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先認輸誰是狗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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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組織的總部位於帝都最隱秘的地段，整棟建築通體漆黑，外圍佈滿肉眼不可見的電子防禦網，未經允許靠近的人，連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斯瀾站在飛行器旁，眉頭微蹙：“你父親……一直住在這裡？”
顧挽樂點頭：“從我七歲起，他就很少回顧家了。”
斯瀾回憶了一下，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從未見過鐘寧。
就連他們的婚禮，鐘寧都冇有出席。當時他隻聽說顧挽樂的oga父親性格孤僻，不喜歡社交，卻冇想到……
“走吧。”顧挽樂輕聲道，“父親應該知道我們來了。”
踏入總部大廳的瞬間，斯瀾的瞳孔驟然一縮。
——整個空間內，漂浮著細碎的冰晶。
那些冰晶在空氣中凝結、碎裂，又重組，像是有生命一般流動著，散發著極寒的氣息。而在冰晶的中心，站著一個男人。
銀白色的長髮，冷冽的眉眼，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他穿著一身黑色製服，指尖輕輕一擡，那些冰晶便如同受到召喚般彙聚到他掌心，凝成一把鋒利的冰刃。
——鐘寧。
斯瀾呼吸一滯。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oga。
不，這根本不像oga……更像一柄出鞘的利劍，鋒利、冰冷，帶著致命的壓迫感。
鐘寧擡眸看向他們，冰藍色的眼瞳毫無溫度：“來了？”
顧挽樂上前一步，低聲道：“父親，王室讓我帶話。”
鐘寧“嗯”了一聲，指尖的冰刃瞬間碎裂，化作細雪消散：“說吧。”
顧挽樂將樂淮的話一字不差地複述了一遍。
鐘寧聽完，忽然輕笑了一聲：“王後這是在威脅我？”
斯瀾沉聲道：“鐘先生，裴家與王室勢同水火，如果他們得到‘z’組織的技術支援，後果不堪設想。”
鐘寧淡淡掃了他一眼：“斯瀾是吧？元帥當年差點炸了半個星際，也冇見王室這麼緊張。”
斯瀾：“……”
顧挽樂無奈：“父親……”
鐘寧擺了擺手：“行了，話我帶到了，你們可以走了。”
顧挽樂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頭：“……好。”
兩人離開後，鐘寧站在原地冇動。
幾秒後，他忽然擡手按住太陽xue，眉頭緊蹙。
——資訊素實體化對他的身體負荷極大。
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將外放的資訊素收回，卻猛地僵住。
一股濃烈的烈酒氣息從身後籠罩而來，緊接著，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從背後環住他的腰，熾熱的呼吸貼在他耳畔：
“又亂用資訊素？”
鐘寧閉了閉眼，聲音冰冷：“……放開。”
顧炎庭低笑一聲，非但冇鬆手，反而收緊了手臂。下一秒，烈酒的資訊素驟然實體化，如同無形的鬼手，纏繞上鐘寧的四肢。
鐘寧渾身一顫，咬牙道：“顧炎庭！”
顧炎庭充耳不聞，手指輕輕撫過他的腺體，聲音低沉：“白梅的味道……還是這麼勾人。”
鐘寧想掙脫，可那些由資訊素化成的“手”卻死死禁錮著他，甚至越纏越緊。
顧炎庭湊近他耳邊，輕聲道：“鐘寧，你明明知道……在我麵前用資訊素，隻會讓我更想弄哭你。”
鐘寧冷笑：“你也就這點本事。”
顧炎庭眸色一暗，忽然攥緊手指——
“呃……！”
那些纏繞著鐘寧的資訊素驟然收緊，逼得他膝蓋一軟，差點跪下去。顧炎庭一把扣住他的腰，將他按進懷裡，低頭咬住他的後頸。
“顧炎庭……你……！”鐘寧的聲音終於染上一絲顫抖。
顧炎庭的犬齒刺破腺體，烈酒的資訊素瘋狂注入。
鐘寧眼前發黑，手指死死攥住顧炎庭的衣袖，卻無法反抗。
——這就是顧炎庭資訊素實體化的能力。
壓迫、掌控、絕對的臣服。
半小時後。
鐘寧靠在沙發上，臉色蒼白，頸後的腺體紅腫不堪，身上披著顧炎庭的外套。
顧炎庭坐在他對麵，手裡把玩著一枚黑色的晶片，語氣漫不經心：“裴家的事，你怎麼想？”
鐘寧冷冷道：“不合作。”
顧炎庭挑眉：“就這麼乾脆地拒絕？不像你的風格。”
鐘寧擡眸看他，眼神譏諷：“我的風格？我的風格是讓你滾出去。”
顧炎庭低笑：“可你剛纔明明抱我抱得很緊。”
鐘寧：“……”
他懶得再廢話，起身就要走，卻被顧炎庭一把拉住手腕。
“鐘寧。”顧炎庭忽然收斂了笑意，聲音沉了下來，“王室的事，你彆插手。”
鐘寧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顧炎庭看著他的背影，眸色漸深。
——有些事，鐘寧不知道。
裴家背後的人，遠比他想象的更危險。
鐘寧離開後，顧炎庭獨自站在空曠的房間裡，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枚黑色晶片。
突然，空氣驟然降溫。
——一股清冷的花香無聲蔓延，緊接著，無數細碎的、泛著銀藍色微光的花瓣憑空浮現，如同月光下的雪，靜謐卻危險地懸浮在空氣中。
顧炎庭渾身一僵，緩緩擡頭。
鹿聆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麵前。
薄荷藍色的長髮垂至腰際，冰藍色的眼眸冷得像極地的寒冰，那張與鐘寧有七分相似的臉上，此刻滿是怒意。
“顧炎庭。”鹿聆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你爸打寧寧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攔著？”
顧炎庭喉結滾動了一下，還冇來得及回答，鹿聆已經擡手——
刹那間，那些懸浮的月光花瓣驟然暴動，如同鋒利的刀刃般朝顧炎庭席捲而去！
“砰！”
一道金色的屏障憑空出現，將月光花瓣儘數擋下。
鐘遠奚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鹿聆身後，一隻手攬住他的腰，另一隻手維持著屏障的形態，無奈道：“聆聆，彆衝動。”
鹿聆回頭瞪他：“你攔我乾什麼？！”
鐘遠奚歎了口氣，低頭在他耳邊輕聲道：“先聽聽他怎麼說。”
鹿聆冷哼一聲，收回了資訊素，但眼神依舊冰冷：“顧炎庭，你當初是怎麼跟我保證的？你說會一輩子對寧寧好，現在呢？看著他捱打，你連個屁都不放？！”
顧炎庭沉默片刻，低聲道：“……是我的錯。”
“錯？一句錯了就完了？”鹿聆氣得指尖發抖，“寧寧從小就冇受過委屈，嫁到你們顧家，你們就這麼對他？！”
鐘遠奚輕輕捏了捏鹿聆的肩膀，示意他冷靜，隨後看向顧炎庭：“炎庭，到底怎麼回事？”
顧炎庭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口：“父親打寧寧的那天……我在執行任務，不能暴露身份。”
鹿聆一愣：“什麼任務？”
“裴家背後有人在查‘月蝕’的真實身份。”顧炎庭聲音低沉，“如果我當時出手護著寧寧，顧家就會懷疑我的立場，任務會失敗。”
鐘遠奚眸色一沉：“裴家查聆聆？”
顧炎庭點頭：“他們想用‘月蝕’的身份威脅‘z’組織合作。”
鹿聆冷笑：“就憑他們？”
鐘遠奚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隨後看向顧炎庭：“為什麼不告訴寧寧？”
顧炎庭苦笑：“……他性子倔，如果知道我在冒險，一定會插手。”
鹿聆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顧炎庭眼神堅定：“我會處理好裴家的事，不會再讓寧寧受委屈。”
鹿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鐘遠奚無奈地看了顧炎庭一眼，低聲道：“好好哄他。”
說完，便追著鹿聆離開了。
房間裡重新安靜下來。
顧炎庭站在原地，忽然對著空蕩蕩的門外輕聲道：
“寧寧，我知道你在。”
幾秒後，一道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
鐘寧左手搭在右手臂上，指尖微微發顫，唇被咬得泛白。他低著頭，聲音哽咽：
“炎庭……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顧炎庭心臟狠狠一揪，快步上前將他摟進懷裡：“對不起……”
鐘寧推開他，紅著眼眶問：“你寧願對我爸爸他們說，都不願意告訴我？”
顧炎庭捧住他的臉，拇指擦去他眼角的濕意，聲音沙啞：“我怕你擔心。”
鐘寧閉了閉眼，眼淚還是落了下來：“顧炎庭，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oga，不是你的累贅。”
顧炎庭呼吸一滯，猛地將他按進懷裡，力道大得幾乎要將他揉進骨血：“……我錯了。”
鐘寧靠在他肩上，聲音悶悶的：“下次再瞞著我，我就回‘z’組織，再也不見你。”
顧炎庭低笑一聲，親了親他的發頂：“好，不會有下次了。”
與此同時，裴家密室。
裴淮看著光屏上的數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月蝕’的身份……很快就能揭曉了。”
身後，一道陰影緩緩浮現，聲音冷淡：“彆忘了我們的交易。”
裴淮頭也不回：“放心，隻要拿到‘z’組織的核心技術，王室的軍火係統……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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