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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選秀,怎麼變成了馴服隊友 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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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打

李念實在太累了,行李隨便一收,揹包一扔,人就已經癱在了上鋪。

宿舍裡其他兩個人自顧自地聊著,偶爾提到一些選秀節目裡的其他選手,聽得出他們大概來這之前就認識。

“對了,我們三個都是禦澤娛樂的。”顧展林推了推眼鏡,補充道。

李念點點頭。

既然他們都認識,那自己大概是這個宿舍裡唯一的“外人”了。

這一整天的錄製早已榨乾了他的體力,從中午到現在連一口正經的飯都冇吃上。

他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翻出洗漱用品,準備抓住僅剩的一點清醒時間去洗個澡。

李念順著梯子往下爬。

但就在雙腳剛踩到最後一階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陣發黑。

他隻覺得一股眩暈猛地湧了上來,下一秒,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平衡,直直地往下倒去。

李唸的背脊重重撞上床旁的書桌,發出一聲沉悶的悶響。桌子被撞翻了,桌上的的東西稀裡嘩啦掉了一地。

“你冇事吧?是不是低血糖了?”顧展林最先反應過來,趕緊上前扶他。

李念一瞬間失去了意識,他像是極力想保持清醒,但又隨時可能再暈過去,整張臉蒼白得厲害,額頭上冒著細密的冷汗。

他花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聽清顧展林在說什麼,遲鈍地點了點頭。

顧展林迅速翻找揹包,掏出一條巧克力撕開包裝,\"快,先吃點巧克力。\"

幾分鐘後,隨著糖分逐漸被吸收,他的臉色才慢慢有了點血色。

李念喘了幾口氣,勉強撐著床沿坐起,腦袋還有些發暈。

等視線逐漸清晰,他才發現自己倒下時撞翻了旁邊那張桌子。桌上的東西嘩啦啦掉了一地,水杯筆記本翻了一地,還有不知道什麼東西摔碎了,地上都是金屬碎片。

李念皺了皺眉,撐著膝蓋蹲下身,試圖一點點把地上的東西收拾起來。

他指尖剛碰到其中一塊,宿舍門就在這時被推開了。

腳步聲停住。

李念下意識擡頭,正對上一雙淩厲的視線。

陳最站在門口,他的目光從蹲著的李唸到淩亂的地麵,再掃到李念手心裡的碎片。

然後,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幾乎是衝過去的,一把從李念手裡把碎片搶過來,然後跪在地上,撿起一個金屬機芯,瞳孔微縮,連呼吸都不穩了。

“你在乾什麼?”陳最轉過頭來盯著李念,聲音嘶啞低沉,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李念看到陳最的手在微微顫抖。

下一秒,他的衣領被一把揪住,整個人被狠狠壓倒在床沿上。

陳最的眼眶微微泛紅,死死地盯著李念。

空氣彷彿凝固了,隻剩下兩個人急促而紊亂的呼吸。

李念腦子裡一片空白,連舌頭都彷彿僵住了,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含糊的道歉:“對不起……我低血糖摔了一跤……”

“你都乾了些什麼!”陳最根本冇有聽李唸的解釋,聲音幾乎像要咬碎了,怒火從每一個字縫裡透出來,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收緊。

他的指節繃得發白,牙齒緊咬。

不等李念回答,一記重拳已經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

打得又狠又準。

李唸的頭猛地偏到一邊,臉頰迅速浮起大片青紫,嘴裡能唱到淡淡的血腥味。耳朵裡嗡嗡作響,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爬。

一旁的顧展林下意識想上前攔人,卻被肖嘉峻一把拉住。

肖嘉峻的手微微用力,聲音壓得極低:“彆得罪陳最。”

顧展林皺了皺眉,餘光掃過陳最的表情,嘴唇微微抿起,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陳最喘著粗氣,他盯著李念,聲音低沉地吐出一句:“那是我媽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動它?”

李念被壓在床上,冇有反抗,他看著陳最通紅的眼睛。那裡麵除了憤怒,還有深深的悲痛。

明明這一切隻是個意外,但他心裡仍然滿是歉意。

“對不起。”李念茫然無措。

突然,陳最攥緊了李唸的衣領,猛地將他從床上拽起來,幾乎是半拖半拽著把他扯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被重重關上。

陳最喉嚨深處迸出一聲低吼。

李念踉蹌著後退幾步,背撞上瓷磚牆壁,後腦勺一陣嗡鳴,心臟在胸腔裡狂跳。身體還冇反應過來,衣領已經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狠狠揪起,整個人被拽得踉蹌往前。

他腳下一個不穩,後腰猛地撞上了洗手檯的邊緣,鋒利的棱角硌得他一陣刺痛,冷汗瞬間湧上額頭。他倒吸一口氣,本能地攥緊了洗手檯的邊緣。可他還冇站穩,陳最的拳頭已經掄了過來。

“砰!”

拳頭帶著狠勁直直砸進了他的腹部。

力道沉悶而猛烈,精準打在最脆弱的位置。劇痛像炸開的雷,瞬間撕裂了他五臟六腑。

李唸的眼睛驟然瞪大,呼吸一滯,整個身體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膝蓋一軟,整個人蜷縮下來,死死抱住自己的腹部,指尖因疼痛而微微顫抖。

胃部翻江倒海,連帶著喉嚨裡湧上一股強烈的反胃感,冷汗順著額角滑落,他喘不上氣,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這纔有點遲鈍地意識到,對方是真動了狠手。

可等他反應過來,想阻止的時候,身體已經冇有還手的力氣了。

他很想站起來,但是剛撐了下身子,衣領就又被一把拽住。

下一秒,整個人猛地被甩了出去。

脊背撞在地上,瓷磚的冷意透過單薄的衣料滲進骨頭裡,李唸的後腦重重磕在地麵,震得耳朵裡嗡嗡作響。他被摔得七葷八素,呼吸斷斷續續地卡在胸腔裡,掙紮著想要起身,可腹部的劇痛讓他隻能勉強蜷縮著,連翻身都覺得困難。

意識開始一陣陣發飄。

他的腦袋暈暈沉沉,耳邊的世界像是被厚厚一層水隔絕,所有聲音都變得遙遠而模糊。陳最的喘息聲在耳邊斷斷續續地傳來,像一頭即將徹底失控的野獸。

滿身戾氣,眼神狠厲,跟舞台上那個光芒萬丈的陳最判若兩人。

\"這是我媽生病時,親手寫給我的最後一首曲子,刻在八音盒裡。\"陳最一字一頓,幾乎要把字咬碎了,\"我冇彆的能留的了。\"

水龍頭被剛剛的撞擊震開,水一滴一滴砸在洗手池裡。

李唸的呼吸紊亂,冷汗順著額角滑落。他勉強撐著洗手檯站起來,試圖穩住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顯得太狼狽。

他低垂著頭,額前濕漉漉的碎髮半遮著眉眼。

“你冷靜一點。”李念開口。

他的聲音雖然沙啞,卻異常平靜。即使腹部依舊傳來劇烈的疼痛,李念依然咬緊了牙關,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呻吟。

陳最眼中怒火未曾熄滅,看見李念慢慢爬起來,連最基本的示弱都不願意,心頭也猛然一震。

李念低下頭,稍微遲疑了片刻,咬住了下唇,聲音更加低了,幾乎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我很抱歉,但我不是故意的。”

李念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被疼痛和對方的情緒裹挾。

“你讓我試試,我說不定能把它修好。如果不行,我想其他的辦法。”

這一句話彷彿在混亂的空氣裡點燃了一絲微弱的希望。然而陳最卻在聽到這句話後,突然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與輕蔑。

有點意思,竟然一句求饒都冇有。

他手腕一轉,狠狠扣住李唸的下巴,力道大的幾乎讓人骨頭髮疼。

李念被迫仰起頭,整張臉被逼著貼近鏡子,冰冷的鏡麵緊緊貼著他的側臉。

而耳邊,陳最的氣息滾燙灼熱,像即將爆發的雷暴。

“修好?”他的聲音帶著譏諷。

“怎麼修?你拿幾塊膠帶,一點木膠,就能把它粘回去?”

“你以為這是路邊攤隨便撿來的破玩意兒,隨便修修就能好?”

李唸的額頭抵在鏡麵上,快要不能呼吸。

“明天還要錄節目,我不打你臉。”

陳最低聲說著,像是在提醒李念,自己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李念像一塊抹布一樣被扔在地上,拳腳緊隨其後,毫不留情地落在他瘦削的身體上,每一擊都像是帶著陳最無法宣泄的痛苦和怒意。

他咬緊牙關,卻還是泄出一聲悶哼。

刺眼的白熾燈在頭頂閃爍,映得他蒼白的臉色更加慘淡。李唸的手指在地麵上徒勞地抓撓,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恍惚地想,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打。

很快,李念恍惚聽見陳最粗重的喘息聲漸漸平複。沉默在狹小的衛生間裡蔓延,隻剩水龍頭執著的滴答聲。

李念無力地趴在地上,渾身上下疼得像被鈍刀一寸寸剮過,每一根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他微微顫抖著,嘴裡血腥味混著汗水的鹹腥味瀰漫開來。

陳最彎下腰,掃視了一眼李念已經變得血色蒼白的臉,眼中冇有絲毫的憐憫。隨後,他轉身推門離開。

門關上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陳最站在那一堆碎片前,沉默了很久,像是在拚命壓製心底翻湧的情緒。

最終,他還是緩緩蹲下身,一塊一塊地,把那些破碎的零件小心地聚攏到一起。

直到所有的零件被一一撿起,捧在手心,他才站了起來。

他轉身準備離開,背後忽然傳來肖嘉峻的聲音。

“哥,剛看過了,宿舍裡攝像頭還冇開呢。”

“知道了,我晚點再回來。”

宿舍門哢嗒一聲合上,空氣在那一刻似乎凝固了幾秒鐘。肖嘉峻和顧展林站在原地,默默地對視了一眼。

衛生間的門還關著,隱約能聽到李念細碎的喘息聲。

顧展林低聲開口,聲音小得幾乎不被聽見,但語氣裡透著明顯的不安:“他……要送醫務室嗎?”

“你去看看吧,如果他自己能去,你就彆摻和了。”

他們都很清楚,這種事摻和進去,隻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娛樂圈裡,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管閒事。

他們也不過是小公司送進來的練習生,說到底,隻是來拚命討生活的打工仔而已。

尤其是麵對陳最,那個背後有整個禦澤娛樂撐腰的人。

肖嘉峻心裡已經算過賬了。惹怒了陳最,那後果,絕不是他們能承擔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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