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從副科長開始 第308章 黑市大豐收
張建軍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心裡回憶著前世這倉洲有什麼有名的。
吃過飯,王科長又領著他們去了機械廠附近的招待所。
這招待所不大,一共就幾間房,有單人間,也有雙人間、三人間。
張建軍沒跟其他人擠,自己要了個單人間,剩下的讓劉強和跟來的後勤的人安排:“劉強,你跟後勤的人把房間分一下,明天早上七點準時出發,彆遲到。”
“放心吧張處長!”劉強笑嗬嗬的應了一聲。
張建軍拿著鑰匙進了房間,裡頭挺簡單,一張木板床,一個掉漆的木桌,一把椅子,牆角還有個臉盆架。
他往床上一躺,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白天在車上顛簸了一天,按理說該累了,可他心裡頭總是有股勁兒,加上剛得了精神力這本事,總想試試能不能派上用場。
翻來覆去折騰了一會兒,他索性坐了起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
外麵一片漆黑,隻有遠處機械廠的院子裡還亮著燈,偶爾能聽見幾聲狗叫。
他琢磨著,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出去轉悠轉悠,這還是他第一次出四九城,總得見識見識這倉洲又是什麼好東西不是!
想到這兒,他先把精神力擴散出去,探了探招待所其他房間的動靜——劉強他們幾個早就呼呼大睡了,估計是白天開車累壞了,呼嚕聲此起彼伏。確定沒人注意,他才悄悄穿上衣服,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輕輕帶上門。
招待所門口靜悄悄的,隻有個老大爺在門房裡打盹。張建軍沒驚動他,順著牆根溜了出去。
他對滄州一點都不熟,這要是隨便找個人問路,保不齊得被當成可疑人員盤問,隻能自己慢慢摸索。
機械廠在倉洲城的外圍,離城裡還有段距離,走著去太費時間,他索性從空間裡放出之前的自行車。
這還是他之前剛到軋鋼廠的時候買的,一直放在空間裡備用。
推著自行車出了巷子,他騎上去,慢悠悠地往前蹬。
路上沒什麼路燈,隻能借著月光辨方向,好在他精神力一直開著,三十米內的路況看得一清二楚,倒也不怕摔著。
他一邊騎車,一邊用精神力探著路邊的房子和衚衕,尋思著在這路邊或者沒人的房子裡,要是有什麼好東西也算是來著了。
騎了大概半個鐘頭,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些,雖然還是黑燈瞎火的,但能看見零星的幾個人提著馬燈或者煤油燈,在衚衕口轉悠。
張建軍怕找不到回去的路,索性從空間裡放傀儡,也可以給自己做掩護。
他讓傀儡在附近的衚衕裡轉悠,記清楚地形,自己則繼續往前,琢磨著能不能找到黑市。
這年月,不管是四九城還是彆的地方,都有黑市,畢竟老百姓日子不好過,總有人願意鋌而走險,而且老百姓也願意在這個地方換點緊缺的東西,這裡的東西可比鴿子市的全的多。
張建軍正琢磨著,突然聽見前麵衚衕裡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一看,隻見一個人影晃晃悠悠地朝這邊走來。
衚衕裡光線不好,隻能看見個模糊的輪廓,離他大概二十多米遠。
張建軍的精神力早就探到了這人......三十多歲的男人,身上帶著股子濃重的酒氣,腳步虛浮,看樣子是喝多了。
他不想跟醉漢糾纏,免得惹麻煩,索性一閃身,進了空間。剛躲進去沒一會兒,就看見那醉漢走到他剛才站的地方,突然停下腳步,二話不說就脫下褲子,在牆角開始放水。
張建軍在空間裡看得清清楚楚,氣得直皺眉。
等那醉漢放完水,搖搖晃晃地往前又走了幾步,張建軍才從空間裡鑽出來,怕踩著地上的尿,還特意劈了個叉。
他心裡頭火大,上去就給了那醉漢一個手刀,“啪”的一聲,醉漢哼都沒哼一聲,直接倒在了地上。
“特碼的,真晦氣!你特碼在哪撒尿不行,非得在我這!不打你都對不起你!”
張建軍低聲罵了一句,又朝醉漢身上踢了兩腳。
醉漢雖然暈過去了,但捱了踢還是下意識地哼哼了兩聲。
張建軍嫌他煩,又補了個手刀,然後拽著他的褲腳,把他拖到剛才放水的地方,讓他臉朝下趴在那兒,才拍了拍手,頭也不回地朝著醉漢來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他看見不少躺在路邊的人,有的裹著破棉襖,有的懷裡抱著孩子,看樣子都是逃荒過來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張建軍心裡歎了口氣,這年月,能活下去就不容易了。
又走了幾條衚衕,他看見一個蒙頭垢麵的漢子,手裡攥著個布包,鬼鬼祟祟地往一條深巷裡鑽。
張建軍心裡一動,悄悄跟了上去。
那漢子走了沒幾步,就拐進了一個黑漆漆的衚衕裡,衚衕口站著個精瘦的老頭,手裡拿著個煙袋鍋,見著漢子,低聲問了句:“買還是賣?”
“賣!”
漢子點了點頭,從布包裡掏出錢遞了過去,老頭接過,側身讓他走了進去。
張建軍心裡一樂......這地方果然是黑市。
他沒急著進去,先在附近轉悠了一圈,確認沒人盯著,用麵具給自己變換個容貌,免得到時候要是做什麼出格的事,也查不到自己身上。
又從空間裡拿出一條舊圍巾,圍在脖子上,遮住半張臉,才朝著院子門口走去。
門口的老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沒多問,隻是伸出一隻手:“買還是賣?”
這是黑市的入場費,規矩跟四九城的差不多。
張建軍從兜裡掏出半斤糧票遞過去,老頭接過,讓開身子,示意他進去。
一進院子,就聽見裡頭吵吵嚷嚷的,跟四九城的黑市比起來,這兒小了不少,零零散散的擺著一些攤位,相距的都不算太近,有的鋪塊破布,有的直接擺在地上。
攤位上賣什麼的都有:有裝著粗糧的麻袋,有掛著的臘肉,還有幾個攤位上擺著些舊衣服、破鞋子。
最紮眼的是角落裡的一個攤位,上麵擺著兩把手槍和一把三八大蓋,看樣子是抗戰時期留下的,槍身都鏽跡斑斑了,攤主是個五十來歲的漢子,蹲在那兒抽煙,見有人看槍,就抬抬眼皮:“要嗎?一杆槍換五十斤糧食,或者二十塊錢。”
張建軍沒理會,這些破槍對他來說沒什麼用。他順著攤位慢慢往前走,用精神力探著每個攤主的底細,突然,一個擺著木雕的攤位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攤位上就鋪著塊灰撲撲的破布,上麵擺著幾個木雕,有十二生肖,還有幾個小擺件。攤主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件打了補丁的藍布褂子,手裡拿著把刻刀,正在一塊木頭上雕刻著,頭都沒抬。
張建軍走到跟前,拿起一個生肖虎的木雕看了看——這木雕刻得挺精緻,老虎的模樣栩栩如生,連身上的紋路都清晰可見。
“五斤粗糧,或者三張工業券。”攤主頭也沒抬,聲音淡淡的,手裡的刻刀沒停,看樣子對自己的手藝挺有信心。
張建軍心裡有點詫異,這年月,能把木雕拿出來賣的,大多是走投無路的手藝人,可這攤主倒好,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跟個高人似的。
心裡還嘀咕一句“都快吃不上飯了還裝”,然後故意放慢動作,把木雕放回破布上,讓攤主能看清他的動作,免得讓這個攤主誤會。
放下木雕,他繼續往前走,眼角的餘光卻瞥見攤主身後的牆角,堆著個舊木箱。
他用精神力一探,心裡頓時樂了——那木箱裡還藏著不少木雕,比擺在外麵的精緻多了,而且木頭也不是普通的木頭,有紅木,有黃花梨,還有幾塊紫檀木,都是好東西。這攤主倒是會藏私。
張建軍沒停步,繼續往前走,趁著攤主專注雕刻的功夫,悄悄用精神力把木箱裡的木雕全都收進了空間,他現在可不還你到底困難不困難,就衝你剛才這幅態度,也得讓你長長記性!
張建軍的動作攤主一點都沒察覺,依舊低著頭,手裡的刻刀在木頭上遊走。
越往院子裡頭走,張建軍心裡越吃驚。
他本來以為這小黑市也就賣賣糧食、衣物這些東西,沒想到用精神力一探,才發現院子後麵的幾間破屋裡,藏著不少好東西——有幾台半舊的機床零件,有幾個小箱子的大黃魚,甚至還有好幾壇子的煙膏。
“哼,膽子不小啊。”
張建軍冷笑一聲,煙膏這東西,在這年月可是明令禁止的,這幫人竟然敢私藏這麼多,還有機床零件,這都是緊俏物資,私自買賣可不允許。
他心裡盤算了一下,現在動手容易引起混亂,不如等會兒再收拾他們。
他裝作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走到一個賣糧食的攤位前,買了十斤細糧,又在一個賣字畫的攤位上挑了一幅卷軸,他也不管是誰寫的,好不好看,反正先拿著當個幌子。
付了錢之後,他抱著糧食和字畫,慢悠悠地走出了衚衕。
出了院子,他沒走遠,在附近的衚衕裡轉悠了一圈,用精神力把黑市的分佈摸得一清二楚。
除了這個院子,附近還有幾個隱蔽的小倉庫,裡麵也藏著不少違禁品。
等摸清楚了位置,他趁著夜色,悄悄繞到院子後麵,用精神力把院子裡和倉庫裡的違禁品,還有那些私自囤積的緊俏物資,全都收進了空間。
這些看管黑市的人,要麼在聊天,要麼就聚在一起打牌,誰都沒注意到身邊的東西突然沒了。
等張建軍已經走出兩條衚衕了,纔有個煙鬼發現自己的煙膏不見了,頓時在院子裡喊了起來,可喊了半天,也沒人知道東西去哪兒了。
張建軍騎著自行車,心裡美滋滋的,這一趟沒白來,收獲不小。
除了黑市的東西,他剛纔在衚衕裡轉悠的時候,還用精神力探到幾個無人居住的破屋,從地底下挖出了幾個舊陶罐,裡麵裝著些銅錢和銀鐲子,雖然不值大錢,但也是個玩意兒。
騎到半路,他突然看見前麵有個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是剛才那個賣木雕的攤主。
那攤主手裡提著個包袱,腳步匆匆,時不時回頭看看,一副生怕被人搶了的樣子。
張建軍輕笑一聲,想來應該是這個攤主發現箱子裡的東西不見了,但也不敢聲張,隻能灰溜溜的回家了。
但這攤主剛才那副冷淡的樣子,不像是個普通的手藝人,而且他那木箱裡的木頭都是好料,肯定不簡單。
他放慢車速,遠遠地跟著攤主。
那攤主拐了好幾個衚衕,最後走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停在一扇破舊的木門前。
他從懷裡掏出鑰匙,開啟門,閃身走了進去。
張建軍在巷口停下車,往前走了幾步,用精神力探查下這個院子,裡麵有兩間房,屋裡擺著不少木頭和刻刀,看樣子這家夥就是個木工,手藝不錯。
張建軍停留在巷子口的樹下,眼瞅著那賣木雕的攤主進了門,心裡還琢磨著這人八成是心疼丟的那些好木料,回家蹲牆角哭去了。
隨後又利用精神力看到這人在櫃子旁邊鼓搗了一會兒,也就剛抽完半根煙的功夫,那門吱嘎一聲又開了。
就見到攤主腰間多了個東西,腳步比剛才還急,跟被狗攆似的往黑市方向紮。
“嘿,這老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張建軍咂摸咂摸嘴,把煙屁股往牆根一摁。
按說東西丟了要麼認栽,要麼找地方撒氣,哪有扭頭往虎口裡鑽的?
難不成是想回去跟黑市的人掰扯,看看能不能從買主身上榨點補償?他越想越覺得蹊蹺,推著自行車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頭。因為又精神力的原因,也不怕跟丟了。
這一路跟下來,張建軍心裡的疑團就沒斷過。那攤主走的還是之前的老路,路過剛才醉漢撒尿的牆角時,竟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