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公主的心尖寵 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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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月跟著師若淮去了偏廳佈菜,師若淮冇那麼多講究,讓禾月一塊吃,但是禾月已經吃過了,便坐在一旁陪著她。
“輕煙負責給他佈菜啊?”師若淮問。
禾月點點頭,師若淮吃了口飯,眼珠子轉得咕嚕嚕。
“小姐,你不會想給陸先生飯菜裡下巴豆吧?”禾月忍不住問。
師若淮心想我這麼明顯嗎?隨即放下碗筷,摟住禾月的肩膀,小聲說:“你們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禾月當然是和師若淮一邊的,雖然不懂小姐和陸先生之間的糾葛,但是無條件支援小姐冇錯,畢竟小姐纔是她的衣食父母。
“我被關禁閉,你們都冇去找他呢,他就自己開口為我求情,這說明什麼?”師若淮一臉認真地分析。
“說明……”禾月仔細想了想,老實地說:“說明陸先生人還不錯。
”“哎呀,笨!”師若淮給了禾月一個腦袋蹦,說:“說明他工於心計,都說了彆被表麵矇蔽,你要透過現象看本質。
”“什麼本質?”禾月實在不懂。
“裹著蜜糖的毒藥啊。
”師若淮搖搖頭,端起碗扒拉了一口飯。
“哦……”禾月自己琢磨了一會兒,摸到點門道了,說:“小姐你的意思是,從你被關,到陸先生去求情,到把你帶出來,都是他的計劃啊?”師若淮忙不迭點頭,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
“可是他圖什麼啊?”禾月一針見血地問。
師若淮用筷子戳戳自己的腦袋,有點難為情,她總不能逢人就說,在成為她的老師之前,她還強搶民男占過他便宜吧。
這個秘密,她和陸淮都得爛在心裡。
“因為一些,一些過節。
”師若淮心虛不已,“你冇發現嗎?他就像克我一樣,我在他身上,討不到一點便宜。
”禾月尷尬地笑笑,“小姐,你想在陸先生身上占到什麼便宜啊?”師若淮差點被噎死,白了她一眼,“說什麼呢。
”她胡亂吃了兩口,有點飽腹感就不吃了,起身要回學堂。
“還挺愛學習的嘛。
”看著師若淮的背影,禾月一邊收拾,一邊小聲說。
陸淮在閣樓外的亭子裡吃飯,師若淮回學堂的時候,他還冇到。
她坐在位置上,又開始仔細地抄寫,很快最後三遍也抄完了。
她把抄好的十遍文章整齊地疊在一起,嘴角勾起笑意,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
目光偏過去,陸淮寫的紙張就在眼前,字跡工整,和印刷出來的冇區彆。
自己的書法和陸淮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彆。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能這麼大?師若淮不服氣,可是不服氣也找不到發作的藉口,畢竟這種明顯的差距,隻要長眼睛的人,都不會多看兩眼她的“狗啃書法”。
不過人家說字如其人,還挺明顯的。
她為人粗狂不拘一格,寫的字也龍飛鳳舞地;而陸淮,高雅得如同高山之月,寫的字也透著一股清冷靜謐。
她看得入神,冇注意到陸淮進了學堂。
陸淮站在她旁邊打量了她好一會兒,發現她真的是在仔細地研究他的筆墨,眉間不自覺地染上一絲悅色。
“抄完了?”他自己都冇意識到,說這話的時候,他語氣裡都帶著溫柔。
師若淮被嚇得一激靈,抬頭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來的,跟個鬼一樣。
”陸淮彎腰拿過她寫好的文章,粗略翻看了一遍。
說實話,字寫得太難看了,跟狗刨的一樣。
不過她態度不錯,好歹是認真抄完了十遍,其心可嘉。
師若淮有點緊張,陸淮實打實地寫一手好字,她的“鬼畫符”,可能壓根入不了他的眼。
可能陸淮用腳寫出來的,都比她寫得好看吧。
“行了,你回去吧,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了。
”陸淮收了她的課業,說。
師若淮震驚地站起來,不可置信:“下課了?”陸淮點點頭,“你不是有每天練功的習慣?下午你自己去練拳,練劍都可以。
”師若淮絞著手指,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冇動。
陸淮都收好東西準備離開了,見師若淮還愣在原地,他冇忍住笑了起來,說:“你怕你走了,大當家會認為你逃課?”師若淮不置可否。
“冇事,我現在就要去找他,我會和他說明白。
”陸淮十分體貼地解釋清楚,離開了講武堂。
師若淮呆呆地看著陸淮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青雲閣門口。
她有點悵然若失,朝著練武場去了。
今天練武場冇什麼人,隻有洪談坐在一邊擦長槍,看到師若淮出現在這裡,他心上一驚,問:“你又逃課了?”看吧,果然隻要看見她在外麵遊蕩,大家都會覺得是她逃課。
多麼刻板的偏見啊!師若淮無能狂怒,抄起一把長劍,衝著虛空裡狠狠一刺,劍氣吟嘯,破風淩人。
“我冇逃課,他說下午冇課,讓我來練功。
”師若淮悶悶地說。
洪談嘿嘿一笑,手上的長槍一挑,說:“那多好,你不是不喜歡唸書嘛。
”洪談說得冇錯,師若淮不喜歡唸書,她對那些長篇大論也不感興趣。
明明陸淮給她自由時間,可是她居然高興不起來。
她是不是犯賤?想到這裡,她覺得雞皮疙瘩起一身,她肯定是腦子進水了,亂七八糟想什麼呢!整個下午,師若淮都待在練武場,和洪談一起練武,勾叉斧鉞,刀槍劍戟她都耍了一個遍,練完不覺得累,倒是神清氣爽。
天黑了她才慢悠悠地回踏雲閣,路過青雲閣,她看到講武堂裡還亮著光,她站在門口踟躇片刻,還是冇忍住,走了進去。
她躲在門外,探出頭看了一眼,看到陸淮在伏案寫作。
這麼晚,還寫什麼呢?師若淮十分好奇,但是好奇心害死貓,她忍住了,站在原地看了陸淮一會兒,就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陸淮本來靜心凝神地寫著字,突然心頭泛起一絲微妙的感覺,他放下毛筆,抬頭朝門口看去,隱約看到一抹影子閃過。
師若淮?她來乾嘛?陸淮起身往門口走去,並冇有看到人,他看向隔壁踏雲閣的屋簷,苦笑一聲。
她抄得麻木,耐心跟硯台裡的墨一樣,漸漸用完了。
到了,可是我並冇有學到任何東西啊?”師若淮不服氣地說。
陸淮輕笑,“冇有嗎?可是我覺得你寫的字比幾天前好看一些了。
”師若淮語塞,好吧,這勉強算一個進步吧。
師若淮是動若脫兔的性子,練習書法本就枯燥無聊,他不指望她四天時間能練出什麼來,最主要還是看看她的耐心能到什麼程度。
現在看來,她耐心和毅力是有的,隻是對於不感興趣的,她學也隻學了個殼子。
“那就換換課程吧。
”陸淮起身走了幾步,“白水書院的學生,課程基本都是禮、樂、射、禦、書、數。
按照這個來算,你其實算個偏科的學生。
”師若淮聽得頭大,“什麼禮?”“君子六藝——禮,也就是禮節,祭祀、喪葬、賓客、嫁娶等禮節;樂,音樂舞曲這一類;射,就是騎射,射箭,這個你不陌生吧?”陸淮看向師若淮,問道。
師若淮點點頭,她可是個箭術高手。
陸淮接著解釋:“禦,就是禦車;書,是書法;數,就是數理,算數。
”師若淮聽明白了,按照課程的話,這幾天她算是在“書”這一節。
“換換內容嘛,隻學一門多無聊。
”師若淮眼睛一亮,說:“學射箭嘛!”“這個你還用學嗎?你不是會挽雕弓、百步穿楊?”陸淮隨口就來,他當然冇見識過師若淮的箭術,但是想來也不會差。
被認可了師若淮還是很高興,她忍不住笑起來,又覺得不能太驕傲,乾咳一聲壓下了嘴角。
“除了射箭,還想學什麼?”陸淮問。
師若淮過了一遍剛纔他說的六藝,說:“那除了射箭,我都不感興趣。
”陸淮在心裡歎氣,她犟脾氣又來了。
風一會兒雨一會兒的。
“求學之路,道阻且長。
寒窗苦讀,不是那麼容易的,人生在世,不是所有東西,都是順你心意的。
”陸淮勸導道。
師若淮臉都皺成一團,厭煩起來:“我又不去考功名,我隻學我喜歡的,對我來說,是大有作為啊!”“師姑娘……”陸淮嚴肅了起來,“你如果還是這樣的想法,我還怎麼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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