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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愛我_1v1 第第五十二章 如果十年都不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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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十年都不算長

夏怡哼笑了一聲,覺得這有什麼難的?

“去就去!”

當時這句話說完,靳淩立刻就勾上嘴角,捏住她下巴說,“寶貝你太爭氣了,我先獎勵你,親一個。”,然後傾身,親吻劈頭蓋臉而下,兩個人又再難捨難分地親了一會,而他攻勢太猛了,舌頭似破門而入的強盜要搜颳起口腔的全部,吮吸得夏怡整個人像隻昏頭昏腦順著**迷路而擱淺的鯨,最終小口喘著氣,軟綿綿的靠在靳淩身上,全靠他托著她的腰。

兩人抱在一起,視線交織,都又快親起來了,靳淩稍微清醒一點,就像突然想起什麼,低頭問仰著臉還酣醉模樣的人:“我們的狗呢?”

夏怡捏了捏手,空無一物,原本眯著的眼睛陡然睜大問:“狗繩呢?”

現在兩人一前一後爬著樓梯,夏怡感覺自己心跳有點快,退堂鼓敲得咚咚響,完全不是剛剛揚著下巴說“去就去”的牛哄哄模樣,雖然靳淩安慰她,兜兜不會亂跑的,一定是回家了。

但靳淩也不太理直氣壯,他都聽不見樓道裡狗刨爪子的聲音了,倒不是覺得走丟了,而是擔心可能狗生氣了。

還有最後一小節樓梯就到家了,夏怡突然在樓梯上愣住了,看見了它的玩具球就孤獨地躺在門口,好訊息兜兜回去了,壞訊息生氣地把它最喜歡的球都丟外麵了,孩子回家告狀了,這要進去了該怎麼解釋呢?兩人像是冇照顧好孩子而心虛的父母,指著地上的球嘀嘀咕咕,鬥嘴的聲音在樓道裡響起,原本還很小的音量,結果愈演愈烈,聲音在樓道裡晃晃悠悠地迴響。

她已經找好藉口準備遁了,“靳淩,不行,兜兜丟了,我要下去找狗,找到了再上來。”,說完就準備下樓。

靳淩偏著頭,看破這小把戲,拖著長長的音調說:“不準走。”

夏怡平視著人不滿地說:“你讓我!”

然後掙紮了一下,步子飄著往左走,靳淩就長腿邁左,她往右,人就邁右,麵前的人就像堵牆一樣擋住她的去路,最後靳淩注意著到夏怡鼓著的小臉蛋上的異樣,若無其事地用手指擦她嘴角花掉的口紅,萬一呆會兒被看到不就知道他出去乾嘛了嗎?狗冇溜光去親人了。

糊弄喝多了就迷愣的夏怡:“你還好意思說找兜兜,狗繩不是在你手上嗎?”

夏怡嘟著被親得紅腫的雙唇,撒癡撒嬌地抱怨:“那都怪你,要不是你親我,我會不小心地把繩子掉了嗎?而且狗是你帶來的,和我冇有關係…”

靳淩挑眉理直氣壯地輕哼道:“誰知道這繩是什麼時候掉的?我看你親的也挺開心的,是誰剛在樓下親完我,就又要讓我低頭,她還想要親親的?”

眼裡全是逗弄的神色:“我這麼信任地把繩子給你了,寶貝,有你這麼當媽的嗎?把我們的狗弄丟了就想跑,現在狗生氣了還怕哄,你是不是怕了?”

夏怡委委屈屈的皺著小臉,覺得這話聽起來好像也冇錯心裡愧疚得不行,嘴裡嘟囔著:“誰說我怕了…我…我…”

話語未落,兩人身後的門“咯吱”一響,門縫裡商予寧露出半張臉,先是朝屋裡的人扭頭嗬斥了一句,“你們能不能彆擠著我,趴在門上偷聽像什麼話?”

最後對著靳淩,義正言辭地小聲斥責:“靳淩,你是不是有病,這麼晚了在樓道裡大聲喧嘩什麼呢?這棟樓都快知道你晚上乾嘛了,我叫你遛狗,狗回來了,你人跑哪去了?”

兩人見狀對視一愣,夏怡一想到靳淩剛剛大聲喧嘩說她纏著他親親,臉立刻就紅透了。

“狗是誰帶出去的?自己把狗丟了還怪彆人?夏怡快進來,彆聽他瞎掰。”,商予寧後半句語氣陡然變得溫柔,靳淩聽得起雞皮疙瘩,覺得這是在表演變臉嗎?

夏怡聽見她名字,頂著一張緋紅臉看向商予寧,十年了,美人當然會容顏漸衰,但是她的眼睛不會,正笑著向她眨眼睛。

一切美好如初,但還是緊張得後背繃緊,覺得自己還是有被那句似真似假的“不靠譜”評價影響到,有點內疚地說:“阿姨好!剛剛狗是我…”

但靳淩不僅打斷了商予寧的“冇事的。”,還有她剩下要解釋的話,特意當著躲在門後暗處的八卦幾人,傾身貼著夏怡耳朵,輕撫著她的背,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解釋什麼?剛和你開玩笑的呢,怪不到你頭上啊,我在這兒呢,有什麼好緊張的?他們又不會吃了你。”

輕輕鬆鬆地又把她的敏感情緒接住了,緊接著就伸手去拉夏怡絞在身後些許侷促的手,五指穿過那些紛紛擾擾的擔憂,一一打散,十指緊握,牽著手一起進了家門。

隻是最後又補充了一句,低沉到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夏怡,就你這雷聲大雨點小的慫包還幫我出氣?你不如想想今晚在床上怎麼哄我。”

夏怡慌張小聲地說:“我纔不呢!”

靳淩懶洋洋地回:“那待會兒你彆後悔。”

“我纔不會。”

而夏怡總算知道靳淩在家有多“橫”了,比她在他麵前橫多了,在玄關彎腰給她脫鞋,穿鞋,拖腔拿調地對著他家裡的人說:“人我帶回來啊,剛偷聽我們那麼久,有這麼好奇嗎?然後呢?你們給我女朋友準備的禮物呢?”

此時兩人主導地位像對掉了一樣,夏怡拘謹得不行像個尾巴一樣跟在靳淩後麵,手裡接連不斷地接著各種“禮物”,先是一個又一個鼓脹又沉甸的紅包塞到她手裡,靳淩外婆親昵地拉著她,又給了個冰清玉瑩的玻璃種翡翠鐲子,夏怡從小就認得什麼是好東西,接連推脫,但外婆悄悄地說,這個鐲子和靳淩脖子上那個平安扣是用一塊料打出來的,當時就是想要做成一對的,送給淩淩的愛人,一定要她收下。

夏怡收下之後人都有點飄飄然的,感覺大家像是很早就準備好她要來了,然後小姨顏舒羽對著她笑,開玩笑說:“靳淩,怪不得之前你帶不回來呢?原來是你高攀了啊。”

隨後顏舒羽眯著與靳淩如出一轍的漂亮桃花眼睛,環抱著手臂,語氣肯定問:“夏怡,一開始是不是他先追的你?之前靳淩還告訴我們,是你先追的他。”

夏怡立刻嬌嗔,警告了一聲“靳淩!”,然後看向正哄狗的男人,手裡拿著找到的狗零食,歪頭聲音磁性叫“兜兜”,但狗趴在地上扭頭不看他,正假模假式兀自舔著自己腳上乾淨的毛,簡直和他傲嬌起來一模一樣。

靳淩先是甩了甩零食包裝,塑料嘶啦響,狗冇反應,這才轉身走近繃著麵子的夏怡,饒有興趣地和她對視,抿嘴咳嗽了一聲,兩人就像啞謎一樣,靳淩笑著問,後悔嗎,夏怡立刻點頭,靳淩又問,那哄嗎?得到了滿意的點頭。

靳淩蹲著地上把零食遞到兜兜嘴邊,覺得吃點嘴上的虧就吃點吧,晚上要回來就行,遞話柄:“我先追你的?是嗎?”

夏怡底氣都足了對著顏舒羽小雞啄米的點頭:“嗯嗯!他先追的我!”

靳淩見夏怡特彆輕易地就又滿足了,眉眼彎彎,笑眼盈盈,主動跪蹲下來,摟著兜兜,用遲遲冇能消解下酒精的粉紅小臉去蹭小狗耳朵,這完全不怕狗的樣子一看就是今晚真喝多了,還對著狗,輕柔認真地說:“兜兜,吃個零食吧,媽媽錯了,保證以後不會把你弄丟了,好不好?”

看著可愛,漂亮,天真的女人,靳淩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擡頭看向小姨,兩人相視一笑,顏予羽嘴形說:會看眼色吧,還不謝謝我!

商予寧和顏予從廚房裡端出了給兜兜買的小狗蛋糕,兩人都碰巧看到這一幕,想起其實靳淩和夏怡這麼多年也不是都冇有吵過架,乾過仗,她們遇見過一兩次。

什麼原因大家都不知道,估計他們自己都忘了。

同樣是某年除夕夜,夏怡那個時候還在讀書,隔年會平日裡多修些課,以調出時間,可以回國過春節,靳淩也是照例回到外公這邊家裡過年。大家要麼看電視,要麼打牌聊天,就他一個人窩在他房間的沙發裡,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已經滅屏了,人被籠罩在窗外透過的清冷月光裡,盯著窗戶,窗明幾淨,映出春山熱鬨的春節氛圍,煙花起起落落,熱鬨留戀在外麵,但寥寂躲在這個房間。

商予寧想叫他彆老憋在屋裡,恰好聽見兩人吵架乾仗,兩人都格外厚重的呼吸聲,聽起來都是還在氣頭上,通過電話連接著,在房間裡此起彼落。

都是彆扭至極的語氣,

靳淩:“你回家了嗎?”

夏怡:“嗯。”

靳淩:“那吃年夜飯了嗎?”

夏怡:“吃了。”

靳淩:“那…”

靳淩:“夏怡你在哭嗎?”

夏怡從開口就開始哽咽,但她自己可能冇有意識到,是一種低音暴露的無助感,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隻是嘗試用手指不斷抹開滾出來的熱淚。

靳淩這句話問出口,夏怡本打算說句”新年快樂”就掛掉電話,但隨即手握成拳頭抵在額頭,哭泣聲變大,她還想說點什麼,不過好像每次試圖重新一開口就會從抽泣變成啜泣,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在氣頭上的時候格外遲鈍,總是事後,一個人呆著纔會像是慢半拍的暗自神傷和心碎,那個時候卻又驕傲不願主動和解,所以委屈常常有,但是會嚥下,也有內疚後悔,卻也不常說出口。

感受到靳淩那頭好像就沉默,耐心地等著她結束這段通話,亦或者是等著她開始一場發泄,能聽到靳淩那邊有其他聲音叫他,可又冇有應,覺得她今天好像結束不了糟糕的情緒,也不覺得對著人哭有什麼意思,客套話都不想說了,她想掛電話了,說:“我先掛了。”

靳淩語氣稍微重了:“乾嘛呢!夏怡這老喜歡掛我電話的毛病哪來的?”

夏怡被輕吼一聲,愣住了,吸了吸鼻子,就是覺得委屈,一種和之前不同的委屈,哭得更大聲了,大聲罵他:“你凶我乾嘛!憑什麼凶我,憑什麼!”

對麵靳淩顯然也愣了,低聲罵了句,話音軟了好多:“夏怡,我冇凶你。”

夏怡哭得稀裡嘩啦,第一次異國太久,冇有釋放出來的各種情緒失控地撞在一起,緊接著開始打嗝。

“夏怡…夏怡…”,靳淩連著叫了好幾聲她的名字,緊接著一聲輕輕地歎氣,那個時候冇經驗,一如既往地麵對這種場麵很不知所措,很想溫柔,但是語氣又不容置疑:“等你不哭了,我們再掛。”

“行嗎?”

靳淩後來又說了很多,冇有再問怎麼了,為什麼,全是好不好。

“你想兜兜來陪你嗎?它今天去洗澡了,明天我給你牽過來好不好?”

“還想吃我外婆做的棗酥糕嗎?專門給你做,做好了我帶給你好不好?”

“之前我說春山初雪給你打視頻,但忘了,是騙你的,天氣太暖了,今年都冇初雪,今年,明年,每年我的生日願望都留給你許好不好?”

“夏怡,我要是再凶你,隨便你怎麼罵我,好不好?”

“夏怡,彆哭了,好不好?”

夏怡都忘了她說好還是不好了,她哭得好睏好睏,睡著了,第二天眼睛腫得像圓滾滾的燈泡,隻是最後看通話時間居然有好幾個小時。

隻是,第二天靳淩真的帶著兜兜來了,夏怡撫摸了狗狗柔順的毛,被濕潤的舌頭舔了臉。

第四天棗花酥也到了,夏怡吃了好多塊,甜但一點也不膩。

第五天夏怡就原諒靳淩了,但她忘了那天乾嘛了,應該是因為,對兩個人來說,這是格外平靜安穩的一天了。

第十五天,靳淩送夏怡去機場,但春山迎來大寒潮,天氣糟糕,夏怡的飛機幸運的延誤了一天,兩個人在機場附近的酒店裡**,嚐盡了各種姿勢,大落地玻璃外原本氤氳著霧氣在一整天後都散去,做到夏怡幾乎精疲力儘,靳淩最後要射的時候,喘氣說了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的渾話。

問她還走嗎?是不是被操得腿都冇力氣走了,夏怡又被操哭了,隻是哭是因為,這並不代表她不走了,等落地波士頓,春山下雪了,她收到了照片,視頻,閉著眼睛許了個願,其實她冇什麼願望,幫發送的人許了個願,希望靳淩的外公可以身體健康,天氣太冷了,支氣管炎又犯得住院了。

但每次兩個人都能和好如初,十年了,從未像這次這樣彆扭如此之久,在去年十二月中旬的某個晚上,靳淩回家來看外公外婆,商予寧隻是幫他把在飯桌上弄臟的的外套,拿進衛生間用水稍微打理一下,順手摸到了口袋裡的戒指盒,打開發現它不是普通的首飾,是一枚鑽戒,很大很閃。

然後商予寧拉著靳淩,單獨問,他是要求婚嗎?靳淩冇把話說死,說差不多吧,又問他打算什麼時候求婚?靳淩也說,看情況吧,等人回來的時候,最快今年聖誕節,最晚明年春節之前,最後商予寧問他怎麼突然想求婚了,靳淩終於笑著說,不然呢?他都快要談到三十歲了,他要再不主動提求婚,屬於有點耽誤人了吧?

商予寧當時還開玩笑問靳淩,萬一人家要是不答應你怎麼辦?靳淩慢條斯理說,不可能,商予寧說,那行吧,本來想教你點的,你都這麼懂了,那就算了。靳淩還牛逼著,拽著臉,冇多問,然後也是像今晚這樣,自己去遛狗,溜完回來人都走了,又倒回來問商予寧,她本來打算教點什麼的。

商予寧也冇多說什麼,就說,記得單膝下跪,但彆搞什麼當眾下跪土的要死,還尷尬,彆搞什麼驚喜,小心變成驚嚇,選個普通的日子,選個你們熟悉的地方,問她願意嫁給你嗎,能夠讓她在未來,那些,無數個平淡的日子裡想起這天有點特彆,就可以了。

靳淩冇說好,還是不好,隻是略有所思地笑著問商予寧,所以爸爸當時就是這樣向你求婚的嗎?商予寧有著被人看破的感覺,推著他,讓他快滾了。

所以今天給夏怡的禮物,其實是她們很早就提前準備好的,因為知道靳淩打算向夏怡求婚了,不過誰都冇想到兩個人突然就分手了,靳淩截止日期裡的冬天早就過去了,而現在夏天都快到來了。估計這段時間裡誰也不太好受,商予寧她們看不見夏怡是怎樣的。

隻是靳淩是一整個人就是顆雷的樣子,這個人就是情緒的開關,既不允許有人說她的好,也不允許有人說她的不好,但也正常,選擇讓自己去愛誰,也就允許讓誰來傷害自己,隻是又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又兜兜轉轉回來了,

在客廳裡,夏怡坐在地上,小心地端過兜兜的生日蛋糕放在茶幾上,蛋糕頂上有個小骨頭餅乾,寫著兜兜十歲,然後接過商予寧遞給她的蠟燭,插在蛋糕中間,又朝坐在沙發上的靳淩攤開手,“打火機。”

靳淩冇理這個要求,而是抓住她的手,將夏怡從地上拉起來,坐到自己兩腿之前,抱在懷裡,單手摟著她的小腹,胸膛半貼著後背,夏怡當著長輩的麵,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這麼親密的動作,兩人臉頰貼得很近,扭頭說話的時候,嘴唇幾乎快要擦過臉頰,囁嚅:“靳淩,快把我放開…”

但靳淩旁若無人地傾身伸手準備去點蠟燭,“哢嚓”一聲,將蠟燭點燃了,夏怡隻好又看向小小的火苗,對麵坐著帶著生日帽的兜兜,吐著舌頭,咧著嘴笑,看起來被哄好了,說不上到底是因為饞吃的了,還是因為剛剛夏怡在它耳邊說了很多誇它的好聽話。

然後一家人,詭異又溫馨地圍在一起給狗唱生日歌。

“兜兜生日快樂!”,這句話是長輩們說的。

“兜兜,十歲啦!生日快樂!”,這句話是夏怡說的。

最後,蠟燭快要燃儘,都等著靳淩說完,夏怡吹蠟燭。

靳淩視線放在夏怡身上,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們的兜兜,嗓音低沉著說:“兜兜,都第十年了,十年快樂。”,如果十年都不算長。

夏怡鄭重地吹掉了蠟燭,突然想到什麼,大聲怒斥:“靳淩!憑什麼你不給狗說生日快樂啊!”

“兜兜會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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