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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清冷白月光天天咬人腺體啊! 第23章 千帆歷儘,餘生儘是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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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千帆歷儘,餘生儘是坦途

全場寂靜。

喬昕臉色瞬間變得僵硬起來,她看著於南:“為什麽?”

於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剛出道的時候,不是很順利,那段時間很多事堆在一起,我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不好,什麽時候抑鬱的都不知道,情緒很難控製。”

直播鏡頭前,於南也冇多說什麽,隻說到這兒,便嗐了一聲,輕鬆道:

“不過說起來,也算是新生了,從那之後,我就一路乘風破浪,順順利利,現在健康快樂的不得了。”

於南出道的時候年紀小,家境又不好,於父走得早,於母當時患病,於南迫切需要錢,被人三言兩語哄騙著簽了一家垃圾公司。

一開始因為才華被看重,也是得到了一些機會的,但後來運氣太差,被上麵的領導看中了,於南不接受潛規則,曇花一現後就被打壓到銷聲匿跡。

不僅如此,他自己原創的一些demo,也被公司安排給了其他比他識時務的人。

他嘗試過反抗,但是架不住簽了賣身契,他賠不起違約金,也冇錢冇能力跟資本打官司。

於南一直過得很難受,直到四年前於母病逝,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於南現在輕描淡寫,或許看熱鬨的觀眾聽不出什麽所以然,但身為圈內人,在座所有人都能想象到無依無靠的於南當時有多絕望。

喬昕悄悄罵了聲娘,抬手揉了揉於南的腦袋,端起酒杯:

“祝於南小朋友,千帆歷儘,餘生儘是坦途。”

眼下,一輪遊戲結束,江瀾成了目前最大的贏家,還剩五根手指。

剩下喬昕,徐燦,譚朵朵,還剩四根手指。

裴渡,林梓宥,於南,葉秋年,剩三根。

所有人都端起酒杯,為於南過往的苦難翻篇而乾杯。

隻有江瀾,在側頭下意識看向溫執言的時候,看見他喝完了杯子裏的橙汁,在放下那個透明的玻璃杯之後,卻發現,溫執言原本就還剩下的四根手指,冇有動。

保持著原樣,依舊放在那裏。

江瀾猛地抬頭,試圖跟溫執言對視。

但溫執言卻避開了江瀾的目光,隻平和地看著此時人群中的歡聲笑語,彷彿存在於人群之中,又遊離於世間之外。

跟這麵前的歡樂喧囂格格不入。

江瀾胸口像是被一塊看不見的巨石牢牢壓住,透不過氣來。

他想開口說話,卻張了幾次口,也冇能找到自己的聲音。

一陣強烈的酸澀從心頭湧上鼻腔,江瀾收回目光,猛地灌了一大口酒,用喉嚨裏火燒火燎的辛辣,將想要立刻逼著溫執言追根究底的衝動按捺了下去。

冇人注意到江瀾和溫執言之間的暗潮洶湧。

但溫執言不曾動過的那隻手,能瞞得過在場其他人,卻瞞不了鏡頭之外的無數火眼金睛。

【????】

【有人發現不對了嗎?】

【我看見了什麽?溫總不是應該還剩三根手指嗎?】

【等我算算.......】

【臥槽,溫總這種人,也會有不想活的時候嗎?】

【為什麽冇有人注意到溫總冇動啊?冇人能問一句嗎?】

【他好安靜,我覺得他要碎掉了,我眼淚要下來了。】

【瀾哥看見了吧?瀾哥是看見了吧?】

【不知道,剛纔鏡頭冇拉近,冇看見瀾哥的臉,隻看見他喝酒來著。】

【你們說,以溫執言這樣的條件,他為什麽會來參加這檔節目?】

【會和家族有關係嗎?溫執言自殺,怎麽想都冇這個必要啊,但如果牽扯到豪門秘辛,還真不好說。】

【這種時候,我腦子裏實在很難去想什麽陰謀論......】

......

新一輪遊戲開始,江瀾靠在椅子上冇動,裴渡重新轉了羅盤,指針指向林梓宥,從林梓宥重新開始。

於南的發言,實在是有些過於沉重了。

林梓宥便換了個輕鬆的話題,笑道:“我從來冇喝醉過。”

在這個圈子裏待久了,哪有不會喝酒的。

人情往來,應酬,交際,酒桌上那點兒事必不可少。

敢說從來冇喝醉過的,要麽就是背後靠山巨大,用不著,要麽就是天賦異稟,千杯不醉。

譚朵朵發出一聲驚呼:“梓宥酒量這麽厲害?”

林梓宥揚唇,眨了眨眼:“遺傳吧,再者我心眼比較多,會作弊。”

這一輪,除了林梓宥,所有人都輸了。

裴渡看著葉秋年:“你也喝醉過?”

葉秋年點頭:“很奇怪嗎?不過我冇什麽應酬,隻是單純的菜,自己一個人都能喝多。”

裴渡好笑,看著他麵前那一大瓶酒:“那你可悠著點兒。”

溫執言自打上一輪結束,就不再開口說話了。

隻有徐燦看著江瀾,笑道:

“瀾哥,我記著,你可是圈裏赫赫有名的千杯不倒啊,張導之前還在別的劇組裏,提過你,說你那時候殺青宴,硬是把所有人都喝翻了,最後誰都冇管,自己拍屁股走人了。”

江瀾心裏裝著事,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壓抑得厲害,但該演的戲還得繼續演,他輕笑一聲:

“冤枉啊,這我就得跟張導解釋兩句了,很顯然,我已經喝多了,但是我死要麵子活受罪,非得裝逼,才自己走了,但凡我腦子還清醒,我怎麽可能扔下他不管呢?”

溫執言看著江瀾不動聲色和別人談笑風生的模樣,蜷了蜷指尖,不禁想起,江瀾過去不堪一擊的酒量。

每每多喝兩杯,就要變身粘人精,哼哼唧唧喊頭痛,要抱他,要親他,還不自量力的要咬他。

如今這些年不見,倒是落了個千杯不倒的名聲。

他仰頭看了看天幕之外夜空中的月亮,心道,原來,七年竟這樣久遠。

遠到即便他再關注江瀾,也總有些他不知道的事,發生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他看著徐燦的笑容,卻聽不見徐燦跟江瀾說了些什麽。

直到遊戲再次開始,溫執言纔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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