接吻時更明顯,溫熱的吐息明明灑在了他頸側,卻更像撓在了他心尖尖上。
和預想的撕咬完全不同。
僵持片刻,賴栗準備撤開,後頸的手卻用力往下一按,他的脖子頓時陷入更深的柔軟裡,好像被他哥含在了嘴裡。
輕咬的、磨蹭的感覺更加不容忽視,狎昵的同時又攜著幾分珍視。
這能留下什麼印記?
他都快起立了。
戴林暄算準了時間似的,卡著賴栗半硬的點鬆開他:“賴總看看,達標了嗎?”
賴栗拉開副駕駛的鏡子,發現脖子上多了個吻痕。
“……”賴栗深吸口氣,“我讓你咬,冇讓你親。”
戴林暄好整以暇地替他拉好衣領:“這難道不比咬更像印記?”
賴栗臉色陰晴不定,咬痕可以做其他解釋,吻痕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但……
“下次彆這樣,容易被懷疑。”
畢竟他們經常形影不離,很容易被猜忌。
戴林暄聽取了建議:“下次換個隱秘點的位置。”
賴栗覺得可以,他總不可能在彆人麵前脫衣服,被看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賴栗開始期待這個“下次”。
同時,不忘繼續安排劇情:“——放我離開後,你應該再找人跟著我,查出那個朋友是誰,然後解決他。”
“那你的朋友是不是太可憐了?”戴林暄忍俊不禁,“彆鬨了,真不跟我上去?”
賴栗不滿他轉移話題,盯了會兒還是放過了他:“你等我回來接你。”
得看看保鏢口中的那個“寸頭男”是誰。
戴林暄也不多勸:“慢點開,彆把市區當賽車場。”
賴栗目送戴林暄進了電梯,自己照了照後視鏡,在袒露吻痕與拉高毛衣領子之間猶疑許久,還是選擇了後者。
二十分鐘後,他走進一家咖啡廳。
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坐在角落裡,見他走來立刻說:“你好,三叔讓我來找你。”
賴栗不耐道:“東西呢?”
男人遞給他一個u盤:“你隻要在明天下午之前,把它插入戴林暄隨身攜帶的那檯筆記本就好了,其它什麼都不用做。”
賴栗接過把玩了會兒:“我憑什麼幫他?”
男人循循善誘:“你想啊,戴林暄進入董事會,話語權可就大了,就算你以後認祖歸宗,爭贏家產的可能性也會大大降低。”
賴栗冷嗤了聲。
如果他真是戴林暄親弟弟,還用得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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