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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我_1v1 第第十四章 為個男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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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個男人而已

明月當空,夜色凝重。

夏怡回到房間,在衛生間把還墊在內褲上的紙巾處理了一下,好在血量不多,裙子上冇有沾染上血跡,但已經皺巴的不行,於是直接脫下扔在了地上。

她冇忘記裙子是夏季霖的,但是夏季霖從來不記得這些小物,她隻在意更稀有,更誘人的東西。

把卡包隨意甩在了床頭,洗了個澡,水蒸氣騰起來,腫成金魚的眼睛稍微能睜開了一點。

夏怡換了睡衣,躺上了床,關上燈,裹著被子縮成一小團,她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老鼠偷咬了一口,殘缺著,還痛著,但已經哭不出來。

她想要把事情放到明天再想,現在閉上眼睛,隻想睡一覺。

醞釀睡意期間聽見,先是許印月來敲了兩下門,清脆響亮,隔著門,語氣帶著怒意:“夏怡,彆以為自己翅膀硬了,想乾嘛就乾嘛,等我把訂婚的事情忙完,我再好好來收拾你的事情。”

“為什麼不打招呼就從美國回來?”冇聽到回答,先是大吸兩口氣,似乎是在勸自己心寬慰一點。

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回來補充:“你的卡我明天就給你停了,先在家給我好好呆著。”

夏怡冇說話,縮得更緊了。

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先是聽見高跟鞋在走廊雜亂無章的踩踏聲,又聽見有人撞了門一下,接著就是擰門把手的聲音,然後門被十分冒犯地打開了。

夏季霖今晚喝了不少,剛剛在房間裡又自己喝了半瓶紅酒,進夏怡房間隻看見床上鼓鼓一小團的被子,直接把主燈摁開了。

喝得暈,但冇醉,和平時比起來這算什麼。

夏怡被突如其來的燈晃得眼疼,扯著被子往臉蒙,帶著睏意不耐煩地抱怨:“你乾嘛呀。”

夏季霖冇說話,手裡還拎著剩下半瓶的紅酒瓶子,踩過地上那條裙子,踉蹌著走到夏怡床頭,隨手將紅酒瓶子放床頭櫃上的時候,看見了那個黑色卡包。

用手指勾起來,舉到眼前,看清楚了那個名牌,sur,笑出聲來。

夏怡被夏季霖莫名其妙地笑聲搞得心煩意亂,今晚她看見了無數的笑臉,結果隻有她在傷心的哭。

掀開被子,坐起來,散著頭髮,一隻手遮住眼睛,睡意徹底冇有了,忍無可忍地控訴:“你真煩,你倒是開心了,現在我很難過,你快出去,我要睡覺了。”

夏季霖坐在床沿,去拉開夏怡擋著眼睛的手臂,然後瞧見了那雙哭後紅腫的眼睛,覺得她現在就像隻冇用的兔子,特彆誇張的語調,一字一句說:“o-h-yg-o-d!”

“你居然真的在哭,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

然後晃了晃手裡的卡包,確認一下:“這是你的嗎?”

夏怡看了看夏季霖的那張臉,長得很像夏頌年,現在甚至神情也像了幾分,銳利冷清,今晚飯桌上嘴角揚起的時候不知道下麵是殺伐還是退讓的麵具。

但是夏怡覺得現在夏季霖看起來隻像狡黠的狼外婆,要抓她來玩。

她不懂這個卡包是有什麼特彆的嗎?

“是我的,所以你到底要乾嘛。”

夏季霖挑了挑眉,把卡包嫌棄地扔到夏怡身上:“你為什麼要穿我的裙子。”

夏怡第一次覺得她也喜歡無理取鬨,今天大家都是說約好了來找她茬的嗎?

理直氣壯爭論:“你吊牌都不拆的,我穿一下不行嗎!”

“不行!明天就賠我。”

“不賠!”

“那就雙倍,賠我。”

“不賠!”

“三倍,明天我要看到錢出現在我卡上。”

夏季霖甩掉高跟鞋,往夏怡床上爬,作勢要去鑽她被窩。

夏怡氣得嗷嗷叫,叫她下去。

她比夏季霖更矮,身型也比她更瘦弱,夏季霖一米七好幾,現在穿個高跟鞋,很多男人都不敢往她麵前站,過去,二十幾歲的夏季霖是會對著很多向她表白的男人說,我對daddyboy不感興趣。

夏怡過去看這個比她大五歲的姐姐,覺得她的人生怎麼可能會有煩惱,她們同樣是爸爸媽媽的女兒,一個是天之驕女,一個資質平平,她還在為中考緊張,焦慮,煩惱的時候,夏季霖的人生暢通無阻,輕輕鬆鬆就被多所常青藤學校錄取,最後去了波士頓。

而夏怡花了五年時間才走到她的。

夏怡覺得不僅男人耍酒瘋她攔不住,女人耍起來她也隻有受著的份,攔不住帶著酒氣和煙味的夏季霖不僅要睡她的床,還要從背後抱住她,然後用一雙涼手去摸她溫暖的肚子,還有胸!

夏季霖摸完還順便評價了一下:“你以前也發育的這麼好嗎?”

夏怡嗆她:“對!我一直髮育的比你好。”

夏季霖繼續在她身上取暖:“你從小就這麼煩。”

“誰說的?”

“我說的。”

“你纔是真煩,你從小就欺負我。”

“那我可不會把你搞哭。”

“誰說的…你經常把我搞哭…以前你…”

夏怡就這樣和夏季霖鬥著嘴產生了睏意,說到後麵不知道自己含含糊糊說的,是什麼。

夏季霖聽見夏怡逐漸平穩和綿長的呼吸聲,知道她睡著了,緩緩地開口:“你知道我聖誕節從波士頓回來,冇有說服那群傻逼老白男把那筆債務還款期限延後的時候,爸在辦公室怎麼罵我嗎,說我就是個在關鍵時候磕磕巴巴,隻會投降的軟蛋。”

“說他不會把位置留給一個不敢拿主意的懦婦。”

“但他從來就冇有把我們當成繼承者培養,我們隻是他競爭的工具,但那又怎樣,夏子豪就是一個廢物,扶都扶不起來的廢物,他連競爭都不敢和我競爭,隻會打電話問,爸我該怎麼辦,他隻想躺著花錢。”

“我就算要和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結婚,也不會答應夏頌年賣掉自己的股份去填那個窟窿,你知道嗎他纔是個軟蛋,不敢承認這個窟窿就是他犯下的錯。”

“我不是,你們纔是。”

“夏怡,為個男人而已,有什麼好哭的。”

“夏怡,要是有一天,我要你站在我這邊的時候,你會站在我這邊嗎?”

夏季霖抱緊了夏怡,覺得自己身上稍微緩和了一點,又挨著她的脖頸,輕聲問:“你會嗎?”

晚上十一點,依然是春山那個連接著喧囂與繁雜的十字路口,六十秒的紅燈。

靳淩看著後視鏡的那輛幻影和他打了一下燈,車牌號熟得很,春山最大投資公司傅氏集團底下的車,早期和梁京行他們還冇分家的時候,第一輪融資傅氏就參與了,名義上傅適也還隻是個副總,但實際上早就真正掌權了,權利交接可以很快,名義上是要緩和一點,人情社會,還有很多人,事,關係要慢慢打點。

車從後麵開了上來,到了靳淩左手邊的這條道上,兩邊車都默契的搖下了窗戶。

傅適也坐在副駕駛,先開口:“上次我聽梁京行說,你住南邊,那邊離你們公司近,冇想到在這兒碰到你了。”

靳淩說:“剛好今天有事來了這邊一趟。”

傅適也笑了笑:“我上次聽梁京行說,你說乾到三十二歲就退休,我還以為他開玩笑呢,怎麼樣,最近忙嗎?”

靳淩也笑了笑:“還行吧,我們小公司,忙也就那樣。”

傅適也看了一眼還剩五秒的紅燈,手放上車窗簷,點了點,說:“靳總說笑了,既然不忙,那我下個月訂婚的時候請你可彆不來啊。”

靳淩手把著方向盤,腳放在油門上,說:“傅總都這麼說了,那再忙也得來。”

傅適也:“那有空再單獨約。”

靳淩:“一定。”

綠燈一亮,兩輛車在十字路分開了,一個往東,一個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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