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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我王倫從獄中崛起! 第289章 童嬌秀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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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那童嬌秀乘著馬車,一路心神不寧地回到了城西夏家巷的童府。

那是一座占地極廣、朱門高聳、甲士林立的府邸,其森嚴氣象與內在奢華,遠非尋常官宦人家可比,無聲地彰顯著主人童貫那炙手可熱的權勢。

她穿過重重庭院,回到自己的繡樓,驚魂甫定,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中自己猶帶蒼白的臉,腦海中卻不自覺地反複浮現出方纔街頭的驚險一幕,以及那個名叫「王慶」的男子。

他挺拔的身姿,那瞬間爆發出的、與俊朗外表不甚相符的悍勇與力量,勒住驚馬時緊繃的側臉線條,還有那雙明亮銳利、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這都與她平日裡見慣的那些要麼唯唯諾諾、要麼隻會吟風弄月、要麼眼高於頂的世家子弟或清客文人截然不同。

那是一種帶著江湖草莽氣的、未經雕琢的野性魅力,讓她心頭莫名有些發燙,一絲難以言喻的漣漪在心底蕩開。

然而,她這點剛剛萌生的女兒家旖旎心思,很快就被現實無情地碾碎。

晚膳時分,常年在外領兵的童貫,難得回家用了一次飯。

席間珍饈羅列,卻氣氛凝重。

童貫慢條斯理地用完一碗羹湯,放下銀匙,用絹帕擦了擦嘴角,目光似是不經意地落在女兒身上。

「秀兒,你的年紀也不小了,終身大事該定下了。為父已與蔡學士議定,擇吉日便將你許配給他的兒子蔡行。」

「蔡家乃書香門第,世代簪纓,深得官家信重,與我童家正是門當戶對。這門親事,於你,於為父,於我們童家,都大有裨益。」

童嬌秀聞言,手中捏著的銀箸猛地一顫,「叮當」一聲輕響落在碟邊。

蔡攸之子蔡行?她雖未見過,卻常聽人說起,那就是一個傻子!

「爹,你為何要將孩兒嫁給這樣一個人?聽說他是個……」童嬌秀委屈的問道。

「是什麼?你彆聽他人胡言亂語!蔡攸的兒子隻是有些憨厚而已,再說,你嫁入他家,吃穿用度都不用愁,也不會辱沒你!」童貫厲聲反駁道。

「如今北方局勢突變,為父要北伐,唯有將你托付給蔡家,才能讓為父安心!」

童貫嘴裡雖說是為了童嬌秀好,實際是為了爭取蔡家的全力支援,纔不得不將童嬌秀作為犧牲品。

童嬌秀還想拒絕,但看到父親那冰冷的眼神,她所有到了嘴邊的抗爭話語,都被那無形的壓力硬生生堵了回去,化作喉間一絲哽咽。

她深知,在父親眼中,自己從來就不是獨立的個體,而是鞏固權勢、聯結盟友最有效的棋子之一。

這樁婚姻,是政治,是交易,豈容她這女兒家有絲毫置喙的餘地?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一絲血腥味,才強迫自己低下頭,用微不可聞、帶著顫抖的聲音應道。

「……女兒……全憑爹爹做主。」

然而,她心中卻已是一片冰封的荒原,充滿了對命運的無力感和對那未知夫婿的深深厭惡。

接下來的兩日,童嬌秀在偌大的童府中如同困獸,鬱鬱寡歡,對那樁強加於身的婚事愈發反感。

繡樓裡的精緻擺設、華美衣裙都變得索然無味。

她腦海中那個挺拔野性的身影越發清晰,與想象中的癡呆夫婿形成了鮮明對比。

一個大膽而叛逆的、帶著自毀傾向的念頭,如同暗夜中滋生的毒藤,在她心中瘋狂蔓延——

既然無法主宰婚姻,那至少在婚前,她要肆意妄為一次,抓住這片刻的「自由」!

恰在此時,心腹丫鬟悄悄來報,說是府外有一位自稱王慶的公子求見,遞了帖子,說是前日蒙小姐垂詢,特來問安,並想在京中尋個前程,望小姐念在援手之誼,能否代為引薦一二。

童嬌秀心中猛地一跳,一股混合著刺激、冒險和報複的快感湧上心頭。

她立刻吩咐:「帶他從西側角門進來,直接引到西跨院那座閒置的小花廳!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若有人問起,便說是來府裡的遠房親戚。」

她決定,要親自會一會這個讓她在絕望中看到一絲不同色彩的「江湖客」。

西門慶被一個低眉順眼的丫鬟引著,一路穿廊過院,但見童府內亭台樓閣,窮極精巧,仆從如織卻井然有序,心中震撼於這頂級權貴的豪奢與威勢之餘,更堅定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攀附上去的決心。

他被引入一處陳設清雅、遍植蘭草、極為僻靜的小花廳,心中正自精密盤算著如何既能勾起童小姐的憐惜又不失分寸地提出訴求,便聽得環佩輕響,一股幽蘭般的香氣隨風而入。

抬頭一看,隻見童嬌秀今日顯然是精心裝扮過,穿著一身軟銀輕羅茉莉長裙,外罩一件月白杭綢對襟衫子,雲鬢梳得一絲不苟,斜插一支赤金點翠步搖,淡掃蛾眉,輕點朱唇,比那日受驚時更添幾分慵懶嬌媚的風情。

她揮手屏退了引路的丫鬟,花廳內頓時隻剩下他們二人,氣氛陡然變得微妙而曖昧。

「王公子果然是個信人。」

童嬌秀嫣然一笑,目光大膽地在西門慶臉上、身上流轉,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

「小姐金口玉言,在下銘記於心,豈敢怠慢。」

西門慶連忙起身,行了一個標準的書生禮,姿態謙恭,眼神卻恰到好處地流露出被眼前麗色所攝的驚豔與一絲受寵若驚。

童嬌秀請他重新落座,竟親自執起玉壺,為他斟了一杯香氣馥鬱的茗茶,動作優雅,卻帶著一股刻意的親近。她幽幽歎道,聲音帶著幾分矯揉的愁緒。

「那日真是多虧了公子……隻是,回到這金絲籠裡,看似富貴已極,卻連喘口氣都覺得憋悶……」

她似是無心傾訴,實則是故意將自己的弱點與不滿暴露給這個她認為「不同」的男人。

西門慶是何等察言觀色、順竿爬的高手?立刻聽出了這權貴千金話語中深深的怨懟與不甘,以及那隱隱遞出的橄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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