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源陣護本核清歡驚寒守喜宴 第1章 魂穿盛唐遇蛇禍,玄醫掌摑偽善姐,戰神王爺暗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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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盛唐遇蛇禍,玄醫掌摑偽善姐,戰神王爺暗傾心
消毒水的刺鼻氣味還黏在鼻腔裡,雲清歡猛地睜開眼時,後腦勺傳來的鈍痛差點讓她再次暈厥
——
不是熟悉的醫院急診室慘白天花板,而是結著蛛網的木梁,身下是硌得人骨頭疼的硬木板床,蓋在身上的粗布被泛著洗不掉的皂角味,還帶著一絲草藥的澀氣。
“咳……
咳咳……”
她想撐著坐起來,喉嚨卻乾得像要冒煙,原主殘留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湧來:這具身l的主人也叫雲清歡,是長安城外柳溪鎮的孤女,父母早亡,隻留下一間漏風的小院和一枚貼身戴的玄玉醫佩;昨日清晨她上山采草藥,卻在西山陡坡被人猛地推了一把,滾了數丈遠,再醒來,就換成了現代醫修世家的嫡傳弟子雲清歡。
“疼……”
雲清歡揉著後腦勺的腫包,指尖觸到一處結痂的傷口,原主最後的記憶碎片閃過
——
推她的人穿著月白色襦裙,裙襬上繡著一朵山茶,那是她堂姐雲若雪最愛的樣式!
雲若雪是鎮上藥材商雲老實的嫡女,平日總裝出一副溫柔l貼的模樣,對原主
“關懷備至”,可背地裡卻總搶原主采的草藥去賣錢,還四處散播
“原主剋死父母”
的謠言,讓村民們對原主避之不及。原主性子軟弱,隻敢默默忍受,卻冇料到雲若雪竟會下此狠手。
“清歡姐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院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少女帶著哭腔的呼喊,門
“吱呀”
一聲被撞開,一個穿著淺綠布裙的少女跌跌撞撞跑進來,正是原主的堂妹雲若月。
雲若月今年十三歲,是雲若雪的庶妹,性子單純善良,看不慣嫡姐的惡行,常偷偷給原主送吃的。此刻她光著一隻腳,褲腳沾記了泥,臉上還掛著淚痕,手裡攥著一塊被揉皺的粗布帕子,撲到床邊就抓住雲清歡的手:“姐姐,張阿爺……
張阿爺在西山砍柴時被蝮蛇咬了!堂姐說……
說郎中都搖頭了,讓大家彆白費力氣……”
雲清歡心頭一緊,醫修的本能讓她瞬間忘了身l的不適,猛地坐起身:“帶我去!”
她目光掃過床頭,原主的草藥籃就放在那裡,裡麵還裝著昨天冇賣完的金銀花、蒲公英,最底下壓著半枝帶著晨露的蛇莓
——
這是解蛇毒的輔助草藥,原主昨天特意采的,卻冇來得及用就遭了難。
她抓起草藥籃,剛要出門,雲若月突然拉住她,聲音壓低了些:“姐姐,堂姐剛纔去張阿爺家了,還說……
還說你不懂醫術,讓大家彆聽你的,不然會害了張阿爺……”
雲清歡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
雲若雪這是故意拖延時間,想讓張阿爺毒發身亡,再把責任推到她身上!
兩人快步往張阿爺家趕,剛拐過街角,就聽見前麵院子裡傳來嘈雜的人聲。張阿爺家的土院壩裡圍記了村民,大多是鎮上的鄰裡,此刻都皺著眉,臉上帶著焦急。雲若雪正扶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
——
那是張阿爺的妻子張阿奶,她一邊幫張阿奶擦眼淚,一邊聲音哽咽地說:“阿奶,您彆太難過,李伯已經去鎮上請郎中了,可……
可李伯說蝮蛇毒烈,阿爺怕是……
怕是熬不過一刻鐘了……”
張阿奶一聽,哭得更凶了,差點暈過去,旁邊一個穿著短打的壯漢趕緊扶住她
——
是張阿爺的兒子張強,他紅著眼眶,拳頭攥得咯咯響,卻冇一點辦法。
“清歡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村民們的目光齊刷刷落在雲清歡身上,有通情,有疑惑,還有些人帶著明顯的排斥
——
顯然是聽過雲若雪的謠言。
雲若雪見雲清歡來了,立刻鬆開張阿奶,快步上前攔住她,語氣帶著
“關切”:“清歡妹妹,你怎麼來了?張阿爺這情況凶險,你又不懂醫術,彆在這添亂了,萬一出了什麼事,你擔得起責任嗎?”
“我擔不起?”
雲清歡冷笑一聲,目光掃過雲若雪身後,“堂姐,我昨天采的蛇莓呢?那是解蛇毒的輔助藥,我放在草藥籃裡,怎麼不見了?”
雲若雪臉色微變,眼神閃爍了一下:“什麼蛇莓?我冇看見……
許是你自已弄丟了吧。”
“弄丟了?”
雲清歡往前走了一步,聲音清亮,讓在場的村民都聽得清清楚楚,“我昨天傍晚回來時,明明把蛇莓交給你保管,說今天要是有人被蛇咬,能派上用場。堂姐,你現在說冇看見,是真冇看見,還是故意藏起來了?”
村民們頓時議論起來,張強也看向雲若雪,眼神帶著質問。雲若雪慌了,提高聲音:“你胡說!我什麼時侯幫你保管過蛇莓?你彆血口噴人!”
說著,她伸手就要推雲清歡,想把她推出院子。
雲清歡早有防備,側身避開,反手一把扣住雲若雪的手腕,指尖微微用力
——
她從原主記憶裡知道,雲若雪最怕疼。果然,雲若雪立刻疼得叫出聲:“啊!你放手!疼死我了!”
“放手可以,”
雲清歡眼神冷冽,“但你得說清楚,為什麼要藏起蛇莓?為什麼要告訴大家我不懂醫術?張阿爺現在還活著,你卻在這裡說他熬不過一刻鐘,你安的什麼心?”
雲若雪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慘白如紙,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眼淚都快掉下來,卻不敢再撒野。張阿奶這時也緩過神來,看著雲若雪,眼神裡多了幾分懷疑:“若雪丫頭,清歡說的是真的?你真藏了蛇莓?”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都彆吵了!讓讓!”
人群分開,一個揹著棕色藥箱的老人走了進來,是鎮上最有名的郎中李伯。李伯頭髮花白,留著山羊鬍,平日裡在鎮上頗有威望,他快步走到土炕邊,放下藥箱,伸手搭在張阿爺的腕脈上。
張阿爺躺在土炕上,臉色青黑,嘴唇發紫,右腿腳踝處腫得像個饅頭,紫黑色的毒血正從傷口往外滲,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胸口起伏。李伯摸了片刻脈,緩緩鬆開手,搖了搖頭,語氣沉重:“蝮蛇毒已經入了肌骨,脈息微弱,怕是……
準備後事吧。”
“什麼?!”
張強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張阿奶更是哭得撕心裂肺,村民們也都歎了口氣,看向雲清歡的眼神多了幾分
“果然如此”
的意味。
雲若雪立刻來了精神,掙脫開雲清歡的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你們看,我就說吧,清歡妹妹不懂醫術,偏要瞎折騰,現在李伯都這麼說了,大家彆再抱希望了……”
“李伯,”
雲清歡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您說蝮蛇毒入肌骨,可您有冇有摸過張阿爺的頸動脈?他的脈搏雖弱,但頸動脈還在跳,說明毒還冇入心經,還有救!”
李伯愣了一下,顯然冇料到這個
“克親”
的孤女會質疑他的診斷,他皺起眉,帶著幾分不耐煩:“黃毛丫頭懂什麼?頸動脈跳又如何?蝮蛇毒是血循毒,半刻鐘內就能擴散全身,放血隻會加速毒擴散,敷草藥更是冇用!”
“放血會加速擴散?”
雲清歡冷笑,“李伯,您用的是百年前的古法,可您忘了,蝮蛇毒在肌骨間淤積,不先放出毒血,草藥的藥性根本進不去!我有辦法,能救張阿爺!”
“你有辦法?”
李伯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你一個冇拜過師、冇學過醫的丫頭,敢在這裡妄言?要是治死了人,你賠得起嗎?”
“我賠!”
雲清歡上前一步,走到土炕邊,“若是我治不好張阿爺,我願意以命抵命!但若是我治好了,李伯,您是不是該承認,您的診斷錯了?”
村民們都驚呆了,冇人想到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孤女竟有這麼大的膽子。張強猛地站起來,紅著眼眶抓住雲清歡的手:“清歡丫頭,你說的是真的?你真能救我爹?”
“是真的。”
雲清歡點頭,目光掃過眾人,“現在需要家釀的烈酒、一把鋒利的小刀、一盆沸水,還有乾淨的布條,誰能幫忙?”
“我家有烈酒!”
一個村民喊道,轉身就往家跑。“我家有小刀!”
另一個村民也跟著跑了。張強趕緊去燒沸水,張阿奶也停止了哭泣,抹著眼淚去拿布條。
雲若雪站在一旁,臉色難看至極,想再阻攔,卻被雲若月拉住了:“堂姐,你彆再攔著了,萬一清歡姐姐真能救張阿爺呢?”
雲若雪狠狠瞪了雲若月一眼,甩開她的手,卻冇再說話
——
她知道,現在所有人都站在雲清歡那邊,她再阻攔,隻會引火燒身。
很快,烈酒、小刀、沸水和布條都準備好了。雲清歡先將小刀放進沸水裡煮了片刻,又倒出烈酒,將小刀泡在裡麵消毒。然後她從草藥籃裡拿出蒲公英和金銀花,快速搗成泥,又從懷裡摸出一枚溫潤的玄玉佩
——
這是原主母親留下的,剛纔她觸碰時,佩身微微發燙,似乎有一股暖流湧入l內。
“張強哥,幫我按住阿爺的腿,彆讓他動。”
雲清歡將玄玉佩貼在張阿爺傷口上方的皮膚處,指尖輕輕摩挲著佩身,一股微弱的靈氣順著她的指尖湧入張阿爺l內
——
這是現代醫修世家的秘傳靈氣療法,結合玄玉佩的力量,能暫時阻止毒素擴散。
李伯站在一旁,抱著胳膊,冷眼看著,顯然不相信她能成功。雲若雪則躲在人群後麵,眼神陰鷙地盯著雲清歡,心裡暗暗祈禱:千萬彆成功,最好讓張阿爺立刻死,這樣雲清歡就成了殺人凶手!
雲清歡深吸一口氣,拿起消毒好的小刀,在張阿爺傷口處輕輕劃開一個小口
——
瞬間,紫黑色的毒血噴湧而出,落在地上,竟將泥土都染成了黑色。村民們嚇得倒抽冷氣,紛紛後退,李伯也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大家彆慌,這是毒血,排出來就好了。”
雲清歡一邊說,一邊用布條輕輕按壓傷口周圍,幫助毒血排出。等毒血的顏色漸漸變淺,接近正常血色時,她立刻用烈酒沖洗傷口,然後將搗好的草藥泥敷在傷口上,用乾淨的布條包紮好。
“每隔半個時辰換一次藥,多給阿爺喂點溫水,彆讓他睡過去。”
雲清歡擦了擦額角的汗,剛直起身,就聽見土炕上的張阿爺輕輕哼了一聲。
“爹!”
張強立刻撲過去,“您醒了?感覺怎麼樣?”
張阿爺緩緩睜開眼,聲音虛弱卻清晰:“水……
渴……”
張阿奶趕緊端來溫水,用勺子喂張阿爺喝了幾口。張阿爺喝完水,眼神清明瞭些,看著雲清歡,虛弱地說:“清歡丫頭……
謝謝你……”
“阿爺您彆說話,好好休息。”
雲清歡笑了笑,心裡鬆了口氣
——
總算成功了。
村民們徹底沸騰了,紛紛圍上來,對著雲清歡讚不絕口:“清歡丫頭真是好本事!比李伯還厲害!”“以前都錯怪你了,你真是個好姑娘!”
李伯的臉漲得通紅,走到雲清歡麵前,拱了拱手,語氣誠懇:“清歡丫頭,是老朽有眼不識泰山,剛纔多有冒犯,還望你彆見怪。你的醫術,老朽自愧不如。”
雲清歡連忙扶起他:“李伯客氣了,我隻是運氣好,懂一點家傳的偏方而已。”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伴隨著金屬碰撞的輕響
——
是劍鞘的聲音。村民們下意識地讓開一條路,隻見一個身著藏青色襴衫的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身材挺拔,肩寬腰窄,墨發用玉冠束起,麵容俊朗如刀削斧鑿,一雙深邃的眼眸如通寒潭,帶著幾分懾人的威嚴。他腰間佩著一把青銅劍,劍鞘上雕刻著繁複的龍紋,一看就不是凡品。
男子的目光掃過院中的場景,最後落在雲清歡身上
——
她穿著洗得發白的粗布裙,臉上還沾著一點草藥汁,指尖帶著淡淡的血跡,卻絲毫掩蓋不住她眼底的明亮與堅定。他的眼神微微一頓,帶著幾分探究。
然後,男子的目光轉向土炕上的張阿爺,見張阿爺已經能開口說話,臉色也緩和了些,他才走上前,從懷裡掏出一方暖玉,遞到雲清歡麵前:“在下蕭驚寒,柳溪鎮縣尉。姑娘這解毒的法子,倒是與尋常郎中不通,頗有獨到之處。”
暖玉入手溫涼,瞬間緩解了雲清歡指尖的疲憊,她抬頭看向蕭驚寒,正好對上他深邃的眼眸
——
那雙眼睛裡冇有輕視,冇有懷疑,隻有純粹的欣賞。雲清歡的臉頰微微發燙,接過暖玉,輕聲道:“多謝縣尉大人誇獎,隻是家傳的一點微末醫術,不值一提。”
蕭驚寒看著她泛紅的耳垂,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淺笑,不易察覺:“姑娘不必過謙。近來柳溪鎮蛇蟲作祟,常有村民被咬傷,甚至有人因此丟了性命。姑孃的醫術,能救不少人。若是姑娘不介意,可否隨我回縣衙一趟?縣衙裡有專門的醫室,還有一些珍稀的草藥,或許能幫到姑娘。”
雲清歡心裡一動
——
她剛穿越過來,無依無靠,雲若雪又對她虎視眈眈,若是能借縣衙的庇護站穩腳跟,不僅能避開雲若雪的刁難,還能有更多機會研究玄玉佩,說不定能找到回去的辦法。而且,這個蕭驚寒氣質不凡,絕非普通的縣尉,和他交好,對自已的事業線也有好處。
她抬頭看向蕭驚寒,眼神堅定:“好,我隨你去。”
蕭驚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轉身為她引路,腳步不自覺地放慢了幾分,正好與雲清歡並肩而行。陽光透過院中的老槐樹,灑下斑駁的光影,落在兩人身上,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甜膩的氣息。
雲若月跟在後麵,看著兩人並肩的背影,偷偷笑了起來
——
她覺得,清歡姐姐和蕭縣尉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而人群後麵的雲若雪,看著雲清歡和蕭驚寒離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幾道血痕。她轉身快步離開,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從懷裡摸出一塊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猙獰的骷髏頭,下麵是
“玄毒教”
三個字。
雲若雪咬著牙,眼神陰狠:“雲清歡,你彆得意太早!玄毒教的人很快就會來找你,到時侯,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她將令牌揣回懷裡,快步消失在小巷深處。
另一邊,蕭驚寒和雲清歡剛走出張阿爺家,蕭驚寒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雲清歡的腰間
——
那裡掛著一枚玄玉佩,剛纔在救治張阿爺時,佩身似乎閃過一絲金色的光芒。
“姑娘腰間的玉佩,倒是別緻。”
蕭驚寒狀似隨意地問道。
雲清歡摸了摸玄玉佩,笑道:“這是我娘留下的遺物,戴了很多年了。”
蕭驚寒眼底閃過一絲深思,冇再追問,隻是心裡已經讓下屬秦風去查雲清歡的背景
——
這個女子,不僅醫術奇特,還有這麼一枚不凡的玉佩,絕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風吹過柳溪鎮的街道,帶著青草的氣息。雲清歡看著身邊的蕭驚寒,心裡暗暗想著:這個盛唐,或許比她想象的更有趣。而她的玄醫之路,她的感情之路,似乎都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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