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高冷執政官,怎麼變寵妻狂魔了? 第88章 第 88 章 “我和她長得很像,這是…
“我和她長得很像,這是……
女孩看起來很靦腆,
隻是說了一句話,就彷彿用了全身的勇氣,不遠處還有幾個女生朝她拚命使眼色,
暗暗為她鼓勁。
林溪的五官生得很明麗,不與人說話的時候,
眉眼透著幾分乾淨的清冷,
又因為長期從事保護員的工作和年齡所帶來的成熟,
讓她散發出一種溫和包容的氣質,給人一種可靠近的溫暖感。
玉華門的弟子年輕人居多,
二十歲上下的年紀,
大多玩心重,整天咋咋呼呼,
哪見過這種沉穩安靜的魅力女人。
上課時打了幾個照麵,女孩就被迷得暈暈乎乎的,在幾個朋友的起鬨下,鼓起勇氣來向林溪要聯係方式。
林溪對女生一向比較有耐心,於是溫潤地笑了笑,
委婉道:“抱歉,
我不是你們玉華門的弟子,
我隻是來這裡暫時旁聽的。”
林溪這一笑更不得了,女孩的臉立刻紅透了,連話都說不完整:“不,
不是也沒關係,可以……先交個朋友嗎?”
“不好意思。”林溪略微頷首,
不再多說。
女孩表情不無失望,連聲抱歉打擾了,拉著朋友匆匆跑開。
林溪撥出一口氣,
摸了下手裡小吃打包盒的溫度,擔心快要涼掉,便準備先回住的地方。
剛走出兩步,身後又傳來一道怪腔調的搭訕聲:“師姐,可以認識一下嗎?我覺得我們兩個特彆有緣。”
林溪皺了皺眉,冷淡道:“沒興趣。”
說完就準備快步離開,誰料身後那人竟直接來勾她的手指,林溪一驚,正要用力甩開,懷裡就撲進一個溫暖的身體,熟悉的聲音含笑:“師姐,真的不能加個聯係方式嗎?”
林溪眼裡溢位驚喜:“阿黎?你怎麼來了?”
玄黎把頭埋進她懷裡,用力深呼吸,然後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很想你,所以就來了。先前在教室都沒看見你。”
林溪柔聲道:“我給你發訊息說了,我下課後給你帶點小吃再回去,喏,這兒呢。”
林溪拎起手裡的打包盒,玄黎聞到香氣,眼睛亮了一下:“這是什麼?”
“小煎魚。”林溪笑了笑,看向玄黎的目光裡盛滿溫柔,“要知道我家裡養了隻小貓,饞嘴得很,總要買點好吃的哄一鬨。”
小貓滿意地哼哼兩聲,晃著她的手撒嬌:“剛剛你對我好冷淡,都不搭理我。”
林溪挑眉:“誰叫你先前怪聲怪氣跟我說話,我還以為又是哪個搭訕的。”
“又?”玄黎抓住這個字眼,眯眼警覺,“這些天有多少人跟你搭訕過?”
林溪故作思索:“嗯……也就五六七**十個吧,還有些偷偷塞情書和玫瑰花什麼的,都記不清了。”
玄黎醋壇子翻了一地,癟著嘴立在原地,語氣酸酸的:“林小姐好大的魅力啊,短短半個月,這是勾走了多少人的心?”
林溪一把將人拉進懷裡,在她耳邊低笑:“我隻想勾你一個人的心,可以嗎?”
玄黎紅了臉,囁嚅道:“這裡好多人呢,你就撩我……”
林溪的聲音輕而誘,渾然不覺似的:“嗯?我在撩你嗎?”
玄黎又要熟了,羞得一頭埋進她頸窩,不肯擡頭見人。
林溪將女人抱在懷裡,手臂摟緊,久違的感覺,心中滿足地喟歎。
看玄黎的表現,情緒應當是好起來了吧?
林溪觀察了一會兒,沒發現她有什麼異樣,仍舊是有些不放心,一路上將人牽得緊緊的。
玄黎忽然問:“明天你幾點上課啊?”
林溪:“明天上午有一堂我很感興趣的符籙課,在十點鐘,怎麼了嗎?”
玄黎將手指伸進她的指縫,和她十指相扣:“我陪你去。”
林溪看著她,不敢相信似的。
玄黎疑惑回頭:“怎麼了?我會打擾到你嗎?”
“……沒有。”林溪按捺住欣喜的心情,眼眶濕潤,“隻是很驚喜。你能陪我去上課,我很開心。”
玄黎心上像是被人捶了一下,愧疚地低下頭去,悶悶道:“對不起溪溪,這段時間我狀態不太好,冷落你了。”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林溪目光柔和,輕撫著她臉頰,“我不希望你難過,隻要你走出來就好。”
玄黎嘴唇張了張,眸中閃過複雜。
走出來,這對現在的她來說有點難了,她隻能暫時做到不去回憶不去想。
林溪沒有漏掉她臉上的微表情,淡淡的苦澀又從喉嚨裡漫上來,有很多話想問,卻捨不得破壞此刻兩人的甜蜜,最終嚥了回去,牽緊玄黎的手:“放心,我會陪著你的。”
陪著你直到將自己的心騰乾淨,徹底放下過去,完完全全地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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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人的氛圍久違地恢複了輕鬆,林溪去洗澡,玄黎坐在桌前抱著小煎魚吃得滿嘴香。
不愧是溪溪的眼光,味道真不錯,不過比起她親手做的還是差了些。
玄黎這樣想著,一口一個,嚼得嘎嘣脆。
“阿黎。”
身後傳來林溪的聲音,玄黎笑意盈盈轉過頭來,臉上的表情卻突然僵住,笑容崩裂開來。
門口的女人梳著道士發髻,穿著一身古式的長袍,袖口衣領處繡有淡金色的紋路,背光站立眉眼清潤,目光一片柔和,和記憶中的模樣彆無二致。
玄黎一時失神,脫口而出:“雲墨?!”
林溪聞言愣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玄黎很快反應過來,自知說錯了話,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
林溪今天拿到了玉華門發的衣服裝束,古意飄然,雖然門派弟子大多覺得麻煩不愛穿,但她還是珍惜地收起來,打算穿上給玄黎展示看看。
本以為會收到愛人的驚豔反應,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玄黎下意識喊出來的,恰巧是她最不願意聽到的名字。
剛剛玄黎望過來,看的到底是自己,還是彆的女人?
林溪指尖顫抖起來,沒辦法再說服自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自嘲道:“雲墨……原來她叫這個名字。”
玄黎嘴唇發抖,逃避地彆開眼,不敢接她的目光。
“玄黎,你看著我。”林溪眼眶紅了,走近掰正她的頭,“你剛剛是從我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是嗎?你一直在想念她?”
玄黎倉皇搖頭:“不,我沒有……”
林溪笑得慘然,一滴淚從眼角滑落:“我到底有多像她?”
玄黎猝然擡眼,死死地盯著她,顫聲:“不!你一點都不像她,你跟她沒有半點關係!你是林溪,是我的溪溪!”
林溪晃了兩下,踉蹌倒退兩步,表情絕望。
但凡玄黎的反應是疑惑、茫然、生氣、心虛……中的任何一種,林溪都還可以勸慰自己,事情沒有那麼糟糕。
偏偏她矢口否認,態度十分決絕。
一個人喜好的型別很難改變,哪怕過去了幾百年,玄黎能先後愛上雲墨和她,說明至少她們有相似的特質,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像。
凡事皆有兩極,玄黎越是否認什麼,真相就越可能是什麼。
玄黎被林溪的表情刺痛,急急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哽咽:“溪溪……”
林溪緩慢卻堅定地將手抽離,平靜地道:“阿黎,你說過的,你不再騙我。”
“我再問你一次,我到底有多像她?”
玄黎臉上血色儘褪,抖著唇,沒辦法說出騙她的話,隻得閉了閉眼睛:“……很像。”
“單論相貌,約有六七分。”
玄黎目光極儘溫柔,細細描摹她的五官,說出的話卻讓林溪如墜冰窟:“尤其是眉眼,你和她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平時還看不太出來,你剛剛穿著玉華門的道袍站在門口,我一眼望過去,還以為……你就是雲墨。”
林溪聽完,用手矇住眼睛,兩行晶瑩的淚滑落到下頜。
她唇角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所以呢?我算什麼?玄黎,我在你的心裡,就是她的替身嗎?”
玄黎不可置信地眼睛睜大,惶然否認:“沒有!”
“溪溪,我喜歡的是你,我們的相識、相愛都和彆人沒有半點關係,你是林溪,我愛的人就是林溪!”
玄黎這才意識到林溪誤會了什麼,急忙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用熾烈真誠的心跳去證明:“我承諾過的,我不會騙你!我絕對沒有把你當雲墨的替身,你相信我!”
掌心下傳來溫熱有力的跳動,林溪目光深深,像是要看穿玄黎的內心:“但你說,我和她長得很像,這是巧合嗎?”
“我……”玄黎望著她的眼睛,說不出半句謊言。
最終她隻能偏過頭,狼狽地迴避這個問題。
林溪心口處傳來尖銳的痛,她艱難地吸氣:“為什麼不說話?你有事在瞞著我?”
玄黎聲音哽咽:“我不能騙你,所以我暫時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
林溪生澀地問:“是為了……她?”
玄黎眼神哀傷:“是為了你。”
玄黎還沒有理清對雲墨的情感,該懷念或是該憤恨,她自己都尚不清楚。
如果讓林溪知道她就是雲墨的轉世,玄黎該如何麵對她?林溪又該如何在這段關係中自處?
現在這樣就很好了,她和林溪彼此相愛,沒有人可以分開她們,更不必橫生枝節。
玄黎伸手將林溪擁入懷中,恨不得把人揉進自己身體裡,淚水逐漸打濕女人肩膀的衣衫。
“彆問了溪溪。”她啞聲道,“算是我求你,不要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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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兩人極致纏綿,做到很晚。
不知是誰先開始,林溪隻記得自己流著淚,和玄黎緊緊相擁,肌膚沒有任何阻礙地親密貼在一起。
她低頭,撥開玄黎汗濕的頭發,與人熱烈地唇舌糾纏,深吻到舌根發麻。
“阿黎,看著我。”
玄黎眼神失焦,身體像一艘破爛的小船,在洶湧的浪潮中一次又一次傾覆,艱難地對上林溪通紅的眼睛。
“溪溪……”
林溪咬住她的耳朵,聲音近乎偏執:“再叫我一聲。”
“……林溪。”玄黎勾上她的脖子,擡起腰,意識逐漸沉淪。
“對,我是林溪。”
林溪像是快要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死命不放手,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重複:“你要記得我是林溪,正在和你親密的人是林溪,擁有你的人也是林溪……隻有林溪。”
林溪又開始哽咽,手下的動作愈發激烈,她親眼看著自己掌控著玄黎,讓她顫抖,讓她尖叫,最後又含著眼淚去吻她的嘴唇。
氣息纏繞,淚水混合著其它的什麼,濕噠噠地黏在身上,像冬天晾不透的濕棉衣,結成一塊一塊,沉甸甸地壓得人喘不過氣。
玄黎徹底失去意識前,聽見林溪在耳邊呢喃:“你一定要分清,如今在你身邊的人,是我,是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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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玄黎還是沒能陪林溪去上課。
昨晚太累了,她甚至都不記得最後是怎麼結束的,昏昏沉沉地睡死過去,一覺醒來已經快要中午。
床頭櫃上林溪留了字條,告訴玄黎她去了哪裡,大概什麼時候回來,玉華門送來的早飯應該已經涼了,吃之前要記得放在微波爐裡熱一熱。
還給她留了隻藥膏,讓玄黎先自己抹一抹,不方便的位置等她回來再說。
依舊是體貼到極致的溫柔細致。
玄黎慢騰騰地起身,剛一下床,腿痠得就差點倒下去。
看來林溪修行以來的成效果然顯著,不僅精力和體力好了,連耐力也強了不少,折騰起貓來真要命。
說起來還是怪玄黎自己,她渾渾噩噩半個月,忽略了林溪的情緒,讓人不聲不響地喝了好大一缸誤會的醋。
昨晚的回憶一幕幕閃過,玄黎揉了揉發疼的眉心,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跟林溪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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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在演武場追著一個練功機器人到處跑。
機器人是玉華門用術法結合現代科技特製的,有簡單的智慧,根據物件的實力自動調節陪練模式,扛打扛摔,偶爾檢測到練功物件力竭,還會用元氣滿滿的語音鼓勵對方不要氣餒,再接再厲。
但眾人還是頭一次看見它電子屏上出現大哭的表情符號,邊跑邊求救:“救救我!救救我!我不和你打啦!”
林溪麵冷如霜雪,毫不留情地追上去:“一套功法都還沒練完,跑什麼?”
“這位師妹!”
旁邊一名弟子連忙上前攔住林溪,陪笑道:“這隻是初級機器人,是給入門不久的弟子打基礎練功用的,你這樣打容易打壞掉。”
林溪冷淡道:“我就是還在學基礎的新弟子。”
旁邊的弟子:“?”
她剛剛看見林溪一掌差點給機器人胳膊拍飛了,這是新弟子?
該弟子額頭冒汗:“那你也不能打它了,你的力量已經超過機器人的承受範圍,不適用於機械陪練。你如果還想繼續練的話,可以去那邊的比武擂台,選擇同門進行挑戰切磋。”
她話音剛落,就見林溪頭也不回地朝比武擂台走去,氣勢像是去掀台子的。
此刻的比武擂台上,一名弟子剛剛戰勝一場,正笑容滿麵地接受周圍人的讚揚。
有人高聲道:“還有人要挑戰周師姐的嗎?”
眾人麵麵相覷,沒人敢應聲,忽然有一道清潤的聲音自人群中響起:“我要挑戰。”
林溪翻躍上台,拿起旁邊沒開刃的比試長劍,渾身氣壓低沉地站在周應彩對麵。
周應彩詫異地看著眼前這個麵生的同門,見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拉開戰鬥架勢,急忙確認:“你是新進門的弟子吧?確定要和我比試?”
林溪蹙了蹙眉,反問:“你不敢?”
人群中發出“謔”的驚呼聲,像是在嘲笑林溪的自不量力。
畢竟周應彩入門十一年,是門內長老的親傳弟子,更是年輕一輩道法的佼佼者。
“當然不是,我很欣賞你的勇氣。”
周應彩笑了笑,隨即正色,朝林溪行禮:“嶽舒長老親傳弟子周應彩,請賜教。”
林溪也依樣回禮:“旁聽弟子林溪,請賜教。”
……
十分鐘後,眾人表情呆滯,看著林溪一道劍氣將周應彩逼出擂台外,勝負已分。
周應彩狼狽地從地上站起來,彈彈衣服上的灰,苦笑:“是我輸了,師妹劍法卓然。”
林溪微微頷首:“承讓。”
裁判弟子愣了一會兒,連忙敲響銅鑼宣佈比賽結果,高聲問:“有人要挑戰嗎?”
“我來!”
一名男弟子不信邪,認為可能是周應彩故意讓了林溪,於是發起挑戰。
僅僅五分鐘,該弟子不出意料地被林溪打敗。
緊接著又有幾人陸陸續續挑戰,結果都沒有例外,甚至輸得一個比一個快。
而林溪全程沉著臉,不見絲毫獲勝的喜悅,像是要把什麼發泄出來似的,攻勢淩厲,一招接一招,打得跟她對戰的弟子完全招架不住,到了最後哪還有什麼對戰的心思,在擂台上抱頭鼠竄。
“往哪跑。”
原本可以速戰速決,這樣一來生生被遛了幾圈,林溪有了惱意,將手中長劍踢起,一腳踹飛出去,“錚”地一聲釘入對方麵前的地板上,攔住他的退路。
劍身顫動,隻差幾寸就可能釘在自己的腳上,對戰弟子目眩神迷,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嚇得麵無人色:“師姐我錯了!我認輸!我不跟你打了,饒了我吧!”
林溪略帶嫌棄地看了一眼他這沒出息的模樣,走過去將劍拔出來,依舊是麵無表情地抱拳:“承讓。”
裁判弟子大聲宣佈:“本場,林溪勝!”
周圍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
人都是慕強的,骨子裡就帶著傲氣的玉華門更是如此,即便他們一開始並不看好林溪,但林溪用實力證明瞭自己,並將質疑她的人一一打敗。
裁判弟子:“還有人要挑戰嗎?”
場下鴉雀無聲。
四下安靜,眾人激動而克製地望向林溪,目光之中有崇拜,有羨慕,更有嚮往,像是見證了玉華門新的天才誕生。
裁判弟子又問了兩遍,見仍舊無人應聲,便大步走到一旁寫著今日擂台魁首的牌子旁,將昨日的周應彩三個字擦去,寫上新的名字:林溪。
場下又是一陣歡呼,不約而同齊聲呼喊著林溪的名字:
“林溪!林溪!林溪!”
……
玄黎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眼眶生出澀意,呼吸困難。
太像雲墨了。
無論是眾人的追捧,無人敢挑戰的地位,還是林溪那站在台上衣袂翻飛、眉眼冷清的神情以及隱隱透露出的自信和清傲,都太像曾經的雲墨了。
尤其是她最後那一招,一腳踢飛長劍斬斷對手的退路,是從前雲墨最愛用的招數。
玄黎忽然很難受,她慢慢地蹲下身子,心臟傳來鈍痛。
她好像在無力地失去一個熟悉的愛人,同時卻又久違地迎回了一位故友。
玄黎有一點想哭。
……
林溪興致缺缺,眼神漫無目的地掃過全場,在遠離人群的位置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玄黎蹲在那裡蜷縮身體,似乎在忍受什麼痛苦。
林溪心一緊,迫不及待就要跑過去,穿過人群時,無意間聽到了弟子們對她的議論。
“好厲害的實力,確定這隻是來旁聽的?”
“我們玉華門不接待外客,要不是天賦格外出眾,能為讓她打破規矩嗎?”
“聽說是隻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自學到了金元功一重的大成,天縱奇才!”
“怪不得連周師姐都能打敗,這麼恐怖的修煉速度,怕是僅次於幾百年前的素玄真人了吧?”
“我看啊,跟素玄真人不相上下!”
……
素玄真人?
林溪注意到這個陌生的名字,腳下稍微一頓,但並沒有多想,快步朝玄黎走去,擔憂詢問:“阿黎?你怎麼了?”
玄黎緩緩擡起頭,露出通紅的眼眶,神色恍惚。
林溪心上一刺。
這不是看她的眼神。
林溪正準備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難堪地收了回去,嗓子澀疼:“又想起她了?”
她的語氣低得像是哀求:“阿黎,你能不能看看我……”
玄黎猛然回神,一把抓住林溪的手,將人擁進自己的懷裡,雙臂用力箍緊:“……溪溪。”
林溪默默地跟她擁抱,將苦味咽進肚裡。
良久,兩人才鬆開彼此。
林溪努力擺出現任應有的風度,像是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那般,問出的話卻忍不住帶了羨慕:“她到底有多好,才能讓你愛得這麼刻骨銘心?”
玄黎哽了一下,條件反射握緊林溪的手,啞聲:“……我正要和你解釋這件事,我和雲墨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溪溪,我從出生到現在,隻擁有過你一個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