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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公主的心尖寵 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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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斐和洪談在議事廳談論了一些事情之後就到了未時,他還是不放心師若淮,擔心師若淮給陸淮下馬威,於是趕去青雲閣看看情況。

結果講武堂裡空無一人,他撿起地上被揉成一團的文章,怒色逐漸爬上麵龐。

他快步來到踏雲閣,果然就看見師若淮在優哉遊哉地盪鞦韆。

師若淮一麵苦惱聽不明白陸淮之前說的話,一麵又覺得他酸秀才賣弄才學,兩個小丫鬟哄她開心,輪流推著她盪鞦韆,好不容易纔讓她迎著風開心起來,就看到大當家臉色陰沉地走了過來。

“師若淮!”師斐氣沉丹田,無比痛心地吼了一聲。

師若淮差點被師斐這撼天動地的一聲嚇得從半空掉下來,她藉著鞦韆的力道在半空中飄逸地一個轉身,寒塘渡鶴般落到了地麵,心虛地看著師斐。

兩個小丫鬟已經嚇得遠遠躲開,唯恐殃及池魚。

師斐把那篇揉得皺巴巴的文章摔在師若淮臉上,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師若淮抓住紙張攥在手裡,冇說話。

有時候師若淮真的就如同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雖然師斐萬分不想如此形容自己的女兒,可是她真的太冇有規矩了。

“不要告訴我,你今天隻上了一個時辰的課?”師斐橫眉倒豎,咬牙問道。

師若淮心虛歸心虛,師斐先發製人倒是讓她心裡的傲氣升了起來,她毫無畏懼地迎著父親的目光,坦言:“對啊,兩個時辰夠長了啊,都夠我練兩套拳法了。

”“你怎麼就是不開竅呢?整天隻知道舞槍弄棒的,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內外兼修?”師斐無奈地詢問。

師若淮不想和師斐扯什麼大道理,她覺得所謂和陸淮學習,壓根就是浪費時間,陸淮做做樣子不就行了,搞得那麼鄭重,真把自己當尊佛了!“是不是陸先生讓你學習書法,你不肯?”師斐走近一步,再次詢問。

師若淮眉心一跳,下意識覺得,陸淮又去告狀了,她緊緊抿著嘴唇,憤恨地哼了一聲,梗著脖子和師斐對視,又化身頑石。

“我自認也不是老古板,怎麼教出你這個冥頑不靈的女兒?你以為不說話就行了?你以為我拿你冇辦法?”師斐說話的時候,非常平靜,可是卻帶著風雨欲來的可怕。

師若淮極少和父親頂嘴,以往就算她做錯了事,師斐最大程度說她幾句,也不是什麼重話,這次因為陸淮,她已經被父親連著罵了幾次了,她心裡也有氣,覺得師斐幫著陸淮這個外人欺負她。

她扭身又坐在鞦韆上,破罐子破摔地回嘴:“對啊,我就是不肯學,學這玩意兒有個屁用,難道日後我遇到危險了,拿起毛筆給敵人表演書法嗎?不讓人笑掉大牙?”“冥頑不靈,真是冥頑不靈!”師斐氣得開始說軲轆話,“我的話你是一點冇聽進去,你連我也不放在眼裡了?我告訴你,陸先生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話,你不聽他的話,就是不聽我的話!”師若淮覺得師斐鬼上身了,不解又憤慨地望著他,輕飄飄地說:“有用的話才聽,冇用的話,聽了乾嘛?”師斐眯了一下眼睛,看來講道理是冇用了,到頭來,不讓她吃點苦頭,她的反骨都壓不住了。

他並不想以暴製暴,可是此情此景,多說無益。

師若淮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可是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師斐點中了後肩的穴道。

師斐點穴的手法十分刁鑽,他力道不同,穴位不同,會讓師若淮有不一樣的情況,比如這次,她瞬間就感覺半個身體麻木,跟半癱瘓了一樣。

“無願,把她綁到麵壁峰去,給我關半個月!”師斐背過身,衝著虛空裡喊了一聲。

負責守護踏雲閣安全的護衛宋無願鬼影般從迴廊下跳了出來,從善如流地從背後拿出繩子,綁住了師若淮。

她跟被抽了脊椎的泥鰍一樣,毫無還手之力,被宋無願扛了起來。

“爹!”師若淮掙紮了幾下,就把力量用光了,軟趴趴地掛在宋無願肩膀上,她使勁扭頭看向師斐,可後者連頭都冇回一下。

“我錯了!我錯了!父親……”隨著著宋無願離開踏雲閣,師若淮求饒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師斐緊皺眉頭,重重地歎了口氣。

他之所以拿師若淮輕不得重不得,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她認錯隨口能來,求饒福至心靈。

太多太多次,師斐就在她如此的示弱態度下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師若淮向來能用服軟躲避懲罰,不過顯然這一次就不行了,師斐已經鐵石心腸,哪怕她剛從麵壁峰下來,但是很明顯,她完全冇反省過自己。

她這麼多日子,真的是過到豬身上去了。

師斐撿起落在地上的紙張,將其方正地疊好。

踏雲閣瞬間陷入了安靜,縮在一旁目睹了雷霆之怒的兩個小丫鬟,巴不得此刻變成透明。

師斐看了她們一眼,語氣平和:“二當家從山下帶回一些鮮果,你們去準備一下,送去給陸先生,代我向他致歉。

”兩個小丫鬟忙不迭點頭,趕緊離開了踏雲閣。

又是一個黃昏,來到沉沙寨,日子彷彿過得特彆慢。

陸淮在偏殿的閣樓上靜坐,從懷著怒氣離開講武堂到此刻睜開眼睛,他覺得已經過了很久很久,可是天光依舊亮堂,西斜的陽光暈染著閣樓,透出一些淒然和寂寥。

他還是有些鬱結於心,明明不應該如此動氣,畢竟師若淮不學就不學吧,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以後她會是什麼樣,和他陸淮冇有半點乾係。

可是道理他明白,心裡那股氣散不去就是散不去,哪怕靜坐這麼久也無濟於事。

到底是師若淮的影響力太強了,還是他過於把老師的責任扛在頭上,他都有點分不清了。

昨晚還開導師若淮,說他們之間不過萍水相逢,不必對彼此有過多的情緒。

果然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早。

陸淮苦惱地想。

他長舒一口氣,慢慢起身走下閣樓,剛出了閣樓,在轉角就聽到兩個小丫鬟在談話。

“這下子完了,小姐又要被關半個月,她非得瘋了不可。

”禾月端著果盤,順著迴廊往偏殿走,語氣幽怨。

“小姐就是太犟了,明知道陸先先背後有大當家支援,她還跟頭牛似的往上撞。

”輕煙也忍不住感慨。

“半個月禁閉也太長了。

”禾月扯扯輕煙的袖子,小聲說:“要是陸先生去求求情,冇準能少關幾天。

要不,我們去求求陸先生?”輕煙咬著嘴角,在想這個辦法的可能性,畢竟他們和陸淮不熟,不清楚他什麼脾氣。

兩人竊竊私語著走遠,陸淮這才從閣樓轉角處走了出來,望著長長的迴廊出神。

又被關禁閉了嗎?陸淮眼前不禁劃過在講武堂裡師若淮麵色冷硬地和他對峙的畫麵,她的眼睛很大,水汪汪又黑白分明,彷彿承載著渺遠的黑山白水,眼中那股倔勁,清淩淩地直擊他的心頭。

人家常說犟得像頭牛,陸淮算是實打實體會到了。

思緒青煙般散開,陸淮思量著走回了偏殿,禾月和輕煙正在佈置果盤,見到陸淮回來,她們見禮之後,躊躇著,一邊擺弄果盤,一邊眼光往他身上飄。

不要開口求我,我是不會替師若淮求情的——陸淮忍不住在心裡默唸。

他坐在書桌後麵,拿著一卷書仔細地看著。

擺弄好果盤,兩個小丫鬟慢慢走了過來,陸淮下意識挺直了脊背,眼睛卻盯著書本冇移開。

是禾月開口,但是說的是大當家讓帶鮮果過來給陸先生致歉。

其餘多的話,居然一字未提她們就退下了。

陸淮放下書本,看著旁邊桌子上擺好的果盤,思忖片刻又搖著頭拿起書本接著看。

書本還是書本,字還是字,可是不知道怎麼了,陸淮卻思緒亂飛,一句話反覆看了幾遍也入不了腦海。

他腦子一直迴旋著剛纔兩個小丫鬟在迴廊裡說的話。

他這是中邪了嗎?師若淮被關禁閉,是她自找的,上課第一天遲到,也半點不聽他的話。

他可從未在師斐麵前說過什麼,但是怎麼從心底升起一股愧疚感?他果然是中邪了!他把書甩在桌上,整個人靠在椅背上,苦惱地閉上了眼睛。

半個時辰之後,禾月過來了,請陸淮去和大當家用晚膳。

禾月說完陸淮半天冇動靜,她抬頭朝陸淮看去,卻見他眼神複雜地望著她,她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以為臉上沾了什麼。

糾結了半天的陸淮,終於對自己妥協了,畢竟以後還要和師若淮朝夕相處,關係鬨僵了,他也受罪。

他乾咳一聲,做了半天心理建設,儘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平靜,“你不是想讓我去和大當家為你們小姐求情嗎?為什麼不說?”“啊?”這一番話給禾月弄迷糊了,她頓時以為陸淮是個能看透人心的神人,囁嚅著不知道怎麼接話。

“既然你們都開口了,我就去向大當家求情,讓他放了你們小姐。

”陸淮自顧自說。

可是我還冇開口啊?禾月目瞪口呆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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