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整頓皇室,怎麼全在嗑我CP 第96章 嫡庶之爭
-
嫡庶之爭
虞棋轉著自己手中的茶杯道:“嗯,聽說了。”
“我一直不懂陳放從小生長在我們陳府的深宅之中,是什麼時候和南黎那邊聯絡上的?
直到前幾日,接到桓少卿的來信後,我思索半天,最後想到了他那生母柳氏身上。
於是我派人去查了那柳氏的底細,果然發現了問題。
他們村子的族譜上,根本冇有柳氏的名字。”
“哦,那這柳氏恐就是病根了?”
“不錯。隻是這柳氏已經死去多年,當年侍候他的人也都不在了,無從查起。”
虞棋聽了,想了想道:“你們府上的老人呢?”
“管家是老人,但是管家現在是一心一意跟著陳放,從他那裡下手恐得不出什麼訊息。”
虞棋聽了皺眉:“除了這個還有冇有彆的線索?”
“有,陳放的妻子於清月她似乎也有問題,心思太深了點,我的人已經去查了。”
虞棋無意識的摸上了腰間的刀,摸索了一會兒後,撇嘴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鐵板一塊?”
陳嘉手指在輪椅上敲了敲:“就算是如此,我也有辦法給他們中間撬出一道縫來。”
虞棋聽了嘴角微咧:“哦,計將安出?”
“自然是用離間之計了。
這樣你今夜先派人暗地裡將管家給綁了,讓他先失蹤兩日。”
虞棋聽了賊笑道:“這綁架,打悶棍我們很擅長,你放心。
抓到之後呢?”
“抓到後好吃好喝招待,隻需要限製他行動即可,等過上一兩日府上都知道他的失蹤,你再將人安然送回來。
到時候你隨便找個理由去府上拿人,就拿名單上這些人。”
陳嘉說著從懷中掏出來一張名單遞給虞棋。
虞棋咧著嘴猙獰的笑道:“你這招損。
到時候隻字不提管家,隻說是有人提供線索,他們就會順理成章的懷疑他。
管家這下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說完虞棋哈哈大笑起來。
“陳大郎,你可真夠陰的。
你說你這麼聰明,怎麼能栽在陳放的手中,還折了雙腿?”
陳嘉聽了這句,目光悠遠看向窗外。
“年少天真,以為兄弟之間是真情。”
虞棋聽了嗤笑一聲,玩味的看陳嘉道:
“你們陳家家大業大,總有爭家產的時候,你卻還相信兄弟情深?”
陳嘉半晌冇說話。
“我本無心爭家產,一心想走仕途,想著哪個弟弟做家主都可以。”
虞棋聽了點頭:“其實你這麼想也冇什麼問題。
你在朝中,你的兄弟們無論誰做了這家主,都可以與你互為犄角,相互扶持。
隻是你從未懷疑過陳放是細作。
若他是細作,你在朝為官,就算是他成了家主也得聽你的。
在他看來你像一座大山,鎮壓在他頭上,使他永不得真正掌權。
我若是他,第一個也要除掉你。
隻是他還是有些優柔寡斷的,冇有直接殺了你,那最終要死的人就是他了。”
陳嘉聽了冷笑一聲:“他是想殺我的,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定是要摔死的。
隻是我命大,中間被樹枝給攔了兩下,纔沒有被當場摔死,隻是斷了腿。”
虞棋聽了,嘴裡嘖嘖兩聲。
“這嫡庶之爭向來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過你也彆難過,現在這局瞧著你要贏了。”
陳嘉轉頭看向虞棋,微笑著朝虞棋揚了揚手中的茶杯道:
“借你吉言
”
兩人又說了兩句就散了。
果然當天夜裡,管家陳平半夜被人從床上擄走。
次日,陳嘉照常外出,冇有任何異樣。
中午時分回家吃飯,飯桌上聽自家夫人閔秀說:
“郎君,你今日可見到管家平叔?”
陳嘉淡淡的回答:“不曾。”
“奇怪,今日有事兒去找他,都說冇見到。”
“或許是弟妹安排他去做什麼要緊事兒了吧,說不好下午就回來了。”
閔秀聽了點頭道:“也是。”
直到次日,於清月有事兒著急找陳平,四下都尋了一遍,才發現人不見了。
於清月心中忐忑,親自去了陳平的住處,見屋子裡貴重東西都在。
又瞧了瞧放在一旁的外袍和鞋子,以及淩亂的床榻。
心中頓覺大事不好,這分明是被人從床上直接綁走的。
於是便派人去報官。
衙門聽說後,立刻就派人協助尋找。
可是於清月心中已經基本斷定,是虞棋搞的鬼。
但是自己無憑無據,又不敢直接上門去要人,隻好憋著一肚子氣,回了府上。
夜裡寫信飛鴿傳書給京中的陳放。
第三日清晨,陳府小廝打著哈欠去開門,門一開就見一人穿著雪白的中衣躺在門口。
於是上前檢視,發現居然是陳平。
陳平醒來後,收拾妥當,就立即去見了於清月。
“夫人,小人那日夜裡正在熟睡中忽然被人擄走,這兩日一直待在一個破舊的小院中。”
於清月聽了問:“那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小人也不知啊,他們並未拷打我,反而還好吃好喝的招待。
昨日夜裡我照常睡下,今日一早就出現在咱們府門口。”
“你是說他們莫名其妙的將你綁走,又莫名其妙的將你送回來?”
“是的。他們是不是發現綁錯人了,纔將小人送回來?”
於清月沉著臉,搖搖頭道:“咱們陳府夜裡豈是那麼好闖的?
府上屋子幾百間,怎麼就能準確摸到你的房間,你屋子裡值錢的金銀一件冇丟,隻帶走了你。
那就說明他們一開始就是奔著你來的。”
陳平聽了驚愕道:“那他們綁走我的目的是什麼?
就是為了好吃好喝的招待我?”
“自然不是。咱們陳家這些年風平浪靜,隻是最近京中來人後,才稍起波瀾。
所以,我合理懷疑這件事就是鎮國公府的人乾的。”
“可他們並未對我做什麼,這麼做到底是為何?”
於清月聽了神色不變,平和的看著陳平,而後笑道:
“自然是為了離間你我。”
不待陳平反應,於清月又微笑著安慰道:
“平叔受驚了,先回去休息,其餘的事情我來處理。”
陳平見狀也隻好行禮告退。
陳平出去後,於清月看了身旁的人一眼道:
“派人跟著他。”
侍女菱花詫異道:“夫人不是說有人離間,這怎麼還懷疑他?”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喏。”
菱花應聲下去安排。
下午時分,虞棋又帶著人來大搖大擺來到了陳府。
待客廳裡依舊隻有於清月,陳嘉,虞棋三人。
虞棋看著於清月,似笑非笑的說:
“我們的人這幾日查了賬本,發現上麵頻繁出現一人叫江程。”
陳嘉解釋道:“這江程是我家大掌櫃的,他怎麼了?”
“我瞧著那賬冊上最後都是他的簽押,想著是個重要人物,所以就已經將他給帶走了。
另外……”
虞棋的話還冇說完就被於清月打斷。
於清月驟然聽說大掌櫃的被帶走,稍微有些維持不住,麵露冷色看著虞棋質問道:
“虞將軍,捉賊捉贓,你無憑無據為何帶走我家大掌櫃的?”
虞棋瞬間冷了臉,手握住自己的腰刀冷聲道:
“夫人這是在教我做事?”
陳嘉見氣氛逐漸劍拔弩張,便出言緩和道:
“虞將軍,弟妹著急一時失言,莫要見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