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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輔助天天吐血搞戰損?瘋了吧 第388章 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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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嫻眉眼半彎著,似是被明宿的話語所取悅到了,但若是仔細看去,那半彎著的眉眼當中,並不藏有半分笑意。

巫嫻微微前傾了身子,透著不健康的粉白唇湊到了明宿耳側,語調溫柔,聲音極輕,輕到隻有兩個人能聽到,“再看下去,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在巫嫻靠近的那一刻,明宿甚至能聞到巫嫻身上那帶有清冷的木質香中所包含的極淡極淡的腐朽味。

巫嫻那輕飄飄的話語落入明宿的耳畔,卻沒有在明宿眼底掀起絲毫漣漪。

明宿表情都不曾變過一分,黑眸裡依舊是波瀾不驚,他隻微微勾唇,趁著巫嫻保持著適才靠近他的動作,他輕輕偏頭,讓自己的嘴唇離巫嫻的耳側近了幾分,語調裡帶著幾分看到看到獵物的歡愉,“你想要晴天娃娃嗎?”

巫嫻直起身,嘴角的弧度已然消失不見,她上下打量著明宿,最終在明宿那期待的眼神中,語氣淡然:“帶著你的破娃娃,離我遠點。”

明家這一代出了個怪胎。

隻是不曾想,一直以來都被藏的好好的,從不向外界透露半分訊息,怎麼突然間會放任了這個怪胎來瀘州。

還有那個明半雪,不是說跟寶貝這個怪胎嗎?又怎麼會妥協讓這個怪胎孤身一人?

有趣。

當真是有趣。

又是血親反目的戲碼,還真是讓人期待值拉滿了呢。

自己的晴天娃娃被說成了破娃娃,明宿眼底陡然升起一絲戾氣,卻在下一刻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般,情緒即刻被撫平,他咯咯的笑出了聲,笑聲不過持續兩三秒,就戛然而止,他輕輕歪頭,看著巫嫻並未張嘴說話。

可偏偏,巫嫻的耳邊就是傳來了明宿的聲音:

“你聞,你身上的腐朽味,都快要壓製不住了呢。”

是那般的清晰,帶著嘲諷。

可週圍人一切正常,根本沒人看向她與明宿的方向,甚至連前方的沈詔都不曾回頭。

這怪胎有病吧?

巫嫻那雙黑瞳裡翻湧出了些許忌憚,但下一秒,那翻湧的情緒就被她很好的藏起,她嘴角帶著弧度,眉眼處卻攀上冷意,她湊近明宿耳側,語氣微微上揚:“明宿?”

巫嫻話語一頓,抬手用蒼白的指尖撫了撫明宿耳朵上方的頭發,語氣森然:“帶我嚮明淮問好。”

明淮的名字出現的那一刻,明宿眼底便蘊藏了風暴,他抬手攥緊了巫嫻放在耳側的手腕。

巫嫻的手腕可真細啊,細到明宿隻想用力一捏,好看看這麼細的腕骨,會不會斷在他的手中。

但這個想法不過出現一瞬,就被克製了下來。

可下一秒,他一點一點收緊自己的手,看著巫嫻本來沒有什麼血色的手腕,如今更是幾近透明的樣子,他眼底的惡劣開始慢慢浮現,且愈演愈盛,絲絲點點的癲狂自心底瘋長,逐漸盤繞上眼底,與那惡劣相互糾纏。

但不過轉瞬即逝,那眼底的惡劣與那才些許癲狂就慢慢淡化下去,就在即將消失之際,又陡然席捲。

像極了觸底反彈。

明宿眼底的情緒在瘋狂席捲與慢慢淡化中,來回拉扯。

讓他整個表情看起來怪異極了。

漸漸的,那瘋長的情緒徹底占了上風。

明宿嘴角的弧度愈發怪異,真是,吵死了呢。

後麵的動靜還是讓前排的沈詔注意到了,他皺著眉,眼底帶著探究,回頭看嚮明宿與巫嫻二人。

結果就在沈詔回頭之際,明宿那瘋長的情緒就在那一刻散的一乾二淨,眼底重回空洞,他微微鬆開了攥著巫嫻的手腕的力道,隻輕輕用力就將巫嫻的手抓至自己的身前不過半米的位置。

又將巫嫻的手心朝上,一枚晴天娃娃就這麼出現在巫嫻手掌上。

一切的動作,不過是一個呼吸間就完成的事。

“好的,姐姐。”明宿歪頭,語氣裡透著愉悅,“這是明淮讓我帶給你的禮物。”

沈詔回頭時,就剛好看到這一幕。

明宿拉著巫嫻的手腕,巫嫻的手上放著一枚晴天娃娃,而明宿的表情是跟語氣如出一轍的歡愉。

這兩個人認識?

沈詔不過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隻心底的疑惑更甚。

那晴天娃娃到底是什麼?

巫嫻回過神時,看到自己掌心的晴天娃娃貼著自己的掌心,透著比自己指尖還涼的寒意,她猛的抽回手,那掌心的晴天娃娃也因為她的力道而掉落在假草坪上。

晴天娃娃的笑臉朝上,就那麼對著巫嫻。

巫嫻後退一步,她眼神警惕,帶著些許警告看著明宿。

她隻希望,這個怪胎能安分些。

明宿也不在意,隻稍縱即逝的惋惜在眼底留存一瞬,他就彎腰將晴天娃娃撿起,隨手揣在軍訓服的兜裡。

時間已經逐漸接近了九點,他們的導員舒將也是終於露麵了。

舒將約摸三十左右,身形清瘦挺拔,一身卡其色風衣垂墜的線條順著肩背自然滑落,勾勒出利落不臃腫的輪廓,走路時那風衣下擺隨動作輕揚,透著不疾不徐的從容。

舒將站在四人後方,目光一一掃過齊齊掉頭看著他的四人,最終目光落在了沈詔的身上,他目光隨和,不疾不徐的開口:“我是你們的導員舒將,希望我們未來四年相處愉快。”

“導員好。”四人聲音先後落下。

舒將點點頭,抬手看了眼腕錶的時間,見還有十分鐘左右才正式九點,就開口先囑咐了幾句:“早上是開學典禮,開學典禮結束後,如果運氣好你們還能有一下午休息時間,明天才會開始軍訓,運氣不好,大概率下午就會直接開始,,具體的時間要等你們的總教官進行通知。”

舒將特意看了一眼沈詔,才繼續若無其事的補充道:“這次軍訓是軍方統籌,學校沒有插手,所以不管是軍訓專案還是軍訓時間都要以軍方為主。”

沈詔嘴角一抽,他賭上他的五萬字檢討,軍訓時間絕對不會拖到明天。

本來他還在想石萬讓他今天開學典禮後上交檢討書,他今天是不是得出去找石萬,現在看來……

對上了,都對上了。

就是不知道石萬是教官還是總教官了。

得虧早晨出宿舍時,賀九生把兩個人的檢討書都帶著了。

舒將又看了眼明宿,頗為複雜的開口:“護衛隊已經把報道兩天違反校規的名單送到了各個導員手上,包含處罰結果。”

沈詔心裡咯噔一下,他瞄了眼舒將的神色,見舒將眼底沒有預想中對問題學生的頭疼,也看不出對處罰結果是否滿意。

沈詔心裡直嘀咕。

處罰結果應該不會很嚴重吧?

大約應該也是寫檢討書這種吧?

沈詔不太確信。

舒將沒有點明明宿的名字,他隻歎了口氣,“我很慶幸我們班四個人都沒有被抓做典型,放在開學典禮上進行公開處罰,但……”

舒將語調一頓,就是話鋒一轉,“很遺憾,我們班依舊有違反校規的同學。”

明宿並不在意舒將的話,他隻靜靜地聽著,指尖還摩挲著口袋邊緣露出的一小截晴天娃娃的布料。

舒將又接著說道:“校長以為,不痛不癢的處罰並不足以讓這些違反校規的人長記性,所以這次處罰會並入到軍訓當中,由軍方決定處罰方式,名單今早就已經提交到了你們的總教官處。”

“當然,被抓典型的人,會領到雙倍處罰。”舒將似是覺得自己說話的有些許不妥,就又補了一句算作說明。

沈詔一聽,就已經開始為簡飛白默哀了。

完蛋,落石魔頭手裡那還能落個好???

緊接著,沈詔心裡就一沉。

壞了。

不能把自己也帶上吧?

應該……

不能……

這麼不當人吧……?

他又沒違反校規!

也就在沈詔心裡不斷吐槽的時候,操場上一直放著的進行曲,此刻都聲音調小了些,並且傳來舒將的最後一句:“領導們都來了,你們是正麵對著主席台,都注意些精神麵貌,不許交頭接耳。”

沈詔抬眼望去,就看到自延伸的跑道儘頭,緩緩走來六道身影。

因為距離過遠,看不真切,隻能虛虛的看到似是以兩人為首,其餘人都落後了些身位。

當身影離得近些時,沈詔一眼就看到那為首的石萬。

一身軍裝腳踏黑靴,他嘴角噙著笑,與身邊鬢角染著霜白的校長低聲說著話。

石萬一步一步走的穩當,那每一步的落下都像是踏在了沈詔的心尖上,讓沈詔有些心虛的不敢去看。

二人身後跟著的四個人站位也頗為巧妙。

其中三人隱隱的落後半步於一位同樣鬢染花白的人,看似說說笑笑卻透著不易察覺的尊敬。

而沈詔在看到那落後的三位中的那位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時,眼底帶著些許詫異。

是報道第一天在宿舍樓碰到的那位古老師。

本以為是普通的老師,結果沒想到是校領導。

一行六人自看台的階梯而上,朝著主席台走去。

而石萬在上看台的那一刹那,眼神就瞟到了正對著主席台方位的沈詔。

猝不及防的對視,讓沈詔心裡止不住歎氣。

不過隨後他稍稍鬆了口氣,他記得開學典禮是有新生代表上台演講的,他因為假期跑的沒影,石萬就替他婉拒了新生代表的活。

還好,不需要上去被行注目禮了。

也不用擔心會被石萬突然點名了。

雖然軍訓的時候,他可能依舊逃避不了被點名的結局……

隨著六位在主席台落座,操場上的音樂是徹底停了下來。

緊接著,就是一位穿著西服的老師,拿著話筒站在主席台的側前方,手握著詞卡——是此次開學典禮的主持人。

“看到學府裡又多了這麼多富有朝氣的麵龐,還真是讓人感歎時間過得真快,上一次的開學典禮還曆曆在目。”

“如今,各位領導與全體新生齊聚於此,共同迎接瀘州學府新學年的開篇,我謹代表學校,向各位致以最誠摯的歡迎!”

隨著主持人的話音落下,操場上與坐滿了老生的看台處,就響起瞭如潮的掌聲。

掌聲漸落,沈詔就看著主持人舉著話筒繼續開口:“今天,我們不僅迎來了朝氣蓬勃的新同學,更有幸請到軍方領導蒞臨指導,擔任我們此次軍訓的總教官,為我們的新生軍訓保駕護航,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總教官石萬的到來!”

隨著熱烈的掌聲響起,石萬從主席台的中間位置上站起身,對著操場上的新生敬禮。

沈詔的掌心因為用力鼓掌的緣故,微微泛著紅。

一旁的席超在注意到舒將沒有看他們時,就邊鼓掌邊小聲對著沈詔說:“這身軍裝太帥了,我也想參軍來著,但我媽不讓。”

無非就是擔心太過危險罷了。

也不是所有輔助係異能都會選擇從軍的,還是會有人選擇其他單位。

比如教書育人,比如從政。

雖說即使身處某些崗位,依舊會被借調,但借調的單位也不止有軍方,就算被軍方借調,也不過是一些後方的支援,總體來說還是按部就班的生活。

沈詔沒什麼資格去評判這種思想對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想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他隻輕聲回著,“不論是守一盞燈或是守萬家燈,無愧於心就好。”

像是在說與自己聽,又像是說與旁人聽。

隻可惜,沈詔的聲音太輕了,輕到淹沒於這如潮的掌聲中,激不起丁點兒漣漪。

席超到底是沒聽到沈詔的話語,他也不在意沈詔是否回了他,他眼角帶著笑意,在主持人介紹瀘州學府校長時,將自己的話語藏於掌聲之中,笑著說與沈詔聽:“不過我偷偷向導員提交參軍申請了。”

帶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得逞後的嘚瑟。

沈詔有些啼笑皆非,還真是……少年心性。

但願不會吃一頓竹筍炒肉。

接下來,就是主持人挨個介紹了一遍落座於主席台上的校領導。

副校長,戰鬥學院院長,輔助學院院長,與生活學院的院長。

沈詔看著在主持人所說的“生活學院院長古院長”落下時,那位給他們指過路的古老師就扶了扶眼鏡,站起來對著操場上的眾人打了招呼。

甚至沈詔還看到古老師的視線刻意在他們這c區域停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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