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我王倫從獄中崛起! 第275章 曾家投降
城內頓時陷入一片混亂!警鐘在各個哨塔上瘋狂敲響,淒厲的鐘聲回蕩在城堡上空!
留守的曾頭市將領聞訊,又驚又怒,急忙點起麾下兵馬,如同潮水般向曾府方向殺來,試圖救出被挾持的家主。
然而,當他們氣勢洶洶地衝到曾府附近街道時,卻發現梁山人馬已經依托曾府高大的院牆和附近臨時搬來的雜物、車輛,組成了數道堅固的防線,箭矢如雨點般從牆頭、屋頂射下,阻擋著他們的進攻。
更讓他們投鼠忌器的是,宋萬親自將麵如死灰的曾弄押上了曾府的門樓,明晃晃的镔鐵樸刀就橫在曾弄的脖頸上,刀刃緊貼麵板,已壓出一道血痕。
「曾家的人都給老子聽好了!你們的老太公曾弄在此!誰敢再上前一步,老子立刻砍了他的狗頭,讓他身首異處!」
宋萬的怒吼如同滾雷,帶著凜冽的殺意,傳遍了整個戰場,清晰地鑽入每一個曾頭市兵將的耳中。
投鼠忌器!眼見家主性命懸於一線,曾頭市兵馬頓時陣腳大亂,攻勢為之一滯,隻能將曾府團團圍住,高聲叫罵、威脅,試圖談判,卻無人敢真的下令強攻。
幾名帶兵將領急得滿頭大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陣前來回踱步,束手無策。
就在這內外交困、雙方於曾府門前劍拔弩張、僵持不下之際——
一騎快馬,如同從血池中撈出來一般,渾身浴血,盔甲破碎,帶著一路煙塵,如同旋風般從城外疾馳而入!
馬上的騎士幾乎是從馬背上滾落下來,連滾帶爬地衝向被圍的曾府方向,嘶聲哭嚎,聲音淒厲絕望,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老太公!老太公啊!大事不好!天塌了!大公子……大公子他在扈家莊外,遭遇梁山主力埋伏,全軍覆沒了啊!」
「大公子、五公子、史文恭教師、蘇定教師力戰被俘,二公子和三公子他……他們力戰殉身,屍骨無存了啊啊啊——!」
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如同九天落下的毀滅雷霆,又似萬丈冰窟中湧出的寒流,狠狠劈在、凍僵了每一個曾頭市兵將的心頭和靈魂!
曾密、曾索戰死!曾塗、曾升、史文恭、蘇定被俘!數千賴以稱雄的精銳主力,一朝喪儘!曾頭市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門樓之上,被宋萬死死製住的曾弄,聽得真真切切,每一個字都如同燒紅的鋼針,狠狠紮進他的心臟!
他猛地瞪大了雙眼,眼球上瞬間布滿了血絲,身體劇烈地搖晃了一下,臉上所有的血色在刹那間褪得一乾二淨,變得如同金紙一般。
「噗——!」
一大口滾燙的、帶著濃重腥氣的鮮血,猛地從他口中狂噴而出,化作一團血霧,濺濕了胸前的衣襟和宋萬的刀柄。
他整個人彷彿被瞬間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原本矍鑠的目光變得一片死灰,挺拔的身軀佝僂了下去,如同風中殘燭,瞬間蒼老了數十歲,隻剩下無儘的死寂與絕望。
城下的曾頭市將領和士卒們,也瞬間被這巨大的恐慌和絕望所吞噬。
主力儘喪,家主被擒,少爺們或死或俘,曾頭市……完了!徹底的完了!
一種末日降臨般的絕望感,如同瘟疫般在軍中迅速蔓延開來,士氣瞬間崩潰,許多人甚至丟下了手中的兵器,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
曾弄麵如死灰,渾濁的老淚混合著嘴角的血跡,縱橫而下。
他艱難地抬起頭,看了看脖頸上那冰冷刺骨的刀刃,又看了看城下那些驚慌失措、如同無頭蒼蠅般的子弟兵,聽著遠處隱約傳來的梁山人馬攻占其他城門的喊殺聲……他知道,大勢已去,迴天乏術了。
最終,他用儘殘存的、最後一絲力氣,發出了一聲充滿了無儘悲涼、屈辱與徹底絕望的嘶吼,聲音嘶啞,如同垂死野獸的哀鳴。
「罷!罷!罷!天亡我曾頭市!非戰之罪,實乃天意!傳……傳我命令,開城……舉城投降,不得再有抵抗……」
隨著曾弄這聲象征著曾頭市最終命運的投降令,這座經營多年、固若金湯的河北巨堡,在梁山精妙絕倫的裡應外合與前線主力全軍覆沒的噩耗這雙重致命打擊下,最終未能逃脫徹底陷落的命運。
數日後,大地震動,煙塵如龍。王進統領的梁山主力大軍,步騎森嚴,旌旗獵獵,如同鋼鐵洪流,浩浩蕩蕩抵達曾頭市城下。
昔日戒備森嚴、殺氣騰騰的城堡,此刻已徹底改換門庭。
城頭之上,「替天行道」的杏黃大旗與梁山的「王」字帥旗迎風招展,取代了曾頭市的旗幟。
城門洞開,吊橋平放,再無往日一絲森嚴氣象。
宋萬、杜遷、鬱保四、段景住等有功頭領,早已甲冑鮮明,率領部分參與奪城的精銳,在城外列隊相迎,人人臉上洋溢著勝利的豪情與疲憊後的興奮。
中軍大帳之內,氣氛莊重而肅殺。
王進端坐主位,身姿挺拔如鬆,麵色沉靜如水,目光開闔間自有不容置疑的威嚴。
魯智深、武鬆、欒廷玉、林衝等梁山核心頭領,皆頂盔貫甲,按刀而立,分列兩側,如同廟堂中的金剛羅漢,目光冷冽地注視著帳門方向。
「帶曾家父子!」傳令兵高亢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片刻,沉重的腳步聲和鐵鏈輕微的摩擦聲傳來。
曾弄被兩名身材魁梧的梁山士卒幾乎是架著胳膊,「攙扶」入帳。
這位曾幾何時威震河北、野心勃勃的邊地梟雄,此刻須發淩亂如秋草,麵色蠟黃如金紙,眼神渙散無光,彷彿一夜之間被抽乾了所有的精氣神魂,隻剩下一個蒼老、脆弱、行將就木的軀殼。
華麗的錦袍沾滿塵土,更顯落魄。
他身後,跟著被俘的曾塗、曾魁、曾升。
三人亦是盔歪甲斜,發髻散亂,身上帶著戰鬥留下的傷痕與汙跡。
他們臉上交織著兵敗被擒的屈辱、家族傾覆的悲憤,以及麵對未知命運的惶恐,頭顱雖因傲氣不肯完全低下,但那緊抿的嘴唇和微微顫抖的身軀,暴露了他們內心的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