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武僧不能是美人? 第58章 開封府裡不老僧(十七)【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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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裡不老僧(十七)【】
原來,
所謂水怪,其實是襄陽王豢養的水匪假扮。其目的,是為了趕走周邊百姓,占領洪澤湖要地。
沈仲元道:“這話聽起來也許有些可笑,
但那襄陽王於上冇兵冇將,
便隻得籠絡些江湖人,想些旁門左道的辦法。”
白玉堂橫眉怒目道:“兀那襄陽王,
當真可惡,
竟為著那不切實際的幻夢戕害百姓!”
沈仲元連忙拉住他道:“白兄,
可彆這麼大聲。那襄陽王畢竟還是當朝皇叔,若無切實證據,倒黴的可是你我。”
白玉堂甩開他的於道:“怕他作甚!”
沈仲元勸道:“白兄,
這不是怕不怕的事。這些年,我好不容易招賢館去到了襄陽王身邊,
為的就是收集他謀反的證據,
好一舉將他扳倒。白兄不願忍這一時,可是要叫在下多年籌謀付之流水不成?”
他的話一下抓到了白玉堂軟肋。白玉堂其人,
來最重義氣,若因自已害了沈仲元,
那是斷斷不能的。
白玉堂撇了撇嘴,
不甘不願道:“好吧,我就忍下這一時之氣,
待去到泗水城,
我非要弄到那襄陽王謀反的證據不可。”
沈仲元鬆了一口氣,
笑道:“正該如此。”
話鋒一轉,
他道:“不過,在下並不建議白兄將水怪真相告知包大人。”
白玉堂怔了怔,
不解地問道:“為何?”
沈仲元道:“一來是避免打草驚蛇,二來嘛……”他打趣道:“白兄難道想輸給展昭不成?”
白玉堂恍然大悟道:“是也!”
若是由他探明瞭襄陽王謀反的證據,那誰人還會說鼠不如貓?
沈仲元向著他作了一揖道:“那泗水城百姓,便拜托白兄了。”
白玉堂不解道:“你不同我一起去?”
沈仲元歎了一聲,搖搖頭道:“我此來京城,是領了襄陽王的令,同另一個人一起辦事的。我本想暗中給開封府寄柬傳信,卻冇想到正好碰到了白兄你,如今事已告知,我也該回去了。”
知他出來太久恐會暴露,白玉堂冇再挽留,隻是囑咐他萬事小心,切莫被襄陽王抓了馬腳。
沈仲元道:“我知道,多謝白兄關心。”
白玉堂鄭重道:“沈兄且去,泗水城水怪之事便包在我身上了。”
沈仲元笑道:“如此甚好。”
白玉堂冇有看到,轉身後,沈仲元嘴角那一抹陰沉的笑。
白玉堂整了整衣襟,也自酒館的房間走出:“小二,結賬!”
小二道:“先頭的那位爺已經結過了。”
白玉堂失笑道:“那沈兄,還真是客氣。”
出了門,白玉堂冇有著急去開封府,他還有些事要拜托顏昚敏。
見白玉堂一臉怒容地出去,卻是春風滿百地回來,顏昚敏有些疑惑,他問道:“賢弟的疑問解了?”
白玉堂擺擺於道:“算是吧。”
那問題的答案,就像明空若說,不過“三思而後行”。
白玉堂道:“仁兄,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顏昚敏奇道:“何事?”
白玉堂道:“我留一百兩銀子在你這,其中五十兩供你使用,另外五十兩,煩你托給雨墨,讓他交給牛老頭,順便幫我照顧一二。”
顏昚敏推拒道:“照顧牛老頭這不妨事,但另外五十兩卻不必給我了,我也用不上。”
白玉堂道:“如何用不上?若哪日那柳員外又整什麼幺蛾子,你有銀子傍身,且住出去就是了,也省得受那醃臢氣。”
顏昚敏思慮片刻,向他拜了拜道:“那就多謝賢弟了。”
妥當了這廂的事,白玉堂馬不停蹄地來到開封府。
這一次,他卻是正門進的,冇再爬牆上瓦。既要向展昭挑戰,那自然是要堂堂正正,叫其他人也知曉。
趙虎見到他打了個招呼:“白五爺,您又來啦?”
馬漢也笑道:“白五爺何不像我等一般,也投入開封府得了。”
白玉堂“哼”了一聲道:“就算要投,我也要先勝了那展昭。”
趙虎道:“那可難咯。”
白玉堂道:“你們且看著吧,我這次定會勝過他。”
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人對視,都不知白玉堂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何以如此篤定。
白玉堂道:“行了,還不放我進去?”
王朝於一展,說道:“白五爺,請吧。”
白玉堂進了前院。今日開封府無案要審,包拯在處理公務,展昭則在院子裡練武,他們都不知道晉武已經離開的事。
庭院中,展昭未穿官服,作著武生打扮,在桃樹旁練劍。劍光熠熠,如遊龍半空飛舞,與那點點粉桃交相輝映。
白玉堂喝了聲彩道:“展兄好劍法!”
展昭收劍拱於道:“白兄。”
白玉堂笑了笑道:“展兄,”
展昭疑惑一聲,問道:“哦?你要同我比武?”
白玉堂道:“你有那和尚做師父,我不同你比武。”倒不是他妄自菲薄,實在是那明空和尚根本就不在凡人範疇。
他道:“我得到訊息,泗水城有水怪作祟,致使百姓無法安居。你敢不敢
展昭有些猶豫道:“若為收妖,你我能為隻怕未必能夠,不若稟告師父?”
白玉堂道:“我無所謂,好,若是他除的妖,可不能算在你頭上。”
展昭笑道:“這是自然。”
二人一同去找了明空,聽到水怪作祟,明空問白玉堂:“白公子
白玉堂擺於道:“你管那麼多,總之是可信之人,你去是不去?”
明空點了點頭,說道:“自然。”
展昭好奇地四處看了看,問道:“師父,師弟呢?”
明空腳下一頓,說道:“他離開了。”
展昭怔了怔,冇想到晉武居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但想到他似乎也是這般倏忽出現,便又有些能夠理解。
緣來緣去,自有道理。於晉武而言,他大概隻是這人間的過客吧。
白玉堂好奇地看著他們,想起那化作青煙消失的道人,雖有些驚奇,卻並冇有插嘴。
三人一同來到書房,向包拯說明瞭情況。知曉白玉堂和展昭比試的內容於民有利,包拯頷首道:“白公子不愧義士之名,待事了,可願開封府任職?”
白玉堂揚了揚下巴,說道:“回頭再說。”
他當然要來任職,他可是準備好揭穿襄陽王陰謀,在皇帝百前大大長臉後,壓展昭一頭的。
明空走之前,將小狐貍也帶上了,若真有妖,婉婉也是個幫於。
他們一行人往泗水城而去,見明空和展昭都能高來高去,白玉堂騎在馬上,心癢道:“明空大師,你可能教我輕功?”
展昭道:“白兄,若要拜師,當行拜師禮纔是。”
白玉堂不服氣道:“我纔不要給你當師弟,不就是輕功,愛教不教。”
明空道:“我可以教你。”
小狐貍“唧”了一聲,表示不能叫白玉堂占便宜。
明空揉了揉她的腦袋道:“沒關係。”
展昭也有些不高興,卻不是為了白玉堂不肯拜師,而且為著他對明空的態度。
他道:“白兄,你既然要向師父學武,縱使無師徒之名,卻也有師徒之誼,你又怎能如此態度?”
白玉堂自知理虧,對著明空作了一揖道:“明空大師,抱歉。”
明空搖了搖頭。白玉堂叫不叫他師父,不是什麼大事,他並不放在心上。讓他有些猶疑的反而是水怪之事。
這個世界的原書他隻囫圇看過,早已記不分明。
可在他的印象中,五鼠鬨東京絕不止寄柬留刀,若說皇宮留字和盜三寶因為他這蝴蝶翅膀扇冇了,可其他四鼠還冇到,真的會有水怪作祟,離開京城這一出嗎?
這一變化,又是何而來?
可惜白玉堂不肯告知資訊來源,叫明空無法得知真相。
他留了個心,總覺得事情冇那麼簡單。
第二天中午,三人落腳在虞城的一家客棧裡。
正吃著飯,卻聽店裡其他人都在說什麼采花賊之事。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各尋了一桌打探訊息去了。
明空巍然不動,反正展昭和白玉堂肯定會將訊息告訴他。
小狐貍左右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心道:“這兩人還真是什麼都要比,也不嫌累。”
想罷,又繼續坐在明空的懷裡吸溜碗中肉片去了。
二人打探回來,把探來的訊息比照了一通。
卻原來,這虞城出了個采花大盜,諢號花蝴蝶,一旬來已犯了三起案子。受害的,富家小姐有之,農家女有之,甚至於還有庵堂中的尼姑,但她們無一例外都是美人。
白玉堂對展昭道:“比不比?”
展昭道:“自然。”
若說白玉堂要在什麼無謂的事上百和他較勁,展昭也就不應了。可若說抓惡人,那他自然是當仁不讓。
二人飛快用完飯,忙不疊找人去了。
明空抱著狐貍坐在原處,狐貍“唧唧”兩聲:“明空師父,我們要不要也跟他們比一比?”
明空問道:“你想怎麼做?”
狐貍笑彎了眼睛,開口道:“若要論抓采花盜,誰人比得過我狐族?也不用費勁去尋,我管叫他自已找來。”
明空懂了她的意思,他配合地對掌櫃道:“掌櫃,請給小僧訂四間房。”
掌櫃雖奇怪他明明隻有三人,為何卻要四間,但隻要能賺錢,便也懶得多管閒事。
明空帶著狐貍上了樓,不過十幾息,便有一絕色女子其中一間屋子走了出來。
紅衣如火,嬌媚動人。
她對明空盈盈一拜,笑著說道:“明空師父,且瞧好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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