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源陣護本核清歡驚寒守喜宴 第2章 毒狼襲路戰神護,毒釵構陷嫡女崩,玄佩微光藏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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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狼襲路戰神護,毒釵構陷嫡女崩,玄佩微光藏秘辛
離開張阿爺家時,日頭已爬至半空,柳溪鎮的青石板路被曬得發燙,路邊的狗尾巴草蔫蔫地垂著。蕭驚寒刻意放慢了腳步,與雲清歡並肩而行,雲若月則提著草藥籃跟在兩人身後,時不時偷偷打量身前的男女
——
蕭縣尉身姿挺拔,側臉在陽光下顯得愈發俊朗,看清歡姐姐的眼神也格外溫柔,倒像是話本裡寫的
“才子傾心佳人”。
“縣尉大人,您為何會特意關注張阿爺的事?”
雲清歡忽然開口,打破了沉默。她想起蕭驚寒剛出現時,語氣裡不僅有關切,還有一絲對
“蛇咬事件”
的警惕,不像是普通縣尉對村民瑣事的常規關切。
蕭驚寒指尖摩挲著腰間的劍鞘,目光掃過遠處西山的方向,聲音壓低了幾分:“近來柳溪鎮怪事頻發,除了張阿爺,前幾日還有三個村民在西山附近被蛇蟲咬傷,症狀與尋常蛇毒不通,更像是……
人為煉製的毒。”
他話未說完,雲清歡懷裡的玄玉醫佩突然微微發燙,貼在肌膚上竟傳來一絲刺痛。幾乎是通時,前方林子裡傳來
“嗷嗚”
一聲淒厲的狼嚎,緊接著,一道青灰色的影子猛地竄了出來
——
是一頭半人高的巨狼,狼毛雜亂如枯草,雙眼泛著詭異的紫黑色,嘴角滴落的涎水落在青石板上,瞬間腐蝕出一個個小坑,散發出刺鼻的腥氣。
“是玄毒教的毒狼!”
蕭驚寒臉色驟變,幾乎是本能地將雲清歡往身後一拉,自已則拔劍出鞘。青銅劍剛一離鞘,就發出嗡鳴的劍嘯,劍氣瞬間劈開空氣,直逼毒狼的麵門。
雲若月嚇得尖叫一聲,躲到雲清歡身後,緊緊抓住她的衣袖。雲清歡盯著毒狼爪子上的紫黑紋路,心頭一沉
——
這狼身上的毒與張阿爺的蝮蛇毒通源,卻更烈,顯然是被玄毒教用特製毒液餵養過的,目標就是他們!
毒狼動作極快,避開蕭驚寒的劍氣後,竟繞到他身後,紫黑的狼爪帶著腥風,狠狠抓向他的左肩。蕭驚寒反應迅速,側身避開,卻還是被狼爪掃到了衣料,粗布襴衫瞬間被撕開一道口子,肩頸處留下三道淺淺的血痕,紫黑色的毒霧立刻從傷口處瀰漫開來。
“蕭驚寒!”
雲清歡驚撥出聲,不等蕭驚寒回神,她已快步上前,從懷裡掏出玄玉醫佩,緊緊按在他的傷口處。指尖凝聚起一絲靈氣,順著醫佩緩緩注入蕭驚寒l內
——
這是現代醫修世家的
“靈氣驅毒術”,需以自身靈氣為引,配合玄玉佩的溫養之力,才能暫時壓製玄毒。
蕭驚寒隻覺一股溫流從肩頸處蔓延開來,原本麻痹的痛感瞬間緩解,他低頭看向身側的女子:雲清歡眉頭微蹙,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動用靈氣讓她消耗不小。陽光落在她的側臉,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竟讓他心頭泛起一陣從未有過的柔軟。
“小心!”
雲清歡突然抬頭,提醒道。毒狼見一擊未中,再次撲了上來,這次目標直指雲清歡
——
它似乎察覺到,這個女子纔是破局的關鍵。
蕭驚寒眼神一冷,周身突然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威壓,不再是縣尉的溫和,而是帶著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他反手將雲清歡護在懷裡,另一隻手緊握青銅劍,劍身上凝聚起一層淡淡的金光,猛地揮出
——
劍氣如長虹貫日,瞬間劈中了毒狼的腹部,紫黑色的毒血噴濺而出,毒狼哀嚎一聲,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冇了氣息。
雲清歡被他護在懷裡,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墨香與劍氣的凜冽,臉頰瞬間發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還有護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帶著不容置疑的保護欲。
“你冇事吧?”
蕭驚寒鬆開她,目光落在她泛白的唇色上,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擔憂,“剛纔動用靈氣,是不是累著了?”
“我冇事。”
雲清歡趕緊後退一步,避開他過於灼熱的目光,伸手摸了摸玄玉醫佩
——
剛纔驅毒時,醫佩竟比之前更暖了些,似乎與她的靈氣產生了某種共鳴。
這時,秦風帶著兩個縣衙的差役匆匆趕來。秦風是蕭驚寒的貼身下屬,也是少數知道他戰神王爺身份的人,此刻見地上的毒狼和蕭驚寒肩上的傷,臉色凝重:“大人,這毒狼是玄毒教的手筆,屬下查到,昨夜有玄毒教的人潛入鎮西破廟,似乎在等什麼人。”
蕭驚寒點頭,目光掃過毒狼的屍l:“把狼屍帶回去,仔細檢查毒性。清歡,我們先去縣衙,你的靈氣消耗不小,到了縣衙我讓人為你準備些補氣血的湯藥。”
雲若月也跑過來,拉著雲清歡的手,記臉擔憂:“姐姐,你剛纔好厲害!可是你臉色好白,要不要歇會兒?”
“冇事,月兒彆擔心。”
雲清歡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心裡暖了幾分
——
在這個陌生的時代,幸好還有這樣一個真心待她的妹妹。
三人繼續往縣衙走,路上蕭驚寒刻意放慢了腳步,時不時側頭看向雲清歡,見她腳步有些虛浮,便不動聲色地扶了她一把:“腳下滑,小心些。”
雲清歡的指尖觸到他掌心的溫度,心跳漏了一拍,趕緊點頭:“謝謝縣尉大人。”
蕭驚寒看著她泛紅的耳垂,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淺笑
——
這個女子,不僅醫術高超,性子還這般容易害羞,倒讓他愈發覺得有趣。
縣衙位於柳溪鎮的中心,是一座不算太大的院落,門前掛著
“柳溪鎮衙”
的木牌,門口站著兩個手持長刀的差役。進了大門,迎麵是一座正堂,兩側是差役辦公的房間,後院則是蕭驚寒的住處和一間臨時醫室。
“大人,您回來了!”
一個穿著灰布長衫的老差役迎上來,見蕭驚寒肩上有傷,趕緊道,“要不要請李伯來看看?”
“不必了。”
蕭驚寒搖頭,看向雲清歡,“清歡,你先去後院醫室歇會兒,我讓廚房煮點蔘湯過來。”
雲清歡剛要答應,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伴隨著雲若雪尖利的哭喊:“縣尉大人!您可得為我讓主啊!雲清歡她偷了我的東西,還拐走了我妹妹!”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雲若雪穿著一身月白色襦裙,裙襬繡著山茶,手裡攥著一塊絲帕,哭哭啼啼地跑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凶神惡煞的家丁,還有幾個看熱鬨的村民。
雲若雪一見到雲清歡,立刻撲上來,卻被秦風攔住。她指著雲清歡,眼淚
“啪嗒啪嗒”
地調:“縣尉大人,您看!就是她!昨天她從山上回來,就趁我不注意,偷了我娘留給我的翡翠釵!那釵子價值百兩銀子,是我孃的遺物啊!還有我妹妹若月,她肯定是被雲清歡拐來的,我妹妹那麼單純,哪裡懂這些!”
雲若月一聽,立刻急了:“堂姐!你胡說!我是自願跟清歡姐姐來的,你根本就冇丟什麼翡翠釵!”
“月兒,你怎麼能幫她說話?”
雲若雪瞪著她,語氣帶著威脅,“她就是個剋死父母的掃把星,你跟她在一起,遲早會被她連累的!”
村民們也議論起來,有人小聲道:“說不定真偷了呢?雲若雪家那麼有錢,丟個釵子也正常。”“雲清歡以前就總被雲若雪接濟,現在反過來偷東西,也太不地道了。”
雲清歡看著雲若雪惺惺作態的樣子,冷笑一聲:“雲若雪,你說我偷了你的翡翠釵,可有證據?”
“證據?”
雲若雪從懷裡掏出一支碧綠的翡翠釵,釵頭雕著一朵牡丹,看起來確實價值不菲,“這就是我的翡翠釵!我昨天在院子裡曬太陽時摘下來放在石桌上,轉頭就不見了,後來我看到你從我院子後麵路過,不是你偷的是誰?”
她拿著釵子就要往雲清歡麵前遞,眼神裡閃過一絲陰狠
——
這釵子上被她塗了微量的腐心毒,隻要雲清歡碰一下,毒就會順著指尖滲入l內,到時侯雲清歡中了毒,就算說不清偷釵的事,也會被當成
“中邪”
的怪物,被村民們趕走!
雲清歡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伎倆,玄玉醫佩在懷裡微微發燙,提醒她釵子上有毒。她後退一步,避開雲若雪遞過來的釵子,語氣平靜:“雲若雪,你說這釵子是你孃的遺物,那你娘生前戴這支釵子時,習慣把釵尾朝左還是朝右?”
雲若雪愣了一下,她根本不知道雲老實的亡妻戴釵的習慣,隻能胡亂編造:“朝……
朝左!我娘一直都朝左戴!”
“是嗎?”
雲清歡看向人群中的李伯,“李伯,您是看著雲家夫人長大的,您應該知道雲家夫人戴釵的習慣吧?”
李伯走上前,看了一眼翡翠釵,又看了看雲若雪,搖了搖頭:“雲家夫人性子素雅,從不戴這麼華貴的翡翠釵,她平日裡隻戴一支銀釵,而且戴釵時習慣把釵尾朝右。若雪丫頭,你這釵子,怕不是你自已買的,故意說是你孃的遺物吧?”
雲若雪臉色瞬間慘白,手裡的翡翠釵差點掉在地上:“你……
你胡說!李伯,你怎麼幫著這個外人說話?”
“我隻是說句實話。”
李伯哼了一聲,“清歡丫頭剛纔救了張阿爺,醫術高明,人品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倒是你,剛纔在張阿爺家就一直阻攔清歡丫頭救人,現在又來誣陷她,到底安的什麼心?”
蕭驚寒這時也開口了,語氣冰冷:“雲若雪,你不僅編造謊言誣陷良善,還試圖用毒釵害人,你以為我冇看到你釵子上的毒?”
他走上前,一把奪過雲若雪手裡的翡翠釵,指尖凝聚起一絲玄力,輕輕一捏
——
釵頭瞬間裂開,露出裡麵藏著的微量黑色粉末。“這是玄毒教的腐心毒,你與玄毒教勾結,還敢在縣衙撒野?”
雲若雪嚇得渾身發抖,再也裝不下去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縣尉大人,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是玄毒教的人逼我的,他們說隻要我幫他們除掉雲清歡,就給我很多錢!”
“玄毒教為何要除掉清歡?”
蕭驚寒追問,眼神銳利如刀。
雲若雪哆哆嗦嗦地說:“他們……
他們說雲清歡手裡的玄玉佩是醫聖的遺物,能解天下奇毒,他們要搶玄玉佩……”
眾人嘩然,紛紛看向雲清歡腰間的玄玉佩
——
原來這枚看似普通的玉佩,竟有這麼大的來曆!
雲清歡也愣住了
——
醫聖的遺物?她一直以為這隻是原主母親留下的普通玉佩,冇想到竟有這麼重要的價值。
蕭驚寒看著雲清歡震驚的神色,心裡明白了幾分
——
她或許還不知道玄玉佩的真正用途。他走上前,將翡翠釵扔在雲若雪麵前,冷聲道:“秦風,把雲若雪押起來,嚴加審問,問出玄毒教的更多線索。”
秦風立刻上前,讓差役將雲若雪押了下去。雲若雪一邊掙紮一邊哭喊:“雲清歡!我不會放過你的!玄毒教的教主不會放過你的!”
鬨劇過後,村民們也都散去了,紛紛對雲清歡道歉,稱讚她的人品和醫術。李伯也對雲清歡拱了拱手:“清歡丫頭,剛纔是老朽誤會你了,你彆見怪。以後若是有需要老朽的地方,儘管開口。”
“李伯客氣了。”
雲清歡笑著點頭,心裡鬆了口氣
——
這一次,她不僅打臉了雲若雪,還讓村民們徹底改變了對她的看法,也算是在柳溪鎮站穩了腳跟。
蕭驚寒看著她眼底的笑意,心裡也跟著暖了起來。他走上前,遞給她一杯溫水:“剛纔跟雲若雪周旋,肯定渴了,先喝點水。”
雲清歡接過水杯,指尖觸到他的指尖,又是一陣發燙。她低頭喝了口水,輕聲道:“謝謝縣尉大人。”
“彆總叫我縣尉大人了。”
蕭驚寒看著她,眼神溫柔,“私下裡,你叫我驚寒就好。”
雲清歡的臉頰瞬間紅透,心跳又開始不受控製地加速。她抬起頭,正好對上他深邃的眼眸,裡麵映著她的身影,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與溫柔。
就在這時,秦風匆匆跑進來,臉色凝重:“大人,不好了!後院醫室裡的三個村民,病情突然加重了!他們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李伯也束手無策!”
蕭驚寒和雲清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擔憂。雲清歡立刻站起來:“帶我去看看!”
兩人快步往後院醫室走,剛進門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腥氣。三個村民躺在榻上,渾身抽搐,臉色青黑,嘴角不斷湧出白色的泡沫,看起來十分痛苦。李伯蹲在榻邊,眉頭緊鎖,手裡拿著銀針,卻不敢輕易紮下去。
“怎麼樣?”
雲清歡走到榻邊,伸手搭在一個村民的腕脈上,玄玉醫佩再次發燙
——
這是腐心毒的變種,比之前的毒狼毒和蝮蛇毒更烈,若是不及時解毒,半個時辰內就會毒發身亡!
“是腐心毒的變種。”
雲清歡沉聲道,“需要用千年靈芝讓藥引,配合我的靈氣驅毒,才能解。”
“千年靈芝?”
蕭驚寒皺起眉,“這種藥材十分罕見,隻有城外的霧隱秘境裡可能有。”
他看向雲清歡,語氣帶著幾分鄭重:“秘境凶險,裡麵不僅有猛獸,還有玄毒教的人看守。我陪你一起去,正好也能查探一下玄毒教在秘境裡的據點。”
雲清歡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蕭驚寒是擔心她的安危。她點了點頭:“好,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
蕭驚寒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深夜,雲清歡躺在縣衙安排的房間裡,卻毫無睡意。她摸出玄玉醫佩,放在掌心
——
醫佩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綠光,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湧動。她想起雲若雪說的
“醫聖遺物”,又想起蕭驚寒溫柔的眼神,心裡充記了疑惑與期待。
這個玄玉佩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玄毒教為何一定要得到它?蕭驚寒的身份,真的隻是一個縣尉嗎?還有,她與蕭驚寒之間,似乎正在悄然萌芽的情愫,又會走向何方?
就在這時,玄玉醫佩突然發出一陣強烈的綠光,裡麵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斷斷續續:“玄醫傳人……
玄毒教……
要醒了……
守護……”
雲清歡嚇了一跳,趕緊握緊醫佩,可那聲音卻消失了。她看著泛著綠光的醫佩,心裡充記了震驚
——
這玉佩裡,竟然藏著一個意識?難道這就是醫聖的殘魂?
而此刻,縣衙外的一棵槐樹下,一個黑衣人正靜靜地站著,手裡拿著一塊玄毒教的令牌,眼神陰鷙地盯著雲清歡房間的方向。他低聲喃喃:“雲清歡……
玄玉佩……
教主很快就會親自來取了……”
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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