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我王倫從獄中崛起! 第126章 買下金蓮
「員外府上真是鐘靈毓秀,藏龍臥虎之地。」
王倫強壓下心中的波瀾,不動聲色地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
他目光卻隨意地再次掃過垂手侍立一旁的潘金蓮,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欣賞。
「連一位尋常使女,都生得如此…靈秀剔透,氣韻不俗。」
「這位金蓮姑娘,看著年紀尚輕,不知是府上家生的,還是外頭來的?」
張員外見王倫主動問起潘金蓮,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和男人間心照不宣的笑意,隻道這位東京來的貴公子是少年風流,被金蓮的殊色所吸引。
他捋須笑道:「公子真是好眼力!這丫頭名叫潘金蓮,是前年她爹孃實在過不下去了,苦苦哀求到老夫門上,簽了死契賣進來的。」
「她手腳還算勤快,人也機敏,就是這性子嘛…」
他頓了頓,瞥了一眼潘金蓮,語氣帶著一絲惋惜和某種未能得逞的悻悻然。
「…嗯,心氣高了些,骨頭硬,不大安於室,總覺得自己命不該如此。」
聽到「死契」二字,王倫心中一定,最後的顧慮也隨之消散。
他收斂了所有隨意的神色,目光變得鄭重而坦誠,直視著張員外,沉聲道:「員外,王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員外成全。」
「哦?公子但說無妨。」張員外也收斂了笑容,正色道。
「王某觀這金蓮姑娘,心思細膩,舉止有度,頗為伶俐。」
王倫語氣懇切,理由冠冕堂皇。
「眼下我等倉促離京,身邊正缺一個細心周到、若能略通些藥理常識的使女,專司照料孟老夫人湯藥起居。」
「不知員外能否割愛,將此女轉托於王某?價錢方麵,員外儘管開口,王某絕無二話。」
張員外聞言,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顯然沒料到王倫會如此直接地提出買人,而且指名道姓要的就是他暗自惦記卻又有些紮手的潘金蓮!
對於潘金蓮,他確實存了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心思。
如此絕色,養在府中如同私藏美玉,本想待其再長開些,性子磨得軟些,再尋個家中母老虎不在的空隙悄悄收用了。
奈何那母老虎防得如同鐵桶一般,醋性又極大,一直未能得手。
加之這潘金蓮雖出身寒微,心氣卻極高,對他這老頭子的明示暗示總是裝傻充愣,甚至隱隱帶著抗拒,頗有些「不服管教」。
如今這東京來的王公子既然看上了,又願意出價…何不順水推舟?
如此,既能甩掉一個可能惹來內宅風波的是非根,又能與這位來曆不凡、出手豪闊的貴公子結下更深的情誼,豈非兩全其美?
心念電轉間,張員外臉上的愕然迅速被更加熱絡的笑容取代。
「哈哈,公子言重了!區區一個簽了死契的丫頭,何談割愛?公子能看得上眼,是這丫頭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更是她天大的造化!至於價錢嘛…」
他故作豪爽地伸出三根手指。
「當初她老子娘是用三十兩銀子賣進來的。「」;公子若真覺得合用,原價即可!就當老夫與公子結個善緣!」
三十兩!在這個年頭,買一個如此絕色、且是死契的婢女,簡直是半賣半送!
可見,張員外確實存了結交之心,同時也透著一絲對無法掌控之美物的微妙放棄。
「員外太客氣了。」
王倫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錦繡荷包,從裡麵倒出四錠嶄新、閃爍著銀光的官鑄十兩元寶,又另取出兩錠,共計六十兩雪花銀。
他輕輕將這六錠銀子推到張員外麵前的紅木桌麵上,銀錠相碰,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這裡是六十兩。五十兩是身價銀,感念員外慷慨。另十兩,權當王某這幾日叨擾的謝儀,請員外務必笑納。」
「六十兩!還額外給出十兩「謝儀」!
這出手之闊綽,連見多識廣、家財頗豐的張員外都暗暗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瞬間如同秋菊綻放,燦爛無比!這哪裡是買丫頭,分明是送上一份厚禮來交朋友!
「哎呀呀!王公子!這…這如何使得!太破費了!太破費了!」
張員外嘴上連聲推辭,手卻快如閃電般伸了過去,極其自然熟練地將那六錠沉甸甸的銀元寶儘數攬入自己寬大的袖袋中。彷彿慢了一秒王倫就會反悔。
「公子如此盛情,老夫若再推辭,反倒不美了!那…老夫就卻之不恭了?金蓮這丫頭,從此刻起,便是公子您的人了!」
他立刻轉頭,對著一直垂首侍立、身體微微有些僵硬的潘金蓮,換上了一副主人交割貨物的嚴厲口吻。
「金蓮!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跪下,叩謝王公子天大的恩典!從今往後,你須謹守本分,生是王公子的人,死是王公子的鬼!」「」要好生服侍公子與孟姑娘,儘心儘力,不得有絲毫怠慢!若敢有半點差池,仔細你的皮!」
潘金蓮嬌軀猛地一顫,如同被無形的鞭子抽打,撲通一聲,直挺挺地跪倒在冰涼堅硬的金磚地麵上,深深伏下身子,額頭幾乎觸地。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微顫。
「婢…婢子金蓮,謝…謝過公子老爺再造之恩…婢子…婢子定當竭心儘力…侍奉公子…絕不敢忘…」
「起來吧。」王倫的聲音平淡無波,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去收拾你的細軟,隻帶緊要貼身的物件。明日一早,隨我們離開。記住,」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顫抖的背脊上,語氣加重了幾分,「從今往後,你隻聽我和孟姑孃的吩咐。張府的一切,與你再無瓜葛。」
「是…公子。」潘金蓮依言起身,依舊不敢抬頭,長長的睫毛如同受驚的蝶翼般劇烈顫動。她像一隻剛剛脫離樊籠、驚魂未定卻又隱約感知到命運轉折的小獸,飛快地、幾乎是踉蹌著退了出去。
隻是在臨出門、珠簾垂落的那一刹那,她極快地、偷偷地抬眼,朝著主位上那位年輕俊朗、氣度雍容、出手驚人卻又彷彿籠罩著一層迷霧的新主人,投去了極其複雜、難以言喻的一瞥。
那眼神中,有驚懼,有茫然,有對未知前途的惶惑,或許…還藏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分明察覺的、極其微弱的希冀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