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從副科長開始 第327章 易中海傻眼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湊上前,試探著問:“呦!傻柱!這兩天乾嘛去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怎麼聽院裡人說,你跑城北去了?怎麼著......相親去了?”
傻柱現在看閻埠貴,就覺得這老小子算計到骨子裡了,沒勁透頂。
他停下腳步,斜睨著閻埠貴,語氣不鹹不淡:“我說三大爺,您可是堂堂人民教師,德高望重啊。您說您這整天不琢磨教書育人,淨琢磨院裡這點家長裡短,傳出去,好聽是怎麼著?要不,我幫您在街麵上宣傳宣傳您這關心鄰居的光榮事跡?”
這話軟中帶硬,夾槍帶棒,臊得閻埠貴老臉一紅,脖子一縮,趕緊擺手:
“彆彆彆......你看你,我這不是關心你嘛......得,算我多嘴,多嘴......”
“還有啊,三大爺,您是有文化的人,我叫何雨柱,不叫傻柱,這件事兒你也在院裡跟鄰居們好好說說,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可不能再這麼叫了!”
“好!何雨柱!回頭開會的時候我肯定跟他們說!”
他也不敢再問了,答應了一聲,灰溜溜地轉身就往回走,心裡卻想著回頭得找易中海找補點回來,萬一傻柱哪天犯渾,吃虧的還是自己。
何雨柱也沒再理會他,扛著行李繼續往院裡走。
剛邁進中院月亮門,就看見老熟人...秦淮茹,正蹲在水池子邊上,就著昏暗的燈光,“吭哧吭哧”地搓洗著衣服。
那身影,在燈影裡瞧著,還是有那麼點我見猶憐的勁兒。
若是放在以前,何雨柱看見這場麵,保準兒心一軟,就湊上去“秦姐長秦姐短”地跟人聊閒了。
可今天,他心裡裝著領了證的正經媳婦李麗,那感覺就淡了不少。他本想點點頭就直接回屋。
沒成想,秦淮茹眼尖,看見他背著個包袱回來,立刻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站起身就迎了過來,臉上堆著笑:
“柱子,回來啦?這兩天沒見著你,乾嘛去了?”
說著,那手還挺自然就搭上了何雨柱的胳膊,輕輕拽了拽。
手臂上傳來的溫熱觸感,和秦淮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肥皂味兒混合在一起,讓何雨柱心裡還是不可避免地蕩了一下漣漪。
曾經,這點小接觸就能讓他心猿意馬半天,覺得秦姐心裡有他。
他臉上有點發熱,下意識地就露出了那點標誌性帶著侷促的笑容,嘴巴張了張,一時不知該說點啥。
就在這節骨眼上,一聲帶著點戲謔的笑聲從旁邊傳了過來:“噗嗤......”
傻柱和秦淮茹都嚇了一跳,同時扭頭看去。隻見月亮門那邊,張建軍媳婦沈婉瑩正站在那裡,手裡拎著個布兜子,看樣子是剛從哪裡回來。
張建軍站在她旁邊,懷裡抱著胖兒子鐵蛋。一家三口,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倆,那眼神,就跟看戲似的。
傻柱被這目光一掃,尤其是看到張建軍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腦子裡“嗡”一下,瞬間清醒過來!
猛地一下把胳膊從秦淮茹手裡抽了出來,連著後退了兩步,跟秦淮茹拉開了明顯的距離,臉上臊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解釋:
“啊......那什麼......秦姐......我......我剛回來......”
秦淮茹也是尷尬得不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她剛才也是習慣性地想拿捏一下傻柱,探探虛實,忘了這是在院裡,眾目睽睽之下。
她訕訕地收回手,也退了一步,低聲道:“我......我洗衣服去......”
轉身又蹲回了水池邊,把水龍頭開得嘩嘩響,好像在那掩飾自己的尷尬。
沈婉瑩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變得有些清冷。
她這段時間沒少跟何雨柱請教做菜,覺得這人雖然渾了點,但心眼不壞,手藝更是沒得說。
她在院裡住久了,中院這點事兒,秦淮茹那點手段,她也算門兒清了。
心裡自然是偏向傻柱,讓他能早點拜托這幫人的算計。
剛纔看見秦淮茹又故技重施,而何雨柱那差點又被勾走魂的樣兒,她是又好氣又好笑,這纔出聲打斷。
她瞥了一眼水池邊那個刻意忙碌的背影,轉向傻柱,語氣放緩了些,故意問道:“柱子,怎麼從外麵纔回來?還背著個包袱乾啥?”
她這是給何雨柱遞話頭,也知道有秦淮茹在,不方便說破領證的事。
何雨柱此刻心裡對沈婉瑩那是感激不儘,這聲“柱子”叫得也格外順耳。
他趕緊順著杆子往下爬,撓著頭,嘿嘿乾笑兩聲:“額......啊,是,嫂子。那個......我這兩天去......去走了個遠房親戚,剛回來,哈哈......收拾點東西回來。”
他一邊說,一邊用眼角餘光瞟著張建軍,見張建軍嘴角噙著一絲瞭然的笑意,衝他微微點了點頭,心裡頓時踏實了不少。
“行,趕緊回屋收拾吧,扛著不沉啊?”
沈婉瑩笑著說道。
“哎,哎,好嘞!這就回,這就回!”
何雨柱如蒙大赦,趕緊扛起行李,幾乎是逃也似的鑽回了自己的房子。
關上房門,他把行李往地上一放,背靠著門板,長長舒了一口氣。好險!這剛領了證,差點就在院裡現了眼!他摸了摸懷裡那張結婚證,心裡又他是一些。
而張建軍帶著媳婦兒也回到自己家院子,沈婉瑩一邊給鐵蛋換尿布,一邊對張建軍說道:“你看見剛才秦淮如那樣沒?拉著柱子的胳膊不放,這要是讓新媳婦看見了,那剛結婚不就得離了?”
張建軍則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著茶道:“這不讓你給攪和了麼?不過柱子這回倒是長記性了,知道躲了。”
“那是,要不是咱們及時出現,指不定又被纏上了。”
沈婉瑩歎了口氣,“要我說啊,這院裡就數秦淮如最難纏,明明是個寡婦,卻總跟柱子拉扯不清,這不明擺著不讓人家娶媳婦兒嘛。”
張建軍笑了笑,沒接話。
他心裡清楚,要不是自己暗中插手,傻柱這婚事還真不一定能成。不過這些話,他自然不會對媳婦說。
“明兒個柱子要是真把新媳婦接回來,這院裡可就熱鬨了。”張建軍意味深長地說道。
中院賈家,秦淮如端著洗好的衣服進屋,臉色不太好看。
賈張氏正坐在炕上納鞋底,見她進來,抬了抬眼皮:“剛纔跟傻柱說什麼呢?我看後院張建軍一家子也在。”
“沒什麼,就是打個招呼。”秦淮如把衣服放在盆裡,打算抖落抖落。
賈張氏冷哼一聲:“我告訴你,你跟傻柱倆給我注意點。他現在翅膀硬了,都不怎麼往咱家送飯盒了,還跟你拉拉扯扯的,再讓我看見,看我不撕了你倆!”
這話戳到了秦淮如的痛處。自從傻柱這兩天不在院裡,他們家的夥食水平直線下降。
棒梗今兒個還嚷嚷著要吃肉,可她哪來的錢買肉?
“媽,您說什麼呢?我就是碰見了打個招呼。”秦淮如辯解道。
“最好是。”
賈張氏撇撇嘴,“我聽前院閻埠貴說傻柱這兩天是相親去了,要是真成了,往後就更指望不上了。”
秦淮如手上的動作一頓,心裡莫名地有些發堵。
第二天是週末,張建軍本想睡個懶覺,可鐵蛋這小子不答應。
此時天已經大亮,這小崽子就在炕上翻來覆去地折騰,小手一會兒揪他爹的耳朵,一會兒拍他爹的臉。
張建軍被鬨得沒法子,眯縫著眼把鐵蛋往懷裡一摟,含糊道:“小祖宗,讓你爹再眯瞪會兒...”
“得了吧你,趕緊起來看著鐵蛋,我還得做早飯呢。”
沈婉瑩係著圍裙從外屋進來,一把將鐵蛋抱起來塞回張建軍懷裡道:“反正你也睡不踏實,外麵不冷不熱的,帶孩子出去溜達一圈兒。”
張建軍沒轍,隻好打著哈欠坐了起來。
抱著鐵蛋就往院子裡走,還沒走到中院,就聽見傻柱那大嗓門在嚷嚷:
“呦!大家夥兒都在啊,正好,給各位介紹一下,這是我媳婦兒!領了證的,以後在院裡有什麼不懂的,大家夥幫襯幫襯啊!”
說著還從兜裡掏出一把喜糖給大家夥分。而收到糖的鄰居們嘴裡的吉利話是變著花樣對傻柱說。
在後院溜達的張建軍一聽有熱鬨,快走幾步進了中院,就見傻柱身邊站著個梳著兩條大辮子的姑娘,穿著件半新的藍布褂子,雖然有些靦腆,但眼神清亮,站得筆直。
再瞧傻柱,好家夥,中山裝穿得闆闆正正,頭發梳得油光鋥亮,臉上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院裡的人這會兒都聚在中院,閻埠貴在那跟院裡跟他年紀差不多的老爺們兒嘮嗑呢,一見這陣仗,眼鏡差點從鼻梁上滑下來。
他扶了扶眼鏡,上下打量著李麗,嘴裡喃喃道:
“這...這就領證了?”
劉海中則坐在人群裡看著熱鬨,他家倒是什麼都不缺,傻柱什麼樣跟他也沒關係,而且吃飯肯定能叫上他,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這個院的二大爺。
倒是易中海坐在板凳上,手裡夾著一根煙,半天沒動彈。
他盯著李麗看了好一會兒,眼圈居然有些發紅,嘴唇哆嗦著,想說啥又沒說出來。
最後還是強撐著站起身,走到傻柱跟前,聲音發顫:
“柱子,你這是什麼時候處的物件,怎麼也不提前帶回來讓大家夥幫你看看?咱們院可是個大家庭,有什麼事也能幫你出出主意不是?”
傻柱之前可是聽媒婆說了易中海之前在城北滿衚衕找他呢,臉上笑容淡了些,但礙著是大喜的日子,也沒點破,隻是淡淡道:
“一大爺,這不是前兩天去走了個親戚嘛,親戚給介紹的。我跟李麗都看好對方,就結婚了,她父母那邊也對我挺滿意的!”
易中海心裡清楚,他哪來的城北的親戚,但看到傻柱的表情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往回找補:
“嗐!柱子,沒事,既然結婚了,那你們小兩口就好好過日子。你以後可不能像之前那樣了,你那性子得改改了!”
“知道了,一大爺。”
傻柱應了一聲,轉頭看見張建軍抱著鐵蛋站在月亮門那兒,立馬拉著李麗走了過來,從兜裡掏出一大把花花綠綠的糖塊就往張建軍手裡塞:
“張處長,來來來,吃喜糖!這是我媳婦兒李麗。”
張建軍接過糖,笑著恭喜道:“行啊柱子,動作夠快的。弟妹一看就是個踏實人,你小子有福氣。”
傻柱撓著頭嘿嘿直笑,湊近些壓低聲音:“還得是您之前的提點,要不然我這還打著光棍兒呢。”
張建軍心裡一愣,自己不過是隨口說了幾句,沒想到這小子還真聽進去了。
他麵上不動聲色,隻是笑道:“那是你自己想明白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邊正說著,閻埠貴又湊過來了,搓著手笑道:“柱子啊,既然你都結婚了,這大喜的日子,你不得擺一桌,讓院裡的鄰居們都跟著你沾沾喜氣啊?”
傻柱其實早有這個打算,他看了眼身邊的李麗,心想正好借這個機會讓媳婦兒在院裡露個臉。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對聚在中院的鄰居們說道:“那行,我就擺兩桌吧。食材一會兒我出去想想辦法,晚上一家出一個人,到我家來吃飯啊!”
院裡頓時一片叫好聲。這年頭大家日子都緊巴,能吃上頓酒席可是難得的好事。
易中海覺得這是個表現的機會,趕緊接過話頭:
“柱子,你這結婚太突然了,我們也沒什麼準備。這樣,你要是想做酒席的話,有什麼需要一大爺的地方你就說話!”
傻柱也不客氣,直接點點頭,然後又正色道:“一大爺,勞您幾位通知一下院裡,讓他們一家出一個人來吃飯。但是糧票可得自備,我這可沒有多餘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