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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獵國之武正 第31章 收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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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寧二年三月末,涿州冰壕未化,雪色猶寒。劉仲武穩坐中軍,督工重修易水防線;姚古與範正鴻合兵已整一週,騎步兩萬七千,糧足器精。忽報——

“莫州舊城西垣傾塌,遼人乘虛聚兵兩萬,意圖南下取雄、霸,滄斷我東路餉道!”

劉仲武拍案:“涿州已定,南北二分,莫州瀛州已經成為斷弦的風箏被我大宋包了餃子,現在正逢天要亡之,古賢者曰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今當取之。”

老將與少年同席,目光交彙不過一瞬,便定下決心。

範正鴻起身,朗聲請行:“我率征遼軍並姚帥騎軍一萬,再把王舜臣,卞祥調過來,下莫州,挫其鋒,保東路。”

劉仲武沉吟片刻,肅然道:“此行隻有十日。十日內,或守或奪,遼兵必然會猛攻涿州,定州,易州之地,圍魏救趙使我等退兵。”

於是分兵——

-範正鴻統本部軍三千;

-姚古率環慶騎八千;

-林衝為前鋒;

-丘嶽護持中軍。

-喬冽(喬道清)掌火攻、機巧;

-王舜臣督弩炮、床子弩;

-孫安留後,護糧道。

四月初一,夜,一萬輕騎冒雨東出,沿拒馬河道,直撲莫州。

遼軍方麵,統軍者二人:

耶律齊,西京驍將,年四十,號“白狼”,使一柄五十斤金背砍山刀,座下銀灰海馬,披白羊裘,善速襲;

耶律宗翰,上京皇族旁支,年三十四,性沉狠,使鐵撾雙股,能擊碎鐵甲,統“黑狼軍”重騎五千,人馬俱披銅甲,箭不能透。

兩人合兵兩萬,騎七步三,於莫州舊城十裡外,倚滹沱河下寨,連營四十裡,雪原上望去,如兩條黑龍盤伏。

探得宋軍東來,耶律齊大笑:“範正鴻乳臭未乾,敢來送死!”

宗翰卻冷靜:“彼遠來,利在速戰。我憑河結寨,又有城池之利,以逸待勞,先挫其鋒,再縱騎追奔,可一鼓擒之。”

四月初二,平明。

林衝率八百“虎頭軍”遊騎,於莫州南野遭遇遼前鋒奚騎三千。

風雪撲麵,兩軍相距百步,林衝舉矛,一聲暴喝:“擲矛!”

虎頭軍人人背短矛三柄,齊聲發力,八百短矛破空而起,如黑蝗驟落,奚騎前排頓時人仰馬翻。

林衝匹馬當先,丈八蛇矛舞成一團銀光,血花點點;副將張韜、李煥分左右突進,刀砍馬腿,槍挑敵胸。

耶律齊聞前鋒受挫,親率五千騎來援。

銀灰海馬如飛,金背砍山刀映雪生輝,所過之處,宋軍輕騎紛紛倒退。

林衝挺矛迎上,“當”一聲巨響,刀矛相撞,火星四濺。

耶律齊臂力沉雄,一刀將林衝震得雙臂發麻;林衝卻借勢矛尾橫掃,“啪”擊中敵將馬臀,銀灰海馬痛嘶人立,兩人錯鐙而過。

各自回陣,皆暗驚對手之勇。

雪越下越大,兩軍鳴金收兵,各退五裡。

初二夜,喬冽率“火鴉都”五百,負火油、乾草,潛至滹沱河冰麵。

橋寬五尺,可負重騎,遼營依河為障,未設柵壘。

喬冽令軍士以鐵鑿鑿岩,每丈鑿一縫,塞入火油囊;又於上遊以麻袋築小堰,抬高水位。

三更,風起,喬冽揮旗,火箭齊發。

“轟——”

火油遇火,爆裂開來,岩麵被炸得寸寸斷裂,上遊開閘水衝下,裂縫迅速擴大!

遼軍巡騎驚覺,卻已不及,數百騎連人帶馬跌入河,被流水捲走。

火借水勢,沿河飄向遼營,帳篷、糧車、草垛,瞬間燃起。

耶律宗翰急令掘土斷火,又親率鐵騎追殺,喬冽卻於雪霧中遁去。

是夜,遼軍被燒糧三萬石,溺死、燒死者千餘,營盤被迫後移十裡。

初三拂曉,宋軍進抵莫州舊城。

城垣傾頹,二人高,卻無險可守。

範正鴻卻下令:——“就地築營!”

一萬軍晝夜分批築壁,岩上加土,夯實成城,三尺、五尺、七尺……至二日後四晨,一道高二丈、厚一丈五的冰牆,突兀立於平原,牆外遍插鐵蒺藜、倒馬鉤。

牆內,每隔十步築一台,布床子弩、旋風炮,藏火油、雷罐。

姚古巡視冰壘,捋須大笑:“昔年狄青築城於昆侖關,今我輩複見於莫州!”

丘嶽更於牆外暗掘“冰井”——先澆水成丘,再鑿空其內,藏火油罐,外覆薄冰,人馬踏之即陷,火油飛濺,遇火星即成烈焰。

初五至初七,遼軍連攻三日。

第一日,耶律齊以五千輕騎,兩翼包抄,試圖以快弩壓製城頭。

宋軍以床子弩還擊,一槍三劍箭,貫胸透馬;旋風炮拋火油罐,落地即燃,燒得雪地“嗤嗤”作響。

輕騎受阻,耶律齊親率重甲步兵扛雲梯,踏冰攻城。

冰滑如鏡,梯不能立,士卒以鐵爪鑿冰,一寸一寸挪上。

王舜臣令炮手以“雷罐”擊之——瓦罐內裝火油、鐵砂、砒霜,引線點燃,落地爆裂,毒煙混鐵砂,覆蓋麵達十丈,遼軍士卒慘嚎滾下,冰牆霎時染紅。

第二日,耶律宗翰出動“黑狼軍”重騎五千,人馬俱披銅甲,列橫陣而進,欲以重量壓碎冰牆。

範正鴻以“冰井”破之——前排重騎踏破冰井,火油飛濺,城頭火箭立至,火牆衝天,銅甲被燒得通紅,人馬俱焚,焦臭十裡。

宗翰怒極,以鐵撾擊地,火星四迸,卻無可奈何。

第三日,遼軍造“橋”——以石包、沙袋填平壕溝,上鋪上沙子,形成斜坡,再以撞車撞牆。

高樓微傾,宋軍以麻袋裝土,外澆熱水,頃刻補合。

城頭,範正鴻鳳翅流金鏜染血,親率“征遼軍”兩百,縋城而下,突襲撞車隊。

林衝一馬當先,蛇矛亂點,專刺馭手;丘嶽大刀翻飛,砍斷撞車轅木;喬冽擲火鴉,焚燒冰橋。

遼軍重騎反擊,城上弩炮卻不分敵我,火油雷罐傾瀉而下,冰橋上火海一片,宋軍敢死隊趁機退回。

三日血戰,遼軍傷亡逾七千,冰牆屹立不倒,宋軍亦折兩千餘,冰麵屍骸狼藉,雪融見血水,汩汩成溪。

初七夜,風雪怒號,天地昏黃。

範正鴻點兵三千,自率“征遼軍”,姚古率部將馮賽、張挺,喬冽領火鴉都,悄悄縋城而下。

每人左臂係白布為記,冒雪潛行十裡,直撲遼軍右營——黑狼軍駐地。

營外,耶律宗翰設“攔馬柵”、“鹿角木”,卻被大雪半埋。

喬冽以火油澆柵,旋風炮拋火球,瞬間點燃。

範正鴻一馬當先,雙戟劈開鹿角,虎頭軍如潮湧入,火罐、雷罐亂擲,帳篷成火炬,夜亮如白晝。

姚古率騎軍橫衝直撞,專砍拴馬樁,受驚戰馬狂奔,踏碎營盤。

耶律宗翰赤膊提雙股鐵撾,自帳中躍出,迎麵撞上範正鴻。

少年長兵如龍,老將以鐵撾為虎,火星迸濺,二十招未分勝負。

左右親兵混戰,箭矢如雨。

喬冽暗放冷箭,一箭射中宗翰左肩,鐵撾落地。

範正鴻趁勢一镋挑飛其頭盔,宗翰披發敗走,親兵死護,僅以身免。

黑狼軍大潰,被燒營柵四十裡,焚糧兩萬石,溺死、踐踏死者無數。

初八黎明,大雨驟停,朝陽如血。

耶律齊收攏殘兵,尚剩騎軍一萬二千,步軍八千,糧僅支三日。

宋軍亦傷亡過半,可戰之兵不足六千。

兩軍於莫州北原列陣,水深沒膝,無險可憑,唯有硬撼。

劉仲武留後之糧車及時趕到,宋軍得飽食一頓,士氣稍複。

範正鴻以“征遼軍”八百為前鋒,林衝居中,姚古統左右翼,喬冽率火鴉都伏坡,王舜臣督弩炮居後,床子弩一百,旋風炮二十,一字排開。

遼軍列橫陣,耶律齊自居中軍,刀指宋陣,金背砍山刀映日生輝。

“今日不勝,毋歸!”老將揚聲,聲震雪野。

範正鴻舉兵,少年聲音清亮卻帶著金屬摩擦的寒意:

“征遼軍——冰未化,火未熄,隨我——破敵!”

戰鼓擂動,兩軍同時啟動,草沫被馬蹄掀至空中,像捲起一場翠色風暴。

虎頭軍首先接敵,林衝挺矛直取耶律齊,矛尖與刀鋒相撞,“當”一聲巨響,火星濺落雪地,瞬間熄滅。

兩翼騎兵對衝,泥麵太滑,戰馬四蹄亂蹬,無數騎士摔落馬下,被後續鐵蹄踏成肉泥。

姚古左翼突前,以環慶長刀砍馬腿,刀光一閃,血噴如泉;右翼王舜臣指揮床子弩平射,一槍三劍箭貫穿遼騎,串糖葫蘆般釘在冰麵。

喬冽於坡揮旗,火鴉都推出“火橇”——薄木橇上載火油罐,點燃後推下土坡,火橇如離弦之箭,衝入遼陣,油罐碎裂,火油四濺,迎風起火,火借風勢,風助火威,濃煙滾滾。

遼軍重騎被火牆隔斷,前後不能相顧。

耶律齊暴喝,棄馬步戰,金背砍山刀舞成一團雪亮,連斬宋軍數員。

範正鴻長兵如風,自馬背躍下,與林衝左右夾擊。

刀鏜交擊,火星四濺,冰麵被砍出一道道白痕。

五十合未分勝負,範正鴻賣個破綻,左匕誘刀,右鏜直刺,正中耶律齊左肩,刀勢一緩,林衝蛇矛橫掃,將其掃翻在地。

少年舉兵欲斬,老將卻仰天大笑:“好!好一個少年將軍!”

範正鴻微一遲疑,耶律齊已拔匕首自刺胸口,血噴如泉,氣絕而亡。

主將既歿,遼軍大潰,宋軍乘勢掩殺,雪原之上,屍橫遍野,血染冰層,紅白分明。

日過中天,風息,殘陽如血,照在平原戰場。

宋軍一萬,陣亡一千二百,傷兩千;遼軍兩萬,陣斬四千,溺、燒、踐踏死者六千,降者三千,餘眾星散。

範正鴻以兵支地,喘息良久,才覺雙臂酸軟,幾乎握不住鏜。

姚古渾身血汙,卻大笑如雷:“老劉,你在雁門守得固,老夫在莫州殺得爽!”

林衝收矛,望著平原儘頭,輕聲道:“遼人膽寒,燕雲可期。”

喬冽拂塵一揮,:“銳士為骨,鐵甲為魂,少年為刃——此戰,當書之竹帛。”

丘嶽指揮士卒打掃戰場,於冰麵鑿大坑,集中掩埋遼軍屍首,土血相融,竟凝成一片赤色土鏡,照得殘陽更紅

當晚,莫州城上升起宋軍大旗,旗角獵獵,似在告訴整個燕雲:

四月春來,戰火未熄,少年將軍的腳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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