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了我的？孟婆湯 第5章 壞賬計提與靈魂討債，這KPI誰愛要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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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玨那袋“臨期愛心（黴變）大禮包”像一坨巨大的、散發著不祥氣息的鎮宅（砸招牌）神器，堆在湯肆角落，時時刻刻用它的餿味刷著存在感。

孟婆盯著它，眼神像是在看一坨被硬塞進手裡的、還在蠕動的史萊姆，扔不掉，摸不得，還得想辦法給它美容一下端上桌。方小妖則繞著它走，每次路過都捏著鼻子讓鬼臉，彷彿那玩意兒自帶精神汙染。

“娘娘，咱真不能用它熬湯啊，”方小妖！上報！很複雜的！比您那兩吊錢值錢多了！”

老鬼雖然聽不懂，但“複雜”、“上報”等詞彙讓他莫名感到了一絲莊嚴和…被重視？

孟婆：“…”

她看著方小妖在那裡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又看看老鬼居然真的被唬住、甚至流露出“原來我的債這麼有排麵”的表情，突然覺得心好累。地府的未來要是交到這群腦迴路清奇的傢夥手裡，吃棗藥丸。

她懶得再糾正，直接把那幾枚“心安理得幣”塞進老鬼手裡：拿著。地府特批，“債務清償憑證”。去找阿桂，就說連本帶利還清了，鐲子…下輩子雙倍賠她。”

老鬼枯瘦的手死死攥住那幾枚冰涼的錢幣，渾濁的眼睛裡爆發出驚人的光彩，彷彿握著的不是安慰幣，而是整個世界的重量。他顫抖著，哽嚥著，對著孟婆和方小妖就要跪下。

方小妖嚇得趕緊跳開：彆彆彆！大爺使不得！我們這不興這個！您快喝了湯去“征信更新”吧！

孟婆舀了碗冇加苦情草、隻放了點釋懷草芯的湯遞過去。老鬼寶貝似的把錢揣進懷裡最深處，這才接過碗，小口小口地喝，每一口都像是在進行某種神聖的儀式。

湯喝完，他長長地、徹底地舒了一口氣，那口憋了四十年的鬱結之氣彷彿終於散了。他轉身走向輪迴道，腳步是前所未有的輕快，甚至還在霧氣裡哼起了不成調的小曲，大概是民國時期的流行歌。

方小妖看著他的背影，撓撓頭：“娘娘，您說這算不算…我們幫地府成功處理了一筆呆賬？”

孟婆冇回答，隻是看著老鬼消失的方向，又瞥了眼角落裡那袋黴味沖天的苦情草，突然開口，語氣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平靜：也許，有些東西，看著是垃圾，用對了地方，也能當“心安理得幣”使。

方小妖冇聽懂：“啊？娘娘您是說那袋發黴草也能用來還債？”

孟婆收回目光，眼神裡閃過一絲極其危險的光芒（方小妖後來稱之為“孟婆的黑化前兆”），她走到那袋垃圾前，用腳尖踢了踢。

“崔玨不是要用量嗎？”她嘴角勾起一個幾乎冇有弧度的冷笑，好啊。我們就給他“用量”。

方小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結結巴巴地問：“怎、怎麼給？”

孟婆拿起青銅勺，敲了敲那黴味四溢的麻袋，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不是不管湯的效果嗎？那我們就熬一鍋…地府有史以來用料最足、味道最衝、效果最“驚喜”的“kpi特供湯”。

然後，親自給他送過去，請他“品鑒指導”。

方小妖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瞪得溜圓：“娘娘！您這是要…投毒弑上級？這、這犯法吧？地府刑法第幾條來著？”

孟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誰說給他喝了？”

她拿起旁邊一個原本用來裝忘憂花粉的空罐子，慢條斯理地開始往裡裝那些發黑髮黴的苦情草。

領導不是關心“用量”和“物儘其用”嗎？孟婆的聲音輕得像忘川的霧，卻帶著一股子冰冷的狠勁，我們得讓他…切身感受一下，“基層的困難”和“資源的珍貴”。

方小妖看著孟婆的動作，又看了看那罐子正在聚集的“生化武器”，下意識地捂住了口鼻，瑟瑟發抖中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奮。

她感覺，事情正在朝著一個非常刺激、非常不符合地府安全生產規範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了！

而角落那袋“鎮宅神器”，似乎也預感到了自已即將到來的、非通凡響的使命，散發出的黴味，更加濃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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