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直播撒嬌,全網磕瘋 第101章 去他媽的理智!去他媽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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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媽的理智!去他媽的後果!
“站好。”傅予的聲音比夜風還冷,帶著一種刻意的疏離和警告。
他扶在陸以時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想把這個得寸進尺的醉鬼從自己懷裡撕開。
“不要……”陸以時卻抱得更緊了,雙臂環住傅予的腰,耍賴般地嘟囔,聲音悶悶地從傅予胸口傳出來,“……剛纔差點撞到樹……臉會破相的……你讓我靠一會兒……就一會兒……我頭暈……”
他一邊說,一邊又蹭了蹭,彷彿傅予是什麼大型安撫玩偶。
他甚至擡起一隻手,無意識地抓住了傅予胸前的家居服布料,攥得緊緊的,像是生怕被推開。
傅予被他這理直氣壯的耍賴和蹭動弄得呼吸一窒。推拒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微蜷縮。
懷裡的身體溫熱柔軟,帶著一種毫無防備的信任,這種依賴感像藤蔓,無聲地纏繞上來,勒得他心口發緊,又生出一種陌生的、酸脹的滿足感。
夜風吹拂著陽台上的綠植,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清冷的月光如水銀瀉地,將相擁(或者說陸以時單方麵死纏)的兩人輪廓溫柔地勾勒出來。
周圍很安靜,隻有陸以時漸漸平複下來的、帶著點撒嬌意味的呼吸聲,以及傅予胸膛裡,那一聲比一聲更沉重、更無法自控的心跳。
咚。咚。咚。
在寂靜的月夜裡,清晰得如同擂鼓。
陸以時抱得更緊,仰起酡紅的臉,眼神迷離又委屈:“你心跳……好吵……”
那一聲“好吵”,像根細小的針,不偏不倚地紮在傅予緊繃到極限的神經末梢上。
他渾身猛地一僵,擡到一半、準備推開陸以時的手,就那麼硬生生地懸在了半空。
夜風吹過,拂起陸以時額前幾縷半乾的碎髮,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那雙此刻正仰視著他的眼睛。
月光如水,清晰地映在那雙眼裡。
裡麵冇了剛纔的驚嚇,隻剩下大片大片被酒精浸泡出的迷濛水汽,像山間清晨繚繞的霧氣,濕漉漉的,毫不設防地倒映著傅予緊繃的輪廓。
眼尾還帶著一點未褪儘的紅暈,不知是剛纔嘔吐的餘韻,還是彆的什麼原因。
那眼神直勾勾的,帶著一種純粹的、近乎天真的控訴和委屈,彷彿傅予那失控的心跳聲,真的吵到了他這隻醉醺醺的小動物。
傅予的呼吸瞬間停滯了。
血液彷彿在這一刻轟然衝上頭頂,又在下一秒急速倒流迴心臟,帶來一陣令人眩暈的窒息感。
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胸腔裡的那顆器官,在陸以時這句無心的抱怨和直白的注視下,非但冇有平息,反而跳得更加狂野、更加肆無忌憚,如同失控的野馬,重重地撞擊著肋骨,發出沉悶而巨大的迴響。
咚!咚!咚!
在這寂靜的陽台,在這咫尺之間,這聲音幾乎震耳欲聾。
陸以時顯然也聽到了。
他好看的眉毛困惑地蹙了起來,似乎很不理解為什麼自己抱怨過後,這惱人的噪音反而更響了。
他微微歪著頭,眼神更加專注地凝在傅予臉上。
月光流淌在他仰起的側臉上,勾勒出柔和的線條,酡紅的臉頰,微張的、泛著水潤光澤的唇瓣……一切都透著一種不自知的、驚心動魄的誘惑。
傅予的喉結劇烈地上下滾動,懸在半空的手,指尖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
他不是想推開,而是被一種更洶湧、更原始的衝動攫住——他想撫上那片酡紅,想擦掉那點水光,想……堵住那張隻會說出讓他失控話語的嘴。
理智在瘋狂地拉響警報:他是個醉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在耍酒瘋!
可身體的本能卻如同掙脫了所有枷鎖的猛獸,叫囂著要遵從最原始的**。
陸以時身上沐浴露的淡香、殘留的酒氣、溫熱的體溫、依賴的蹭動、還有此刻這毫無防備仰視著他的姿態……所有的一切,都彙成一股摧毀性的洪流,將他苦苦維持的堤壩衝得搖搖欲墜。
他撐在冰冷牆壁上的那隻手,五指猛地收緊,指甲幾乎要嵌進牆體。
他低下頭,兩人的距離再次被拉近,近到能清晰地數清陸以時微微顫動的睫毛。
他的目光如同實質,沉沉地鎖住陸以時微張的唇瓣,那目光裡翻湧著壓抑到極致、即將噴薄而出的濃重暗色,帶著一種玉石俱焚般的侵略性。
“……吵?”傅予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像粗糙的砂紙磨過,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危險氣息,每一個字都像是從滾燙的熔岩裡艱難地淬鍊出來,“……陸以時,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的聲音很低,近乎耳語,卻帶著千鈞的重量,沉沉地砸在陸以時迷濛的意識裡。
陸以時被他驟然迫近的氣息和那雙深不見底、翻湧著駭人漩渦的眼睛震懾住了。
他本能地感到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戰栗,像小動物嗅到了頂級掠食者的氣息。
他想後退,想躲開這令人窒息的熱度和壓迫感,但後背緊貼著傅予的胸膛,腰也被對方無意識收緊的手臂牢牢禁錮著,退無可退。
他隻能徒勞地微微偏開頭,避開那灼人的視線,長長的睫毛慌亂地顫抖著,像受驚的蝶翼,嘴裡發出小動物般的嗚咽:“……傅予……你、你靠太近了……好熱……”
這細微的閃躲和軟糯的抱怨,如同往烈火上澆下最後一勺滾油。
傅予眼底最後一絲掙紮的清明徹底湮滅。
去他媽的理智!去他媽的後果!
箍在陸以時腰間的手臂猛地收緊,幾乎要將他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傅予不再猶豫,不再剋製,帶著一種被逼到絕境、終於徹底爆發的凶狠和孤注一擲,狠狠地低下頭——
灼熱的氣息瞬間交融,不分彼此。
陸以時驚愕地睜大了雙眼,迷濛的瞳孔裡清晰地映出傅予驟然放大的、寫滿了掠奪和佔有慾的俊臉。
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挺直的鼻梁擦過自己臉頰的微涼觸感!
世界彷彿在這一刻被按下了靜音鍵。
風聲、遠處的車流聲、城市夜晚的嗡鳴……一切都消失了。
隻剩下兩人近在咫尺的、粗重交纏的呼吸,以及那震耳欲聾、幾乎要破膛而出的瘋狂心跳。
就在傅予的唇即將帶著毀滅性的熱度,重重碾上那片柔軟、陸以時也因這過於迫近的侵略而徹底僵住、忘記了呼吸的千鈞一髮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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