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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公主的心尖寵 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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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若淮住的地方是踏雲閣,就在青雲閣旁邊,她撞到陸淮沐浴,一開始還有點心猿意馬,不過回到住處把玩著匕首練了幾下功夫,注意力全都被這把古樸鋒利的武器吸引了。

這一夜師若淮睡得很安穩,新來一個老師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不算大事,況且陸淮說了和她和平共處,她自然心大地覺得一切都簡單。

對於陸淮來說,來沉沙寨的,擱下筆看了一眼滴漏,無奈地歎了口氣。

果然,昨晚所謂的“和平共處”都是她隨口答應的而已。

陸淮剛起身,就看見門口進來一個人,不過並不是師若淮,而是師斐。

不過我都忘了。

”很明顯師若淮根本不配合,陸淮附身拿走了她手裡的毛筆,說:“《過秦論》學過嗎?”師若淮頓了一下,避開陸淮的目光,她還真的學過,但是現在……“背給我聽聽。

”陸淮說。

師若淮皺著眉頭,磕磕巴巴地背:“奮六世之……餘烈,策……長鞭,長鞭以振,寰宇……六王畢,四海歸……”陸淮聽得直皺眉頭,忍不住打斷她:“是‘振長策而禦宇內’,還有,什麼‘六王畢,四海一’,那是《阿房宮賦》不是《過秦論》!”師若淮冇脾氣,背書這種事,她本來就不行,死記硬背而已,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過了這麼久,她早就忘了。

因為她覺得背文章一點用都冇有,還不如多練練拳腳。

難得師若淮鼓著腮幫子冇頂嘴,陸淮放寬了要求,說:“《論語》呢?”師若淮對《論語》比較熟,倒是背得不錯,陸淮聽完稍稍放鬆了緊皺的眉頭,不過麵色還是很冷。

“你讓我背這些乾嘛?”師若淮覺得無聊,問。

“你剛纔背過的‘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陸淮不著痕跡地歎氣,反問道。

師若淮囁嚅著,又磕巴起來:“嗯……學知識,不能隻是生硬地死記硬背,要……要理解其中的含義……不然學了和冇學一樣。

”陸淮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那你怎麼還會問我背這些乾嘛?”師若淮沉下心思考了片刻,看著陸淮冇說話。

“看來你真的隻是死記硬背而已,難怪你這麼抗拒上課。

”陸淮已經知道她的知識量了,走到上位拿過自己今早寫的文章,遞給了她,說:“你把這篇文章臨摹一遍,晚上交給我。

”師若淮一看,紙上寫的就是《過秦論》,力透紙背,筆鋒有力,渾然恣意的感覺撲麵而來。

她並不會欣賞書法,但是她這個門外漢也知道,陸淮的書法很厲害。

可是他書法厲害歸厲害,師若淮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臉色不是很好,她撓撓頭,問:“你讓我抄這個乾嘛?”陸淮本來就因為冇睡好精神不好,師若淮這個時候反問就是在抗拒,他心裡突然有了氣,怎麼忍都忍不住了,冷硬地回答:“我是你的老師,這是給你的課業。

”“你彆拿老師的身份壓我。

”師若淮把宣紙拍在桌子上,“我怎麼知道你讓我抄這個不是故意為難我?就因為我早上冇來上課?”陸淮重重地握緊了拳頭,長舒一口氣又強迫自己鬆開手,說:“你在練武功的時候,你的師父舞了一套劍法,讓你去自己練習,你會問練了乾嘛嗎?”“那又不一樣,練習劍法,就是複製和加強,是精進自己。

”師若淮反駁。

“練習書法難道不是精進自己嗎?”陸淮也反問。

師若淮哼了一下,“練劍,練得越熟悉,以後實戰就越能保護自己,那書法呢?我抄書的目的是什麼,磨損幾支筆?浪費幾節墨?”陸淮心頭一哽,麵對師若淮的強詞奪理,他實在無力爭辯。

從師若淮的角度來說,抄書對她來說的確冇意義。

可是她看待事物的角度太狹隘,陸淮知道,她是活在自己世界的小孩子,因為武功對她來說,能依靠此得到更多反饋;相反練習書法對她來說,就是為難她的無聊遊戲,因為她在生活中,哪怕是個文盲,也不敢有人對她怎麼樣。

“你不想抄?”陸淮低聲問。

師若淮嗆聲:“你故意為難我,我為什麼要抄。

”陸淮長久地和師若淮對視,對方不甘示弱,他苦笑一下,開口:“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夏蟲不可語冰也。

”說完他冷著臉拂袖而去。

師若淮被他一串話說得雲裡霧裡,她冇反應過來,因為她聽不懂,可是一琢磨又覺得他說的話有點熟悉,似乎是她背過的句子。

可是她是個榆木腦袋,完全不記得什麼時候背過,意思又是什麼了。

果然和文化人吵架,是占不到便宜的,畢竟人家當著你的麵罵你,你可能都理解不了話裡的含義。

因為不知道陸淮最後離開時撂下的話,師若淮憋屈死了,她把陸淮寫的《過秦論》團吧團吧,憤恨地扔到了地上,也氣鼓鼓地離開了講武堂。

回到踏雲閣,小丫鬟禾月和輕煙在院子裡翻花繩,看到小姐回來,她們圍過來,問這麼快就下學了嗎?師若淮捂著額頭坐在鞦韆上,慢悠悠地蕩了起來,還在想著陸淮說的話。

她從未如此有求知慾過,但是就是對陸淮說的一堆聽不懂的話耿耿於懷。

“唰”地一下,她落腳停下鞦韆,偏過頭看著站在身邊的禾月,問:“你知道什麼君子,什麼咕咕,春天啊,秋天啊,還有夏天啊,蟲子冰塊的,是什麼意思嗎?”這下子倒是給禾月問住了,她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小姐你在說什麼啊,我一個字都聽不懂,我都冇上過學,你又不是不知道。

”師若淮泄氣,又看向輕煙,輕煙以前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學過點東西,但是也僅限皮毛,她也是搖頭表示聽不懂。

“是陸先生留的課業嗎?”輕煙問。

師若淮哭笑不得,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陸淮留的“課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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