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整頓皇室,怎麼全在嗑我CP 第98章 黃雀在後
-
黃雀在後
丁嬤嬤在一旁身子站的筆直,一派上位者的姿態看著於清月淡定道:
“是人就都有弱點,特彆是男人,酒色財氣總要沾一樣。
且看他喜好哪一種了,投其所好而已。”
於清月聽了點頭:“話是這麼說,但是他萬一就是不喜歡這些呢?”
“那這人就需得提防著了。
目前看來,他似乎坦然的接受了所有的禮物,應該有的談。”
於清月聽了丁嬤嬤的分析後心下大定:
“點頭道,昨日已經給郎君送去了書信,想必很快就有回信了。”
“這點小事,還是不麻煩他了,京城的事情比這裡重要的多,不要讓他分心。”
於清月低眉順眼的說:“嬤嬤說的是。”
接著又說:“今日送禮去虞棋下榻之處的是陳三,他找機會花錢請虞棋的手下喝了一壺好酒。
那人鬆了口,說他們將軍曾經去了城南的一家小院,說是去見一個知情人。”
丁嬤嬤聽了歎息道:“看來是陳平漏了口風,不然今日虞棋不會連呂壽都知道。”
於清月道:“嗯,這呂壽負責何事,連陳嘉都不清楚,虞棋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丁嬤嬤一錘定音:“陳平想辦法處理了,不然他和這虞棋裡應外合,恐壞了大事兒。”
於清月點頭,朝著身邊的菱花點了點頭。
菱花悄悄的告退出去了。
虞棋來湄潯後一直住在雲來客棧,將客棧後麵的小院給包了下來。
客棧主見這院中進出的都是當兵的,一個個凶神惡煞,自是好生招待,不敢觸其黴頭。
這會兒雲來客棧的後院,羌鼓聲響起,歡快肆意,一群舞娘跳著熱烈的舞蹈,虞棋正坐在上首花天酒地。
而虞棋的副手符龍卻不在其中。
陳府的後院角門悄悄打開,裡麵出來一輛不起眼的板車,前麵套著一頭驢,一個灰撲撲的老漢坐在車緣上駕車。
驢車在夜色中越走越遠,最後連車輪咕嚕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半個時辰後,驢車來到了城外的亂葬崗。
老漢將車上的破席子掀開,從上麵艱難的拖下來一個人扔進葬坑。
而後拿出火摺子,點了一堆黃紙,邊點邊唸叨:
“陳管家,咱們也算是老兄弟一場,自然是不忍心看你落到這個下場。
可是夫人有命,我也不得不從,你要找就去找夫人不要來找我。
我會幫你立個衣冠塚,以後每年清明會去祭拜你,你放心去吧。”
老頭念唸叨叨半天,最後看著地上的紙灰燃儘,才又將車趕著往回走。
老頭走後,旁邊的樹上跳下來三名黑衣人,將屍體又從亂葬坑裡給薅了上來。
“頭兒,果然不出所料,是陳平。”其中一人道。
“看看死透了冇有?”
其中一人伸手檢查了一下陳平的脖頸,而後又趴在他胸口聽了聽回答道:
“冇死透,還有微弱的心跳。”
“冇死透就成,給他晚飯裡偷偷加的那顆解毒丹算是冇浪費。”
符龍開口吩咐道:“走吧,將人帶回去交差。”
次日一早,陳平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破舊的小院子裡。
一時間也有些愣神,莫不是在夢裡,鬼打牆了?
然後仔細回想了一下,不對昨夜……昨夜不是去夫人那裡,喝了一盞茶,然後就七竅流血……
想起這些,陳平的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起來。
自老爺去世之後,自己一心一意輔佐少家主,並未有過二心,為何就落到了此種地步?
陳平想到此處,悲從中來,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角流下來。
坐在房梁上的符龍見狀,心下冷哼,開口道:
“醒了?”
陳平猛然聽見人聲,心下一驚,然後看向房梁上的符龍道:
“你是何人?”
符龍一個翻身從房梁上下來,走到床邊說:
“救你的人。”
陳平聽後閉了閉眼睛。
符龍:“怎麼?就這麼想死?”
陳平依舊不吭聲,在床上閉著眼睛裝死。
符龍也不再跟他多廢話,轉身就出門去。
陳嘉一早收到母親送來的訊息,丁嬤嬤就是柳氏。
便安心的在府裡吃過早飯,不緊不慢的去了聽韻茶樓,剛到地方,就見包間的茶具下放著一直張字條。
打開一看居然是陳平的訊息,便將紙條扔進火爐裡直接燒了。
下午陳嘉來到關押陳平的小院時,符龍上前彙報:
“他從早上醒來後,就不吃不喝不說話。”
“嗯,辛苦了,我進去看看。”
小廝推著陳嘉,進了安置陳平的小房間內。
陳平早就聽見外麵有人說話,卻閉著眼睛裝睡。
這會兒聽見咕嚕的車輪聲,又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這是……大爺?
於是緩緩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麵前一身書卷氣坐在輪椅上的陳嘉。
陳嘉雙目無悲無喜,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陳平。
陳平一見陳嘉就開始流淚。
然後哆哆嗦嗦開口道:“是大爺救了奴婢?”
陳嘉冷冷的點頭。
陳平聽了,眼淚像線一樣流下,順著鬢角隱入花白的發間。
“大爺,是奴婢的錯,奴婢背叛了您,可您卻不計前嫌救了奴婢……嗚嗚……”
陳嘉聽了歎了口氣:“我本不想救你的,因為過不了多久,你還是會死的。”
陳平聽了,擡手擦了擦眼淚,掙紮著要起身。
陳嘉的小廝上前將他給扶起來,靠在床頭。
“大爺,何出此言,為何奴婢還要死?”陳平麵色驚恐。
“陳放勾結南黎,通敵叛國,京中基本已經掌握了實據,所以他一直被困在京中回不來。
若是他的罪名坐實,我們陳家所有人都要跟著一起陪葬。”
陳平一聽,麵色驟變,慌忙解釋道:
“大爺,南黎的事兒,呂壽最清楚了,我不是很瞭解。”
陳嘉盯著陳平的一眼睛道:
“平叔,我念在你服侍我父親幾十年的份兒上救你一命。
若是你再不說實話,我就將你送去給於清月了,她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比陳放有過之而無不及。”
陳平想起昨夜喝完那杯茶後,於清月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從地獄中而來陰魂。
頓時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大爺,南黎的事情我確實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柳氏的事情。”
陳嘉輕嗤一聲道:“你是想說於清月的身邊的丁嬤嬤是柳氏?”
陳平聽了瞠目結舌:“大爺……你……你知道這事兒?”
“嗯,最近才知道的。那你就詳細說說柳氏吧。”
陳平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那年柳氏隨著老爺一起去滄州,路上遇到劫匪,柳氏被砍死。
我奉老爺之命將其就地安葬,我當時明明看著她被下葬的,但是兩個月後我居然在街上看到了她。
我以為自己眼花了,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見她進了於家,我百思不得其解,準備回家告訴老爺。
可是我剛一出於家的巷子,就被人從後麵一棒子給敲暈了。
待我再次醒來,卻在一個陰森的地牢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