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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我王倫從獄中崛起! 第276章 曾家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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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敗軍之將……階下之囚曾弄……率……率不肖孽子……拜見王總管。」

曾弄聲音沙啞乾澀,如同破舊風箱,每一個字都彷彿用儘了力氣。

他想要掙紮著行禮,卻雙腿發軟,幾乎癱倒在地。

曾塗、曾魁、曾升亦跟著艱難地彎下腰,動作僵硬,充滿了不甘。

王進目光如古井深潭,緩緩掃過這曾家父子四人,沉默了片刻,方纔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帶著千鈞之力:

「曾弄!」

這一聲呼喚,讓曾弄渾身一顫,勉強抬起頭。

「你曾家,本為金國遺裔,受大宋庇護,安居於此。」

「然爾等不思報效,反倚仗武力,割據地方,屢次挑釁我梁山,更行驅民攻城、以無辜百姓為肉盾之歹毒計策,害我治下生靈,罪孽深重,天理難容!」

「今日之敗,乃是爾等倒行逆施,自取滅亡,你——可知罪?」

曾弄渾濁的老眼中滾下淚珠,混合著臉上的塵土,留下汙濁的痕跡。

他泣不成聲,再無半分往日梟雄氣概,隻剩下搖尾乞憐。

「老夫知罪,老夫深知罪孽深重,隻求王總管、泊主,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饒過我曾頭市城內無辜百姓,饒過我曾家一門老小殘喘性命,老夫來世結草銜環,報答恩德……」

此刻,他隻是一個苦苦哀求,希望能為家族保留最後一絲血脈香火的可憐老人。

王進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冷峻如鐵。

「梁山行事,光明磊落,自有法度規矩。既已投降,便依我梁山法度處置。」

他稍作停頓,帳內落針可聞,隻有曾家父子粗重的呼吸聲。

隨即,王進清晰而有力地宣佈了最終裁決。

「第一,曾頭市堡內,所有府庫官蓄、糧秣軍械、馬匹甲仗、田產地契、商號股份,乃至你曾家曆年所積之金銀珠寶、古玩玉器等一切浮財,儘數抄沒,歸於梁山公庫!」

「此乃彌補你等挑起戰端,造成我軍民傷亡、物資損耗之必需!可有異議?」

曾弄嘴角劇烈抽搐,心在滴血,那是他畢生心血,但他知道這是戰敗者必須付出的代價,隻能頹然低頭,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

「……無異議。」

「第二,」王進的聲音陡然轉厲,目光如兩道冰錐刺向曾弄。

「你曾弄,本非宋人,乃金國遺裔!即日起,不得再於我大宋境內逗留!念你年老,給你十日時間,收拾隨身細軟,滾回你的金國故地去!永世不得再踏足中原!」

這無疑是徹底斬斷了曾家在中原經營數代的根基,將其連根拔起,打回原形!

曾弄麵色瞬間慘白如紙,身形猛地一晃,若非身後曾升死死扶住,已然癱軟在地。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至於你這三個兒子……」

王進的目光轉向曾塗、曾魁、曾升,三人頓時屏住呼吸,心臟幾乎跳出胸腔。

「曾密、曾索,已為我梁山將士陣斬,其罪已隨其身死而消。」

「曾塗、曾魁、曾升,爾等皆曾手持利刃,與我梁山兒郎血戰,手上沾滿我弟兄鮮血,按我梁山律法,本應抵命,以慰英魂!」

王進的話如同重錘,狠狠砸在三子心頭,讓他們麵無人色。

「然!」王進話鋒一轉,聲音中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意味。

「我梁山泊主王倫,心懷仁義,念爾等年少,亦是受人指使,且上天有好生之德,曾家血脈亦不宜就此儘絕,特法外施恩,網開一麵!」

這峯迴路轉,讓曾家父子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一絲微光。

「曾升,」王進點名,曾升猛地抬頭。

「你年紀最幼,未曾直接參與謀劃大惡,準你隨你父一同返回金國,照料其風燭殘年,也算全你人子孝道,為你曾家留存一脈香火。」

曾升眼中瞬間爆發出複雜的光芒,既有逃過死劫、能與父親同行的慶幸,更有背井離鄉、前途渺茫的巨大茫然與悲涼。

「但是,」王進的聲音再次變得冰冷堅硬,帶著不容置疑的鐵血意味。

「曾塗!曾魁!」被點名的兩人身體一僵。

「你二人,身為曾家長子、四子,多次領兵與我梁山為敵,罪責難逃!需留質於梁山!」

曾塗、曾魁臉色驟變,曾塗更是猛地抬頭,眼中充滿不甘與憤怒,卻被左右梁山士卒死死按住。

王進根本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斬釘截鐵地宣佈了最終條件,聲音如同金石交擊,回蕩在偌大的軍帳之中。

「若要贖回你二人自由之身,曾家需以戰馬相抵!曾塗、曾魁,每人需一千匹上好的、能充作軍馬的北地戰馬!共計兩千匹!」

「少一匹,便留一人在梁山為奴為仆,勞作至死!若一匹沒有,你二人便終生為質,休想再踏出梁山半步!」

兩千匹上好的北地戰馬!這幾乎是要掏空曾家在北地可能殘存的所有老底,甚至需要變賣絕大部分隱藏的資產才能湊齊的天文數字!

這是一個極其苛刻、足以讓任何家族傷筋動骨、卻又在絕境中給曾家留下了一線贖回骨肉希望的條件——一個用財富換取血脈延續的機會。

曾弄猛地抬頭,嘴唇哆嗦著,老眼圓睜,想要求情,想討價還價,但在王進那如同萬載寒冰的目光注視下,在所有梁山頭領冷峻的逼視下,所有的話都死死堵在了喉嚨裡,化作一聲絕望的嗚咽。

他明白,這已是梁山基於現實利益和某種意義上的「道義」,所能給出的最終「仁慈」了。

若非他們還有這點利用價值,恐怕這三個兒子,今日一個也活不下來。

「爾等,可曾聽明白了?」王進最後問道,聲音不高,卻帶著最終的審判意味。

曾弄彷彿被徹底抽空了最後一絲生命力,徹底癱軟下去,全靠曾升和士卒架著才未倒地。

他閉上雙眼,兩行渾濁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滑過那溝壑縱橫、刻滿了失敗與絕望的臉頰。

他用儘殘存的力氣,從靈魂深處擠壓出兩個嘶啞破碎的字。

「……明……白……」

曾塗與曾魁,麵如死灰,眼中最後的光彩也黯淡下去,隻剩下絕望與認命。

他們知道,從此刻起,他們的命運已不再由自己掌控。

帳內梁山眾頭領,神色肅然,並無太多喜悅。

他們深知,這並非婦人之仁,而是泊主與王總管基於梁山長遠發展、壯大騎兵力量的冷酷戰略抉擇。

削弱敵人,汲取養分,壯大自身,這纔是亂世中生存、崛起的不二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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