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許你向遠方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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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沈知書聽說孟司辰回了國。
他似乎變了很多,收斂了所有的鋒芒,將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家族事業中,手段甚至比他的父兄更加沉穩淩厲。
他再也冇有任何花邊新聞,像一座沉默的工作機器。
聽人說,他依舊會匿名收藏沈知書所有公開發表的畫作,掛在他辦公室最醒目的位置,卻從未再試圖聯絡過她。
而沈知書,沈念,她的藝術道路越走越寬。
她的作品開始在國際上嶄露頭角,那些關於痛苦,救贖與新生的主題,引起了廣泛共鳴。
她搬離了那個小鎮,去了更廣闊的世界,繼續用畫筆講述著她的,也是許多人的故事。
她一直獨自一人。
不是刻意保持單身,隻是冇有再遇到一個能讓她怦然心動,願意再次交付所有的人。
或許,那顆曾經為愛瘋狂跳動過,又徹底死寂的心,需要更長的時間來複蘇。
又或許,獨立與自由,對她而言,已經是命運最好的饋贈。
他們在各自平行的軌道上運行,再無交集。
隻是偶爾,在巴黎某個畫廊的開幕式上,或在翻閱某本藝術雜誌時,沈知書會恍惚間想起。
很多年前,有一個男人,曾如暴風雨般闖入她的生命,帶來無儘的傷痛,也曾在她前途未卜的時候,用最笨拙的方式懺悔,最終在她的決絕下,沉默地退場。
那場盛大而慘烈的糾纏,最終風化成了記憶裡一幅褪色的畫。
畫上有血,有淚,有無法彌補的遺憾,也有終於破土而出的,獨屬於沈念自己的溫柔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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