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蓋世無雙何雨柱 第2430章 怕棒梗是被人利用
就在他準備轉身去棒梗家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人踩到了院裡的枯葉。
“誰?”何雨柱猛地回頭,聲音裡帶著幾分戒備。
一個小小的影子從院門口閃了出來,正是棒梗。他懷裡似乎還抱著什麼東西,動作小心得像隻受驚的貓。
“棒梗!”何雨柱沉聲喊道。
棒梗嚇得一哆嗦,差點把懷裡的東西掉在地上。他抬起頭,看到是何雨柱,神情立刻變得慌張,嘴唇動了幾下,像是在找藉口。
“雨柱叔……你、你還沒睡啊?”棒梗的聲音發虛,眼神飄忽不定,像是想找個地方藏起來。
“彆廢話,”何雨柱幾步上前,聲音低沉卻壓不住內心的焦急,“你懷裡抱的是什麼?今天晚上去哪了?車輪上的泥是怎麼回事?”
棒梗被逼得連連後退,背靠在牆上,懷裡的布袋微微鼓動,發出“沙沙”的細響。
“我、我就隨便騎出去轉了轉……”他支支吾吾,眼神躲閃,“這、這是我朋友給我的東西。”
“朋友?”何雨柱心頭一陣冷笑,“這麼晚了你朋友在哪?什麼朋友讓你半夜騎車出去?”
棒梗咬著嘴唇,像是要哭又忍著不敢哭。他的手緊緊抱著那個布袋,指節都發白。
“放下!”何雨柱冷聲喝道,聲音在夜色中格外有力。
棒梗渾身一顫,終於緩緩鬆開手。布袋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輕輕滾動。
何雨柱蹲下身,伸手去解袋口,心跳如鼓。他的手指剛碰到布袋,一股淡淡的腥味就鑽進鼻尖,那氣味讓他的心猛地一沉。
“這是什麼?”他抬起頭,目光直直盯著棒梗,聲音比夜風還冷。
棒梗的眼睛濕漉漉的,嘴唇抖動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何雨柱心裡的急切越來越強烈,像是有一把火在燒。他忽然意識到,這不僅僅是棒梗的事,也不僅僅是那輛自行車的事。整個院子,許大茂、易中海,還有那隻丟失的雞,都在這一刻被一根看不見的線連在了一起,而自己正被推到了線的中心。
他咬緊牙關,深吸一口氣,手指一拉,布袋的口子被徹底解開,裡麵的東西終於在月光下顯露出來——
“雨柱叔,我……我不是故意的!”棒梗終於發出一聲幾乎帶著哭腔的喊聲,整個人像一隻被逼到角落的小獸,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他本以為自己能一口氣把事情弄清楚,可眼看著棒梗含著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那團火燒得更旺,卻又無處可發。他知道,光靠自己問,問不出真話。院子裡這點事,誰能壓得住、說得準?——隻有聾老太太。
想到這裡,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抬腿往老太太的屋子走去。那是院子最靠裡的那間舊屋,瓦片斑駁,窗紙泛黃。老太太年紀大了,耳朵背,平日不多言,可她在這院子裡住的年頭最長,誰家雞飛狗跳她一眼就能看出幾分門道。
何雨柱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腳步沉得像灌了鉛。夜色中,他的影子被拉得細長,彷彿也跟著他的心事一起扭曲。每走一步,心口那股急切就更濃一分。自行車的泥點、車胎上的草葉、布袋裡的腥味、棒梗那驚慌失措的眼神,這些碎片在他腦子裡一遍遍盤旋,拚不出完整的答案,卻像一把把小刀,一下下刮著他的神經。
老太太的屋門虛掩著,屋裡亮著一盞昏黃的油燈,透過窗紙映出她佝僂的影子。何雨柱抬手輕輕敲了兩下,“咚、咚”。
“誰呀?”屋裡傳來一聲沙啞的回應,拖著尾音,有點虛,也有點不耐。
“老太太,是我,雨柱。”他壓低聲音,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急切。
片刻後,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道縫,油燈的光線立刻溢了出來,帶著一股淡淡的陳舊木頭味。老太太探出半邊臉,灰白的發絲在燈光下亂成一團,她眯著渾濁的眼,仔細辨認了一下,才緩緩把門拉開。
“雨柱?這麼晚啦,你不睡覺跑我這兒乾啥?”她的聲音混著歲月的沙啞,卻帶著一股說不清的威勢。
何雨柱走進屋,順手把門掩上。屋裡不大,一張老木桌,幾把椅子,牆角堆著些舊罐子和棉被。油燈放在桌上,光芒搖曳,把老太太那張布滿皺紋的臉映得一半明一半暗,看不清表情,卻讓人覺得格外有分量。
“老太太,我心裡有點事,憋得慌,不說出來要炸。”何雨柱深吸一口氣,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個度。
老太太眯著眼看他,慢吞吞地問:“什麼事,吵到你了?”
“不是吵,是——”何雨柱皺著眉,努力整理著思緒,“是棒梗那孩子。他今天半夜借我車出去,還帶回來一個布袋,裡麵有東西,帶著一股腥味。我沒看清,但……總覺得不對勁。”
老太太微微一怔,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腥味?你是說,跟丟雞的事有關係?”
何雨柱心裡一緊,沒想到老太太一語中的。他點點頭,聲音壓得更低:“我懷疑,可又不敢亂說。這事鬨大了,院子裡得翻天。我怕棒梗是被人利用。”
老太太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緩緩靠在椅背上,微微仰起頭。油燈的光映在她渾濁的眼裡,像兩點暗淡的星子。片刻後,她才緩緩開口:“你小子心眼子是細。要是彆人,怕是隻看見一輛車,早就當沒事了。”
“老太太,我不是想多管閒事。”何雨柱急忙解釋,眉頭越皺越深,“可這事我越想越不踏實。那車我剛買的,要是扯進丟雞的事,不光是棒梗,連我也得被人議論。易中海今天晚上還特意跟我說話,話裡有話,我聽著心裡直發毛。”
提到易中海,老太太的眉頭也輕輕一動。她放下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帕,緩緩說道:“易中海這人,心眼多,話不多。他要是真起疑,你得當心。”