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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不是,他們怎麼敢的啊 第3章 還是高估了禽獸的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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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號院說是3進,但如果連同最前排的倒座房在內的話,其實是四進。

隻不過能被安排住在臨街、沒窗戶、陰濕不通風的倒座房裡居住的,一般都是些沒身份、沒背景的窮苦人家,多數連個正式工作都沒有。

比閻埠貴管理的前院還不如,起碼這些住戶家裡至少有一個正式工作,更彆提跟人家中、後院的軋鋼廠職工比。

那是滿四九城除了食品廠、屠宰場、供銷社之外數一數二令人豔羨的廠子。

孫乾事是街道辦負責南鑼鼓巷的片區的乾部,不止上通下達,每季度的糧票發放工作也由他負責,因此倒座房的住戶對他並不陌生。

見他領著好幾個“大蓋帽”進來,有幾個仗著歲數大、臉熟的,趕忙迎了上來,旁敲側擊這群人的來意。

也有一兩個機靈的大媽,趕緊放下手頭活,去後麵“通風報信”去了。

“小方,當時實在是時間倉促,委屈你了。

不過你放心,我都跟院子裡的幾個管事打好招呼了,裡邊的東西不讓人動,特彆提防那些毛孩子往裡頭闖。”

孫乾事笑嘻嘻指著倒座房東邊靠近原私塾位置的一處院牆說道。

整個倒座房連同東跨院的佈局,本就是前朝那位貝勒爺安置下人居住的地方,隻不過後來方禮為了“低調”、“積極改造”、“融入尋常老百姓的生活”將這個東跨院買了下來。

住進來之前,又請工匠把靠近私塾位置的月亮門給封了,重新在東側甬道內開了個正門,雖然不符合正常人家坐北朝南的格局,但方禮一句“新人新事新國家”後,就沒人再說什麼了。

沒想到,如今又讓這不乾人事的孫乾事給改了回來。

方源瞅了眼院牆上麵不規則的孔洞,沒有說什麼。

散落一地的磚石?不可能的,估計都被院裡的住戶撿回去墊桌腿、砌灶台用了。

點點頭走了進去,結果就看見一個大肚子的婦女在自家廚房門口的水龍頭邊上“一顫一顫”的搓著衣服,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麵板白皙。

可能是因為懷孕的關係,身材很是豐滿,前凸後翹,尤其是彎腰的時候褲子緊緊繃在身上露出一個十分誇張的弧線,一看就是好生養的。

院子中央的石凳上還有個富態的老太太帶著個老花鏡在一板一眼的納著鞋底,一個6、7歲大小的鍋蓋頭小男孩手裡舉著個硬紙板做的小風車圍著來自己奶奶打轉。

不知情的還以為這奶孫三代纔是這個院子的主人?

這場景不止方源看到了,跟在他身後進來的李抗戰、孫乾事也看到了。

姓孫的當即就黑了臉,我剛跟人家保證,說交代了人不讓其他住戶動方家的東西。

結果一進門,你們一家三口給我來這出?

這哪是打我的臉啊,這是打我們整個街道辦的屁股啊!

彆拿辦事員不當乾部啊,混蛋!

尤其是自己一行人進來,賈張氏穩如泰山的低了下頭,透過老花鏡鏡框掃了一眼又繼續若無其事的忙活自己手裡的事後。

感覺受到輕蔑和無視的孫乾事紅溫了:

“張翠花,誰讓你們進這個院子的?拿自己不當外人是吧?瞧你們給人家院子造的!”

這還真沒冤枉他們,水池邊上一地的爛菜葉子不說,揪他賈張氏腳底下也不少瓜子、花生殼。

東西兩側,方母最愛侍弄的花壇,當下也是一片狼藉,舉目破敗。

秦淮茹到底年輕些,臉皮沒那麼厚,見狀將濕漉漉的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就想上前解釋。

反倒是賈張氏依舊無所**謂的的樣子,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怎麼跟你大媽說話呢,知不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

又不是我非要住在這裡的,是院裡的管事大爺開會決定的。

有什麼事你找他們去。”

人家絲毫不帶心虛的。

一邊嘀咕的同時,還拿眼角掃了一下孫乾事身後麵無表情的方源:

“不就是個黑心資本家院子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們賈家,也是好心幫助他們改過自新,重新融入人民群眾。

這關起門自個兒過好日子,不知道幫助我們這些窮苦人,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賈張氏陰陽怪氣道。

以她肚子裡的那點墨水,可說不出來這番話,多半是在彆人那學來的。

至於這個彆人是誰,就不好說了。

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是會無語的。

方源雙手托著二老的骨灰盒,沉著臉走到北牆邊上的三間正屋跟前,當中是正堂,方家會客、吃飯的地方。

靠西的是父母的主臥,東側是書房。

看到這三間屋子上麵的鎖還在,方源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接到派出所通知的時候,方源走的比較匆忙,就帶了部分現金和存摺,家裡的貴重物品可都在這三間屋子裡呢。

以方家的家底,哪怕隻是一個被拋棄的分支。

要是被偷,或者破壞了,殺了隔壁院子的那幫人都賠不起。

先把父母的骨灰盒放到神案上,遺照和牌位之類的東西還得回頭找人製作。

方源轉身出了正堂,又在西側的自己屋裡、隔壁的衛生間、對門的廚房簡單掃了眼。

“怎麼樣?東西沒少吧?”

孫乾事、李抗戰幾人都圍了上來,秦淮茹站在人群外圍緊張的攥緊了圍裙下擺,至於賈張氏依舊沒心沒肺有恃無恐。

方源苦笑了一下,讓開了身子示意幾人自己看。

“嘶~”

“嘶~”

感謝街道辦的工作人員以及三位人民公安為全球變暖做出巨大貢獻。

眾人目光所及,好好的少爺房變成了狗窩,民國風老上海式西式鐵架床上真絲鴨絨被亂糟糟卷做一團,仔細看的話還能在上麵看到兩個煙頭燙出來的洞。

床上的席夢思彈簧墊上一灘泛黃的“地圖”,想來是賈棒梗同學昨晚的功勞。

靠窗的書桌上,好好的書本被撕了封麵,藍色的鋼筆墨水倒得哪哪都是,一支金色的、光瞧一眼就知道價格不菲的鋼筆被人拆成了一堆散件,低頭還能在地上找到筆帽。

書桌旁邊的置物架,空了半邊,上邊的各種珍貴書籍散落一地。

再看衛生間,貼滿綠色釉麵磚的牆麵全是藍色的墨水手掌印,一架足以容納兩個人的白瓷浴缸裡泡滿了從隔壁房間拆洗下來的床單、被罩。

馬桶上麵全是尿漬,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廚房稍微好點,佈局都是中式的。

就是從老宅帶過來的一整套法國茉莉花枝的餐盤被“cei”了兩隻,“屍體”還在門口的簸箕裡,沒來得及收拾。

房梁上的香腸臘肉海鮮乾貨,一點不剩。

兩個米麵桶裡,滿滿的富強粉、紫金箍就剩了一點殘羹,這顯然不是賈家幾口人能在一個禮拜不到的時間能辦到的。

展示櫃裡各種名貴藥材炮製的十幾罐陳年藥酒,隻餘兩罐,其中一罐還就剩個瓶底。

這幫人也不怕把自己補死。

心疼嗎?多少有點,但更多的是自己的領地被侵犯後的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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