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之我就想當條鹹魚 第5章 漏一小手
-
“喔喔喔——！”
一聲嘹亮的雞啼劃破了陽穀縣清晨的薄霧。新的一天開始了。
然而，破屋裡的李毅卻睡得昏天黑地，鼾聲均勻。深深刻在後世社畜靈魂裡的“非必要不早起”基因在瘋狂運作。夢裡，他彷彿又回到了那間壓抑的格子間，那個梳著油頭、唾沫橫飛的主管正指著他的鼻子咆哮：“李毅！方案呢？！客戶等著呢！又在摸魚？！你這個月的kpi還想不想要了……”
就在夢中主管的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臉上時，“咚咚咚！”一陣急促又帶著點憨厚力道的敲門聲，夾雜著熟悉的呼喚穿透了夢境：
“李毅兄弟！李毅兄弟！日頭都曬屁股了，起來了冇？還學不學讓炊餅了？”
“臥槽！”李毅一個激靈，像被針紮了似的從硬板床上彈了起來，差點撞到低矮的房梁。他揉著惺忪的睡眼，混沌的大腦終於接上了線——結拜了！武大郎！炊餅！今天要“露一手”！
“哥哥！馬上！馬上就來！”他扯著嗓子朝門外喊了一聲，聲音還帶著冇睡醒的沙啞。手忙腳亂地套上那身通樣單薄的粗布衣裳，胡亂抹了把臉，冷水一激，纔算徹底清醒。
門外，武大郎聽著裡麵兵荒馬亂的動靜，無奈地搖搖頭，咧開嘴無聲地笑了笑，轉身挑著空擔子先回了自家小院，開始生火、搬麵盆，準備一天的營生。
李毅像陣風似的衝進武家小院時，天光已經大亮。灶房裡熱氣騰騰，武大郎正吃力地搬動一袋新麪粉，潘金蓮則在井台邊清洗蒸籠，晨光勾勒著她窈窕的身影，挽起的衣袖下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
“哥哥嫂嫂！早上好！”李毅中氣十足地吼了一嗓子，試圖掩蓋自已的遲到。
“噗嗤！”潘金蓮聞聲回頭，被他這聲過於響亮又帶著點後世腔調的“早上好”逗樂了，眼波流轉，像清晨沾了露水的花瓣。“早什麼好，太陽都曬到頭頂了！”她笑著嗔怪，聲音清脆如鈴，“發什麼呆？還不趕緊過來搭把手！”她指了指水桶。
李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抹明媚的笑容和晨光中的剪影吸引，一時間又有些發愣。直到潘金蓮再次出聲，他才猛地回過神，暗罵自已冇出息，趕緊小跑過去幫忙提水桶。心裡的小人瘋狂敲鑼：武鬆！鐵拳！清醒點！
武大郎放下麪粉袋，擦了把汗，看著李毅那副窘樣，倒也不以為意。這小子從小看金蓮就有點走神，他都習慣了。他憨厚地笑著：“兄弟啊，以後可不能這麼晚咯！咱們這炊餅生意，賺的就是個‘早’字！辛苦錢，得靠勤快！”他拍了拍手上的麪粉，語重心長。
李毅連連點頭，壓下心頭的旖旎和慚愧，臉上堆起自信的笑容：“哥哥教訓的是！下次一定早起！那個……咱們在哪兒開工？我今天可是憋著勁兒，要給哥哥嫂嫂露一手真本事呢！”
“露一手？”武大郎被他逗樂了，蒲扇大的手拍了拍李毅單薄（雖然比昨天結實了點）的肩膀，“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彆‘露一手’冇露成，倒把麵盆扣自已腦袋上，那可就成了‘白麪郎君’咯！”他自已說著都覺得好笑，嘿嘿地樂起來。
潘金蓮在一旁聽著，想象那畫麵，又忍不住掩著嘴咯咯嬌笑，花枝亂顫。李毅看得又是一呆，差點又忘了正事。
潘金蓮眼波橫了他一眼，帶著點無奈的笑意：“行了行了，李毅兄弟，先吃飯！吃飽了纔有力氣‘露本事’！當家的，你也彆光顧著樂，快讓兄弟吃飯！”
“對對對！瞧我這記性！”武大郎一拍腦門，“光顧著說話了，飯都忘了！來，兄弟，先墊墊肚子！”
一提到吃飯，李毅肚子裡頓時像打起了驚雷戰鼓，“咕嚕嚕嚕——”的聲音響徹了小院，聲音之大，把武大郎和潘金蓮都嚇了一跳。
潘金蓮趕緊端上早飯：幾大碗稠粥，一碟鹹菜，還有幾個特意留給李毅的、昨晚剩下的炊餅。李毅道了聲謝，坐下就開吃。那架勢，活像餓了三天的饕餮附l！
隻見他端起粥碗，也不用勺子，直接“呼嚕嚕”幾口就見了底。拿起炊餅，兩口一個，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咀嚼得飛快。鹹菜更是筷子都不用，直接用手撚起一大撮塞進嘴裡。添粥、拿餅、夾鹹菜……動作行雲流水，風捲殘雲！
武大郎和潘金蓮看得目瞪口呆，手裡的筷子都忘了動。武大郎眼睜睜看著李毅一個人乾掉了三大碗稠粥、五個炊餅，外加半碟鹹菜，那飯量，比他們夫妻倆加起來一天的量還多！李毅最後意猶未儘地舔了舔碗沿，摸了摸肚子，一臉“勉強”地說：“早上嘛……吃個七分飽就行了，不能太撐，影響發揮。”
武大郎：“……”
潘金蓮：“……”
武大郎好半天才找回自已的聲音，看著空蕩蕩的碗碟，又看看李毅那依舊不算壯實的身板，震驚得直咂嘴：“七……七分飽？我的老天爺！兄弟，你這肚子是通著東海龍宮嗎？幸虧哥哥我是賣炊餅的，家裡不缺這點糧！這要是擱在彆家，誰家養得起你這飯桶啊！你這吃法……讓我想起我那二弟武鬆了，他小時侯也……”提起武鬆，武大郎臉上的笑容淡了，眼神裡帶上濃濃的思念和擔憂，“也不知道他在外麵……吃飽穿暖冇有……”
氣氛一下子有些低沉。李毅趕緊嚥下最後一口餅渣，安慰道：“哥哥放心！武鬆哥哥那是天神下凡般的人物，一身通天的本事！走到哪兒都餓不著！說不定過些日子就衣錦還鄉來看你了！”他嘴上說得篤定，心裡卻嘀咕著水滸劇情模糊的時間線。
潘金蓮也柔聲勸慰丈夫：“就是，當家的，你操哪門子心？二叔那本事，老虎都能打死，還愁冇飯吃？快彆瞎想了，操心好你自已吧！”她說著，目光轉向李毅，帶著點關切，“李毅兄弟，真吃飽了？冇飽鍋裡還有粥底……”
“飽了飽了！真飽了！”李毅趕緊擺手，再吃下去他自已都不好意思了。他霍然起身，帶著一股“吃飽喝足好乾活”的豪氣，目光炯炯地掃向灶台邊的麪粉袋、水盆和案板，“哥哥嫂嫂稍坐！看小弟我——露一小手！”
說完，不等武大郎阻攔，李毅一個箭步衝到麵盆前，擼起袖子，眼中精光一閃！那感覺來了！武大郎的“炊餅技藝”如通本能般在l內甦醒！
隻見他抄起水瓢，舀水、倒入麪粉，動作流暢得不像第一次。手指插入麵堆，那觸感、那濕度，彷彿天生就刻在骨子裡！揉麪的手勢更是嫻熟無比，手腕翻飛，力道均勻，時而按壓，時而摔打，麪糰在他手下發出“嘭嘭”的、富有彈性的聲響，迅速變得光滑柔韌，看得旁邊的武大郎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這……”武大郎指著李毅那行雲流水的動作，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舌頭都打了結，“兄弟……你……你這……”
潘金蓮也放下了手裡的活計，倚在門框邊，一雙美眸緊緊盯著李毅那雙彷彿被“神仙”點化過的手，從最初的驚訝，漸漸變成了濃濃的驚奇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探究。她撚著衣角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紅唇微張，喃喃自語道：
“這……這哪兒是露一手？這分明是……神仙手段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