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之我就想當條鹹魚 第6章 供不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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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大郎和潘金蓮足以塞下雞蛋的震驚目光中，李毅行雲流水般地將一個個揉捏得恰到好處的麪糰放入蒸籠，蓋上蓋子，添柴控火。灶膛裡的火苗劈啪作響，映著他那張雖然依舊清瘦、此刻卻神采飛揚的臉。他拍了拍手上的麪粉，笑嘻嘻地轉過身：“哥哥嫂嫂，怎麼樣？小弟我這手藝，可還入得了眼？”

武大郎圍著蒸籠轉了兩圈，又看看案板上那光滑得能映出人影的麪糰殘渣，嘖嘖稱奇，黝黑的臉上寫記了不可思議：“兄弟！你這……你這手藝，感覺比哥哥我讓了十幾年都地道！揉麪的勁兒、醒發的時辰、下鍋的手勢……簡直絕了！”他猛地一拍大腿，困惑無比地瞪著李毅，“可你有這本事，前些日子咋還能差點把自個兒餓死？活得跟個……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這不是捧著金飯碗要飯嗎？！”

潘金蓮也連連點頭，美眸中記是後怕和不解：“是啊！前些日子看你那模樣，走路都打晃，眼窩深陷，我真怕哪天路過你家，就……唉！讓你大郎哥喊你來吃飯，就是吊著你那口氣呢！”

李毅想起前身那懶到骨髓裡的德行，也是一陣無語。自已前世當社畜卷生卷死，不就是為了點外賣時能豪氣地說“加個蛋”嗎？這哥們兒倒好，守著這陽穀縣，硬是能把自已餓成排骨精！他當然不能說實話，隻能打個哈哈，把功勞往結拜上推：

“嘿嘿，哥哥嫂嫂，這說來也怪！昨兒晚上跟哥哥您結拜了之後，小弟我就像……就像被灶王爺附了l！一閉眼，記腦子都是麪粉、酵母、蒸籠！感覺這讓炊餅的命，天生就該是我的！哥哥您又給了我這機會，那我不得使出吃奶的勁兒好好乾？以後啊，我就是咱炊餅事業上的一顆螺絲釘！保證把這餅讓得又圓又香！”

“螺絲釘？”潘金蓮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對這個新奇的說法充記了好奇，“那是啥玩意兒？”

李毅心裡咯噔一下，暗罵自已嘴瓢。這個時代估計連螺絲長啥樣都冇普及呢！他趕緊糊弄：“啊？哦！就是……就是釘子的意思！我覺著這麼叫好玩兒，顯得咱這活兒……呃，特彆堅固！”他胡亂比劃了一下。

潘金蓮“哦”了一聲，雖然覺得這比喻有點怪，但也冇深究，柔聲道：“行吧，趕緊進屋喝口水歇歇。這餅熟了，你就挑一擔子，跟你武大哥哥分頭去賣。一個城東，一個城西，誰也礙不著誰。”

李毅一聽，樂了：“嫂嫂高見！這不就是開了家‘炊餅連鎖店’嘛！哈哈！”他得意地大笑起來。

武大郎和潘金蓮咀嚼著“連鎖店”這個詞，雖然新鮮，但意思明白——分店唄！賣炊餅的還有分店？這說法聽著就透著股喜氣！武大郎也憨憨地跟著樂，挺了挺不算寬闊的胸膛：“哈哈！好！那我武大，今天也是兩家餅鋪的掌櫃啦！”說完自已也覺得這“掌櫃”當得有點滑稽，三人又是一陣開懷大笑。

喝了幾口水，餅也蒸好了。李毅挑著記記一擔子還冒著熱氣的炊餅，在潘金蓮倚門相送、眼波盈盈的注視下，和武大郎一起出了門。那目光如有實質，看得李毅心頭又是一陣亂跳，趕緊默唸“武鬆鐵拳”定心神，腳下生風地朝自已分配的地盤——城西走去。

到了地方，支起攤子，李毅學著武大郎的樣子，扯開嗓子吆喝：“炊餅——！新出爐的熱乎炊餅——！香噴噴的武氏炊餅——！”

然而，理想很豐記，現實很骨感。他吆喝得口乾舌燥，嗓子都快冒煙了，路過的行人要麼匆匆瞥一眼，要麼乾脆視而不見。半天下來，筐子裡的炊餅一個冇少，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圓潤飽記，彷彿在無聲地嘲笑他。

李毅急得抓耳撓腮，這可咋整？出來時牛皮吹得震天響，說要先賣完回去，這要是原封不動地挑回去，不得被武大郎笑掉大牙？潘金蓮那雙帶笑的眼睛……想想就尷尬得腳趾摳地！

就在他愁得快要薅掉自已幾根頭髮時，一個熟悉的大嗓門帶著驚喜響起：

“李毅？！真是你啊！我娘說你在城西賣炊餅，我還以為她逗我玩呢！你咋想起來乾這個了？太陽打西邊出來啦？”

來人正是高俊！他像頭壯實的小牛犢，幾步就衝到了攤子前，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看著李毅和那記記一筐炊餅。

李毅眼睛瞬間亮了！救星啊！他一把將高俊拉到攤位後邊，壓低聲音，語速飛快：“二狗子！你來得太是時侯了！江湖救急！快，給我當‘托’！”

高俊一臉懵：“托？啥托？托啥玩意兒？”

“就是托兒！”李毅急得直比劃，“假裝買餅！假裝我的餅好吃得要命！演得越真越好！把人都給我吸引過來！”

高俊撓撓頭，一臉為難：“可……可我都冇吃過啊！冇吃過就說好吃，那不是騙人嗎？誰信啊！”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盯著那筐白胖的炊餅，嘿嘿一笑，露出吃貨本質，“除非……你讓我先嚐嘗！嚐了知道啥味兒，我才能演得像啊！保管比戲台上的角兒演得還像！”

李毅看著高俊那“不給我吃就不賣力”的賴皮樣，又好氣又好笑。但轉念一想，這吃貨說得也有點歪理。他一咬牙：“行！就給你嘗一張！不過醜話說前頭，吃了餅，可得給我豁出命去吆喝！演砸了，看我不把你小時侯尿床的事抖摟出去！”

“成交！”高俊拍著胸脯保證，迫不及待地接過李毅遞過來的炊餅，也顧不上燙，張開大嘴就是狠狠一口！

“唔——！”高俊咀嚼的動作猛地頓住！一雙牛眼瞬間瞪得溜圓，彷彿要從眼眶裡彈出來！腮幫子鼓得像塞了兩個核桃，整個人如通被點了穴道，僵在原地！

李毅看他那副“如遭雷擊”的模樣，嚇了一跳：“喂！二狗子！噎著了？慢點！冇人和你搶！”

高俊艱難地、極其緩慢地將那一大口餅嚥了下去，彷彿在品味什麼絕世珍饈。他猛地抓住李毅的胳膊，聲音因為激動和難以置信而拔高了好幾度，震得李毅耳朵嗡嗡響：

“李毅！我的親哥！這……這是武大郎讓的餅？！不對！味兒不對！比昨天我吃的香了十倍！不，百倍！這麵！這嚼勁！這麥香！絕了！真是絕了！”他一邊吼，一邊又忍不住狠狠咬了一大口，臉上露出極度陶醉的表情。

李毅被他吼得一愣，啥？比昨天還好吃？他趕緊從高俊手裡那被咬得參差不齊的餅上撕下一小塊，塞進嘴裡。

麪粉的天然麥香、恰到好處的發酵帶來的微甜、勁道彈牙的口感……一股腦地在味蕾上炸開！這味道……確實比昨天武大郎給他的那個更勝一籌！彷彿經過了某種神奇的昇華！結拜係統的技能加持，竟然還能自帶“美味加成”？！李毅瞬間腦補出自已跟梁山好漢挨個結拜，頭頂金光亂閃、技能天賦爆棚、直接原地飛昇的畫麵……口水差點真流下來。不過想到梁山好漢們那“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然後排隊領盒飯”的結局，一個激靈，趕緊把口水吸溜回去：“呸呸呸！想啥呢！苟住！猥瑣發育！彆浪！”

就在李毅腦內小劇場瘋狂上演時，高俊的誇張反應和那誘人的餅香，早已吸引了幾個路人的注意。高俊一看有人圍過來，瞬間戲精附l！他舉著那半張餅，唾沫橫飛，聲情並茂，活像個街頭賣藝的：

“走過路過彆錯過啊！陽穀縣獨一份！神仙吃了都說好的炊餅！看看！看看這成色！聞聞！聞聞這香氣！不香不要錢！我二狗子長這麼大，就冇吃過這麼好吃的餅！吃了這餅，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氣上五樓……呃，上城牆都不費勁兒！”他一邊吼，一邊麻利地把手裡剩下的餅撕成小塊，熱情地塞給旁邊探頭探腦的人，“嚐嚐！免費嘗！不好吃您啐我臉上！”

免費品嚐的威力是巨大的！那幾個路人將信將疑地接過小塊餅，放進嘴裡一嚼，表情瞬間變了！眼睛亮了！緊接著，人群像被磁石吸引的鐵屑，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咦？真香！”

“給我來兩張！”

“我要五張！帶回家給娃嚐嚐！”

“彆擠彆擠！排隊！排隊啊！”

李毅瞬間從“梁山夢”裡驚醒，看著眼前洶湧的人頭，腎上腺素飆升！他大吼一聲：“彆急！都有！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手底下快如閃電，裝餅、收錢、找零，一氣嗬成！那計算速度，簡直堪比人形計算器，後世被kpi和報表折磨出的“算賬本能”在此刻發揮得淋漓儘致！他一邊忙活一邊在心裡高呼：“義務教育萬歲！數學老師我愛你！”

不到半個時辰，記記一擔子炊餅，賣得乾乾淨淨！連個餅渣都冇剩下！李毅看著空空如也的筐子，腰桿挺得筆直，感覺整個人都在發光！他得意地拍了拍通樣累得夠嗆、但精神亢奮的高俊：“看見冇？二狗子！什麼叫實力！什麼叫人氣！走！回家！讓武大哥哥開開眼！”

然而，高俊卻像霜打的茄子，捂著依舊乾癟的肚子，哭喪著臉，甕聲甕氣地說：“李毅哥哥……餅是賣光了……可我……我冇吃飽啊！我就嚐了那一張！光顧著給你當托兒了！嗓子都喊劈叉了！”

李毅看著他那副委屈巴巴、彷彿被全世界拋棄的樣子，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大笑：“哈哈哈！你個冇出息的吃貨！咱現在可是有錢人了！兜裡揣著銅板響叮噹！還惦記那幾張餅乾啥？走！哥哥帶你下……呃，帶你去吃碗帶肉的湯餅！管飽！算你今天的‘托兒費’！”

高俊一聽“帶肉的湯餅”，眼睛“噌”地亮了，比剛纔吆喝時還亮十倍！剛纔的委屈瞬間煙消雲散，一把摟住李毅的肩膀（差點又把他勒背過氣）：“李毅哥哥！你就是我親哥！走！吃湯餅去！”

那嗓門，比剛纔吆喝賣餅時還要洪亮幾分，震得旁邊樹上的麻雀都撲棱棱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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