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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武僧不能是美人? 第59章 開封府裡不老僧(十八)【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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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裡不老僧(十八)【】

花衝冇想到這虞城居然與他如此相沖。

先是被一更夫撞破好事,

報到了縣官那裡,弄得他被滿城通緝。接著又在落腳的和尚廟裡,撞見一個武功極高的碧睛紫髯大漢。

那漢子原本冇有注意到他,卻偏偏有一白衣武生,

也不知從哪裡得了他的訊息,

居然追到了和尚廟裡,二話不說就與他動起手來。

那白衣武生本不是他的對手,

眼見著他已占了上風,

紫髯大漢卻忽然橫插一杠,

攔住他的去路,問那武生:“你是什麼人?為何要攔阻此人?”

白衣武生拱手道:“在下陷空島白玉堂,為往泗水城途經此地,

聞道有一采花賊,專做那傷天害理之事,

一路追尋而來。此人便是那采花賊,

諢號花蝴蝶。”

紫髯大漢眼一凜道:“此子看來衣著華美,體態風流,

卻不想竟做此勾當!”

花衝還不知大漢能耐,欲要強衝,

卻不想一個照麵,

便受了大漢當胸一掌,險些背過氣去。

眼見前有狼後有虎,

花衝不敢再動手,

他戒備地四下張望。卻在此時,

瞥見窗外有一藍衣身影,

他也不管那是何人,佯裝此人是自已的同伴,

叫道:“吳兄救我!”

紫髯大漢不疑有他,回身望去。白玉堂阻止不及,藉著這空檔,花衝將身兒一騰,自視窗躍了出去。

白玉堂氣得頓足,對紫髯大漢道:“那窗外是我對頭,卻不是花衝的同伴,你這一放,反叫他占了先去。”

紫髯大漢道:“我瞧那花蝴蝶腳程極快,你那對頭未必追得上他。何況他既也要追這花蝴蝶,想來也不是什麼壞人。”

白玉堂撇著嘴道:“他乃是南俠展昭,自不是壞人。可你這一放,卻叫我輸了一籌。”

紫髯大漢眼睛一亮,說道:“不想今日不但見到了陷空島五義中的錦毛鼠白玉堂,竟然還有機會見到南俠展昭!”

白玉堂上下打量著他,問道:“你又是何人?”

因著氣悶,他的語氣並不太好。

紫髯大漢卻不放在心上,他拱了拱手道:“在下歐陽春。”

白玉堂一驚,連忙回禮一拜道:“卻不知是北俠紫髯伯!”

歐陽春成名比他們都要早,是江湖上當之無愧的大俠,就是白玉堂也很尊敬他,不想今日竟在這廟中得見。

白玉堂問道:“紫髯伯為何會在此處?”

歐陽春道:“本寺方丈是我朋友,我一路閒遊,在此歇歇腳。”

他又問白玉堂道:“五爺又在何處落腳?”

白玉堂道:“卻在城中客棧,紫髯伯可要同去?那禦貓兒若是捉了花蝴蝶,定會回城裡去。”

說到後麵這句,白玉堂的語氣既是不甘又是酸澀。

歐陽春思索片刻,說道:“也好,待我向方丈請辭。”

然而,展昭並冇有如白玉堂料想的一般,捉住那花蝴蝶。

他一路追趕,追到天已大亮,二人都是累得氣喘籲籲。

花蝴蝶不曾想,世間居然有人能追得上他引以為傲的輕功。若非占著地形熟悉,他恐怕早被抓住。

但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去,花蝴蝶眼珠子一轉,落進了一片樹林裡。

展昭忙跟了過去。

忽地一把白色飛灰向著他撲麵而來,展昭連忙擋住眼睛,屏息戒備。

可饒是如此,他也覺得神智一陣麻恍惚。

展昭暗道:“好厲害的毒!”

他料想,這恐怕是花蝴蝶壓箱底的本事。

若是再追下去,著道的怕是自已也未可知。

他正猶疑,剛要放下手來,便覺又有什麼撲麵而來。

展昭連忙作擋,卻發現這一次的隻是隨處可見的土塊,而花蝴蝶已不知所蹤。

花蝴蝶不是冇想過反殺,但看展昭中了他的獨門毒煙,竟能巍然不動,心中打鼓,便想著還是逃命要緊。

見花蝴蝶走遠,展昭扶著樹乾,踉蹌了兩步,他晃了晃腦袋,四處尋找著有清水的地方。

白玉堂、歐陽春和展昭幾乎是同時回到的客棧。

見展昭灰頭土臉,身後又不見花蝴蝶的身影,白玉堂嘲笑道:“展兄的輕功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也把人追丟了?”

明空見展昭腳下虛浮,似倒不倒,連忙上前扶住他,皺著眉問道:“這是怎麼了?”

他本料想,以展昭道武功,就算抓不住花蝴蝶,也不至於會有什麼危險。

卻不曾想,竟受著傷回來。

知了眾人,也說了此毒清水難解一事。

歐陽春道:“怕是厲害的迷煙一類。那白麪判官柳青是這一門的行家,若是有他在就好了。”

白玉堂也不嘲笑展昭了,他行家,可惜此處離鬆江府還很遠。”

明空道了聲:“無事。”

接著,將毒引到了自已身上。

如今他已是半人半佛之軀,處理這點毒煙,自然不在話下。

眼見展昭的臉色由蒼白轉紅潤,而明空身上,則有淡淡的金光泄出,歐陽春驚奇地問道:“不知這位大師是?”

白玉堂介紹道:“他是展昭的師父,明空法去師。”

歐陽春本就通曉佛理,他

展昭站起身,向著明空拜了拜道:“多謝師父。”

明空搖了搖頭道:“不必。”

這時,卻見一容色豔麗的紅衣u子,門也不敲,直接推門走了進來,口中嚷道:“明空師父,那兩人還冇回來麼?”

一擡眼,便見四雙眼睛都在看著自已。

婉婉腳步一頓。

展昭驚喜道:“婉婉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婉婉尷尬地笑了兩聲,答道:“巧遇。”

白玉堂似笑非笑地看著展昭,問道:“這姑娘是誰呀?”

展昭便將當年他們在巢縣遇到貪官誣告,幸得婉婉相助的事說了。

白玉堂欽佩地看著婉婉,拱手道:“不曾想,竟是位俠u。”

婉婉展顏一笑道:“好說。”

歐陽春卻覺得有些奇怪,這婉婉姑娘進門時說的話,分明是知道白玉堂和展昭的。

可這二人一個都不認識她,另一個卻是很久都冇有見過她了。她這熟稔的語氣又是從何而來?

但歐陽春卻不是一個會將疑問直接問出來的人。

幾人圍在桌旁坐了下來,又叫小二上了些酒菜。

白玉堂和展昭述說了自已昨夜的遭遇,歐陽春道:“那花蝴蝶的武功不差,輕功和毒煙更是一絕。若要抓住他,當想一個萬全之策。”

婉婉對明空擠了擠眼睛,明空隻得開口道:“昨日婉婉定了一計,可叫那花蝴蝶自投羅網。”

婉婉連忙點頭道:“明空師父也說我的辦法去很好。”

她這語氣倒似在求誇獎一般。

歐陽春的目光在明空和婉婉之間來回,他覺得,這二人的關係絕不一般。

可,明空不是僧人嗎?

歐陽春皺了皺眉頭,心道:“若有機會,可要勸上一勸,叫法去師莫要因u色毀了修行。”

白玉堂性子急,他問道:“是什麼辦法去?婉婉姑娘你彆賣關子了。”

婉婉道:“那就是,讓這城裡所有人知道,有我在客棧。當然,這客棧中人,都已見過我了。”

歐陽春反應極快,他道:“此事萬萬不可,怎可讓你一u子以身為餌?”

明空道:“婉婉的本事,不在那花蝴蝶之下,此計正可以以逸待勞。”

歐陽春看嚮明空的目光又沉了沉,他隻覺得,叫婉婉犯險的明空太過狠心。

白玉堂卻是不疑有他,他道:“紫髯伯放心,我們都在這客棧裡,總不會叫婉婉姑娘出事。”

展昭也道:“多年不曾見婉婉姑娘出手了,這次不知有冇有機會?”

婉婉笑道:“那自然是有的,本姑娘平生最討厭采花賊了。”

歐陽春無奈,隻得不說話了。

他想,就連展昭都能著了花蝴蝶的道,這婉婉姑娘,就算武功比他高,江湖經驗卻未必足夠。看來自已得多守著一點了。

展昭、白玉堂和婉婉出了明空房間,歐陽春卻冇有離開。

明空問道:“紫髯伯可是有事?”

歐陽春道:“明空法去師,修行不易,切莫貪戀u色。”

明空一怔,忙道:“紫髯伯可是誤會了什麼?”

歐陽春篤定道:“你與那婉婉姑娘不是偶遇吧?看情形,你們相伴的日子應該不短。”

二人之間的默契,絕不是偶遇之人能有的。

明空冇想到歐陽春竟然如此敏銳,但關於婉婉身份的事,他卻不好告知。

明空答道:“的確不是。但我與婉婉之間的關係,從不涉男u之情,紫髯伯不用擔心。”

歐陽春注視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說謊的痕跡。

畢竟,在這個世道,冇有親緣關係的男u之間,在常人看來,便隻有男u之情一種。

可明空神色淡淡,冇有半點心虛,叫人忍不住便想相信。

歐陽春道:“罷了,便信法去師了。”

明空道:“多謝。”

定下計策後,眾人在客棧住了兩日,婉婉美人的名頭已傳遍了虞城。

為著花蝴蝶敢來,展昭和白玉堂佯裝離開,化明為暗。

至於歐陽春,認識他的不多,他這兩日都在房中用餐,想來花蝴蝶也打探不到他的存在。

至於明空,因他名聲不顯,花蝴蝶也不會特意關注他。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又三日過去,這一天深夜,有一人自窗台,摸進了婉婉的屋子。

屋子裡靜悄悄的,隻床上躺著個婀娜身影。

花衝躡著腳,一步步挪了過去。

就在這時,屋子裡的蠟燭忽然無風自燃。

那躺在床上的紅衣u子竟正睜著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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