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輔助天天吐血搞戰損?瘋了吧 第387章 司川的迷弟
就在沈詔思考著哪裡出了問題時,就有個人靠近了他想要去拍他的肩膀,側頭一看,確定是不認識的人後,沈詔便不動聲色的避開了那個人要拍他肩膀的動作,用眼神詢問有事嗎?
來人也不在意,反而語氣裡帶著雀躍直接連環發問道:“兄弟你也是輔助學院的新生嗎?組隊了嗎?要不要來我的隊伍?火係輸出爆炸,帶你打榜絕對穩得一批。”
沈詔扯了扯嘴角。
行吧,現在他算是知道c區為什麼會突然多這麼多人了。
合著都是來尋求組隊的。
沈詔禮貌拒絕:“謝謝,有隊伍了。”
那人一聽也不糾纏,隻是遺憾歎氣,又被人先下手為強了,這年頭輔助可真難找。
在原地站了會兒,禮貌拒絕了三四波想要組隊的人後,沈詔才聽著四麵八方都有著人高聲喊著本班的學生過去站隊。
而c區站著的那些人,也都陸陸續續,或是惋惜或是無奈或是興奮的離開,回到了自己班級所在的區域。
至此,c區除了沈詔外,就孤零零的剩了兩個人。
剩下的那兩個人裡,沈詔一眼就與盯著他看的明宿對上了目光。
沈詔皺眉,心下思緒泛起波瀾。
昨天夜裡被他忽略的稱呼此刻又清晰的浮現了出來。
沈班長。
明宿他是輔助學院的?
那昨天群裡那個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的人,是明宿?
沈詔微微沉思。
他有些好奇,明宿的異能是什麼了。
對於明宿,其實之前的沈詔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忽視還是做到點頭之交就好。
自己是因為於家牧家所以對所謂的氏族有些許天然的不喜,但……
明家遠在京州,於自己並無衝突,更彆說從一開始他就沒在明宿身上感受到敵意,倒是察覺到了些許……嗯,詭異?
沈詔搜颳了半天,才找出來了這麼一個形容詞。
可,簡飛白的遭遇,又時時刻刻提醒著沈詔,簡飛白對明家,是抱有一定的敵意的。
即使真相不明,算不得恨海情天的仇恨,卻也絕無能握手言談的可能,除非當年的真相真的能夠顛覆簡飛白的認知。
沈詔突然想到,昨天夜裡回宿舍時,簡飛白的主動打招呼與那一眼所包含的無聲情緒。
雖無一字,卻抵千言萬語。
沈詔壓下心裡翻湧的情緒,對著明宿的方向微點頭示意後就移開了目光,將目光移到了另一個看到自己就迎上來的人身上。
“班長你可來了,我看過你們的高考錄影,最後一幕以身入局亦能勝其半子,真的超帥!!壹小隊牛批!”
那個夏天,誰又不會被那四個決絕到極致的瘋子所震撼?
若他能擁有這種隊友,那可真是不枉世上來一遭了。
看著沈詔眼底帶著淺笑,他才突然想起自己還沒自我介紹。
雖然昨天群裡已經互通過姓名,但,又沒有爆過照,他認識沈詔,沈詔也不一定認識他啊。
“我是席超,昨天群裡互通過姓名的,一重覺醒是木係,二重覺醒是增益類輔助異能。”席超朝著沈詔伸出了手,眼底透著溢於言表的欣賞。
並不是所有輔助的一重覺醒異能,會直接覺醒有關於輔助係異能的,多的是二重覺醒才覺醒了輔助係異能,從而填報輔助誌願想專職走輔助路線罷了。
席超就是這種情況。
比起暴力輸出,他更喜歡輔助隊友的感覺。
至於那些覺醒了木係冰係等也帶有控製的元素係異能,也想要走輔助路線,也是大有人在。
隻不過,填報誌願時,若沒有正兒八經的輔助係異能傍身,都是會滑檔的。
大部分都是會被調劑到戰鬥學院,隻有少部分才會被調劑到生活學院。
再者,誰又能規定,戰鬥學院的學生就必須人人都是暴力輸出了?
輔助總共就那麼幾個人,就是把人砍半都不夠分的,隊內部署又不能都是輸出位不是?
總要有人去放棄輸出走其他位置的。
所以大部分戰鬥學院的組隊還是內部消化的。
至於調劑到的學院不是自己想去的學院?反正大一第一學期結束後會開放轉專業,實在覺得不適合自己,那就去考試進行轉專業好了。
沈詔握上席超的手,友好的進行了握手後,才鬆開手笑著回複:“謝謝,很高興認識你,我一重覺醒是護盾型別的異能,二重覺醒是治療型別的異能。”
席超一上來就報出了自己的異能型別,沈詔也不過停頓一瞬,就從善如流的將自己的異能型別報出。
基本都算是公開的異能了,說不說的,隻要對方有心去查,就總歸會是知道的,倒不如自己直接報出來。
席超“嗯嗯”的點頭,隨後他雙眼放光,靠近了沈詔半步,稍稍距離沈詔近了些,就壓低聲音說道:“班長,我們這也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沈詔微微偏頭,將自己的耳朵偏離了一寸,他眼底神色不變,麵上依舊帶著無可挑剔的笑,“當然了。”
點頭之交的朋友,那也算是朋友嘛。
席超一聽這話,眼底的興奮都快壓製不住,他上揚的尾音裡帶著歡愉,“那班長咱們打個商量行不行?”
沈詔就那麼看著席超,試圖從席超眼底捕捉到什麼,但除了歡愉就是興奮,也許還有那麼一星半點兒的忐忑。
沈詔壓下思緒,他神色如常,沒說行或是不行,隻淡淡開口拿回主動權:“你說。”
席超也不在意沈詔並未回答自己的問題,又或者說,處於興奮狀態的席超,並沒有察覺到此事,他忙壓低了聲音說道:“班長你能不能把司川聯係方式推我啊,以身化木!他真的太帥了啊!”
即使是壓低了聲音,但提到司川的以身化木時,席超依舊沒忍住驚撥出聲。
索性這會操場的聲音也足夠雜亂,並沒有人注意到席超的失態。
沈詔:?
沈詔愣住了。
不過隨後他就是微垂眸,摸出了手機,黑屏映照著沈詔那眼底遮不住的驕傲,也照出了沈詔眉眼處的笑意。
原來是司川的小迷弟。
沈詔動作行雲如流水,將事情三言兩語給司川發了過去後,就直接把司川的好友推給了席超。
昨天互通姓名時,他們就互相加了好友。
至於加到當時,席超為什麼不提?
大約是覺得麵對麵提出此事,才足夠的尊重吧。
沈詔揚了揚手機,“好了。”
席超看到心心念唸的聯係方式時,連忙道謝:“謝謝班長!班長以後有什麼事你叫我。”
天知道他看到司川以身化木時,那殘破領域的震撼。
比起敬重沈詔的輔助,他更喜歡司川的控製,那是同為木係才能帶來的共鳴。
要不是因為怕捱揍,他差點就把誌願改到京州學府去了。
席超在滿足了自己的願望後,就又跟一旁一直不曾說話的明宿打招呼。
明宿也隻是微微頷首,對與席超說話並提不起什麼興趣。
席超也不在意,隻自顧自的與二人聊著天,沈詔偶爾會附和一兩句。
又等了一會兒,輔助學院一班的最後一位新生——巫嫻也來到c區。
“久仰班長大名。”巫嫻看著沈詔,薄唇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聲音裡透著難掩的疲憊與無力感,朝著沈詔率先伸出了手。
沈詔看著巫嫻。
步入眼底的是巫嫻那近乎於透明瓷白的肌膚,是褪去了所有血色,似上好的羊脂玉蒙著一層薄霜,連耳尖都泛著淡淡的青白,像極了久病纏身的人,是那般的羸弱。
她伸出的手腕被空蕩蕩的軍訓服所虛虛包裹,透過那軍訓服的袖口,還能看見巫嫻的腕骨細得彷彿一折就斷,就連那指尖也是泛白。
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副久病纏身的病弱模樣,那雙極深極深的黑瞳深處,卻流轉著一簇火——看人時總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打量,像是在掂量獵物,又像是在俯瞰塵埃,明明眼瞼下泛著淡淡的青影,眼神卻亮得灼人,哪怕她的眼白因體虛而帶著淡淡的粉霧。
“幸會。”沈詔壓下了心底的不適,移開了目光,隻禮貌性的與巫嫻握了握手。
握上手的那一刻,指尖是預想中的冰涼。
巫嫻收回了手,她像是習慣了手指的冰涼,將手垂在身側,任由了清晨的風與那冰涼相結合,也不肯微微蜷縮指尖,將指尖蜷縮排袖筒裡。
巫嫻看著沈詔,慢慢開口:“我的異能是治療型輔助,希望能與班長,在未來四年裡,相處愉快。”
治療型輔助異能啊。
沈詔看著病弱模樣的巫嫻,真的很難將她與治療型異能所連線在一起。
隻是……
是兩個都是治療型異能,還是其中一個是治療型異能?
沈詔半眯了眼,如果兩個都是,那……
可他從未聽石萬提起過巫嫻這麼一號人。
沈詔思緒紛紛,最終也隻化作三個字:“我也是。”
我也是治療型異能,也希望在未來的四年裡,與你相處愉快。
在沈詔與巫嫻對話結束時,一旁的席超看了眼巫嫻就欲言又止。
他想問巫嫻是不是身體不適,但又怕引起巫嫻的不喜,畢竟他剛剛在看到巫嫻的那一刻,就因為太過震驚,而一個勁的盯著人家看。
震驚於巫嫻的羸弱。
在聽到巫嫻的異能是治療型別的時,就更加詫異了。
一個奶媽,自己卻羸弱無比,真的怎麼看怎麼怪異。
席超不過糾結了兩三秒,就放棄了這個問題,轉而對著巫嫻釋放善意的自我介紹:“我叫席超,是木係跟增益型別的輔助異能。”
巫嫻目光對上席超,薄唇掀起:“巫嫻。”
席超看到巫嫻並沒有覺得自己剛剛的打量是冒犯她時,微微鬆了口氣,轉而問道:“你的姓很特殊啊,你高考是在瀘州考的嗎?”
除了總榜外,每個地區肯定也有屬於自己的排行榜。
席超老早的就翻遍了瀘州的團隊排行榜,也沒看到有姓巫的,團隊總榜前百也沒有翻到過巫嫻這個名字。
至於個人榜單……?
拜托,一個覺醒輔助係異能的人,是發了什麼瘋,非要想不開去走單人通道參加高考?
巫嫻抬眼,她嘴角帶著弧度,卻笑意不達眼底:“特招,沒參加高考。”
“不對啊,今年瀘州學府輔助學院的保送名額就給了沈……”詔一人。
席超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記得很清楚啊,瀘州學府輔助學院的保送名額今年就給了沈詔一人,可話語都還沒說完,他看著巫嫻那眼底的笑,聲音就一點點弱了下去。
席超逐漸弱下去的聲音,讓沈詔側目。
即使席超話沒有說完,但沈詔還是聽懂了席超的意思。
瀘州學府輔助學院的保送名額,今年就給了沈詔一人。
像這種保送名額等資訊,都是會在各個學府的官網進行公佈。
雖然沈詔從未去注意過。
既然如此,那巫嫻又是怎麼保送進來的呢?
席超的話語,並沒有讓巫嫻嘴角的弧度減弱半分,她絲毫不在意的隨口說道:“高考結束後特招進來的。”
席超一噎。
那也行吧。
也不是沒有這個情況的存在。
往年也有人在一重覺醒時沒有考上大學,卻在二重覺醒時,走狗屎運似得,直接覺醒輔助係異能,走了特招的路子進了大學學府。
在席超看來,巫嫻應該也是這種情況,區彆就是,巫嫻直接就沒去參加高考。
一般都是被保送特招後,才會不去參加高考,席超也是第一次遇到反過來的情況。
四個人勉勉強強站成了兩排,一排兩人……
席超拉著沈詔站在了第一排。
雖然沈詔並不是很想站在第一排。
站在後麵的明宿,打量著站在那漫不經心地掃視周圍的巫嫻,嘴角勾起弧度。
有趣。
可真有趣。
靈魂之中跳躍著一簇黑色的火焰,囂張的肆虐著,可若仔細看,卻仍能看到絲絲點點的紅,碎裂成無數裂紋,被那黑色火焰叫囂著吞噬。
嗬……
多久不曾看到這麼純正的黑了?
許是察覺到了明宿的打量,巫嫻將目光移到了明宿身上,與明宿四目相對,在看清明宿眼底泛起的戲謔時,巫嫻微皺眉,隨後她慢慢舒展了眉目,嘴角依舊帶起弧度:“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