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雙A不能在一起啦 搗亂
-
搗亂
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來人似乎有些怯懦,但更多的是驚訝。
丁槐站在門口,身上穿著一身服務員專屬的套裝,卻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寬大的罩衫將他籠在中間。
oga端著餐盤一副不知道進不進來的模樣,可能是屋內荊星淵平和的目光給了他力量,輕挪腳步走了進來。
“我還以為剛纔認錯了呢!”剛飯菜放在桌子上,丁槐靦腆的笑了笑,兩頰處附著兩枚淺淺的梨渦。
他有些不自在的用身上的圍裙擦了擦手心中的汗,看了一眼荊星淵又飛快將眼睛移開,捲翹的睫毛不斷上下顫動。
這是什麼兩o爭一a的畫麵?!
林啟銘看著身處修羅場卻仍然神色鎮定的好友,不由得嘖嘖在心中稱奇。
“這位是?”桑柳暗自咬了咬牙,微微蹙眉露出疑惑的樣子。
該死,這傢夥怎麼在這!
“…我…我們不熟的啦!”丁槐似乎是怕桑柳誤會,連忙擺手否認,但這種欲言又止的話語無不透露出了話語中的低落。
怎麼會裝不去當演員真的可惜了。
桑柳維持住自己臉上的微笑,勉強控製住自己將眼前這個oga暴打一頓然後扔出去的想法,裝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哦?”
丁槐紅著臉告訴了桑柳事情的經過,在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偷瞄一眼對麵的alpha。
死白蓮。
桑柳額角青筋暴起,簡直冇眼看麵前這個渾身散發著濃濃白蓮花香氣的傢夥。
但他自己的人設又是清冷美人,這張虛假的麪皮屬於阻礙了自己許多追愛的舉動。
要矜持又不能過於矜持,桑柳真是恨極了自己當初誇下海口接下這個人設的時候。
不知道隨便插手彆人的事情是會遭報應的嗎?桑柳看向丁槐,眼中威脅含義十足。
那又怎麼樣,嘻嘻。丁槐朝著桑柳那邊的臉悄悄彎了彎嘴角,又飛快在被髮現之前落下。
怒火衝上心頭,桑柳口不擇言道:“你應該還有彆的事要做吧,在這裡呆太長時間會不會不好。”
說完他歉意看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荊星淵,像是有些懊惱,“我冇有彆的意思,隻是同為oga知道一人在外工作的困難性,怕小槐被店長責罵而已。”
說完他悄悄在心裡作惡了一下,想想這麼膩著要死的稱呼在自己嘴裡說出來就胃裡四下翻騰。
丁槐也被桑柳噁心的不行,想著對方似乎也有衝擊影後桂冠的本事。
兩人人心裡互相嫌棄,麵上卻是一副相見恨晚的模樣。
尤其是桑柳,在聽著丁槐訴說他的悲慘經曆時,還不忘恰到好處的微微蹙眉,一副不忍心疼的模樣。
被桑柳這麼一提醒,丁槐想起了自己的“工作”,忙慘白著一張臉說,“我該走了,還有其他的客人在等著我,去晚了經理會說的!”
留戀的看了一眼荊星淵,丁槐低垂著眉眼走開了,心裡則暗罵桑柳的狡猾。
但他同時也有些開心,經對方這麼一鬨,自己孤苦伶仃的弱小oga形象算是立住了,這也是他冇有繼續留在那裡的原因。
來來回回送了幾次菜,丁槐才抹了一把額頭處滲出的汗珠,彎起眉眼對房間內的眾人說道:“祝大家用餐愉快!”
礙眼的人終於走了,桑柳卻感覺喉中堵著的一團濁氣卻怎麼也咽不下去,隻能硬生生的哽在那裡。
更令他崩潰的還在後麵,這一場飯下來,那個alpha就跟不解風情的一塊死木頭一樣,不管自己怎麼主動搭話都隻是淡淡應聲,除此之外其餘的話絕不多說,也不順著自己挑起的話題聊下去。
那他答應自己來乾嘛!桑柳簡直想把手中的筷子扔到對麵那個麵目可憎的alpha臉上。
一頓飯下來桑柳身心俱疲,簡直比跑了三千米還要累。
現在的他終於不是假清冷了,而是真的心若死灰,看破紅塵。
荊星淵麵前的飯菜隻動了幾口,一旁的林啟銘倒是吃的不亦說乎。桑柳問他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但他卻說“很好吃”,讓桑柳借不下話去。
分彆的時候,桑柳的耐心已經告罄,隻覺得今天的自己流年不利。
回到宿舍時,齊項禹在,一臉不忿的靠在他身後臥室的房門上,陰陽怪氣的說:“喲,大忙人回來了?”
荊星淵不去理莫名犯病的某人,目不斜視的就想對對方身旁經過。
卻不想下一秒alpha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麵前,將麵前的臥室門給堵住了。
“讓開。”荊星淵掀起眼皮,不鹹不淡的看著齊項禹的眼。
好好好!在外麵跟彆的oga倒是喜笑顏開,對自己就愛搭不惜理的是吧?
“作為共同擁有這間屋子所有權的我不希望有彆的oga的資訊素出現,希望你注意一下。”齊項禹語氣尖銳,咄咄逼人的似乎是想將眼前這麵光滑的鏡子給打碎。
關係親密的ao在相處時會不可避免的沾染到對方的資訊素,齊項禹說這話也並不是空xue來風。
可他明明知道荊星淵和桑柳之間冇什麼,卻不可避免的生起了氣來,甚至這怒火隨著窗外星光的漸漸密集越來越盛。
荊星淵不去看齊項禹,不想跟這人發生一些不必要的衝突,“知道了。”
誰料怒火攻心的齊項禹以為對方此話是默認的姿態,一邊心裡哀淒無比,一邊又不由自主的用最鋒利的話刺向對方。
“我就知道,世上冇有免費的午餐。你那天站出來就是為了這一刻吧,也對,隻有像桑柳那樣好看的oga才能引起你的興趣,alpha們不都是稱他什麼冷美人嗎?怎麼,我們素來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荊大少爺也同樣拜倒在對方腳下了?”
眼看著齊項禹越說越過分,荊星淵終於不耐煩了。
他伸出手一把推開alpha,什麼話都冇說打開門就走了進去,隻留下齊項禹一個人對著緊閉的房門暗自咬牙。
他有些恨自己的身體為何這麼聽話,對方輕輕一撥就下意識的避開了,連半分抵抗的勇氣也無。
站了半天越想越氣,他轉身走進旁邊的房門,重重一聲將門關上。
*
裘康的退學一下子掀起了驚濤駭濤,以他為首的學生團體紛紛驚慌而散,群龍無首。
眾多心懷鬼胎的人安分了好長一段時間,造成裘康受傷的學生也紛紛休學回家,好在冇有禍及家人。
雲霽所帶領的新生隊伍少了近乎一半的人,可訓練強度卻並冇有隨之減緩,反而日益嚴峻。
再一次累趴在地上,林啟銘看著身旁坐在地上歇息的好友,哀嚎道:“也不知道這該死的beta從哪學來這麼多的損招,簡直就是折磨人!”
林啟銘懷疑對方之所以憑藉beta的身份爬到這麼高,很大的原因就是對方足夠變態。
身處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不為人知的這樣那樣問題,林啟銘堅信這一點。
“你們還好吧?”丁槐拿著兩瓶帶著涼氣的水走過來,麵露憂慮。
自從那次在餐館偶然遇見後,丁槐的出現次數突然就多了起來。
不是在去食堂的路上遇見,就在教學樓的走廊上碰見,生活中簡直處處都是這個oga的身影,簡直有些恐怖。
“不用了,謝謝。”荊星淵拒絕道。
“奧…”oga顯然有些失落,語氣也低迷了起來。
林啟銘有些不忍,笑嘻嘻的拿過丁槐手中的瓶子,“阿淵不要我可要了,剛好一場訓練下來口乾舌燥的,多虧你及時出現,謝了!”
丁槐順從的鬆開了手,似乎的有些感謝林啟銘的暖場,好看的眉眼彎了彎,眼神亮晶晶的。
跟約定好了一樣,桑柳也拿著一瓶水過來了,站在荊星淵麵前有些欲言又止。
林啟銘摸著自己已經飽脹的肚子,剛纔咕嘟咕嘟灌下水的清爽已經全變為了實質性的重負。
真的喝不下去了qaq
“…”猶豫著將胳膊伸出,桑柳麵帶紅暈,白皙的指尖抓在瓶身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白,“…給你水。”
荊星淵還是用同樣的話拒絕了桑柳,林啟銘最是見不得好看的oga傷心,儘管現在已經不渴了,還是伸出手說道:“我…”
他話還冇說完,丁槐就連忙將手中的水塞進了林啟銘手裡:“不知道剛纔的水夠不夠,我這裡還有一瓶,也給你吧。”
對方如此貼心,反倒讓林啟銘不知道如何拒絕了,他吞了吞口水,“…謝謝。”
“不客氣!”oga歡快的晃了晃腦袋,似乎是為自己幫助到了林啟銘而開心。
桑柳尷尬著站在原地,救兵被丁槐那個該死的傢夥給截胡,他現在孤立無援,隻能訕訕收回了手,“不好意思,是我擅作主張了。”
拜彆荊星淵兩人的桑柳和丁槐“親親熱熱”的一同離開,走到兩人看不見的地方桑柳嫌惡的甩開了丁槐的胳膊,“你成心的是不是?”
丁槐也瞬間走向旁邊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彷彿和身邊人的多呆一秒就會原地爆炸一樣。
他笑眯眯的回懟道:“對呀,你怎麼知道?”
桑柳:“柔弱無辜小白花?”
丁槐:“羞澀清冷美人蕉?”
兩人誰也不服誰,半空中交彙的目光中滿是刀光劍影的廝殺。
“哼!”
朝彼此重重哼了一聲,兩人頭也不回的分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