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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今天又在撩我 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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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暖床

黎珩方纔也不平靜。

但他沒這方麵的心情,也不想陸銘初以此做交換,就拒絕了他的“幫助”。

想儘快冷靜,他選擇在室外溫度零度上下的天氣,衝了一個冷水澡。

刺骨的冷水漫過麵板肌理,好幾分鐘,血液裡的躁動才平複下來。

洗完澡出來後,他接到了葉旭打來的電話。

看到葉旭的名字時他略感意外。

不過轉念一想,今天出院時十分倉促,葉旭作為陸銘初的主治醫生,大概還有一些醫囑要交代。

他來到露天陽台,關上門,按下接通鍵。

“喂,是我,葉旭。”葉旭說。

“嗯。”

“是不是打擾了你們二人世界?”葉旭語氣有些散漫。

“沒。”黎珩說,“有事直接說吧。”

“雖然事已至此……”葉旭頓了頓,“但有些注意事項還是要說一說。”

黎珩手撐在欄杆上,耐心聽著。

“他現在不能受刺激,要穩住情緒,保持好心情。”

“飲食方麵儘量清淡為主,營養均衡,不過他那個人吃東西比較難搞,主要還是依照他的意願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吧。”

“平時注意生活作息,不要勞累,更不要熬夜。”

這番醫囑聽起來太仁慈,不痛不癢,就像是給藥石無醫的患者的臨終關懷。

黎珩輕抽了一口氣,室外的冷空氣直接灌進喉嚨。

“對了,還有——”葉旭語氣拉長了一些,語調含混中帶了點曖昧笑意,“你們那方麵也要注意一點。”

那口冷空氣直接卡在了黎珩肺裡。

黎珩皺眉,想到剛纔在浴室裡的放縱,心底一沉:“不行?”

葉旭想了想,斟酌道:“也不是完全不行,彆太頻繁,也彆太激烈。”

黎珩:“……”

葉旭繼續解釋:“具體的頻率,一個月最多一兩次吧,你稍微悠著點。”

-

晚飯過後,陸銘初不再擺爛,開啟電腦處理堆積的公務。

上午原本有一場每週例會,因為陸銘初在醫院,所以延期到晚上進行。

現在時間已經到了。

陸銘初坐在電腦前磨蹭了一會,才點進會議室。

螢幕麵前的都是老熟人,但陸銘初卻萬分不想麵對,就因為上午在醫院的那場尷尬的“探視”。

他索性沒開攝像頭,堂而皇之使用董事長的特權。

參會的人也不敢說什麼,一個個表情認真中帶著幾分尷尬,都微微低頭看向桌麵。

隻有一位新麵孔,三十歲出頭,還很年輕,在鏡頭麵前板正地坐著,目光堅定地看向攝像頭。

是陸銘初看著簡曆欽點的那位。

至於叫什麼名字,陸銘初突然忘了。

陸銘初的一貫開會風格比較簡潔,不喜歡拖拖拉拉長篇大論,今晚的也很會議進展也很快,半小時後到達尾聲。

輪到新上任的法務總監發言。

年輕人能力不俗,極有條理,隻是新上任正是充滿乾勁的時候,後麵說了大段無關痛癢的廢話。

陸銘初稍帶不耐,聽了一會摘下一隻耳機,被一旁的黎珩吸引了注意力。

黎珩手裡拿了隻玻璃杯,從房間走出來,大概是要去接水。

他這次過來沒帶自己的行李,身上穿著陸銘初的衣服,淺色家居服被他穿出了冷淡的味道。

個性冷淡無所謂,不是性冷淡就行。

陸銘初走神地想。

晚上十點,陸銘初坐在二樓書房的軟椅上,麵前的膝上型電腦開著,一邊翻看檔案一邊跟宋琤視訊通話。

黎珩並不在他身邊,在書房外的會客廳處理自己的事。

不過他坐的位置離陸銘初並不遠,兩人隻需一個抬頭,就能看見對方。

陸銘初和宋琤通了半小時的話,把近期公司的一些安排交代了一遍。

陸銘初最後總結:“基本上就這樣,我最近不方便去公司,有問題線上處理。”

宋琤挑眉,從工作狀態中抽離出來,笑了笑,“今天光忙這些糟心事了,忘記問你了。”

陸銘初沒看到她的表情,還在瀏覽電腦螢幕上的報表,“怎麼?”

“彆裝了,小陳都告訴我了。”宋琤說,“你不是跟黎珩同居了嗎?”

陸銘初在電腦前坐直,掃了一眼書房外。

黎珩安安靜靜靠在沙發上,身上穿著他的睡衣,姿態就跟在自己家一樣。

白天黎珩說要照顧他,也沒說要過夜。

不過現在看來,黎珩大概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跟戀人住在一起,確實就是同居。

“哎我提醒你一句。”宋琤壓低聲音說,“注意安全。”

陸銘初沒反應過來,問了句:“什麼?”

“嘖。”宋琤說,“你們還沒睡過吧?”

陸銘初腦子一下子打了結,宋姐的聊天方式太生猛。

由於通話視訊是外放的,他連忙把音量調低了一些。

黎珩坐著的姿勢未變,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他欲言又止,然後散漫地往後一靠。

宋琤誇張地歎了口氣,“就知道你沒經驗,反正要注意一點,不然你容易受傷。”

陸銘初稍微轉了半圈,朝門口背過身,“你是不是太閒了。”

說完,他又覺察出一點不對勁,問道:“還什麼叫我容易受傷,你怎麼就知道我是……”

宋琤嗤笑,“本來我還對你寄予厚望,但是看你這遲鈍和缺心眼的程度,實在不像是能壓黎珩的。”

“不是,你等等……”

宋琤一邊吐槽一邊歎氣,“算了,我就是隨口一提,你能聽進去就聽,聽不進去呢就當沒聽見。我今天累死了,睡美容覺去了拜拜。”

電話結束通話。

她說話語速偏快,完全沒給陸銘初反應的餘地。

等到陸銘初能插話時,對麵已經傳來了忙音。

陸銘初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機往桌上一扔,發出不小的動靜。

黎珩看書中途聽見,抬頭看了他一眼,合上手上的書,走到書房門口。

陸銘初彆開臉。

“我要回房間。”陸銘初說。

黎珩沒說什麼,踱步過來,遞給他一隻手。

陸銘初伸手牢牢握住,一個借力從椅子上站起來,兩個人一起慢慢走回主臥。

中途陸銘初越想越不忿,什麼叫“不像是能壓黎珩的”?

難不成還是黎珩壓他?

陸銘初肖想過黎珩再多次,也從未預想過這種情況。

再說了,從下午的浴室使用時間來看,黎珩未免也太“快”了點。

莫不是有什麼不正常……

想著想著,與黎珩交握的手慢慢收緊。

黎珩默默跟在他身邊,沒有出聲打斷,把他扶到床邊坐下。

“剛才聊得不愉快?”黎珩問。

陸銘初抬頭掃了黎珩一眼。

他的語氣自然,似乎沒有聽見剛才的通話內容。

陸銘初隨便找了個藉口:“沒,工作上的事。”

“解決了嗎?”

陸銘初微微皺眉:“沒有。”

黎珩看了他一會,忽然伸手,在他發頂上揉了揉
:“告訴我,我幫你解決。”

幫我?

陸銘初心念微動。

也可以,你現在脫光衣服躺好就行。

陸銘初清了清嗓子,決定先委婉一點,探探口風:“你說的照顧,還包括哪些啊?”

整理床鋪的動作停下,黎珩掀起眼皮看了看他,“你想包括哪些?”

主動權交到陸銘初手上,豈有不利用的道理。

“我想。”陸銘初說,“你躺好,給我暖床?”

既然是同居過夜,這個暗示應該很直白了。

黎珩輕輕挑了挑眉,隨後點點頭:“可以。”

就這樣?

陸銘初做好了推拉一番的準備,沒料到黎珩同意得如此慷慨爽快。

他舔了舔唇,屈膝跪在床上。

然後,看著黎珩好整以暇等著他下一步動作的目光,便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既沒經驗,也沒提前預習,接下去呢?

先從前期工作開始?

陸銘初清了清嗓子,一隻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鋪。

“你先坐下。”陸銘初說。

黎珩麵露疑惑,但還是依言在他身邊坐下。

他一靠近,陸銘初便又想起了下午在浴室裡的場景。

當時黎珩身上獨特熟悉的氣息絲絲縷縷纏繞著他,直到兩個人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

陸銘初手心一陣發熱,握了握拳,下定決心般扶住黎珩的肩,稍微用力一推。

兩個人麵對麵側躺到了床上。

黎珩眼裡閃過一陣詫異,然後恢複正常,眼底的碎冰映著暖黃的床頭燈,一副隨他擺布的樣子。

這給了陸銘初極大信心,他吞嚥了一下,做足了心裡準備。

然後一鼓作氣摁著黎珩的肩膀一翻——

黎珩紋絲不動。

陸銘初:“……”

陸銘初一口氣卡在胸前,就著這個姿勢再次嘗試,這一次他用了渾身力氣,腰部借力,腿往旁邊一撐。

沒想到黎珩仍舊好整以暇側躺在床上,而他在用力的瞬間,腳踝骨傳來一陣刺痛。

陸銘初當即倒抽了一口涼氣。

黎珩一愣,也反應過來,從床上坐起來,握住他的腳踝。

通常而言,扭傷在第二天痛感相對比較劇烈,腫脹也會慢慢加重。

陸銘初的腳踝本就腫得厲害,外麵一圈白紗布一裹,現在更加腫得像隻饅頭。

黎珩眼底的溫柔漸收,眼中流露出些許責備,蹙眉檢查了許久,輕輕在上麵揉按。

“這麼不小心?”黎珩問。

陸銘初聽到了自己的自尊心開裂碎掉的聲音。

他隨手拿了一隻枕頭蓋住自己的腦袋,就地裝起鴕鳥。

“先彆理我。”陸銘初嗡聲回答。

“是不是我壓到你了?”

陸銘初身體一僵,嗆聲道:“你想得美。”

黎珩:“……”

-

旭日初昇,大地被一層薄霜覆蓋。

陸銘初在溫暖乾燥的被子裡翻了個身,迷迷糊糊蘇醒。

身邊的位置空著,體溫還殘留在上麵,估計黎珩剛起來沒多久。

昨晚他躊躇滿誌,但很快因為腳傷偃旗息鼓。

後來因為躺在黎珩懷裡太愜意,睏意襲來,沒過幾秒直接睡了過去。

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陸銘初跨下床,腿間傳來不適。

今天的例行晨間反應很強烈,大概是因為跟黎珩同床共枕的緣故。

陸銘初擼了擼頭發,下床出門。

推開門,空氣裡傳來一陣烤吐司的香氣,陸銘初肚子立刻叫了一聲。

循著香味下了樓,果然看到黎珩在廚房。

黎珩聽見他笨拙的腳步聲,回頭詢問:“怎麼自己下樓了。”

“腿又不是斷了。”陸銘初說,“而且,我餓了。”

黎珩:“等會就好。”

黎珩在廚房裡忙碌,不過他站姿挺拔,動作不緊不慢,看上去賞心悅目。

尤其是寬肩長腿和窄腰,越看越讓陸銘初挪不開眼睛。

霸王硬上弓暫時行不通,不過換種思路來看,未必一定要來硬的。

陸銘初上前幾步,摟住了他的腰。

黎珩立刻一僵。

晨間的生理反應還沒下去,他明目張膽地抱住黎珩的後背,整個人嚴絲合縫地貼上去。

“去外麵等。”黎珩低聲說,帶出輕輕淺淺的氣息。

“不去。”

陸銘初非但不動,臉頰還抵著他的後頸,不安分地磨蹭了一下。

黎珩把手裡的杯子放下,“你不是餓了?”

陸銘初下樓的時候琢磨過了,昨晚可能是他太委婉。

暗示行不通,那明示總可以吧。

“我想先吃你。”陸銘初說。

黎珩呼吸稍快,但沒有給什麼直接的反應,這被陸銘初視為默許。

陸銘初的手摩挲了一下他的腰,感受到他緊實韌性的側腰觸感,開始覺得不滿足。

他從下擺中伸進去,手指刮搔過腹部塊狀分明的肌肉,最後勾住褲腰的邊緣。

隻要再往下一點,就能……

黎珩忍無可忍,直接按住了他作亂的手。

“彆亂動。”黎珩說。

“摸一下,不行嗎?”

黎珩臉頰邊的肌肉緊了又緊,似乎極力在忍耐什麼。

與此同時,門鈴響了,黎珩輕輕拍陸銘初的手背,示意他放開。

“彆管。”

陸銘初額上的青筋凸起,聲音帶上不悅。

黎珩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帶上了一些不耐:“陸銘初,再摸下去,就不好收場了。”

陸銘初隔著他後背的衣服,咬他的肩胛骨,牙齒在麵板和衣服上磨了磨。

“那又怎麼樣?”

門鈴又連續地響了兩聲,像在催促。

陸銘初被壞了興致,臉黑了一半,捏了捏拳還是鬆開手。

房門開啟,小陳抖著小碎步鑽進門,把手裡大包小包的購物袋提進來。

“凍死我了。”

小陳搓了搓手,頭頂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臉也凍得通紅。

原來外麵不是白霜,而是下雪了。

“我聽見廚房有聲音來著,所以怕您沒聽見,多摁了幾下門鈴。”小陳解釋。

陸銘初沒理他,黑著臉在餐桌邊坐下。

黎珩則直接回到廚房。

空氣裡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小陳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自己哪裡惹惱了陸銘初,於是開啟帶來的購物袋討好道:“我前陣子不是回家了嗎?我媽給我帶了點土特產。”

“酥餅、紅糖、琥珀蜜棗。”小陳傻嗬嗬地說,“都是甜的,您肯定愛吃。”

伸手不打笑臉人,陸銘初也收了脾氣,按了按額角無奈道:“放下吧,謝了。”

“您跟我客氣什麼。”小陳說。

購物袋裡還有一些東西,陸銘初指著其中最大的一樣問道:“這是什麼?”

“哦,忘了說了。”

小陳將那一大包沉甸甸的東西取出來,開啟包裝,竟是一隻蹄髈。

“我媽說吃什麼補什麼,正好您腳受傷了,讓黎總給您燉一隻豬蹄膀補補。”

陸銘初:“……”

小陳放下東西就走了,房門關上隔絕了風雪,嘰嘰喳喳的人離開,屋裡又回歸平靜。

陸銘初在原地鬱悶了一會。

剛才黎珩態度迴避,一次兩次還好,接二連三的拒絕,明顯是不願意。

既然不甘於人下,那就是想反客為主?

這個念頭越來越清晰,陸銘初眉心皺成了川字。

沒過多久,早餐端上餐桌。

簡單的自製意麵和吐司,外加一杯牛奶。

黎珩坐下時,陸銘初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會。

陸銘初不由得為下半輩子的幸福擔憂起來。

雖然他認為黎珩隻要躺好就行,但如果在情動時對方不給反應,不是也少了很多樂趣麼?

“先吃早飯。”黎珩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陸銘初抿抿唇,表情一言難儘地“哦”了一聲。

一杯溫牛奶推到手邊,陸銘初端起來喝了半杯。

放下後,陸銘初發覺黎珩一直看著自己。

“看什麼?”陸銘初不解地問。

黎珩的眼神落在他唇邊。

陸銘初剛才心不在焉,喝完牛奶後,在靠近下唇的地方留下一圈白色。

昨天他把陸銘初的東西抹到他的嘴角,記憶中,跟現在的場景很相似。

黎珩垂下眼,拿起餐叉,顧左右而言他:“我覺得小陳說得很對。”

陸銘初不解地看著他,卻見黎珩指了指桌邊的牛奶。

“多喝一點。”黎珩說。

什麼跟什麼?

陸銘初在腦海中倒帶,回想了一下小陳的話。

他說的好像是——吃什麼補什麼。

與此同時,陸銘初舔了舔唇,恰好舔掉了嘴角的奶漬。

哦。

他這才恍然大悟,黎珩的意思是讓他多喝牛奶補補。而這補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陸銘初懶懶散散地輕哼一聲。

某些人不肯乖乖就範,騷話倒是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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