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我王倫從獄中崛起! 第124章 衙內恐慌
從暴喝突襲到徹底擒拿捆縛,整個過程快如電光石火,不過幾個沉重的呼吸之間!
李衙內那點欺男霸女的「本事」在王進這等悍將麵前,連一絲水花都濺不起來!
王進緩緩鬆開捏著李衙內下巴的手,但扣住他脫臼手腕的鐵鉗卻紋絲未動。
他冷冷地垂眸,掃了一眼癱軟在地、涕淚口水糊了滿臉、因劇痛和恐懼而渾身篩糠、褲襠處甚至洇出一片深色水漬的李衙內。
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堆需要立刻焚燒處理的穢物。
「將這喪心病狂、目無王法的惡賊,」王進的聲音如同凜冽的寒風,「堵上嘴,蒙上頭!押走!」
葉輝和鄒明兩人,立刻像拖拽死豬一樣,將李衙內粗暴地從冰冷的地板上拽起,用早就準備好的破布狠狠塞進他不斷流涎的口中,再用一個厚實的黑布頭套將他那因恐懼而扭曲的臉徹底矇住。
王進則如同最堅實的壁壘,護衛著孟玉樓,迅速離開這彌漫著血腥氣息的湖心亭。
棧橋在沉重的腳步下發出不堪重負的、更加劇烈的吱呀呻吟。
酉時三刻,城西張員外彆院的後院深處,荒涼得如同被世人遺忘的角落。
一片荒廢多年的小竹林,竹竿枯黃稀疏,枝葉凋零,在深秋的寒風中發出細碎而蕭索的嗚咽,彷彿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竹林邊緣,緊挨著一間低矮破敗的柴房,屋頂的茅草早已朽爛塌陷,露出幾根歪斜的椽子。土牆斑駁,爬滿了深色的黴斑和乾涸的苔痕,散發著歲月腐朽的氣息。
這曾是堆放農具的角落,如今蛛網塵封,隻剩下幾根腐朽的木料和滿地厚厚的、散發著濃重黴味與腐敗竹葉氣息的塵土。
李衙內如同一袋垃圾,被王進等人粗暴地拖拽至此,重重摜在冰冷、滿是塵土的地麵上。
唔!唔唔——!他徒勞地掙紮著,像一條離水的魚。
頭上的黑布套被粗暴地扯下,突如其來的昏暗光線讓他眼前一片模糊,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
口中的破布也被取出,一股濃烈的汗臭和塵土味嗆得他劇烈咳嗽起來。雙臂仍被反剪在背後,牛皮繩深深勒進肉裡,火辣辣地疼。
他驚魂未定,貪婪地呼吸著帶著黴味的空氣,驚恐萬狀地打量著四周。昏暗的光線從破敗窗欞的縫隙和門板的裂口處擠進來,形成幾道慘白的光柱,光柱中塵埃飛舞。
空氣中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黴味、腐朽木材和某種不知名腐物的混合氣味。幾隻碩大的黑蜘蛛,在角落巨大的蛛網上緩慢而悠閒地爬行,彷彿在無聲地宣示著此地的主權。
這陰森、破敗、肮臟的環境,與他平日錦衣玉食、雕梁畫棟、呼奴喚婢的奢華生活形成了地獄與天堂般的巨大落差!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李衙內嘶聲尖叫,試圖用咆哮掩蓋內心的崩潰。
膽敢綁架朝廷命官之子!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我爹是清河縣正堂縣令李達開!」
「他跺跺腳,整個清河縣都得抖三抖!你們這是誅九族、淩遲處死的大罪!快放了我!否則…否則我爹定將你們碎屍萬段!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他色厲內荏地嘶吼著,身體卻因恐懼而篩糠般顫抖。
閉嘴!一聲冰冷的斷喝,斬斷了他歇斯底裡的咆哮。
王倫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踱步而出。他換了一身深青色的粗布短打,負手而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得如同古井深潭。
李衙內,王倫的聲音,敲打在李衙內脆弱的神經上。
你的身份,我們很清楚,你的所作所為,我們更清楚。
他向前微微傾身,無形的壓力如同山嶽般壓下。
強擄民女,意圖不軌。若非我們的人及時阻止,此刻,孟玉樓姑孃的清白乃至性命,恐怕已徹底毀於你手,屍骨或許就沉在那野鴨湖底餵了魚蝦。你說,
王倫的聲音陡然轉厲。
若我們將此事原原本本捅出去,再佐以孟家傾覆、武鬆被構陷入獄的冤情內幕,你那位縣令父親,是會拚儘一切保你這個強奸未遂勾結構陷的兒子?還是會…大義滅親,親手將你綁縛法場,以平息民怨沸騰,保全他自己的烏紗帽,甚至…向韓家表忠心?
王倫的話,如同燒紅的鋼針,精準無比地刺中了李衙內心底深處的恐懼!
他爹李達開!一個將權勢和官聲看得比命還重的人!尤其最近韓家的壓力如同懸頂利劍…
如果自己這強擄民女、意圖強奸的罪名被坐實,還牽扯進孟家這攤足以震動州府的渾水裡…
你…你到底想怎樣?!李衙內的聲音徹底軟了,帶著哭腔和徹底的哀求,最後一絲衙內的傲慢蕩然無存,隻剩下搖尾乞憐的卑微。
很簡單。王倫走近一步,靴子踩在厚厚的塵土上,發出輕微的聲。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癱軟如泥、涕淚橫流的李衙內。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粗糙的黃紙和一支禿了毛的毛筆,又摸出一小瓶墨汁,倒在一個缺了口的破瓦片上,如同施捨般,丟在李衙內麵前的地上。
寫一封信,給你爹。
寫…寫什麼?李衙內看著地上的文房四寶,如同看到了催命符,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王倫的聲音恢複了平靜無波,卻字字千鈞,砸在李衙內的心頭。
告訴你爹,你很好,隻是被幾位江湖義士請來城外,他們對你並無惡意。令尊若想換回你,請明日傍晚酉時三刻,親自帶著武鬆,到城西野鴨湖棧道入口處交換。
交換地點,隻許令尊大人、武鬆,以及最多二名負責押解的衙役到場。若發現大隊官兵埋伏,或者武鬆有絲毫損傷,那麼,衙內你這位,恐怕就要永遠留在這裡,與蟲蟻為伴了。
李衙內聽得渾身發冷,如同墜入冰窟!
你…你們在故意構陷我!李衙內鼓起勇氣嘶喊起來。
是,我們是在構陷你!可誰叫你色膽包天呢?王倫冷笑道。
我爹他…他絕不會答應的!這案件牽扯著楊家和…和韓大人…他不會的!他寧可…寧可…後麵的話他不敢說出口。
是嗎?…王倫嘴角勾起無儘的嘲諷。他蹲下身,目光與李衙內驚恐渙散的眼睛平視,聲音壓得更低,卻如同地獄的召喚,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衙內是覺得,我們不敢殺人?
李衙內頓時慌亂起來!他爹或許冷酷、但他是李家唯一的嫡子!
他爹絕不會坐視唯一的繼承人被江湖匪類殺死在荒郊野外!更無法承受唯一的兒子背上強奸未遂的滔天汙名慘死,讓整個李家淪為笑柄,讓政敵抓住把柄,甚至可能動搖他爹的官位!
壓倒一切的求生欲如同海嘯般淹沒了他所有的猶豫和恐懼。
我寫!我寫!彆殺我!求求你們彆殺我!李衙內像一條瀕死的蠕蟲,撲到那破瓦片前,以一種極其扭曲、屈辱的姿勢,在粗糙的黃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下王倫口述的內容。
信中,他用最懇切的詞語哀求父親務必依言行事萬勿輕舉妄動切切以兒性命為重。
王倫撿起那張沾著塵土和淚痕的信紙,快速掃了一眼內容,麵無表情地說道:衙內,委屈你,再在此處一日。有水,有命。明日傍晚,令尊若守信,你自可安然歸家,繼續做你的衙內爺。
然後,他示意手下重新拿起那塊散發著汗臭和塵土的破布,毫不留情地塞進李衙內的嘴裡,將嗚咽掙紮的李衙內拖到柴房最陰暗、最潮濕的角落,用更粗的繩索將他牢牢捆在一根布滿蛛網、冰冷刺骨的承重柱子上。
做完這一切,王倫等人退出了柴房,霍烏將信件飛速送出。
柴房的門一聲關上,將李衙內的嗚咽和絕望徹底隔絕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