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先認輸誰是狗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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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臨的私人賭場頂層，休息室內。
五歲的卷卷穿著白色半袖配淺灰色牛仔揹帶褲，腳上踩著一雙乾淨的小白球鞋，懷裡緊緊摟著一隻白色的小羊玩偶，趴在落地窗前眼巴巴地望著外麵。
“爹地……”她轉過頭，奶聲奶氣地問，“爸爸什麼時候來啊？卷卷想他了。”
紀臨正在處理賭場的賬目，聞言筆尖一頓。
他放下檔案，走過去把女兒抱到腿上，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爸爸最近很忙，等忙完了就會來看卷卷。”
卷卷嘟著嘴，小手揪著玩偶的耳朵：“可是爸爸上次也說忙完了就來，結果又冇來……”
紀臨心裡一酸。
蝶骸——喬呦，自從生下卷卷後，依舊常年待在“z”組織，即使兩人已經結婚並完成了終身標記，也始終冇有真正住在一起。卷卷從小到大見父親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見麵都像過節一樣珍惜。
“這次爹地保證，爸爸一定會來。”紀臨捏了捏女兒的小臉，“卷卷先去睡午覺，好不好？”
卷卷乖巧地點點頭，被紀臨抱去臥室。她躺在床上，懷裡還摟著小羊玩偶，迷迷糊糊地問：“爹地……爸爸會給我帶禮物嗎？”
紀臨給她蓋好被子，輕聲道：“會，爸爸最疼卷捲了。”
卷卷睡著後，紀臨站在落地窗前，猶豫著要不要主動聯絡蝶骸。
可蝶骸說過——“冇事彆來找我。”
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正想點支菸冷靜一下，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極輕的腳步聲。
紀臨猛地回頭——
蝶骸就站在室的門口。
他穿著一件簡約的白色襯衫，淺色牛仔短褲，露出一雙又細又白的腿，腳上是一雙白色漆皮中款馬丁靴，手腕上依舊纏繞著那串標誌性的蝴蝶銀鏈。冷茶棕的長髮隨意地紮在腦後，露出一張漂亮到妖孽的臉。
二十五歲的蝶骸，依舊美得驚心動魄，隻是眉眼間多了幾分疲憊。
紀臨喉結滾動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蝶骸冇說話，徑直走到他麵前，冰紫色的眼瞳直直地看著他。
“紀臨。”他輕聲說，“你抱抱我吧。”
紀臨心頭狠狠一顫。
——他是在撒嬌嗎？
見紀臨冇動，蝶骸皺了皺眉，突然無理取鬨起來：“你不想抱就算了，反正你也不在乎我，兩個月不見，連個訊息都不發，卷卷想我你也不告訴我，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永遠彆回來？”
紀臨：“……”
他一把將人拽進懷裡，低頭咬他的耳垂：“喬呦，你講點道理，是誰說‘冇事彆來找我’的？”
蝶骸掙了一下，冇掙開，索性靠在他肩上，悶聲道：“……我後悔了，不行嗎？”
紀臨抱著蝶骸坐到沙發上，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腰：“這次能待多久？”
蝶骸閉著眼，聲音有些倦：“……久一點。”
紀臨挑眉：“多久？”
“可能……幾個月？”蝶骸睜開眼，看向他，“組織裡冇什麼事了，我可以陪你和卷卷。”
紀臨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怎麼，終於捨得休息了？”
蝶骸輕哼一聲：“你再陰陽怪氣，我現在就走。”
紀臨扣住他的手腕，將人壓進沙發裡，聲音低啞：“來了就彆想走。”
蝶骸推他：“卷卷還在睡覺……”
紀臨低頭吻住他的唇，含糊道：“她午覺要睡兩小時。”
蝶骸：“……你混蛋。”
傍晚，卷卷揉著眼睛從臥室出來，突然看到客廳裡多了一個人。
她愣了兩秒，隨即眼睛一亮，撒開小短腿就衝了過去：“爸爸！”
蝶骸彎腰接住女兒，把她抱起來親了親：“卷卷長高了。”
卷卷摟著他的脖子，開心得小臉通紅：“爸爸，卷卷好想你！”
蝶骸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給卷卷的禮物。”
卷卷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條小小的蝴蝶手鍊，和她爸爸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哇！”她驚喜地擡頭，“和爸爸的一樣！”
蝶骸輕笑：“嗯，以後卷卷和爸爸戴一樣的，好不好？”
卷卷用力點頭：“好！”
紀臨站在一旁，看著父子倆親昵的樣子，唇角不自覺地揚起。
喬呦這一覺睡得極沉。
他太久冇好好休息，加上昨晚被紀臨折騰到後半夜，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
陽光透過紗簾灑進臥室，他眯了眯眼，轉頭就看到穿著白色小裙子的卷卷正趴在床邊，晃著小腿玩平板。
小姑娘聽到動靜，立刻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爸爸醒啦！”
喬呦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卷卷怎麼冇去上課？”
“今天上午是鋼琴課，老師請假啦。”卷卷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爹地說讓爸爸多睡會兒，不準我吵你。”
喬呦輕笑，捏了捏她的小臉：“這麼乖？”
卷卷驕傲地揚起下巴：“卷卷一直很乖！”
卷卷雖然才五歲，但已經展現出驚人的天賦。
鋼琴、小提琴、芭蕾、繪畫……她樣樣都學，而且從不喊累。
喬呦曾經問她：“學這麼多，會不會很辛苦？”
小丫頭當時笑眯眯地搖頭：“喜歡就不會累呀！卷卷要好好學，以後像爸爸一樣厲害！”
喬呦心裡一軟，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卷卷比爸爸厲害多了。”
卷卷咯咯笑著撲進他懷裡。
卷捲去上課後，喬呦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看著正在處理檔案的紀臨，突然開口：
“要不……我們也去首都星生活吧。”
紀臨指尖一頓，擡頭看他，眼神明顯帶著抗拒：“賭場的根基在這裡，暫時走不開。”
喬呦早料到他會拒絕，不緊不慢地繼續說：“可我在首都星買房了啊。”
紀臨皺眉：“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月。”喬呦晃了晃光腦，調出房產證明，“離‘z’組織總部很近，安保係統也是頂級，卷捲上學也方便。”
紀臨放下檔案，語氣沉了幾分：“喬呦，你知道我不可能輕易離開賭場。”
喬呦起身走到他麵前，直接坐到他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眼神嫵媚：“比起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回來一次，在首都星我們可以天天見麵……”
他湊近紀臨耳邊，吐息溫熱：“況且，我還有朋友在首都，你不想多陪陪我嗎？”
紀臨喉結滾動，手臂不自覺地收緊他的腰。
喬呦趁機晃了晃他的胳膊，聲音軟得不像話：“好不好嘛，老公～”
紀臨：“……”
這妖精……分明是吃準了他拒絕不了。
紀臨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掐住他的腰，咬牙切齒道：“喬呦，你故意的？”
喬呦無辜地眨眨眼：“我哪有？”
紀臨冷笑，低頭咬住他的唇，直到喬呦喘不過氣才鬆開：“去首都星可以，但我有條件。”
喬呦挑眉：“什麼條件？”
紀臨眸色深沉，一字一頓：“以後不準再玩失蹤，我要你每天回家。”
喬呦輕笑，指尖劃過他的喉結：“成交。”
當晚，卷卷得知要搬去首都星後，開心得在沙發上蹦蹦跳跳：“太好啦！以後可以天天見到爸爸了！”
喬呦笑著把她抱起來：“卷卷喜歡首都星嗎？”
“喜歡！”卷卷摟著他的脖子，眼睛亮得像星星，“爹地說首都星有最大的遊樂園，還有超級好吃的冰淇淋！”
紀臨站在一旁，看著父子倆的笑臉，原本緊繃的神色不自覺地柔和下來。
——或許，換個地方生活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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