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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不是,他們怎麼敢的啊 第4章 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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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乾事,這事兒你們街道辦怎麼說?”

聽得出來,李抗戰已經是在強壓怒火了。

你們街道辦乾的這叫什麼破事?

趁主人家出門辦喪事的功夫,把人家門拆了,還把人家院子交給一群不靠譜的看管。

撬門溜鎖堂而皇之的住人家屋子不說,還吃人家糧食。

此時尚沒意識到方家這些傢俬有多貴重的李抗戰,這會兒還給街道這邊留著麵子在。

台階給你了,你們街道能辦就辦,不能辦我就動手抓人。

孫乾事臉上臊得通紅,李抗戰的言外之意他何嘗聽不出來。

當下也隻能朝方源強擠著笑臉道:

“小方兄弟,這回是我們街道這邊的工作失誤,所托非人了。

你看這樣可行?

我這就把人清走,你這邊先統計一下損失,等回頭”

話沒說完,一直坐在石凳上看戲的賈張氏反倒不乾了,把鞋底往麵前的籮筐裡一扔,朝幾人叫嚷道:

“什麼叫把人清出去?你要清哪個?

我告訴你,我們賈家可是院裡三位大爺請來幫他方家看房子的!

搞得好像我們占他方家便宜似得。

你算哪根蔥?

哎喲喂,快來人呐,都來看看啊,街道乾事欺負人咯!”

好似她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哭嚎的聲音抑揚頓挫,邊說還邊拍自己的大腿,彷彿在打節拍。

哪怕她兒媳婦在一旁扯她衣服都不管,反而狠狠一掙,瞪著她道:

“秦淮茹,你哪頭的?咱們家都這麼被人欺負了,你還拽我?”

說完還不解氣似得,在自己兒媳婦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要說作為解放前就嫁進95號院的賈張氏,還真不是什麼沒有眼力見,就會撒潑打滾的人。

為了免受欺負,立的人設而已,隻不過這麵具戴久了想再摘下來就難了罷了。

一個農村來的後又成了寡婦的人,能在這群狼環伺的95號院把賈東旭拉扯這麼大,要是沒點手段和眼色,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眼下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一是作為8、9年的老鄰居了,即便沒打過什麼交道,可方家的那點情況人家早摸清楚了。

一家三口全是不是資本家就是地主婆,本家親戚還都在解放前就遠走海外了,平時深居淺出沒什麼朋友(肯定是有的,隻不過方禮因為想要低調做人的緣故,平時很少來往,即使來往也都避諱著人在,他們很少見過)。

二來,方禮作為軋鋼廠後勤文書,去年被押到大禮堂批鬥、打成右派的時候,隔壁院子不少人都知道。

上禮拜交道口派出所過來人通知方源,方禮走了、方母病重的訊息也沒特意避諱著人。

因此隔壁這幫加起來起碼8000個心眼子都打不住的家夥,就起了吃絕戶的心思。

剛好街道這邊因為大煉鋼的緣故,派姓孫的挨家挨戶動員捐獻,就有人引導他盯上了方家的大鐵門。

再藉口換門耽誤工夫,哐哐兩記鐵錘下去,就把通往95號院的月亮門又給重新打通了。

到時候就是一個院子裡的人了,一個剛死了爹媽的黑五類、資本家狗崽子,還不是任自己拿捏。

至於賈張氏口中三個大爺開大會,讓賈家住進來也是有名目的:

“方家正門被封,那麼大個院子沒遮沒攔,不得有人過去守著?”

說這話的時候,三個各懷心思的大爺都是一臉的問心無愧,儘忠職守的樣子。

引得許多院裡不明真相的群眾紛紛鼓掌叫好。

這裡頭,閻老三是為了財,劉老二是為了在街道辦的領導麵前爭表現,至於易中海,他最貪心——全想要。

既想給自己徒弟一家爭取房子,又貪圖方家作為資本家之後的錢財,甚至還肖想讓性格溫潤、溫文爾雅、有教養、還容易拿捏(成分問題)的方源給自己養老。

至於賈家,就是他扔出來試探的棋子,要是回頭方源被自己一步步說動,借房子、借錢,那就順勢收個乾兒子。

要是態度堅決,他也可以藉口是街道的安排,把自己置身事外,實在不行不是還能把賈家扔出來擋災嘛。

反正自己徒弟一家老的老(賈張氏)、小的小(棒梗),還有一個孕婦在,至於賈東旭,早就因為師徒關係、金錢關係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真要是受了委屈回頭哄哄就是了。

惠而不費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賈家或者說賈張氏未必不是知道易中海的算計,但是她牢記自己的人設——就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當當一粒銅豌豆。

萬一呢,萬一方家這克父克母的小崽子是個好拿捏的呢?

那日後方家的萬貫家財,還有眼前這座活了半輩子都沒見識過的豪華大院,豈不都是我賈家的了?

正所謂“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一心想給“皇太子”、心頭**梗掙下個大大的江山的賈張氏,前回是真的紅了眼。

為了爭取這次給方家看家護院的機會,愣是花“血本”,請全院上下狠狠大吃了一頓才爭取來的。

雖然主菜是方家的,主食是方家的,甚至宴席上喝的酒,都是賈張氏母子兩半夜從方家廚房摸來的,可買配菜的十多塊,那也是賈家真金白銀掏的不是?

對於這些人心底惡毒的盤算,通過剛纔跟賈家兩個大人短暫接觸,大致瞭解四合院這幫人是個什麼揍性的方源猜到一些,隻是沒想到這些人會算計的這麼深。

不過就算真的知道了,他也沒什麼辦法,是的,這個世道對資本家後代的惡意就是這麼大。

彆看當前以李抗戰、孫乾事為代表的這幾個公家人一副要公事公辦的樣子,那都是看在街道辦有錯在先,加上方源在派出所一番“淒淒慘慘”、“博人同情”的表演換來的。

光是看幾人對賈張氏以及秦淮茹這對婆媳在自家院子裝瘋賣傻唱雙簧無動於衷的樣子,方源就知道今兒這事指定哄不起來。

看著吧,要不了一會兒,等院子裡的三個攪屎棍過來一通和稀泥,最後多半就會賠錢了事。

實在不行,不還有傳說中的“蓋子王”在嘛,有她這個正科級乾部、街道二把手在那,反正又沒死人,多大點事?

不過方源也不在乎就是了,彆說視線裡就快載入完畢的金手指——係統在,就以方家在四九城經營多年的人脈、關係在。

你不會以為收拾幾個坐地戶會有什麼困難吧?

不會吧?

不會吧?

心中有數的方源懶得繼續多費口舌,父母新喪加之一路從天津衛打馬歸來,本就耗儘體力。

再加上他還得抽空研究一下自己身上所謂的係統,搞不好那會是將來自己安身立命的倚仗,跟一群滾刀肉、註定了結局的潑皮計較什麼?

不過嘛~想破財免災?

方家的財務可不是這麼好拿的哦。

“李所長,還有這位孫乾事。

我簡單看了下,被褥什麼的洗洗還能用,書籍損毀也不算嚴重。

其他的什麼墨水、瓷器的,都不值什麼錢,就算了吧。

就是我一家三口的三個月口糧都被霍霍光了,這個您知道的,現在都是定人定量,有錢我都沒處買去。

您二位得做主,讓人給我補上。”

方源撓了撓頭顯得有些無奈道。

沒必要追究富強粉跟棒子麵的差價,你要是讓他們把那一缸紫金箍給還回來,信不信麵前這老幾位直接翻臉,搞不好還得追究你來源。

就在幾人以為方源識趣,礙於自身成份不敢追究的時候,就見身前這位乾淨的少年突然話鋒一轉:

“真正值錢的就三樣,一個是去年我生日父親送我的那支犀飛利大勝利鋼筆,當時購買的價格是700元;

另外是我放在抽屜裡的一塊14k的江詩丹頓手錶,同樣是我母親生前送我的生日禮物,價值1500塊;

最後就是十一罐老字號同仁堂專門為我父親配置的藥酒,每罐120元。”

方源無視幾人越來越黑的臉色,以及賈張氏婆媳越張越大的嘴巴,不疾不徐的繼續說道:

“當然了,前兩樣東西要是能儘快修複或者歸還那是再好不過了,畢竟是先人饋贈,對小弟意義非凡。

至於藥酒就算了,照價賠償吧。”

言外之意就是,你敢還,我還不敢喝呢,誰知道你喝沒喝過有沒有往裡麵兌什麼東西?

我嫌臟。

說著還把三樣東西的購買憑證交給幾人傳閱、過目,證實自己所言非虛。

臉上依舊是有些勉強的溫和笑意,就是在賈家婆媳二人眼中,眼前這少年那是什麼容易拿捏的小白羊,分明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正張牙舞爪對著賈家,欲擇人而噬。

李抗戰接過單據確認了下上麵委托商店以及同仁堂的鮮紅公章,皺著眉頭表示:

“應該是真的。”

然後看向孫乾事:“數額特彆巨大,街道這邊能調解不?要是不行”

要是不行,我也隻能公事公辦,掏銬子拿人了。

這金額,妥妥的功勞。

街道孫乾事這會兒腸子都快悔斷了,恨不得給幾天前就站在院門口的自己一個大鼻竇,揪著當時的自己領子罵:

“你說你攬這個事圖什麼?就為了搶在彆人前麵完成任務,獲得王主任輕飄飄的兩句表揚?

讓你裝,這下裝漏了吧?”

最終隻能朝李抗戰搖頭苦笑道:

“彆,李所您高看我了。

這麼大金額花生米都夠一盤了,我可沒這麼大能耐。

您看要不這樣,我去把王主任或者林書記叫來,再加上幾位當事人,咱們關起門聊?”

“隻能這樣了,儘快吧,彆耽誤太長時間。”

李抗戰歎了口氣,開始安排工作,示意孫乾事先回。

然後讓身後的其他兩位公安也回派出所一趟叫人,畢竟光是聽賈張氏自己不當回事的口述,就知道這案子參與的人不少。

回頭要是沒談攏,加上涉案金額又這麼大,人少了還真不一定忙得過來。

“從現在開始,95號四合院許進不許出,小張你去大門口守著。”

接到命令後,姓張小戰士立馬朝李抗戰敬了個禮,小跑著前往大門口站崗去了。

“您二位也彆在這待著了,先家去吧,彆亂跑,回頭有人給你們錄口供。”

意識到眼前這位老公安是要動真格的賈張氏,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低著頭一言不發,把方纔還滿院子亂竄的棒梗死死抱在懷裡,甚至還揪住往李抗戰跟前湊想要故技重施,賣慘博同情解釋些什麼的秦淮茹。

聽到李抗戰讓她“家去吧”,連忙點頭哈腰拉著兒媳婦一溜煙跑回中院去了。

嘴裡還唸叨著什麼“感謝政府、感謝政府”

前倨後恭的做派,惹得方源忍俊不禁。

“小市民的生存智慧罷了,談不上好壞。”

方源一轉頭,對上李抗戰彆有深意的眼神。

最終還是錯開,望向角落裡母親李秀禾生前最愛擺弄,此刻卻一片狼藉的花壇:

“承認錯誤、照價賠償,再寫個認罪書交到我手裡。

方家不惹事,也不怕事,為了避免當事人日後找麻煩,手裡總得有點反製的手段。

李所長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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