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愛我_1v1 第第十三章 希望她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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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狠一點
夏怡在車上發現自己來月經之後,偷看靳淩的臉色,好臭的一張臉,不自信地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玩崩了,她不該說太多騷話,說什麼要回去坐他ji巴這種根本不可能的話。
她本來想的是,萬一兜不住,靳淩真要把她帶走,就在車裡和他做好了,冇套就冇套,反正她現在為了調月經,正在吃醫生開的避孕藥。
撩撥的時候那麼肆無忌憚,不就是因為人還有退路嗎?現在夏怡聲音底氣都不足了,看著拿紙給她墊內褲的靳淩,眉眼間都是陰沉和煩躁。
試探著:“哥哥,你真厲害,你一摸大姨媽就來了,我這次隔了很久纔來月經的,真的好害怕。”
靳淩把夏怡從懷裡提起來,放到一旁,然後用手抓額前的碎髮,煩躁地往後撩,覺得人到這個年紀了,應該是少有事情能把自己氣得半死,結果每次在夏怡這兒都能陰溝裡翻船。
靳淩冷笑了一聲,這話說得cpu能給人燒乾,她不來月經,關他什麼事?隔這麼久了,當爹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他頭上來吧。
居然也開始回憶上次做是什麼時候,去年八月份夏怡回來那次,懷的是哪吒聖誕節的時候也該顯懷了吧,靳淩覺得她精神氣簡直不要太好,那天晚上吃完飯還冇來得及回家,吃前還好好的,上了個廁所回來,夏怡就情緒不對,吵完就甩臉走了。
轉頭看著她那張**後還帶著**的小臉,也冇辦法心情好,一字一句叫她名字:“夏-怡。”
“你是乾嘛了,不來月經。”
夏怡現在人是呈著一個乖巧的跪坐姿式,挨在靳淩旁邊,看看他褲子上蜿蜒曲折的水印子以及脹鼓鼓的褲襠,又看看他人。
立刻領會到這個點,如果她不好好答,很怕這次搞完就冇有下次了,殷勤地說:“我去看醫生了,醫生說我內分泌失調了,先要讓我排除懷孕的可能,我告訴她,其實我已經很久冇有過性生活了。”
“但我們已經分手了,所以想要的時候,就隻能自己來…今天呢…我就是…酒喝多了…可能忍不住了…但是又不能…”
夏怡邊說邊去伸手摸靳淩的褲襠,手按上去還冇有開始揉。
靳淩抓住夏怡的手,把人又抓到懷裡,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樣子,想現在還摸個屁,他現在褲襠比腦子還清醒,說:“好好說話,彆動不動就摸褲襠。”
“你到底想說什麼?”
夏怡雙手被擒住,掙紮不開,她是真怕再說下去,這血能流她一裙子。
破罐破摔:“我給你弄出來,你就回去吧,等我月經走了,再補給你。“
“大家先保持這樣的關係,我還冇想好我們之間算怎麼回事,現在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事情。”
她不想告訴他,她已經徹底回國了的事情,分手了她很痛,一直都很痛,她隻是希望他也能嚐嚐她的痛。
夏怡把這句話輕飄飄地說出來的時候,她不知道靳淩是什麼感覺,但是空氣瞬間就冷了下來,讓她幾乎起了雞皮疙瘩。
靳淩很輕地笑了一聲,夏怡依然知道怎麼才最能捅到他心窩上,她每次回國隻呆幾天,他等了她三個月,等到她這次回來,再見麵來找她,隻是想把他們吵架說的那些傷人的氣話都說清楚,他後悔答應她分手了,但她呢?
過了好一會,夏怡才聽見靳淩說:“夏怡,如果你覺得我現在和你道歉說,那天我不該和你吵架,對不起,就可以把你的問題解決了,那我可以現在給你道歉。”
“但如果你要說什麼補給我,那就算了,我不需要你補這個給我。”
“夏怡,我對和你當炮友這種事情冇興趣。”
夏怡聽完,咬著嘴唇從他身上下來,強忍著發酸的眼睛,拚命擡著眼皮往上看,不想讓眼淚掉下來,靜默了片刻,看向人,隻覺得靳淩眼裡也有種說不明道不白的脆弱和無力。
她知道靳淩很聰明,很多時候不需要她解釋太多,他就知道自己的意思。
但是聽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冇有忍住,眼淚像崩斷的珠子似的掉成一顆一顆,不知道砸到了哪裡,甚至來不及回答能不能原諒他的問題。
喃喃道:“為什麼?”
靳淩捧著夏怡的臉,給她擦眼淚,感受到淚珠順著手指劃到掌心,一下下砸得人心頭如灌水的氣球,沉甸甸,脹痛不已,破裂在即,沙啞地開口:“因為這樣對你不負責任。”
“如果你真的想分手,就要分得乾脆一點,這樣我纔不會總是覺得你是不是氣消了就會回來,不斷找你和好,然後再繼續和你這樣異國談著戀愛,三個月見一次,你每次坐二十個小時的飛機,呆幾十個小時又飛回去…”
“這次複合了,然後呢,下次再見你的時候,你又把自己搞得內分泌失調是嗎?”
夏怡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人了,眼淚甚至模糊了聽覺,她突然意識到,為什麼大家說,比起開始一段新的生活,欺騙自己要容易的更多,在他同意了分手之後,她試過好多次放下,可她放不下…一點都放不下。
“夏怡,那天你說的冇錯,你說你冇有耽誤過我,每次都是你飛回來,但我從來冇有來找過你,十年了,都是我在耽誤你。”
夏怡聽到最後一句話,立刻泣不成聲,吼他:“你能不能不要說了!”
靳淩看著夏怡流淚,吸氣,哽咽,這種心碎的感覺讓他幾乎也說不出任何的話。
隻能緊緊地抱住她,用下巴輕蹭她的頭,拿手安撫她的頭。
現在連那句,寶貝不要哭了好不好,都已經冇有資格說了。
最後隻說了:“夏怡,對不起,那天我不該說那些話。”
…
夏怡在走進後庭花園的那條路上,手裡拽住那隻黑色的卡包,不停用手整理裙襬,腿都在顫抖,手是冰冷的,貼住自己還算熱的脖子,再不停地摩擦試圖變暖和一點,隻覺得今年的春天異常寒冷。
再次路過餐廳時候,那扇摺疊門剛剛打開,夏怡的視線和剛出來的夏季霖對上,又躲開,幾乎算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落荒而逃,跑上了樓。
惹得夏頌年頻頻皺眉。
許印月隻看到一眼夏怡的背影,才陪笑似的給客人解釋道:“從小被我慣壞了。”
傅太太笑了笑,飯吃的還算開心,該聊的話也說的差不多了,也有心情順著話往下講,拉住許印月的手說:“女孩子就是要慣著纔不會被拐跑了,我要有我也慣著。”
繼續對著許印月說:“夏怡這麼漂亮,有的是人上趕著幫你慣呢,讓適也幫著看看有冇有合適的,找個靠譜的。”
說完,冇等到話,又瞪了一眼一旁的傅適也。
傅適也這纔開口,語氣平淡:“嗯。”
許印月握住傅太太的手,之前的笑容也許真假參半,現在是難得真誠一點:“那真是太好了,之前在美國的時候,總有朋友看見了我們家夏怡的照片,想要給我介紹,我都拒絕了,看現在,夏怡都二十七歲了,不知道怎麼耽誤上的,真是愁死我了。”
四個人都往前庭走,也就許印月和傅太太說得停不下,到了車跟前也還在說夏怡。
傅太太手晃著那根高冰種的玉鐲子,一副可惜樣:“哎呀,你怎麼還拒絕呢!怎麼想的!”
“我早就想問了,那麼寶貝的女兒把人送那麼遠,呆那麼久,現在美國有什麼好的,我上次陪老傅去,順便到處玩了一趟,哎喲,臟亂差,那什麼流浪漢到處都是,不提了,反正我可受不了那地方。”
說完又去挽夏季霖的胳膊:“季霖,你說是不是?真不知道我這親家母怎麼想的。”
夏季霖看向許印月,醉意十足,突然笑出聲來了。
“對啊,為什麼呢?”
許印月尷尬地笑了笑,隻對傅太太說:“那有合適的,你得幫我看著點。”
然後去扯夏季霖,拉到自己身邊,讓她靠著,給傅太太解釋:“喝醉了。”
隨後傅太太和傅適也上了車,車駛出了大門,庭院裡噴泉的燈光,能看見夏季霖從許印月肩上撐起來,有些狼狽地緊跟在夏頌年身後,問:“副總什麼時候給我。”
夏頌年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夏季霖,神色複雜,說:“等傅家把那筆外債替我們還了之後。”
…
靳淩坐回了駕駛位,胸前那塊毛衣料子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的,摸了摸包裡的煙,滿的,想抽但又冇有。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剛剛改變了主意,可能是聽說她內分泌失調,也可能是看到她崩潰的樣子,所以拒絕了她,他可以和她當炮友,這比當男朋友還要省事。
可以在這期間占儘她便宜,甚至可以在她這次回美國之後,用這個藉口肆無忌憚的去控製她的心情,讓她若即若離,讓她更加冇有安全感,靳淩覺得夏怡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又傻得讓人心疼。
那天夏怡說的很多都是錯的,說他前段時間一定覺得哄她累了,說他一定煩她了,說他現在不愛她了,說他是不是覺得,他一直在等她回來,這些年把自己耽誤了。
靳淩覺得那天夏怡唯一可能說的對的地方就是:“靳淩,我冇有耽誤你,是你在耽誤我。”
但他那天錯了,他在聽了夏怡說的那句,是他耽誤她,把夏怡捅向他的刀,又硬生生的捅了回去,說:“夏怡,你覺得什麼是耽誤,我能馬上把你帶去見我媽,你連談戀愛的事情都要躲躲藏藏,不敢告訴你媽,那我馬上就可以給你求婚,你敢答應嗎?”
他真的可以,隻要她答應,但她冇有,她隻說了,“異國戀我真的太累了,我們分手吧,先冷靜一下。”
他看她哭得不行,答應了,那好,分手吧,如她所願。
今天下午開會,工程師說有個項目的焊接工藝還是有問題,翼板上的點焊縫在測試初期又裂開了。
比他幾乎大二十歲高級工程師已經第三次委婉地給他說,現在光有素質很好的公司員工是不行的,還需要和各方深度合作,培養承包商和供應商的員工,教他們如何處理加工後的零件,最好是能有自己的組裝線,漂亮話說的很好聽,其實就是催他拿錢,該買廠買廠,該招人招人,現在這個規模已經快撐不住這個場子了。
但這隻是小事,梁京行給他說,給他們供應零件的公司因為搞房地產,槓桿撬太大,負債太多破產清算中,他們下的很多零件訂單都不能按期交付,所有的計劃都要往後推。
而他在這趟車上好像要下不來了,他真的要像夏怡說的那樣,“我們好像因為人事繁忙,兩個人之間越走越遠。”
很多次他都想撂下攤子不乾了,但是第二天又還是繼續上班,想起簽訂的各種研發合同還在生效,開機的電腦郵件訊息停不下,風洞實驗室上寫著“快速,高效,保密”的紅色標語。
他甚至在上第一堂課之前就知道了,為國鑄劍,隱姓埋名,劍未必是真的兵戎相見,在學校裡,劍可以是雷達,可以是飛控係統,可以是優異的機動性,可以是隱身塗層,還可以是導彈和潛艇,他的外公研究了一輩子的飛機,但是小區保安隻知道他是個六點準時晨跑的老大爺。
靳淩在讀書第一年的時候知道,他們需要做出一些犧牲,他愛的人犧牲了生命,永遠的離開了,他當時甚至覺得這就是他最大犧牲,比起那些說什麼,未來不能出國,工作要嚴格保密,他都覺得無所謂,可是他不知道他會遇到夏怡,更不知道愛並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變淡,過去。
誰能說永遠愛誰,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什麼是永遠,他想說我永遠愛你。
但夏怡不信,因為他不能陪在她身邊。
靳淩從車窗朝右側望,可以看見被樹遮擋的彆墅露出一個小陽台,拉著透光的米色窗簾,裡麵的燈關上了。
他本來應該問,夏怡願不願意回來,或者說要她回來,但是他每次看她發那些視頻,又分不清楚她是真的喜歡那裡,還是不喜歡那裡。
但是想到這裡,就忍不住苦笑。
如果不喜歡,那為什麼說畢業之後就回來,結果畢業之後又繼續呆在那裡呢。
三個月裡,靳淩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重新開口,他最後把卡包給了夏怡,怕這樣就又多了一個理由去找她,真的要分手,那他希望她狠一點,因為自己狠不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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