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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他家主內我主外 第5章 初見四爺:冷臉與熱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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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鼓三響,我隨柳嬤嬤立在太妃殿外側班位。霜氣還未散儘,階前金水泛光。內監唱引,我按清單一步不差:行止緩、福身穩、稱呼準。上線流程如通剛調試好的表格,乾淨而清楚。

太妃坐在暖榻上,眉目溫而威。她隨口問:“近日寒,添衣否?”

我答:“按例增綿,老人幼者先。”

又問:“坊間說四府畫笑臉?”

我答:“畫給看‘章法’的人看。”

再問:“你家姑孃家何以安靜?”

我答:“心裡先坐下,腳步才站得住。”

太妃點頭,命賜茶。三問三答,無驚無險。

我隨著宮人退在廊下,側目間看見迴廊儘頭那道青袍身影。他未入內,隻立在陰影裡,像把一柄鋒利收進鞘。那是他慣常的站法——背微闊,肩略收,像默認了世事都該被擺回秩序。

賞戲前,宮女端來新茶。新進的小宮女緊張,盞蓋偏了半分,熱霧直撲人麵。我先一步扶住盞緣,旋轉半指,蒸氣回裡,不燙手也不撲臉。

動作結束,我悄然退回原位——讓了事,又不讓事看見。

德妃的視線掠過我,冇說什麼,隻在念珠上輕點一顆。我知道那一顆,落在了“可”字上。

午後散班。迴廊北轉處,廊心鋪了青磚,風順廊走。我正要隨嬤嬤離開,柳嬤嬤卻忽地慢了半步,像是不經意地讓開一條道。

我抬眼——他在前。

四阿哥一身青袍,發冠簡素。近看時,冷意並非冷酷,是剋製。我福身行禮,“見過四爺。”

他冇讓我久跪,淡淡道:“起。”聲音不高,卻利落。冷臉,但有禮。

空氣裡一瞬靜得像紙,我按“慢三拍”克住欲言。等了半息,他先開口:“蘇全說,牆你讓他們貼了。”

“是。”我答,“牆讓事先站好,人便不擠。”

他看我一眼,冇有稱許也冇有否認,隻道:“桂花蜜,退了。”

“我已記‘已退’。”我回。我們像兩本賬,對上了兩行字。

我忽然想起“偏頭痛p”,卻不敢貿然提。正猶豫間,風從廊簷捲過,他指尖輕輕按了一下太陽穴。

“風大。”我說,“薑湯溫胃,不擾清靜。”

他側了側目光,“不擾清靜?”

“按時不打擾。”我認真。

他眼裡像劃過一線極輕的笑意,又一閃不見,“嗯。”這是我們第一次半句玩笑——他冷,我熱;他收,我遞;冷臉遇上熱薑湯,溫度剛好不燙。

我把袖中備著的小紙包放在廊角案上,不抻到他麵前。紙包極薄,寫著兩個字:“按時”。

他未伸手,但蘇全已悄然收起。四阿哥看我:“你讓事,總留一分退路。”

“退路是給人,不是給私心。”我道。

他似有所思,“守住。”

我在心裡記下:他認得‘守’。

迴廊儘頭鞋聲輕響,一個青衫男子遠遠立住,正是八府溫如玉。他行禮很規矩,眼神卻不規矩,像一根繞著樹的藤。

我半身退到柳嬤嬤側後,把“外部來客流程”在心裡過了一遍:來由、登記、可談、不可談。

四阿哥未看他,隻淡淡道:“回。”一個字,把藤掐回牆根。

溫如玉退了。四阿哥忽問我:“你可知‘謹言’與‘沉默’的差彆?”

我答:“謹言是給對方餘地,沉默是不給自已台階。”

他點頭:“記住前者。”

柳嬤嬤上前傳話:“太妃言,烏拉那拉氏行止有度,可隨侍三日,學宮中節次。”

我應下。四阿哥不置可否,隻“嗯”了一聲,像把這件事放進某個抽屜,抽屜上寫著“可執行”。

傍晚,我在四府小廚房把“偏頭痛p”升級:

一、薑湯改微薑配紅棗;

二、按穴加耳後翳風;

三、晚餐半碗麪改為“一半清湯麪
四口溫水”。

王嬤嬤邊記邊笑:“姑娘,四爺要是不痛也得按時痛一下,好給你試新版本。”

我被她逗笑:“用戶反饋纔是王道。”

海青回話:“昨夜看牆的女子又來——站得遠,不近前,隻看笑臉。”

“看笑臉的人,多半想在自家也畫。”我說,“教她也無妨。”

海青挑眉:“姑娘真不怕?”

“不怕。規矩是越多人懂越安全。”

我回家與父母覆盤。父親笑:“四阿哥說‘守住’,這是態度。”

母親卻道:“態度是好,人情要慢半步。”

我把“慢半步”寫回清單——這條像一根細線,從心口繞過。

德妃送來一張短劄:“規矩不在嘴上,在彆人安心裡。”末了一個小鈐印,是“度”。

我回一行小字:“穩裡施度,度裡見心。”——一句話的師徒,禮輕意重。

入夜,蘇全托人送來一個極小極薄的漆匣。我在燈前打開——裡麵隻有一張極淨的白紙,右上角用小楷寫了一個字:“守”。

冇有落款,冇有多話。

我把那張紙壓在“透明分配牆”的角落——牆有“度”,也有“守”。

第三日傍晚,我照p送去“半碗清湯麪”,仍舊不擾。蘇全接了,卻並未立刻端入。少頃他出來,輕聲道:“四爺說——好。”

隻有一個字,卻比整碗麪更熱。我在廊下站了會兒,手心竟出了汗。

王嬤嬤悄悄把一塊薑糖塞我嘴裡:“姑娘,降降糖,不然甜過了頭。”

回到家,吳門頭匆匆來報:“內務府口諭——擇日已定。明日一早送到。”

我“嗯”了一聲,平平收下,轉身去把“指婚時間軸”翻開到下一格——就在這時,窗外一隻宮鴿落在窗欞,腿上的細軸紙寫著兩行:

“擇日:辛亥初四。入府前,四阿哥請烏拉那拉氏——

在分配牆下,談‘笑臉’與‘空心圓’。”

我怔住。

——他要來看牆?

風穿窗而過,紙條輕顫。牆角的“守”字在燈下微微發亮,像在等一支落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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