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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我王倫從獄中崛起! 第110章 王婆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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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慶驚魂未定,口乾舌燥得如同被熱風炙烤過。

看著王婆「殷勤」端上來的那碗渾濁發黃的粗茶,他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平日裡的乾淨體麵?

他幾乎是搶也似的,一把接過粗瓷茶碗,仰起脖子灌下去。

「哎喲我的公子爺!慢點喝!慢點!仔細燙著喉嚨!」

王婆在一旁假意驚叫著,臉上堆滿關切,嘴角卻勾起一絲陰冷的詭詐笑意。

就在剛才,她轉身去灶台倒茶的那一瞬間!她那隻枯瘦卻異常靈巧的手,極其隱蔽地從自己袖袋深處,彈了一小撮近乎無色無味的細微粉末,精準地落入了那碗滾燙的茶水之中!

粉末入水即溶,無聲無息。

這正是她行走市井數十年、坑蒙拐騙、甚至專幫富戶處理「陰私事」時慣用的「寶貝」——

一種效力極其霸道猛烈、能迅速催發**、迷亂心智、令人行為放蕩的虎狼之藥!名曰「顫聲嬌」!

西門慶這塊自己撞上門來的「大肥肉」,她王婆豈能輕易放過?這簡直是老天爺開眼,送到她嘴邊的一場潑天富貴!不下重手,更待何時?

西門慶哪裡知道這碗裡暗藏著如此歹毒的玄機?

他咕咚咕咚幾口,就將那碗溫熱的渾茶灌了下去,甚至因為喝得太急,些許茶水順著嘴角流下,混著臉上的汙垢,更顯狼狽。

這股帶著濃重土腥味的暖流滑入喉嚨,起初,他隻覺得稍稍解了那火燒火燎的焦渴。

但僅僅過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一股難以言喻的燥熱從他小腹深處竄起!如同被人強行灌下了一口燒紅的烙鐵,瘋狂蔓延至四肢百骸!

那股因恐懼而帶來的寒意,頓時被這股詭異的燥熱驅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他無法控製的亢奮和強烈的眩暈感。

眼前的景物開始旋轉、模糊…王婆那張布滿皺紋、塗著廉價劣質脂粉的老臉,在昏暗搖曳的油燈光線下,竟也開始扭曲、變形…

恍惚間,她彷彿變成了他平日裡用銀錢狎玩的那些姐兒嬌媚勾人的臉龐…

「王…王乾娘…你這茶…好…好生厲害…我…我渾身發熱…」

西門慶感覺渾身滾燙如炭,口乾舌燥得比剛才更加厲害。

他眼神渙散迷離,呼吸也變得粗重急促起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下意識地胡亂撕扯著自己早已破爛不堪的衣襟,露出發紅的脖頸和胸膛,彷彿這樣能散去那蝕骨灼心的熱意。

「熱?熱就對了!說明公子您氣血旺,是好事兒!」

王婆的聲音忽然變得又軟又媚,拖著長長的尾音,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她佝僂的身子,如同水蛇般扭動著靠了上來,一股混合著廉價脂粉味、老年汗酸味和某種不知名草藥味的濃烈氣息撲麵而來,直鑽西門慶的鼻腔。

「公子爺是不是累了?心神不寧,虛火上升?老婆子扶您去後麵小床上歇歇?後麵清靜,暖和,保管沒人打擾,讓您安安穩穩地睡上一大覺,什麼煩心事都忘了…」

她那枯瘦如柴的手,已經不由分說地摸上了西門慶滾燙顫抖的手臂,半扶半拽。

藥力徹底發作,洶湧澎湃!西門慶的神智早已被那股邪火燒得一片混沌!

眼前晃動的人影,在他模糊扭曲、充滿血絲的視線裡,彷彿幻化成了李瓶兒那妖嬈豐腴、媚眼如絲的身影,又或是孟玉樓那雪白滑膩的肌膚…

他體內那股原始的、不受控製的野獸般的**如同決堤的洪水,轟然衝垮了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

他喉頭劇烈滾動,發出一聲如同受傷野獸般渾濁的低吼,反手猛地一把將靠上來的王婆死死抱住!力道之大,幾乎要將那老虔婆枯瘦的骨頭勒斷!

他口中發出含混不清、帶著灼熱氣息的囈語:

「心肝兒…我的小親親肉兒…彆跑…讓爺好好疼你…」

滾燙的嘴唇胡亂地、急切地拱向王婆那布滿褶子的脖頸和塗抹著厚厚脂粉的老臉。

王婆強忍著生理上的不適,臉上卻硬是擠出更加「嬌媚」的笑容,半推半就地將神誌不清的西門慶引向了茶肆最深處——那個更加昏暗、汙濁的雜物間。

一張鋪著破舊草蓆、油膩得發亮、甚至能看到汙漬的窄小破板床,就是這裡的全部「陳設」。

在霸道迷藥的催化下,一幕荒誕絕倫、醜陋不堪、令人作嘔的活劇,在這汙穢醃臢、不見天日的角落裡瘋狂上演。

一個剛剛喪父、驚魂未定、本該沉浸在悲痛與仇恨中的紈絝子弟,一個年老色衰、隻認銀錢不認人的老虔婆,如同兩條在肮臟泥潭裡翻滾掙紮、相互撕咬的蛆蟲,扭曲地糾纏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

西門慶如同從一場最深沉、最光怪陸離、最令人窒息的噩夢中,被一盆冰冷的、帶著腥臭的汙水兜頭澆醒。

藥效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留下的卻是更加深沉的身心疲憊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刻骨的空虛與惡心感。

他費力地睜開沉重無比的眼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頭頂低矮、布滿蛛網和黴斑、彷彿隨時會塌下來的肮臟房梁。

接著,一股濃烈氣息直衝他的鼻腔,這氣息混合著汗臭、廉價脂粉,與腐朽的衰老氣息!

他猛地側過頭!

一張近在咫尺、乾枯如樹皮老臉正對著他!

轟——!

西門慶如同被萬鈞重錘狠狠砸在胸口!又如同被冰冷的毒液注入心臟!

他頓時明白了方纔在這張破床上發生了什麼!

巨大的惡心感和強烈的反胃感如同火山爆發般從胃裡直衝喉嚨!

他猛地從床鋪上坐起身,隻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目眩,甚至比被衙役追捕時更加絕望!

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憤、屈辱和冰冷的、想要毀滅一切的殺意瞬間將他徹底淹沒!

「你…你這老虔婆!老豬狗!殺才!!」

西門慶的聲音充滿了極致的憤怒和無法抑製的顫抖,手指如鉤般猛地指向一臉得意的王婆。

「你對我做了什麼?!你…你竟敢…用那下三濫的藥害我?!你找死!!」

他雙目赤紅,額角青筋暴跳,恨不得立刻撲上去,用雙手死死掐住那老妖婆乾瘦的脖子,將她徹底撕碎!

「哎喲喂!我的西門大公子喲!您這說的是哪裡話?可是要冤死老婆子我了!」

王婆卻絲毫不懼,反而慢條斯理地坐起身,慢悠悠地穿著她那身油膩粗布衣裳,臉上帶著一種有如蜘蛛將獵物纏裹入網、開始享受的得意笑容,語氣輕佻而油滑。

「什麼下藥不下藥的?老婆子我可是清清白白做人!分明是公子您自己個兒剛才渾身發燙,難受得緊,像那發情的貓兒似的,哭著喊著撲上來,抱著老婆子我就不撒手,嘴裡還心肝兒肉兒的亂叫,那個親熱勁兒哦…嘖嘖嘖。」

「如今這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怎麼提起褲子就不認賬,還害起臊來了?」

她故意用極其粗鄙露骨的話語,一字一句地刺激、淩遲著西門慶已然脆弱不堪的神經。

「老婆子我雖然年紀是大了點,皮肉鬆了點,可這身子骨,如今也是你西門公子的人了,是你的人了。」

王婆甚至又湊近了一點,壓低聲音,帶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親昵和威脅。

「以後啊,咱們就是一根繩上拴著的螞蚱了,是同舟共濟的自己人。」

「你放心,你的事兒,就是老婆子我的事兒!老婆子在陽穀縣混了這麼多年,黑白兩道,三教九流,有的是門路!保管會幫你『好好』想辦法,渡過這個難關…」

她故意拉長了語調,那雙枯瘦的手,極其自然地伸到西門慶麵前,手指熟練地撚動著,做出一個極其市儈、討要銀錢的標準手勢。

「不過嘛…公子爺您也是明白人,這求人辦事,上下打點,探聽訊息,哪一樣可都是要花真金白銀的…沒有錢,寸步難行啊。」

「老婆子我,這回可是把棺材本和這張老臉都豁出去了,掏心掏肺地為公子爺您著想啊…您看這…」

西門慶死死盯著王婆那張寫滿了算計和貪婪的老臉,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酸水直往上湧,幾欲當場嘔吐出來!

然而,再想想自己此刻的處境,想想那已然張掛出去的海捕文書,想想那遠在東京、或許能救他卻遠水解不了近渴的靠山,想想這老虔婆口中那或許存在的「門路」…

一股更加刺骨的寒意,凍結了他所有的憤怒和殺意,隻剩下一種深入骨髓的、無能為力的冰冷和絕望。

他彷彿被一張無形又肮臟的網死死纏住,越掙紮,纏得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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